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一看,手裏拿著的竟然是一塊大約有我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石頭。我一眼就認出這種石頭並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之前我在虵國和末戧古城,見過的那種血紅色的麒麟石!可是這塊麒麟石被打磨的非常精細,呈現出一個標準的圓形,就像是一個精致的玉球一樣非常惹眼。

我把這塊圓形麒麟玉遞給夕羽惠,她仔細的看了又看,小心的對我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剛老人的手從你腿邊擦過,就是為了把這個小東西放進你的口袋裏。可是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快的讓人有些難以想象。你當時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因為要走山路,所以這次都是穿的比較肥大的褲子,而且為了防寒,夕羽惠非要讓我穿了條毛褲,腿上穿的太多自然反應就比較弱了,所以除非是把手伸進口袋,不然我幾乎就感覺不到。

“這個老人絕對不是一般人,他手上的速度快的就像是一個頂級的魔術師。知道魔術師為什麽職業壽命比較短嗎?因為魔術的精髓就是一個字——快。可是隨著人的年齡增長,人的身體機能也就在顯著的下降。所以很多魔術就無法完成一些頂級的魔術了。看老人的樣子,我估計老人應該有七十歲左右了,在這種年齡段裏,身體的各種機能都已經顯著下降,反應應該是非常慢的,但是他剛才的速度就像是一個正年輕的魔術師。實在是太快了。”夕羽惠一麵感歎,一麵給我繼續對比,說明剛才老頭的速度之快。夕羽惠因為從小受到那種“龍蠱”的影響,所以即具有了當時,她在虵國和我說的那種x要素。就像我們在虵國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快速反應抓住那種行動十分敏捷的地龍,並把地龍狠狠甩出。當時她的反應已經很讓人吃驚了。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龍蠱消失之後,夕羽惠的這種極快的反應能力卻沒有一點遲緩的跡象,還是和以前一樣,十分的敏捷。所以夕羽惠試著把那顆麒麟玉放進我的口袋裏,試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沒有一次可以準確的,而且不讓我有所察覺的放入我的口袋。

夕羽惠聳了聳肩,對我說“現在知道要把這麽一個小東西放進你的口袋,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看起來簡單的東西,做起來往往最難。小爺,你覺得這位老人會是做什麽的?會不會是一個魔術師?”

“小惠惠,是不是前幾天你在家給我變魔術上癮了?你還是抓緊幫我想想,他往我褲兜裏放一個這個東西,是什麽意思?在說了,這麽一個窮鄉僻壤,哪來什麽魔術師?他這麽快的速度依我看,搞不好以前是幹小偷的,這種速度要是偷起東西來,絕對是一把好手。”我有些無奈的回答道夕羽惠。

夕羽惠告訴我,他覺得這個老頭說的話裏也有很多的“水分”。他絕對不是在這當了一輩子的向導。從他們一家人的說話來看,都是十分標準的普通話,甚至還帶著一點京腔,老人應該是北方某個大城市的人。進而再一推,應該是在京城附近的大城市。而且老人的著裝也很講究,不是穿的當地的服飾,而是身穿了一身中山裝,要知道中山裝在西藏的偏遠地區,幾乎知道的人都不多,更不要說穿了。所以夕羽惠推測,老人絕對不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應該是“半路”才來到這裏的。至於他的兒子虎子,夕羽惠也覺得這個人應該是有些學士和修養,從他的說話和動作就能看得出,他也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向導。還有,夕羽惠和我一樣,一直不明白風幹雞給老人的那包東西,究竟是什麽?我和夕羽惠這稍微一討論,就討論出這麽多問題。於是我們二人決定收拾好東西之後,去外麵看看,或許還能收獲一點有用的信息。

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小爺,夕小姐,我進去了啊?”大凱喊道。

我應了一聲,大凱就推門進來了。見到我們兩個之後,大凱先是像做賊一樣,四下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然後才小聲的對我們說道“我怎麽覺得這家人都有點怪怪的啊。你們倆看今天門口的那個老太太了嗎?也太慎得慌了。那還是人嗎?和我印象中的鬼差不多啊!小哥倒是來了這,就像是來了自己家一樣,我剛才回屋子收拾東西,也不見小哥人影兒。今晚你倆可注意點,我越看越覺得這裏像個“黑店”。但願咱這次千萬別和上次去虵國一樣,再遇到一個像阿富那樣劫道的向導。”

夕羽惠拍了拍大凱的肩膀,示意大凱不要過於擔心。然後告訴大凱我們倆要出去轉轉,把這裏的情況摸摸清楚。大凱一聽要出去,立馬就答應和我們一起。他說要是我們倆也走了,搞不好自己一會兒在這裏被做掉,晚上給我們人肉蒸包子吃了。這句話惹得夕羽惠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們三個從裏屋出來,就看到外屋的桌子旁虎子在哪坐著。虎子看到我們要出去,還特意的告訴我們,出門一定要小心,不要走得太遠,並且在天黑之前就要回來。因為現在天冷了,這一片開始鬧狼了,最近幾天經常會發生家畜被咬死或者消失的事兒。可能是擔心我們人身安全,虎子從內屋拿出來獵槍,要跟我們一起去。我委婉的拒絕了虎子善意的要求,並讓他放心,我們隻是在這村裏轉轉,不會走遠很快就會回來。

我們三個剛剛出門,一陣寒風吹過,我們一個個都被凍得縮起了脖子,趕緊把手插進了衣兜裏。夕羽惠的小腦袋甚至都裹在了大衣裏,就露出了大眼睛,看起來非常的可愛。夕羽惠說虎子一再囑咐我們,所以鬧狼的事兒,肯定是真的。我們也不能走太遠。於是我們就以這座屋子為中心,在四周簡單的轉一轉,主要是找人打聽一下五鬥聖山和虎子他們家的情況。

這地方的天氣真的挺奇怪,雖說現在是近黃昏時間,陽光卻是格外的亮,而且天空之上萬裏無雲,就像是山東一兩點鍾太陽的樣子。這種天氣應該是不至於這麽冷,可是在這裏的感覺,就像是數九寒天,幸虧夏夏提醒我們,給我們準備了一些厚衣物,不然我們估計還沒等進山,就已經凍死了。夕羽惠拿出指南針看了看,示意我們從左手的方向向前走,這個方向正好是南方,也是我們來時的方向。就像我們在車上看到的一樣,這裏每家每戶所住的房子,從外麵看幾乎沒什麽差別,不論是房型還是顏色等等都是一模一樣。所以我估計這些房子應該是同一批次建造的。這裏屋子的造型,也可以確定就是我們之前在有熊和虵國,都見過的那種圓頂八角屋。不過,這裏的屋子建造時間,夕羽惠估計應該就是在二十世紀之內,絕不可能像有熊或者虵國一樣,是幾千年前的屋子。我記得很清楚,風幹雞曾經說過,因為這種圓頂八角極為的煞氣,所以不是給活人住的,虵國用這種圓頂八角屋,來給空中的虵王龍宮造勢,從而生成了“龍騰龍”的風水格局。但是在這裏,不僅天空中沒什麽建築,放眼望去這裏周圍,起碼眼睛所及的幾百米之內也是沒有別的建築了。這裏離我們要去的五鬥聖山的距離也還是非常遠,肯定和聖山沒有什麽關係。

因為天氣太冷,所以大家都沒有人說話,都是自己默默的觀察,也不知道他們倆有沒有看出一些隱藏的信息。夕羽惠這時指了指我們身邊的一座屋子,拉下大衣把嘴露出,聲音較大的對我們說道“我們進去打聽一下。”說完就自己快速的跑去敲門了,我和大凱立馬跟在了她的身後。可是我們敲了好久,居然沒有人開門。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屋頂的門牌號,心裏咯噔一下!隻見屋簷下的門牌號,也是那種不規則刻上的數字,而那串數字是——02359。我趕緊拍了拍他們二人,讓他們注意看頭頂的門牌號。夕羽惠看到之後,立刻跑出去回頭朝我們剛才走出的那間屋子看了看,我們的車還好是停在原地,她重重的出了一口粗氣,證明我們並沒有遇到什麽怪事。隻是這兩個房子的門牌號相同罷了。我注意到,這間屋子離虎子他們家,中間相隔有四間這樣的圓頂八角屋。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趕緊依次跑回去,看了看這四間屋子的門牌號,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四間屋子的門牌號同樣是02359。也就是說這裏的門牌號,隻有一個!就是——02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