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瞪大眼睛疑問的看著我,手裏搖晃著扯出來的一段人皮。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夕羽惠這個時候也沒管那麽多,她小碎步從臥室裏麵將睡衣拿了出來,然後就把我推進了浴室,說是不管旅行箱裏麵裝的是什麽,我都要先去把澡洗了,洗完了再說後麵的事情。

“他帶回這箱亂七八糟的東西,肯定剛才不知道和四爺又去什麽鬼地方了。以小爺的性格,這一路恐怕勞費了不少腦細胞。所以他剛剛回來,你就不能讓他先休息一下,再問他到底去做什麽了嗎?把那箱子東西拿到陽台上去看,等一下我婆婆要來送三個小家夥,萬一真是人皮,你想嚇到她啊?”我剛剛進浴室,就聽到夕羽惠不悅地對夏夏說道。

“王阿姨要來?!你怎麽不早說呀?!人家現在連妝都沒化!這箱子裏麵的東西先找個地方放起來,等王阿姨走了咱們再研究。都快飯點了,中午我安排吃飯。我都好久沒見王阿姨了。”夏夏說著,我聽到了有拖動箱子的聲音。

隻聽夕羽惠歎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夏夏說,“不讓你破費了。婆婆就是來做飯的,我今早刷了一條**狀態,本來是想讓店裏的人知道我回來了,大概是也被她看到了。一早就給我發了**,說是中午過來做飯,還讓我們在家等著,她順便買菜過來。”夕羽惠說完之後,可能是給夏夏又放了一遍,我媽傳來的信息,我媽**裏麵洪亮的聲音,比她們倆說話的聲音都要大。

我知道我媽要過來,也不再耽誤時間聽她們在談論什麽了。我馬上打開龍頭開始洗澡,隱隱約約聽到夕羽惠和夏夏在哪說著,但是具體的內容聽不清。

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夕羽惠正跪在地上擦地板,認真的樣子,不亞於研究密卷的時候。看到我出來之後,夕羽惠抬頭朝我笑了笑,說是換洗的衣服都給我準備好了,就放在臥室的**上。我麻利地換好衣服,就趕緊出來,上前把夕羽惠拉了起來,說是等一下我來擦地就可以了,讓夕羽惠坐沙發上休息休息。

我攙著夕羽惠起身,她開玩笑地對我說,“看來以後要多生幾個小孩子了。其實我沒有那麽矯情,做家務還是ok的。”

“得了。我給你打開電視連上電腦。你追的美劇《疑犯追蹤》估計這段時間都更新好幾集了,你就老老實實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你現在就是我們家的大熊貓,你稍有閃失,我就是千夫所指啊。”聽到我這麽說,夕羽惠就是一個勁兒的笑。我忽然意識到,屋子裏麵好像是少了一個人,於是我問到夕羽惠,夏夏人去哪了?

“別想你夏姐,你夏姐在這裏化妝。”夏夏的聲音幽幽地從樓上的洗手間傳了過來。

“那“東西”放哪了?”我繼續問道。

夕羽惠讓我放心,東西放到了陽台上。說是等中午吃完飯,我媽回家之後,我們在打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除此之外,她沒有多問我今天早上到底去幹了什麽,或者是四爺都和我說了什麽?諸如此類的問題。

夕羽惠不問,我反而更想告訴她,今天早上發生的這一連串的事情。特別是四爺跟我們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夕羽惠的思維縝密,分析能力比一般人強出不少,或許她能從四爺的話中,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於是我便仔細回憶四爺今早和我說的那些話,然後盡可能詳實的複述給了夕羽惠。她十分認真地聽著我說,時不時地示意我講的慢一點。而夏夏也很快從樓上下來,坐在一旁聽著我複述。

我將今天早上遇到的事情,包括暗格地下室,破舊的平房,還有空空如也的三個件櫃,牆上十二張古怪的白發人皮,暗格門口耷拉掛著的兩張人皮,以及四爺所說的,我所能記住的每一句話,都盡可能地告訴了她們兩個人。我甚至把那間暗格的大體環境也描述給了她們。

我的話說完,夕羽惠和夏夏表情出奇的一致,都是一副十分認真的思考表情。首先開口說話地是夕羽惠,她問道我,“你現在還能記得,你說的那片房子所在的位置嗎?依我看,我們最好親自去看一下。”

我衝夕羽惠點了點頭,那片平房所在的位置我是記得一清二楚,至於再去那裏看一看,我也覺得有這種必要,畢竟我們早上在哪,主要的任務,就是把牆上的十二張人皮拆下來,說不定在那裏還隱藏著某些信息,被我們遺漏掉了。於是我們三個決定,中午吃完飯之後,再去那間暗格地下室一看究竟。

“四爺今早給我們講的那些,聽起來“支離破碎”奇怪的話,你們倆有什麽看法?”我問道。

對於我的這個問題,她們兩個人的看法非常一致,根據我們對四爺的了解,他平時說話就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人,恰恰相反,四爺說話基本都是點到主體。所以對於四爺今天早上反常的舉動,她們均認為,四爺是想告訴我們某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又不能說的太明白,所以才說的話,聽起來如此別扭,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夕羽惠進一步解釋說,按照四爺今早所說的事情來看,他想表達的實際意思,應該就是在摸金校尉、梁孝王墓,白發人皮之間的某種聯係。

“應該再加上一個條件,就是——叁號密卷。四爺想表達的意思裏麵,我覺得或許與密卷也有聯係。”夏夏補充說道。

夕羽惠很同意夏夏的這個說法,並拿出了一張紙,將這四個條件一一寫在了紙上。並對我們說到,四爺想表達的意思應該就是,在這四者之間的某種聯係。至於這個“某種”聯係到底是什麽?夕羽惠說是單純憑我的隻言片語,還不能從這裏推演出什麽,具體還是等我們下午實地去那個暗格地下室看一看,或許才能有所收獲。

夕羽惠說到這裏,不忘問夏夏,剛剛她為什麽說旅行箱裏的東西不是人皮?又問到我,為什麽如此肯定那就是人皮?

我對夕羽惠解釋說,沒有為什麽,一看就知道那是人皮,人皮的“人”形狀保持的非常完好,整張皮直接被剝了下來,而且注意看白發,上麵全都連著頭皮。再加上連四爺都說是人皮了,我也不知道夏夏是怎麽看出來,這東西不是人皮的。

“o,o,o,我可沒有直接否認你的話,我隻是問你“你確定這是人皮嗎?”這皮膚看起來確實像是人皮,可是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夏夏馬上對我說道。

“別賣關子,抓緊說重點。”我說道。

夏夏拉著我們兩個人上了陽台,然後拉開旅行箱,對我們說,“我記得小爺說這人皮是被鋼釘死死的釘在牆上。按照這種說法的話,我們應該能在這張人皮的身上,找到被鋼釘釘過的痕跡,對?”

我和夕羽惠默默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可是現實情況卻是,這張人皮身上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傷痕。而且在我最初拿到人皮看的時候,我發現這張人皮的身上,長有非常細小的鱗片!”夏夏冷靜地對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