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細看之下,越來越覺得在我下方的輪廓,酷似傳說中的龍!它的頭部比身體略大,通過輪廓部分,可以看得出,它的頭上長了兩個類似於“角”的東西。而在頭部偏下的身體區域,還能看到一處鷹爪一般的輪廓!它在在水下蜿蜒遊走,身體時而向上,時而又向下,身體完全就是一條蛇的行動動作,如果不是看到它頭上的“角”,還有那處類似於鷹爪一樣的輪廓,我會以為下麵的就是一條水蛇。

因為它是在水下的深水區域,周圍全都是一片黑,根本看不到什麽東西,而它的顏色非常淺,顏色類似於白色或者是另外某種淺色調,在一片漆黑的水下,才能凸顯出它的輪廓。

我被哲羅鮭急速拖到了水麵,所以也沒能再細看那個淺色的輪廓。原本我還以為,哲羅鮭被我戳中了眼睛,加上夏夏之前用昦斧造成的傷口還在不住地流血,所以哲羅鮭差不多大限將至了。可是哲羅鮭的身體微微浮出水麵之後,身體居然開始劇烈的扭動,我的手被陷在哲羅鮭的眼睛裏,拔都拔不出來,伴隨著哲羅鮭身體的扭動,我的身體就像是一顆弱不禁風的小草,被哲羅鮭身體帶動著大幅度搖晃著,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晃斷了。

起初哲羅鮭還是在原處扭動身體,到了後來,哲羅鮭身體直接就開始貼著水麵,像一條黃鱔,一邊扭動一邊向前麵行進。我掛在哲羅鮭的身上,隨著它的前進,我的身體一會兒被扯進水中,一會兒又從水中冒出來,哲羅鮭好幾次扭動身體,頭部微微後仰,嘴巴一張一合地想要將我咬下來,無奈的是,我此時所處的魚眼位置,是哲羅鮭的一個死角。魚是不可能咬到自己的眼睛,除非這條哲羅鮭它可以咬到自己的眼睛,不然不論它費多大力氣,都是在做無用功。

但是被哲羅鮭一直拖著在水上遊動,我的身體也堅持不了太久,嘴裏已經不知不覺被灌了好幾口水了,嗆得我直咳嗽,還不等我咳嗽完,又有黑水灌進我的嘴中,嘴裏已經灌滿了水,我不得不把水試著咽下,黑水的味道非常澀,咽入食道後,食道會有一種“辣”的感覺。就像是嗆了一口辣椒水。我強忍住,盡量使自己不要再吞下這種水。之前發現這裏的黑水很是詭異,現在喝下水滯洪,又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也不知道水中是否有毒,現在喝了這麽多黑水,會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麽影響。

發瘋的哲羅鮭,在水麵的移動速度,雖然比水下慢了不少,但是這個時候大家也都幫不上忙,起初我還聽到有人開槍的聲音,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哲羅鮭,但是後來連槍聲也都消失了。此刻金手佛爺等人應該距離哲羅鮭較遠,所以隻能用槍射擊,可是哲羅鮭身上的鱗片猶如鎧甲一般刀槍不入,子彈對它幾乎沒有傷害。雖然哲羅鮭另外的那一隻眼睛,是一個可打擊對象,但是要想在這種移動速度下,打中哲羅鮭的眼睛,估計連奧運會射擊冠軍都做不到。若是用冷兵器,攻擊哲羅鮭的嘴部,那樣必須近距離的搏鬥,這更不現實,先不說勝算有幾何,單純以速度來看,就算哲羅鮭在水麵上的速度再慢,那也肯定比人遊動的速度快出太多,不可能有人追的上哲羅鮭。

我打眼兒向前一看,發現哲羅鮭正卯足勁兒,身體向水潭地外延遊去,此時距離水潭外延的砌石,已經很近了,可是哲羅鮭一點都沒有減速的意思,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半分鍾,哲羅鮭就直徑撞上水潭外延的砌石了!以我開車的經驗來看,哲羅鮭現在的速度比在國道上跑慢不了多少,而且哲羅鮭體積這麽大,它要是以這樣的速度撞上砌石,估計就是一場嚴重的交通事故。

我在心裏琢磨著,難道是哲羅鮭眼看自己快要掛了,所以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幹脆撞在砌石,與我同歸於盡。

想到這裏,我更是玩命兒的想把手抽出來,可是這隻魚眼,就像是一個專門為我設置好的枷鎖,我用力的**手臂,可是無濟於事。

就在我還在想怎麽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的時候,突然間就聽“碰”的一聲巨響!哲羅鮭的魚頭,已經撞在了水潭的砌石上!瞬間血花四濺,哲羅鮭雖說身體堅硬,可是魚頭直接被撞出了一個大窩子。魚頭上的鱗片全都被撞開了。從我深陷魚眼之中的手臂,傳來了一陣抖動,我感到自己的身體被重重的甩在了一處堅硬的地方,起初身體先是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而後身體就是一陣酸麻的感覺,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四肢完全不停我的指揮。之前身體的疼痛感,也全部消失了。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劇烈的碰撞後,此時又疼痛,專門麻木了。

萬幸的是哲羅鮭的魚頭較大,所以撞擊的大部分衝擊力都施加在了哲羅鮭的魚頭上。我也就隻是受到了一個“連帶傷”。除了身體暫時不能自由活動之外,意識還算是清醒。

當我看到那些看起來堅固的砌石,更是直接被哲羅鮭的魚頭衝破了!我更加覺得自己實屬慶幸,好在自己是掛在了哲羅鮭的眼睛裏,要是像之前夏夏被頂在哲羅鮭的嘴上,估計現在已經屍骨無存了。

哲羅鮭的頭部向下一點的身體部位,伴隨著衝擊力,衝到了水潭的外圍,哲羅鮭的身體向另外一側傾斜,整個身體就攤在了水潭的裂口出,黑色的海水從撞開的砌石中,一點點向外流著。

金手佛爺和提子此時正在慢慢向我這裏移動,這兩個瞟兒賊倒很是謹慎,哲羅鮭已經撞成了腦袋開花,整個腦袋都成了一個豆腐腦,估計不死也殘疾了,可是他們兩個卻亦步亦趨,表情很是嚴肅的慢慢向我們這裏移動。我現在是擔心,哲羅鮭身體並沒有完全倒下,隻是傾斜著,卡在了被撞開的砌石之間。萬一等一下砌石鬆動了,哲羅鮭一旦向我所在的方向倒地,那麽我就必死無疑了。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大難不死,到最後反而窩囊的被哲羅鮭屍體壓死。

我試著動了動嘴,發現嗓子還能發出聲音,於是略微提高嗓音對他們說道,“你們現在還謹慎什麽勁兒啊?這魚頭都被撞成豆腐腦了,有什麽可怕的。快點過來先把我從這兒弄出去。”

我話音剛落,哲羅鮭的頭部,幽幽地扭動了一下,我的身子也被拖動著。哲羅鮭這次扭動很怪異,隻是頭部位置的身體扭動著,而其他部分的身體卻一動不動。提子掏出槍,繞到了哲羅鮭的嘴巴前方,對著哲羅鮭閉不上的嘴巴,就連開了數槍,以保證哲羅鮭被徹底打死,此時地上已經被哲羅鮭的血侵紅了。

提子隨後來到我身邊,先是給我檢查了一遍身體,看看有沒有骨折的跡象。我的身體已經漸漸恢複了知覺,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十分疼痛,每一塊骨頭就像要從身體剝離一般,關節部位則是酸疼。

而我插在哲羅鮭魚眼之中的手臂,或許是因為長時間被固定在魚眼中,手臂已經有些發木了。我又試著**了一下手臂,此時手臂竟然能漸漸從魚眼之中抽出了。我長出一口氣,慢慢地將小臂連同龍刺,從魚眼之中抽出。可是當我的手臂已經抽出一段後,我感覺到在我的手腕和龍刺之間,好像被什麽東西纏住著,我的手掌隱約有種被束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