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中的望遠鏡看去,海麵上那些條狀的肉塊,都是剛剛玉靈鮭脫落的寄生的身體。仔細看去,水桶粗壯般的身體,被分割成了一塊,海麵上還漂著肉末綠色的**和那些肉末狀的東西,看起來格外的惡心。這些肉塊像是被咬斷的,浮在海麵上的肉塊長短大小各不一,而且在斷裂口有明顯的撕咬的痕跡,有的肉塊上還帶有長長的皮。

“你們有沒有想過,剛才玉靈鮭寄生的東西是什麽?看身體的長度,那絕對不是一般的海洋生物。”夕羽惠放下望遠鏡對我們說道。並且讓夏夏抓緊時間把船開離這段海域。

“不管是什麽東西,我們現在都要盡快離開這裏。浮在海麵上的屍體明顯是被撕咬後斷裂的。這裏可怕的東西並非隻有玉靈鮭。”風幹雞說完便拿著望遠鏡走了出去。

想起玉靈鮭剛才寄生的那個身體,足足有水桶大小,吃掉一個人肯定不成問題。以前聽說過海裏有很多未知的巨型生物,雖然我不知道我們剛才見到的那個像蛇一樣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但是應該也算是不小了。我們現在應該是慶幸,幸虧剛剛遇到的隻是會從海裏撞擊甲板的玉靈鮭,如果讓我們在海裏遇到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估計我們的船現在早就沉了。

大凱也說起他以前有一次去釣魚,就釣出了一個說魚不是魚,嘴裏還長著牙的東西,費了好大勁才把那東西拉上來,剛一拉出水麵,那東西就直接張著嘴,朝大凱撲了過來,幸虧那東西體格略大動作也慢,大凱一低頭就給躲了過去,大凱說他也要反應再慢點,估計就要大出血了。當時他戰友說那東西是河霸,讓大凱別再和它糾纏了讓他自己會河裏,還不等大凱做聲,那東西自己就鑽回了河裏了。大凱總結道,“水淺王八多,海深妖怪廣。一條小河都盡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更甭說這大海裏了。我以前聽我當水手的表弟說過一次,也就是去年,他們有一回去歐洲那個什麽冰島,就當他們還有幾十海裏就要靠岸的時候,你們猜怎麽地了?一個很大很大龐然大物擦著他們的船皮過去了,差一點就撞到一塊。我聽大表弟說,那怪物全身都是黑色,有十幾米長,腦袋長得像牛,但是沒有耳朵和角,它劃水的鰭都有將近一米長,鰭還是三角形的。它露在水麵的脖子也有好幾米長呢。它轉過身脖子就變成了半圓形。離遠了再看那東西,它活動起來就像是一條大蛇。”

我見大凱說起來沒完了,立馬打斷他的話,說道:“凱哥,咱們不吹牛逼了嗎?你大表弟不是養豬的嗎?這轉眼間就成了水手了?要是真有這麽一個東西,就你表弟那點膽子,估計早就嚇了一個半死了,還有空看的這麽細啊?”

“養豬的是我二表哥,我大表弟真是水手啊!”大凱同我爭辯道。

大概是擔心我們倆繼續爭論下去,眼鏡這時開口對我們說,“其實有很多海域都發生過類似海怪的時間。目擊者、照片以及影像更是數不勝數。最出名的就是挪威海怪了。大凱剛才說的那種海蛇,在許多地方都被人們發現過。以至現在也是未解之謎。”

我和大凱都被眼鏡所說的挪威海怪的事情吸引,讓他把這件事簡單的和我們說一下。於是眼鏡對我們解釋了一下,那大概是在幾個世紀之前了,有一位卑爾根主教在《挪威博物學》中首次提到了挪威海怪。書中記載說那海怪有一座小島大小,還有許多發亮的尖端或觸角出現,觸角伸出水麵越伸越高,有些有些觸角甚至像船隻的桅杆那麽高大,這些東西大概是怪物的臂,當時的人們認為這種怪物甚至可以把最大的戰艦拉下海底。之後隨著人們對科學的認識越來越深入,以及在那片海域發現了不止一次長有觸角的怪物,這種怪物一般不會襲擊船隻,除非在船隻靠近它時才會有所行動。它的觸角會將整個船吸附柱,然後把船隻拖入海內。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除了棄船沒有別的方法。後來一些科學家們推理,那種被稱為海怪的生物,應該是大王烏賊。這種生物一般生活在太平洋、大西洋的深海水域,同樣它是世界上最大的無脊椎動物。這種大王烏賊性情極為凶猛,力大無窮,專門捕食大型的魚類和無脊椎動物為食,甚至還能在深海水域與抹香鯨搏鬥。是一種十分可怕的生物。據說最大的大王烏賊足足有60米,幾乎就是一個小島了。

我和大凱聽到很專注,幸好眼鏡說的這大王烏賊是生活在太平洋和大西洋的深海水域,我們也沒有機會碰到這麽一個龐然大物,不然我們要是遇到這麽一個東西,估計真的就死定了。

看得出眼鏡對這些關於海怪的隻是都是了如指掌,隻是短短的幾句話就把要說的內容詳細的概括了出來。之後他又拿起路線圖還有旁邊的定位係統,又忙了起來。從眼鏡對夕羽惠的稱呼來看,眼鏡看上去一直像是夕羽惠的一個大跟班,但是也隻是看上去而已。遇到重大事情的時候,夕羽惠總是會征詢他的意見。而且夕羽惠一直很尊重眼鏡,不僅從平日的說話或者是行為中可以看出這一點,想想當時在虵國時,夕羽惠他們的裝備都是另外幾個日本人拿著,而且在我們被困於養屍地的時候,那些日本人用人肉炸彈為我們炸開了一條出路,而眼鏡卻是除了夕羽惠之外,唯一沒有被作為人肉炸彈的人。想到這裏,不禁對眼鏡的底細很好奇。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海浪碰撞的聲音,立刻不遠處的水花便四濺開來,甚至我們的船都被海浪推著急速向前走。夕羽惠和風幹雞急忙拿著望遠鏡走了出去,我和大凱也跟著出了駕駛室來到了甲板上。隻見我們身後一片的波濤洶湧,海浪卷著海浪,不斷的拍打著海麵,場麵讓人看到感到十分的緊張。大凱緊張的問道風幹雞“小哥,那裏出什麽問題了?是不是海底地震啊?我聽說在海底經常發生地震啊!”

風幹雞冷冷的回答大凱,“要是地震我們現在已經在海底了。”

風幹雞的話音剛落,海麵又是一聲巨響,這時從海裏躍出了一條像蛇一樣的東西,一段身子露在海麵以外。猶豫離得有些遠,我又沒拿望遠鏡,所以看不進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樣子,但是可以肯定這東西絕對是活的,因為它露在外的身體還在不斷的扭動,時而潛入海中,時而又露出海麵。

夕羽惠用望遠鏡看了一眼之後,馬上跑回了駕駛室。風幹雞也拉著我們迅速從甲板上撤離了。我戰戰兢兢的問風幹雞那躍出海麵的是什麽東西,風幹雞麵色難看的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們的船,現在速度比剛才又快了不少,大概也是想盡快的駛出這個海域,一麵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大家都緊張的看著窗外,風幹雞甚至短刀不離手,做好最壞的打算,駕駛室裏也沒有一個人說話。十幾分鍾過去了,海麵又恢複了平靜,隻能聽到我們船隻的馬達聲。周圍又開始下起了雨,風力也慢慢的大了起來。不過好在海麵上已經沒有了那條像蛇一樣的東西。

此時,我們的船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大概是因為因為風力的原因,又起了浪。可是我看到夕羽惠和風幹雞都皺起了眉頭。突然之間,就在我們船隻一側,一聲巨大的海浪聲打破了周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