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凱不解的抬起頭看著夕羽惠,有些疑惑的問道“這玩意兒找什麽?怎麽還找替身?夕小姐這話啥意思啊?”

夕羽惠告訴大凱,這雪佛爺平時不下雪的時候不會出現,而是會埋在地下。當遇到大雪天,雪佛爺才會從地下爬出來。它們爬出來的目的就是找替身!隨後夕羽惠問道大凱有沒有發現雪佛爺的臉,長的像嬰兒的臉?大凱猛勁兒的點點頭。夕羽惠繼續說道,這雪佛爺也叫做地精。就是用出生不滿90天的嬰兒,把啼哭的嬰兒活埋在土中,這活埋嬰兒的人必須是嬰兒的父母,或者是直係的親屬,活埋不能短時間內完成,而必須埋完三個時辰,這樣做是為了讓嬰兒的怨氣最大化,古時有一種說法,剛降生的嬰兒因為前世魂氣未散盡,今世的魂魄還未能全部上身,因此身上隻有一魂一魄。所以嬰兒也是靈體最重的一類人,很容易被一些“不幹淨”的東西驚嚇。嬰兒如果在自知將死後,隨著怨氣的增加,嬰兒的今世和前世的魂會**在一起,古時這三個時辰也叫做“送魂時”,意為知道自己將要死去的人,在三個時辰之內,魂就會離開**。活埋嬰兒保證在三個時辰,是為了不讓嬰兒的魂離開身體,這樣就可以使嬰兒的怨氣達到最大,才能作為地精埋於地下。

“這個雪佛爺就是地精?那地精是什麽玩意兒?”大凱忍不住問道。

夕羽惠看了一眼大凱,示意大凱不要打斷她的話,隨後才又繼續說道,嬰兒被活埋之後,身和魂就會都被封於地下。這裏又是一個人為形成的折陰範,所以地下嬰兒的怨氣要大得多。因為折陰範裏的草木均是無根的,所以被活埋於地下的嬰兒就會起到一個“根”的作用。將一定範圍之內的草木聯係在一起,所以我們能看到剛才樹木可以如履平地一般的移動。這些嬰兒身上會漸漸的長出一些根莖,我們看到雪佛爺身上的那層雪白“絨毛”一樣的東西,其實就是地精身上的根莖,沾滿了雪而形成的。雪佛爺身材越大,說明它在地下掩埋的時間也就越長。掩埋時間越長的雪佛爺,因為被這裏的怨氣催化,所以身形就會變大,不再僅僅保留嬰兒時的身形。因為這裏天降雪煞,雪煞正好可以保證這裏草木所需要的怨氣,地精也就有機會從地下來到地麵之上,也就是成了我們現在所說的雪佛爺。因為地精死的時候,前後世的魂都被封在身體裏,所以魂迫切的想從身體中出來,以得以繼續的輪回。但是他們從地精身體裏出來的情況隻有一種,就是找到代替他們的替身,從而使自己的魂得以解脫。

說道這裏大凱見夕羽惠差不多說完,於是急忙問道“夕小姐,我算是聽到有點明白了,這雪佛爺就是地精,地精下雪天就是雪佛爺。你說雪佛爺找替身,那替身是怎麽個找法?”

“咬開人的眉心就可以了。據說人的魂都是在眉心處。這樣是為什麽在射擊的時候,隻要子彈射中眉心,就必死無疑的原因,因為子彈打穿的不僅是人的肉身,還有就是人的魂魄被打散了。眉心被咬穿,人的魂就會居無定所,地精就可將人的魂吸入它的體內。地精體內原有的魂,即可繼續輪回了。”說著夕羽惠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夕羽惠好像又想起了什麽,繼續對大凱說道“小哥剛才說過,我們如果不能及時從雪煞中出去,人就會永遠留在這裏不得輪回。我想小哥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從這裏去,我們留在這裏的方式,很可能就是變成這裏的這種地精。魂魄被禁封在這裏,永遠都不會從這裏出去。”

“**!好像還真的是這麽一回事兒啊!難怪剛才小哥說我們的結果,還不如那個吐蕃什麽大馬。那個吐蕃大馬人家不管升天不升天,好歹死了一個痛快,原來我們留在這裏的意思,就是變成那種惡心呼呼的雪佛爺了!”大凱說著啐了幾口。

夕羽惠說的確實很明晰,我剛才還在想風幹雞說永遠留在這裏是什麽意思。原來是以這種雪佛爺的“形式”留在這裏。想到這裏我也不禁感到有些後怕,一個剛下生不久的嬰兒,變成雪佛爺那樣就夠讓人毛骨悚然了,要是我們這些成年人也變成那樣子,簡直是讓人難以想象。我也有些明白風幹雞為什麽不讓大凱輕易用油火槍了。據說靈魂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夕羽惠剛才說的眉心處,如果是被火炙燒過,靈魂就會變成一種類似於虛無的形式,既不能繼續存在於先前的**中,也不能輪回轉世。如果用油火槍,直接可能直接就燒到了那些雪佛爺的“魂”,使其不得繼續輪回。我記得剛才風幹雞第一次用小火爐,蓋在雪佛爺的臉上時,隻有雪佛爺的臉被燒成了焦黑色,身上卻沒有燒痕,小火爐的火苗也是熄滅的。可是剛才風幹雞和夕羽惠,用點著活的弩箭射擊雪佛爺,雪佛爺身體就會全部燃燒起來,而且在雪地之中燃燒的雪佛爺,並沒有因為在雪地中翻滾幾周,身上的火就滅掉,而是直至燒成炭色,身上的火才會漸漸熄滅。我想風幹雞第一次用火爐蓋在雪佛爺的頭上,應該是直接燒到了雪佛爺身體裏的那個“魂”。所以隻有頭被燒黑,而身體並沒有著火的跡象。

這個時候夕羽惠又從門口走了過來,眼睛瞄了一下我和風幹雞,然後走到一側的窗戶口看著外麵的情況。我看到夕羽惠麵色異常的凝重。大概看了有半分鍾的時間,夕羽惠直接把窗戶簾拉上了,語氣低沉的對我們說“我們的處境不容樂觀,帳篷四周全都是樹,這裏雪佛爺的數量太多了,我們根本應付不來。隻能在這堅持到雪煞停下來,雪佛爺又變成地精埋於地下後,我們才能有一線的生機。”

說完夕羽惠從我的包裏拿出了龍刺和油火槍,分別遞給了我。一會兒如果雪佛爺再來進犯,讓我看護好風幹雞。夕羽惠平時生活中倒是一個挺心慈手軟的人,我們家從來不吃活物,因為我們倆都不願意下手殺生。以至於上回老爺子帶回來了兩條活的中華鱘,讓夕羽惠補補身子,我們倆也都沒吃,第二天直接被夕羽惠買了一個大魚缸養了起來。

可是每次到了這種地遍布危險的方,夕羽惠都像是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完全不會給對方留下一點後路。用夕羽惠的話就是“在這種地方,對對方的仁慈,就是對我們自己的殘忍。”所以夕羽惠這個時候很嚴肅的對我和大凱說道,“現在我們就隻能守住帳篷了,熬到雪煞停下來才可以。等一下如果雪佛爺再來襲擊,不要用弩箭射擊了,用油火槍直接噴他們的頭部。這種殺傷力會更大。或者用槍射擊雪佛爺的頭部靠眉心的地方。”夕羽惠話畢,便把油火槍遞給了大凱,自己拉下槍栓,目光犀利的看著外麵。

大凱一聽能用油火槍了,一臉的興奮,往手上吐了幾口吐沫,便拿起了油火槍。還說要給風幹雞報仇雪恨。我看他倆人都是滿臉的殺氣,特別是夕羽惠,讓我有種說不出的畏懼感。她的話就像是命令一般,讓人難以抗拒。我本來還想再提醒一下她,剛才風幹雞說不要讓我們用油火槍的事情,可是仔細想想,夕羽惠做的也很對,那些雪佛爺肯定是不會同情我們的,我們能不能熬到雪煞停下來都是未知數。現在隻能盡最大的可能保留生機了。

我問夕羽惠,雪佛爺為什麽隻會從帳篷的門口衝進來,夕羽惠回頭看了看我,淡淡的說道“雪佛爺以熱量來探知物體,我們打開帳篷,熱量自然會吸引雪佛爺從帳篷的門口來進攻,隻要我們守住門口……”

“**!你們小兩口先別說了,一大波雪佛爺來襲了……”大凱顫抖的對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