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張琳穿了一件粉色的大衣,右手還拉著一個非常大的粉色旅行箱,腳上的高跟鞋保守估計也有七八厘米。臉上稍微著有淡妝,烏黑的秀發被紮成了馬尾,樣子看起來非常的清爽。見到夕羽惠下車之後,張琳招手打完招呼,就笑著拉著旅行箱就往前小跑著。

我身邊的夏夏,一臉的無奈,小聲的嘀咕道,“她這是要搭我們的順風車,去新疆旅行嘛?”

車外的提子也小聲的問我,這個女人是誰?我頗為尷尬的回答說,“我們這的向導,向導。”提子也不說話,微微一笑就回到了他們的車上。

大凱倒是識相,也不問什麽,而是下車將張琳的旅行箱搬到車上,看得出來張琳的旅行箱很沉,大凱搬箱子的時候都被晃了一下,也不知道她箱子裏麵裝的什麽東西。張琳在車外簡單的和夕羽惠寒暄了幾句,就被夕羽惠拉到了車上。

一上車張琳便很熱情的跟我們打著招呼。除了大凱依舊熱情之外,我和夏夏都是一臉的不解的看著夕羽惠,不明白為什麽夕羽惠真的帶上張琳了?

我索性直接問道張琳,“你不會真要跟我們一起去窮羿國?還是你要去新疆旅遊散散心?”

張琳回答說,“這時當然了。咱們不都說好了嗎?帶我一起去窮羿國。放心,我不會拖後腿的。”說完張琳還自顧自答的點點頭,一臉奮鬥的表情。

夏夏略帶嘲諷的對張琳說,讓張琳別想的那麽天真,她說不拖後腿,就能不拖後腿了?順便問道張琳,她穿成這樣去窮羿國是去做吉祥物嗎?還是說一身粉紅色在圖喜慶?

張琳倒不生氣,也不說話,隻是憨憨的笑著。而夏夏現在已經趴在夕羽惠的耳邊,和她耳語著什麽了,不用細想我都知道,夏夏一定是在質問夕羽惠,為什麽非要帶上張琳。我注意觀察夕羽惠回答夏夏問題時候的表情,一臉的嚴肅神情,不知道她和夏夏說了什麽,夏夏臉上劃過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很安靜,大家幾乎都沒有說話,夏夏、夕羽惠、張琳,她們三個人一路上都在研究那張,從檔案之中破解出來的哋賈路線圖,不過三個人的聲音非常小,我也聽不清她們具體的在說什麽。看得出來,自從之前夕羽惠和夏夏耳語了幾句之後,夏夏對張琳的態度明顯有些改變,張琳說話的時候她也在很認真的聽著。

到達流亭機場之後,我曾經問夕羽惠,為什麽不和我們商量,就帶上了張琳?夕羽惠微笑著回答我的隻有兩個字,“秘密”。於是我隻好找機會偷偷的問夏夏,之前在車上,夕羽惠和她說了什麽?夏夏聽到之後同樣是微微一笑,回答的和夕羽惠如出一轍——“秘密”。她們兩個人口徑這樣一直,讓我覺得這件事愈發的蹊蹺。難道張琳手裏還掌握了什麽重要的信息,所以夕羽惠才會決議帶張琳一起前往窮羿國?夏夏和夕羽惠口中的這個“秘密”,會是什麽呢?

這次路程很是順利,我們在下午時分抵達了烏魯木齊的地窩堡機場,李星龍的夥計們早早的就在機場候著了。我們沒有停留,直接驅車前往李星龍的堂口,想先打聽一下關於上次玉如意“易物”的事情。

李星龍的堂口在一個很繁華的商業街上。商業街上的維族人比較多,我們幾個人走在街上,倒是經常能引起維族同胞的矚目。從店外來看,這是一個主打幹貨的賣店。店麵也不大,有十幾平米,中間放著林林總總的一些炒幹貨。四周的牆麵非常髒,一條條的髒灰痕跡清晰可見,原本白色的牆麵,現在已經變成了灰褐色,而且在四個角落,還遍布有蜘蛛網。一進這家店,我一點想買幹貨的**都沒有了。店裏一共就隻有一個人,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維族人,皮膚黝黑絡腮胡子,穿著也很當地民族化,長得很是和藹,而且說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看到我們進店之後,一一和我們打了招呼,便又和李星龍攀談了起來。

根據我們上次,去李星龍萊州的那個堂口的經驗,別看這幹貨店表麵平常無奇,裏麵肯定是別有洞天。我條件反射一般的,在地上來回的看著,想找找地上有沒有可供拉開的暗門。

果不其然,中年人在和李星龍簡單的說了句話後,便關上門窗,準備打烊了。一時間屋裏的光線變的暗了起來,隻見中年人走到正對大門方向的那堵牆,雙手緊緊靠在牆上,然後他的胳膊用力向下一壓,隻聽到一種類似於活機打開的聲音,中年人手下的那堵牆,竟然裂開了一道微小的縫隙,這道縫隙約有三指的寬度,在周圍一道道灰黑色灰塵痕跡的“裝飾”下,這道縫隙倒是顯得不那麽惹眼了。

中年人將手伸進了縫隙,然後用力一拉,在距離幹貨堆不遠的地方,地下的地板漸漸的自行挪開,露出了一個容一人下行的夾層。

“這位維族小哥,你是怎麽弄開牆的啊?憑空牆就被你拉開一道口子。”大凱一邊吃驚的問道,一邊走到那條縫隙旁邊,仔細的看著。

那位中年人也不說話,隻是衝著大凱笑了笑,然後向我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我們進入那個夾層。金手佛爺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麵,我們幾個陸續跟在後麵。大凱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這個時候又問道夕羽惠同樣的問題,想從夕羽惠那裏得到答案。

夕羽惠告訴大凱,像剛剛我們見到的那種機關裝置,其實與我們當年在虵國時,遇到的很多機關有類似之處,就是它們都運用了人的視覺誤差,若不仔細看,那道裂縫就隻是一道黑色的灰塵痕跡。關鍵點就是在於那麵牆的粉刷,夕羽惠認為牆的粉刷應該是使用了某種配比的特殊物質,使得牆麵的附著物,可以在力的作用下,發生相應的改變,這樣就會使原本的“縫隙”,變的清楚起來,可以很明顯的找到機關的“開關”。待時間久了之後,牆上的附著物又會慢慢聚攏,那道“縫隙”就又會變成一道黑色的灰塵痕跡。這個原理就有點像拴著皮筋的門,門被打開之後,隨著皮筋的收縮,門又會慢慢的關上。

夕羽惠說完,大凱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走在我身後的那個維族中年人,向夕羽惠伸起了大拇指,連走在最前麵的金手佛爺,都不由的回頭以一種欽佩的眼光看著夕羽惠。

雖然說這裏的樓梯是向下的,但是坡度一點都不陡,而且在四周的牆壁上,都裝有一個個小燈泡,這段樓梯的情況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樓梯一共有十一階,空間十分的狹窄。前麵的金手佛爺等人,走下樓梯之後,打開了樓梯正前方的一扇門,一一進入了門內。

待我們進入門內之後,眼前豁然開朗,是一間非常大的客廳,客廳的兩側擺了兩排沙發,正前方則有一個類似於台的“服務台”。總體的擺設,與我們之前在萊州去過的堂口類似。

在客廳的正中間,一個頭發有點禿頂,嘴裏說著一口純正的濟南話的中年人男人,正笑眯眯的和李星龍還有金手佛爺打招呼。聽提子在一邊說,這就是堂口的堂主了。那位堂主隨後又忙著過來和我們套近乎,問一下家長裏短的事兒,感覺他和我們很熟悉一樣。可是走到我跟前時,堂主突然愣了一下,然後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問道“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