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雙手努力揉著雙眼,腦袋裏麵一團亂,我捋順這之前發生的事情,先是石道被炸碎了,我們從石道之上**,然後我便昏厥了,意識就隻到這裏,怎麽現在醒了,眼前卻突然出現了夕羽惠?!而且還是在駱駝的背上,這一刻我真的以為是在做夢。夕羽惠現在應該是在烏魯木齊,我們現在所走的地方遍地沙漠,這又是哪裏?

夕羽惠看到我吃驚的表情,臉上笑得更歡了,她伸手捏了捏我的腮,笑著對我說道,“小爺,怎麽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你對象了?”夕羽惠的話惹的大家一陣哄笑,夏夏和大凱在一旁調侃著,我根本沒心思聽他們說什麽,注意力全都放在麵前的夕羽惠身上。

我張張嘴,想問夕羽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一張嘴,喉嚨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樣,說話的聲音十分沙啞,沙啞到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我再說什麽。夕羽惠見狀,立刻朝我搖搖手,示意我不要說話,然後輕輕將我的頭扶起來,打開水袋小心翼翼地向我的嘴裏灌了一口水。

隨後夕羽惠便對我解釋說,我並沒有出現什麽幻覺,大家現在全都在這裏,我們已經脫離了危險,此時正趕往塔茲城。原來在我們出發之後,夕羽惠還是擔心我們會出狀況,所以在我們離開後的第三天,夕羽惠就叫了兩個李星龍堂口的夥計,讓他們領著她一同前往了“塔茲”。到達那座“塔茲”之後,夕羽惠就發現了這座城,並不是路線圖上的那座塔茲城,所以夕羽惠按照路線圖上的標示,找到了真正的塔茲城。由此再向前的話,路程就會愈加凶險,身邊沒有得力的幫手,夕羽惠也沒有貿然前進,而是直接守在了塔茲城,塔茲城是我們返回的必由之路,我們從窮羿國出來,肯定會路過塔茲。

今早,我們一行人路過塔茲,這才算是和夕羽惠接上了頭。不過,夕羽惠這幾天一直在計算時間,如果我們過兩天再不回來,夕羽惠已經做好了前往窮羿國的準備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我昏睡的時間已經這麽久了,以至於我們直接從窮羿國出來,都已經路過之前出發時的目的地塔茲城了。這樣說來,我起碼昏睡了有三四天的時間了。

“我這幾天一直在昏睡?”我從喉嚨裏擠出了一句話。

夏夏搶在夕羽惠之前回答我說,“你不在睡覺還能在幹什麽呀?你以為你夢遊夢到這裏的?反正我不管,你這次回去一定要付我一筆錢,付多少自己看著辦。老娘從大雪堆裏把你挖出來的,直接累了一個半死。”

而後聽夏夏對我說起了當時的整個過程,原來我們從石道**的時候,恰好是落在了雪地上,這才算是保住了一條命。因為那裏周圍全部都是厚厚的雪地,人一落就是一個大坑,所以找其他人也容易的多。是風幹雞先把夏夏找到,而後他們倆又分別找到了其他人。雖說當時雪地給我們當了墊子,大家基本都沒有傷,可是一個個人經過神像上麵的一番折騰後,也都走不動了。當時我、大凱、李星龍三個人還處於昏迷的狀態。所以風幹雞索性就讓其他人搭起帳篷,在那裏留宿了一宿。

第二天天微微亮,風幹雞就督促大家趕路,因為我們三個人都處在昏迷的狀態,所以隻好由風幹雞、眼鏡和金手佛爺,一人背著一個,夏夏走在最前麵趟開積雪,一行人整整走了一整天,才算是從雪地裏走出來。

之後的一天時間,大凱和李星龍陸陸續續地醒了。風幹雞在前麵領路,我們恰好走到了之前“八麵流水”那裏,還好我們留在那裏的駱駝還在,可是之前的怒海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茫無垠的沙漠,夏夏說那個時候,看那片沙漠也沒有任何的異樣。

有了駱駝我們行進速度自然快了不少,於是又走了兩天的時間,終於在今早到了塔茲城,這樣也就遇到了在這裏等候我們的夕羽惠。說到這裏,夏夏還不忘挖苦我兩句,對我說道,“人家趙凱和李星龍,第二天就醒了,你倒好,咱們快要到“塔茲城”你才醒。你醒的可算是時候。我們回來的時候遇到的困難局麵,全部被你睡過去了。結果今天早上才剛剛碰到小惠,你就醒了呀。你可不是在裝睡?你屬睡美人呀?”

夏夏的話讓大家樂的更開了,夕羽惠也抿著嘴笑著,手輕輕地幫我揉著太陽穴的位置。陽光普照在大地,身邊又有一眾好友相伴,那種劫後餘生般的心情,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我一一掃過大家的麵龐,除了金手佛爺和眼鏡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外,特別是眼鏡,他臉上愁眉不展,大家在一旁笑的時候,眼鏡完全遊離於大家的情感之外,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樣。其他的人臉上均洋溢著笑容。

我仔細地看了一番,發現風幹雞並沒有在隊伍之中,於是我馬上問到夕羽惠,“小哥呢?小哥去哪了?”按照夏夏的說法,風幹雞把其他人從雪堆裏找出來,他應該也在隊伍之中,怎麽現在卻見不到他的人影兒呢?要想知道爺爺的行蹤,那麽風幹雞就是關鍵,他要是再次不辭而別,我更難以找到爺爺的行蹤了。

夕羽惠嘟嘟嘴,回答說,“我們碰麵的時候,我就沒有見到小哥。我問過夏夏了,她說小哥先去別的地方了,不過他會去瞟兒把子的堂口找我們。”

說著夕羽惠便看向了夏夏,夏夏則輕輕點點頭,示意夕羽惠說的沒錯。她告訴我,在我們走過“八麵流水”之後,風幹雞簡單的把後麵的路程,跟我們說了說,然後就先行離開了。夏夏他們曾問風幹雞去幹嗎,可是如往常一樣,風幹雞還是不回答。不過這次風幹雞倒是說,他晚些時候,回去李星龍的堂口與我們匯合。

我聽到這裏隻好苦笑了一下,風幹雞說會與我們匯合,這相當於是老師說不再拖堂,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夏夏信誓旦旦地和我說,讓我放心,風幹雞肯定回來找我們,因為那個背包還一直在我們這。說著夏夏伸手指了指駱駝上掛著的背包,這個背包正是當時金手佛爺從怪老頭的身上抓下來的。怪不得夏夏這麽肯定,風幹雞一定會去堂口與我們匯合。

我順便問夏夏,我們回來的路上,與沒遇到之前那些危險的情況?

夏夏的表情變的疑惑了起來,語氣認真地答道,“說來也奇怪,咱們回來的路,和去的路好像並不是同一條路,除了經過了當初八麵流水堪輿格局的地點,其他先前經過的地點,都沒有遇到。回來的路上,什麽狀況都沒有發生。我們和老大分開之後,所走的路線,也是他事先就告訴我們的路線。”

看來我們回來的時候,風幹雞所帶的路,和我們去的時候,肯定不是同一條路。我現在都覺得,經過“八麵流水”那裏,說不定也是風幹雞聽其他人說,我們的駱駝在那裏,所以才帶大家經過了那裏。

既然怪老頭的那個背包,在我們這裏,那風幹雞一定會來取走。令我奇怪的是,風幹雞到底去了什麽地方?他去的那個地方,恐怕不能讓他帶著這個背包,不然他也不會留下背包,告訴夏夏說是到烏魯木齊與我們匯合了。

本來身子剛剛恢複,不僅各個關節僵硬酸疼,就連頭都有神經性的偏頭疼,我索性不再去想各種複雜的問題,現在大家毫發無損地從那個詭異的窮羿國出來了,而且我們這一趟也拿到了傳說中的“叁號密卷”,總的來說算是圓滿。想要知道更多細節,隻能等到風幹雞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