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夕羽惠當時隻是和我們在末戧古城之中相遇,而並不知道我們在沿途遇到詭事。此時她便好奇的問起我,我們在去末戧古城途中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沙中水潭的事情。

距離當時我們去末戧古城的時間,已經過去的太久了,而且中間又經曆了有熊之行,所以我並沒有馬上回答夕羽惠。而是讓夕羽惠先不要說話,我便陷入沉思之中,回憶起夏夏說的末戧古城途中,那詭異的沙中水潭。

那時具體的事情我也記得不清,隻是隱約記得我們當時遇到的“水潭”,並不是簡單的水潭。而是完全由沙子組成的一個詭異的“沙海”。正如夏夏說的一樣,我和龍哥當時被沙海中的異境拖住,從而和夏夏等人拉開了一段距離。等再抬頭向前看,想尋找夏夏他們蹤跡的時候,居然看到了眼前兩個方向,好像有兩處一模一樣的“他們”在朝我們招手!當時我的確以為,我們兩個人出現了幻覺。

想到這裏我便看向了夏夏,把我想起的事情告訴了夏夏,問夏夏具體事情,是不是如我想的那樣?並讓夏夏繼續往下說。

夏夏說隻要記起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他們”就ok了,其餘當時那些具體的事兒,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隨後夏夏便繼續說道,我和龍哥那時身處的詭異沙中水潭,可能就是一個平行的空間交點,這個交點正是我們生活的三維空間,與理論上的四維空間的交點,或者是更多維的空間。

夏夏說如果講的科學一點,我們當時所在的那個空間交點,時間流動其實非常慢,可能是正常三維空間的千分之一。隨著三維空間的時間不斷運動,我們當時所在的空間交點,時間可能會與三維空間產生“負差”,也就是逆時間運動!所以我們當時的視線,是停留在了兩個空間之中,而且我們所在空間的時間運動,是夏夏他們所處三維空間的近千分之一。我們看到的那兩個一模一樣的“他們”,正是因為時間的慢運動,使我們的視覺可以長時間的停留在多維空間之中,而那兩個一模一樣的“他們”並不是虛像,而全部都是真實存在的,隻是因為空間與空間之中,產生了逆時間運動,所以我們的視覺,便可以產生超出物力化的結點,分別可以看到不同空間,卻是同一時間,兩組相同的他們。或者是三維空間之中,以千分之一為分界線,在不同時間中,多組不同的他們。夏夏反複強調對我說,不論我和龍哥,當時是看到兩組一模一樣的他們,還是看到一萬組一模一樣的他們,我們看到的那些人,全都是真正的他們!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慢慢地消化著夏夏這些話。夏夏說的這麽多,確實讓我難以理解,本來從小就不對理科知識不擅長,現在更是聽的有些糊塗。

“夏爺啊,我都和你說了好多次了,說這種科學理論的時候,言簡意賅主題明確。你講了這麽多,真的把我說糊塗了。這什麽空間交錯點,和我爺爺找大江他爹做人皮麵具有什麽關係?”我越想甚至覺得頭的隱約作痛,於是隻好把問題簡單化之後問向了夏夏。

夏夏伸出手給我揉了揉太陽穴,回答我說,“假設,他們兩個人都去過同一個時間交匯點,就有可能在同一個空間之中相遇了。也就給你解決了兩個一模一樣人的問題了。”

我把夏夏的手拿開,無奈的對她說道,“咱們還是想想別的可能性。我始終覺得這種事情太“懸”。你說的要是真的被證實過了,那你明年就準備拿諾貝爾好了。爺爺和大江他爹差了將近一百年,你說的那套理論,雖然有點道理,但是解釋這個問題,還是有些牽強。”

夏夏還要說什麽,卻被夕羽惠製止了。從剛才夏夏開始說,一直到現在,夕羽惠始終都是不發一言,坐在一旁認真的聽著。此時夕羽惠慢慢開口對我們說道,“夏夏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你們在去末戧的途中,真的遇到了那種詭異的水潭,那麽那裏可能確實是一個空間交匯點。小爺當時看到的兩對一模一樣的人,也便都是真實存在的。可是小爺說的也不錯,用這種空間理論,來解釋相隔近一百多年出現的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著實有些牽強。”

“那你覺得該怎麽辦呢?”夕羽惠剛說完,夏夏便馬上問道。

夕羽惠平靜的告訴我們,我們現在手中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剛才我們說的各種猜測,都是根據大江對我們說的,一些隻言片語推論得出。以夕羽惠的看法,就是我們還需要更多的信息,來驗證我們的猜測,所以現在根本就不能妄下判斷。夕羽惠更是說,如果大江說的話是假的,那麽我們的所有猜測和推論,也都成了無用功。

夕羽惠總結道,我們現在並非隻有人皮麵具這一條線索。雖然現在人皮麵具這條線索看似是斷了,但是我們手中還有,當時與爺爺分開時所在的地理坐標。或許我們還能從地理坐標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更何況,除了這些以外,我們還有一個隱藏的價值信息就是風幹雞!夕羽惠說既然風幹雞和爺爺是一同離開,那麽隻要我們能了解到風幹雞的底細,說不定就能查到關於爺爺的信息。所以夕羽惠提出了一個關鍵的人物——四爺。

她說到這我歎了一口氣,最初去虵國時,就是四爺帶上了風幹雞,所以四爺應該是了解風幹雞的底細,但是風幹雞本身就是一個謎一樣的人,要讓四爺開口把風幹雞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出來,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況且現在我們想找到四爺,恐怕都要費一番工夫。

夕羽惠這時將大江給她的小盒子拿了出來。對我們說道,“這根攆龍金針,算是一條現成的線索了。小哥和小爺身上都出現了那種奇怪的麒麟紋身,而且他們二人身上的紋身又是一模一樣。大江之前提到了“天紋”,現在我們都不能肯定,在有熊看到他們二人身上的紋身,是否真的就是“天紋”。如果我們弄清楚紋身的事情,或許也能解開一些秘密。”

夏夏問道夕羽惠,那個胡娘究竟在什麽地方?還有我們何時動身去找胡娘?

夕羽惠將大江給的那張紙條遞給我們看了看,我看到大體的地址是在黑龍江的佳木斯。夏夏也不禁說了一句,“好遠呀。”

夕羽惠卻對我們說道,“時間容不得我們耽誤了。現在每耽誤一秒鍾,我們就離答案越來越遠。要想找到爺爺,並查清有關於紋身的事情。我們必須盡快動身去找胡娘。我們現在已經在城陽區了,這裏離機場應該不遠,我們先去訂好機票,估計沒有直接到佳木斯的航班,所以我們可能路上用的時間會比較多。”夕羽惠說完,便示意夏夏上前去開車。

“等一下,你們倆都沒有問題要問了是嘛?”夏夏一挪著身子擠到駕駛座上,一麵對我們說道。

見到我和夕羽惠均搖了搖頭,夏夏便馬上說,“其實我還有一個疑問,你們有沒有發現,大江在說起有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說著夏夏突然抬起頭注視著我們兩個人,並小聲的繼續問道,“大江問我們手中是否有《叁號密卷》的時候,你們兩個人為什麽要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