我說完之後,車上先是沉寂了片刻。大家都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四個人紛紛盯著我看,就像在消化我剛才所說的話一樣。車子也是停在路邊一直沒有走。我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那個身影,因為小時候我奶奶常常給我看爺爺的照片,爺爺照相時眼神非常特別,幾乎從來不笑,而且目光特別的淩厲。我在腦海中反反複複的核對著剛才那個老頭的形象,的的確確和爺爺非常的相似!

於是我又催促道“快往回走啊!那個人就是我爺爺李為民!”

夏夏很快的放下手刹,雙手快速的轉動方向盤。車子急速調頭往回行駛。大凱先是對我說道“小爺,李三爺消失了都二十幾年了。你會不會剛剛從沙漠裏回來身體還沒緩過來,所以神智還不清醒,一不小心給看錯了。”

“你能確認嗎?”風幹雞這時也淡淡的問道。夕羽惠呆呆的有點發愣,嘟了嘟小嘴問道我“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完全聽不懂呢?你爺爺為什麽消失了二十幾年呢?”

我先衝風幹雞點點頭,首先對他說“**不離十。就是剛才在門廳周圍打掃衛生的那個老頭。確確實實長的太像了。”然後我又看了看夕羽惠,她的大眼睛裏一片茫然,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爺爺的事情,於是我便對她說道“事情太複雜了,等會再和你說。”原本我以為夕羽惠會在背地裏也把我調查了一遍,看來她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複雜。

“小爺,你別怪我嘴大啊。你剛才說的也太跑火車了。李三爺消失之後,跑這裏來掃地了?一掃還是二十幾年,不可能的事兒啊!你是不是天龍八部看多了?”大凱對我說道。我瞪了他一眼,大凱訕訕的低下頭也不說話。

車子很快的又駛回了那間大房子。風幹雞和我迅速了下了車。我跑著推開門,看到那幾個身著墨綠色衣服的保潔,還在那裏揮著掃把掃地。我急忙走過去低下頭一個個的仔細的看著,但是沒有一個人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剛才走的時候我打眼看了看,這裏應該是有五個保潔,現在我又仔細環顧了一下周圍,不多不少確實是五個保潔人員。但是這五個人沒有一個人是爺爺。難道是我看錯了?風幹雞進門之後,就一直站在門口,這時看到我的表情大概猜出了結果,於是走上來對我說道“可能真的是你太累了。”說著就拉著我往門口走。

我還是不死心,又反反複複的看了幾遍。確實是沒有別的人了。我問道我身邊的這個保潔員,這裏剛才是否還有別的人員在這,他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整個過程之中,他的頭始終都沒有抬起過。剛剛離開這裏的時候明明看的非常紮實。怎麽轉眼之間人就不見了?難道是真的看錯了?風幹雞拉著我出門鑽進了車裏。大家看到我的表情也就明白了。

大凱看了看我,隨後歎了一口氣,對我說“我說的不差。小爺,你肯定是最近精神不太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別整天幻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了。”

大凱剛說完,開車的夏夏就回過頭來,朝我泡了一個媚眼附和地說著“就是,就是。別總想不切實際的事了。有空多想想怎麽解決問題。”說著就把手腕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也不再多說什麽。但是心裏還是覺得這一切怪怪的。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設計了一樣,心裏總是感到非常的不安。我還是不能相信自己剛剛看錯了人。

“對了,剛剛那個地方是幹什麽用的?怎麽看也不像是醫院。你們怎麽找到那麽一個地方的?”我問道風幹雞。

風幹雞沒說話,大凱倒是非常的積極,對我說道“那其實就是一個部隊療養院。專門留給老兵或者是傷病療養用的。還有很多老幹部住在這裏。在新疆這樣的療養院很多,但是對外從來不說是療養院。這個東西就像河北的那些第一浴場,第幾浴場一樣,都是打著一個虛名,實地裏是為退休或者傷退的部隊或者政府高官服務的。咱們以前的國家領導人就在第二浴場,我大表妹那時候在那裏還給他做過護理。聽我表妹說,老領導出去遊一個泳,岸上都站著十幾個保鏢。剛才那地方是我們當時動身之前李爺早就給安排好的。要不說還是李爺想的周到,都把療養院給咱們安排好了……”

大凱還真是能囉囉,問他一件事廢話能給你說出一大堆來。我打斷他的話,隨後又問道“四爺不是去朋友哪玩了嗎,他什麽時候又聯係的你?他告訴的你剛才那地兒是療養院啊?”四爺自從在醫院消失之後,就變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了。我一直都沒搞明白四爺究竟去幹嗎了。大凱說是四爺安排的,這一點我還是覺得挺靠譜的。畢竟以四爺的關係網,安排一個療養院應該不成問題。而且做事謹慎周密也符合四爺的一貫做法。但是大凱說這個是療養院我就覺得這點不太對了。療養院哪裏有地下室那種大鐵門呢?那種鐵門一看就不是關正常人用的。而且鐵門上鏽跡斑斑,看來有很長的年頭了。和外麵的嶄新的屋麵形成了十分強烈的反差。再說如果是部隊中的療養院,怎麽連一個穿軍裝的人都沒看見?也不至於低調到這種程度。

大凱想了一會兒,說道“大概是咱們回去之後的第三天。四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我交代了一些事兒。然後小哥就找到我了,我們倆就一起來了新疆了。你不是還給我打過電話嗎?小爺你是不知道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信號***太差了。我想問問你在家的情況,怕你又捅婁子,結果他娘的連短信都發不出去。”

“你和雞哥來的,那小惠惠是怎麽回事?”我還以為他們是合計好一起來的,原來風幹雞他們和夕羽惠他們也不是共同來到新疆的。大凱聽到我說“雞哥”先是一愣,我連忙改口道“小哥,小哥,剛剛一緊張說禿嚕了。”

夏夏也回頭笑著對我說道“哎呦呦,還小惠惠呢?你們倆什麽關係呀?哈哈。”說完夏夏又看向了夕羽惠。夕羽惠聽到夏夏這麽一說,小臉一下子就紅了,低著頭也就是傻笑。夏夏看到夕羽惠這個樣子,於是她笑的更歡了。然後又不停的在哪對我們倆說起一些有的沒的,大凱也在哪一個勁的添油加醋。搞得氣氛突然變的很歡樂了。

夕羽惠這時打斷了夏夏的話,開口悠悠的說“原因其實很簡單。從虵國回來之後,我就想辦法聯係到了大凱,希望你們可以再幫助我們一次,畢竟你們都身手不凡,我給你們提供裝備之類的東西。哪知道你們的目的地這次居然和我們又不謀而合。這也算會死有緣,嘿嘿。所以有了上次的合作,這次大家決定再合作一次。”

“等等,你們倆都是什麽目地呢?”我不解的問道。

大凱看了看風幹雞,說道“小爺,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其實我也不知道目地是什麽,李爺就說讓我跟著小哥幹。”我就又看向了風幹雞,他低著頭冷冷的說“我們的目的你不需要知道。”

風幹雞這話說的讓人特別窩火,不過確實挺符合他的性格,本來我也沒打算知道他們來幹嗎,不過通過夏夏他們的資料來看,他們來的這一趟肯定於四爺或者是叁號有關。

夕羽惠這時說道“其實我們來到這裏還是為了那一件事。”說著夕羽惠指了指她的腰。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概夕羽惠猜到了我接下來要問她從虵國裏帶出的那樣東西,所以還沒等我提出什麽疑問,夕羽惠又自己說道“我們從虵國帶出來的東西可能是被別人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