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幹雞這樣說,我心裏馬上就是一沉。把我們引到這裏?為什麽要把我們引到這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應該是黃雀才對,黃雀怎麽可能被之前的螳螂算計呢?應該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蹤才對!

我小聲的問道風幹雞,“他們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行蹤?把我們引到這裏來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讓你給屍體剝皮,難道這裏有什麽古怪?”說話間我就開始小心的掃視著四周。

風幹雞的刀口向下劃落,這具屍體的背後的一整塊皮,被風幹雞非常完整的剝下來了。風幹雞從我手中接過人皮,一麵將這人皮卷起,一麵對我說道“別擔心,這裏並沒有什麽機關或者是危險。這些人如此做,隻是為了耽誤我們的時間而已。至於他們是怎樣知道我們的行蹤,或許他們離我們的距離並不遠,我們和狼群還有雪佛爺纏鬥的時候,他們也許就已經察覺到了,特別是後來我聽說你們火燒雪佛爺,在這種地方,一點火光就非常引人注意了,所以我才不讓你們使用油火槍。那樣大的火光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亦或是,在我們後麵還有別的人,我們身後的這些人,把我們的情況告訴了身前的那批人。不過,我還是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風幹雞說完,已經把那張人皮卷成了卷兒,放入了他的背包中。隨後拉著我走出了屍體附近。

夕羽惠看到我們出來,忙問風幹雞為什麽剝下這張皮?風幹雞很淡定的把剛才和我說的那些話,簡單的又向大家重複了一遍。告訴大家我們中計了,還有這具屍體並不是剛死亡,而是死去很久,把“靜態詐屍”也簡要的說了一下。還有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等等事情一一都告訴了大家。夕羽惠和大凱聽到之後都是一臉的震驚,老頭臉上沒有什麽突出的表情,隻是很淡然的盯著屍體。

風幹雞這個時候讓大凱用油火槍把這具屍體燒了。夕羽惠連忙阻止道“如果我們之前的行蹤已經暴露,那麽現在我們燒了屍體,有火光從這裏發出,必然會被前麵的人知道。相當於在告訴他們我們的行動,這樣的話我們又處在了明處,對我們十分的不利。”

風幹雞這個時候看看老頭,問道老頭我們還有多久時間能走出這個山坡。老頭不假思索的回答“差不多半天。”

然後風幹雞告訴夕羽惠,就算我們現在不燒這具屍體,那些人也能大約猜出我們的進程。因為在這裏的山路,所要走出山路用的時間是一定的,人一般的步行速度是每秒鍾兩米,這裏山路崎嶇,所以步速可能會比正常步速下降三分之一或者是二分之一左右,如果記時步行,可以得出我們從剛才正確上山的路線,到這裏一共花費了大約五十一分鍾,這樣也就可以算出我們回到正確路線上的距離大概是多少。現在把屍體焚燒,目的就是為了讓那些人知道我們這時要再次行動,他們之前很清晰的計算出了,我們達到這裏所用的時間,所以才能在我們到達這裏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然在這種崎嶇的山路上,我們應該能發現他們的蹤跡。風幹雞通過屍體臉上的血跡推測,前麵那些人在設計這具屍體之後,再次啟程上路,又耽誤了他們些許時間,我們到達此地,應該距離他們離開僅僅有不足一小時的時間。如果算是我們在這裏耽誤的時間,他們距離我們也就是不足兩小時的路程。

我們現在把屍體焚燒,升起的濃煙也就是告訴了那些人,我們要再次啟程。風幹雞認為他們還會再在路上製造事端,來耽誤我們的時間,可能下次就不是單單放一具屍體這麽簡單了。所以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計就計,直接兵行險招,不再繞回我們剛才的那條路,而是從那種交叉的路段,一麵前進一麵走回到正確的路段之上。這樣就會轉被動為主動,不僅可以節省時間,而且還將打亂前麵那批人的計劃。

風幹雞說完之後,夕羽惠就不同意樣這樣做。她認為這樣做雖然是可以化被動為主動,還可以打亂前方人的原有部署,可是這樣的代價危險太大了。這裏的山路本來就四通八達,一旦走錯了路,就可能一直不斷的錯下去,不斷的走入錯的交叉口,最終離預定目標越來越遠,以至於大家都會被困死在這裏。所以夕羽惠不讚成這樣做。

我和大凱的意見和夕羽惠差不多,現在既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麽,又不知道他們的底細,我們現在沒有必要做出如此危險的決定。大不了我們少休息一下,加快步速爭取趕上前麵那匹人就是了。

老頭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別爭了,年輕人,時間是在流動的。你們在這裏多逗留一分鍾,我們也就晚一分鍾達到目的地。依我看,就按照他說的那樣,把這具屍體燒了,我們直接從這裏往上走。放心,我能把你們帶進來,同樣我就能把你們領出去。”老頭說完還淺淺的笑笑。隨後,老頭問風幹雞要去了我們之前根據《叁號密卷》中的內容,所繪的那副路線圖。老頭展開路線圖,在認真的看著。

風幹雞也走到我們三個人身邊,很認真的對我們說道,“我做這樣的決定,必然有我的理由。我也知道這樣做必然有相應的危險性存在,但是我們必須這麽做。因為有些事情,是值得我,還有你們為之冒險。”風幹雞的眼神中很是堅定,他剛才話中的意思,我們幾個人心裏也都明白。畢竟風幹雞一直是我們這邊的人,我們三個每個人都被他救過,他做這樣的決定必然有一定的意義所在,隻是他不想說而已。想到爺爺現在可能就在仙山之中,我心裏也是著急,特別是前麵又多了一批如此神秘的人,我有些更加擔心爺爺他們現在的安危了。

於是我看了看夕羽惠,衝她點點頭,意思是還是聽風幹雞的。夕羽惠也歎了一口氣,對風幹雞說道,“小哥,經曆千辛萬苦我們才做回正常人,這次仙山之行真的是我們最後一次以身試險了。從這裏回去之後,我們歡迎你來濰坊做客,但是如果是還有類似這種事情的話,請不要在打擾我們的正常生活了。”夕羽惠說完便拿出手中的路線圖看了起來。

風幹雞歎了一口氣,對我們說道“我保證你們可以平安回到山東。”然後就走到了老頭的跟前,連個人在哪說著什麽。

大凱問風幹雞這屍體還燒不燒?風幹雞衝他點了點頭。大凱應了一聲,隨手抽出油火槍,大概是因為屍體周圍那些紫色的蟲子,所以大凱也沒有靠屍體很近,隻是向前走了幾步,直接拿出油火槍把屍體給噴著了,連從屍體中掉落在地下的那種蟲子,大凱也一並用油火槍噴了。屍體被燒得“劈啪”作響。

我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我身後還背著一具女屍。剛才走山路的時候,夕羽惠擔心我背著女屍,萬一遇到突**況雙手容易被束縛,所以她就直接拿登山繩,把女屍像書包一樣綁在了我的背後,因為女屍本來體重就比較輕,加上一直著急趕路,我都忘記背後還有這麽一個東西了。想到女屍隻見突然睜開眼睛,所以我讓大凱幫我看看,現在我背後的女屍有沒有特殊的變化。大凱瞅了一眼,讓我別瞎擔心,什麽變化也沒有,還是和之前一樣,眼睛也是閉著的。

老頭此時招呼我們要上路了。我走到老頭跟前,還是有些擔心的對老頭說,“大爺你現在就是上帝了。我們能不能從這裏出去,能不能化被動為主動,全都看你的了。”

老頭冷笑著對我說,“年輕人,這裏沒有上帝。外國人都叫這裏是“上帝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