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手佛爺滿臉的怪笑,我的心裏更是七上八下了。雖說事已至此,隻能繼續硬著頭皮向下走著。但是一而再再而三,聽到風幹雞、金手佛爺、眼鏡等人,說起眼前這座根本看不到的古墓,心裏還是非常緊張。大家也沒有人接話,都傻傻地盯著對麵的石牆。金手佛爺褶皺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從他的喉管中發出的笑聲,聽起來是如此的不自在。他幽幽地點起一支煙,很悠閑地吸了兩口,目光之中有種說不出的從容。仿佛我們接下來要麵對的事情,對於金手佛爺來說,反倒是讓他非常的興奮。

如今不能繼續向上走了,我們此時唯一的路線,就是進入這個根本“看不見”的古墓。目前擺在我們前麵的問題是,我們應該怎麽進入這座古墓?因為除了對麵的石牆,根本看不到有別的出口。其實我心裏也在打鼓,雖然已經聽他們說了這麽多有關墓葬的事情,但是至始至終,我都沒有親眼看到所謂的墓葬。哪怕是剛才風幹雞用光棒將牆麵照的透明之後,我也是僅僅看到了一個與窮羿國完全一樣的建築,這座建築絲毫沒有墓葬的模樣。我心裏更多的是在想,或許風幹雞他們的推測錯了,這裏根本沒有什麽墓葬。

我一邊思考,眼睛一邊向對麵的石牆來來回回掃視了幾遍,絲毫看不到一處機關。可是再看看風幹雞,他的臉上還是一如平常的麵無表情。認識風幹雞的時間久了,我也明白風幹雞這種麵無表情的樣子,實際上就是心裏已經胸有成竹了。

“老大,你也別賣關子了。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怎麽從這裏進入古墓?人家心理也覺得好奇怪,承天天柱真的會在一座古墓裏麵嗎?這似乎有點不合乎邏輯。”夏夏輕聲地問道。

還不等風幹雞回答,急脾氣的大凱,也忙說道,“小哥,咱可是趕時間的。李老爺子現在還生死未卜。咱在這耽擱時間,完全是在拿李三爺的命開玩笑啊。要我說,現在什麽方法最管用?肯定是簡單粗暴的方法最管用。既然前麵沒有了路,秉著無產階級的肯吃苦、肯勞動的革命思想,咱們就要在這深山老林裏,給他娘的開一條路。直接拿雷管把這麵石牆給他炸開一了百了。”說完大凱眼神有些焦慮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大凱也是在擔心爺爺的安危。

不過大凱的這個提議著實太不靠譜了。夏夏所拿的那些“黑麵包”雷管,威力巨大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是我們現在畢竟是在山澗之中,在這裏用威力這麽大的雷管開路炸牆,無異於玩火**。萬一把這坐山腰炸塌了,我們幾個人就直接被活埋在這裏了。而且,一爆炸說不定就會引起山鬼和水虎的異動,到時候就算我們沒有被活埋,說不定也被山鬼和水虎給肢解了。

大家也紛紛搖頭,不同意大凱的這個意見。眼鏡分析到,如果風幹雞直接分析的正確,我們所在的這條路,是墓葬中所用的“撒魂道”,那麽被困在這裏的陪葬人,肯定是通過抬棺人,引入了古墓之中,不然我們早就看到屍體的痕跡了。這樣也就是說,這裏一定是有什麽機關,可以打開我們眼前的這扇“門”,從而讓我們進入到剛剛所看到的那座,與窮羿國一模一樣的古城之中。

隨後,眼鏡很恭敬的問金手佛爺,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如何進入這座古墓?

金手佛爺的嘴角馬上又掛有了一絲微笑,衝著眼鏡點點頭,便對我們說道,“想進入這古墓其實不難,光亮程度會改變石壁的清晰度。打開這扇“門”的關鍵,就隻有一個。就是——溫度。”

說著金手佛爺將手中抽了一半的煙,摁向了對麵的石牆之中。隻見煙頭在碰到石牆之後,居然發出了一團清晰的白煙,隨後那半支香煙,直接就被金手佛爺插進了石壁之中。

“冰!這牆麵是冰!”我和夏夏異口同聲地驚呼到。旁邊的李星龍和張琳,同樣是吃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麽這麵牆摸起來總是涼涼的。因為這麵牆就是用冰製成!因為這裏的溫度很低,所以我們體表的感覺器官,也對溫度產生了適應,對於牆麵的冰冷狀態,並沒有太過留意,以為是這裏低氣溫造成。熟不知,這裏的低氣溫很可能就是這麵巨大的“石牆”造成的。

想到這裏,一個奇怪的問題在我腦海中顯現出來。這巨大的冰麵是如何形成?為什麽我們身旁的“回心河”,水流並沒有結冰的跡象,反倒是形成了這樣一麵結冰的牆麵?

我將自己的問題提出來之後,夏夏忙朝我搖了搖手,對我說道,“現在不是糾結這麵牆是如何形成,而是我們應該快點從這麵牆進去。”說完夏夏就從背包裏麵拿出了油火槍,並對李星龍和眼鏡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兩個人過去幫忙。二人同樣麻利地端出了油火槍,稍微向後退了幾步,並示意我們幾個人後退,然後他們便扣動了扳機。

一時間,三條火龍從油火槍的槍口之中噴湧而出,在碰觸到“冰麵”之後,油火槍的火焰,馬上變成了四射的狀態,炙烤著冰牆。在火焰的下方,已經有一片片豆粒大的水珠,由上向下滾落了,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從這裏進入“古墓”了。

大凱這時在一旁自言自語道,“這冰牆也夠奇怪啊。以前見過的都是白色或者是透明的冰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紅棕色,嘖,還是叫深棕色呢?反正就是這種奇怪的顏色。更奇怪的是,用燈光一照,這玩意兒居然就又透明了。”

大凱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一直盯著對麵的冰牆。我發現在火光聚集的地方,那些紅棕色的牆麵,因為有了光亮的照射,所以顏色又在慢慢地變的透明,裏麵古城的場景漸漸的浮現。

或許是聽到了大凱的話,金手佛爺樂嗬嗬的扭頭看了一眼大凱,“嘿嘿”笑了一聲,慢悠悠地對大凱說道,“小夥計,等一下“門”打開了,你就知道這扇“門”為什麽是紅棕色了。”

金手佛爺現在的舉動有些奇怪,自從剛剛和提子不知道在對著牆研究什麽,從哪之後,金手佛爺的舉止就變的不太對了。給我的感覺是,金手佛爺仿佛是對這裏非常了解一樣,而且什麽事情他都有所把握,所以才是這種從容的表情。我心裏一直在納悶,這裏雖說算不上冰天雪地,但是氣溫極寒肯定有了,金手佛爺是怎麽琢磨出來,這麵牆是一麵冰牆,並知道打開這麵牆的“鑰匙”,就是溫度呢?難道這又是巧合?

“應該差不多了,暫時先停一下。免得我們不知不覺中,不僅把冰牆打開了,而且直接把裏麵的建築給點著了。”夏夏突然對眼鏡和李星龍說道。二人聽到夏夏的話後,馬上關掉了油火槍。

隻見在冰牆之上,被開了一個直徑差不多有五米左右的大洞。那部分冰牆被油火槍的溫度炙烤的已經融化的不成樣子了,還在裏麵的建築,還是與窮羿國的建築相似,是一種類似於玉石的東西,這才不至於引起火災。不然整個墓室,此時已經讓他們三個點著了。

“門”被打開之後,風幹雞馬上第一個走了進去,他隻是隨口說了一句,“跟上我。”我們幾個人也跟在他的身後,魚貫穿過冰牆。當我要走過冰牆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冰牆周圍被融化的水,滴滴答答地滴在了我的身上,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摸,發現手中摸到地根本不是水,而是一手的血!一手紅棕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