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向內看去,根本什麽都看不到,鉤蛇龐大的身軀圍的密密實實,隻能看到一圈圈的蛇身。

看到這幅場景,想到夕羽惠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心急如焚,現在也顧不上身體酸疼之類的事情了,我連忙從背包裏麵取出了“黑麵包”,雙腿一顛一顛地急忙向鉤蛇跑去。既然鉤蛇的鱗片刀槍不入,那現在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用雷管把鉤蛇的身體給炸開。

“你瘋了呀!在這個地方用雷管,鉤蛇死不死不一定,但是雪崩是肯定了。到時候雪崩來了,我們都死了,更便宜了鉤蛇。救人也動點腦筋。”夏夏急忙阻止到我。

此時我腦子裏麵已經沒有理智這個詞了,顧不上夏夏跟我說什麽了。我現在唯一想的事情,就是不管用什麽方法,快點把夕羽惠救出來。既然子彈對鉤蛇無用,那麽現在就隻好用威力更大的雷管了。如果夕羽惠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活著也沒了意義。現在隻好搏一把了。我一邊向鉤蛇跑,一邊盯著鉤蛇的腦袋,生怕它的腦袋突然之間探下去。

風幹雞此時也動了起來,他斜刺著跑到了鉤蛇的跟前,短刀雖然刺不進鉤蛇的身體,但是卻可以卡在鉤蛇厚實的鱗片之間,也算是起到了“把手”的作用,身體非常靈活地向鉤蛇蛇頭埋下的地方爬著。

“別瞪眼幹看著了!想辦法吸引鉤蛇出來!”夏夏厲聲地對大福和二狗子說到。她話罷之後,從包裏拿出了油火槍,對準鉤蛇的蛇體就連噴了幾下,可是對鉤蛇卻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大凱他們連連發槍,但是也傷不到鉤蛇。而鉤蛇也不打算搭理外圍的我們,任憑我們在外圍做出多大的聲勢,鉤蛇始終是將蛇頭埋在塔形蛇身的最上麵,看上去好像是在觀察被困的夕羽惠。

見我跑近,夏夏立馬將我攔住,在現在這個地方絕對不能用雷管!我一把推開夏夏,然後從兜裏掏出防風打火機,就要準備點著雷管。夏夏也不和我客氣了,一個掃堂腿把我絆倒在地,麻利地從我的手裏搶過了“黑麵包”,她左腿壓在我的鎖骨上,順勢就給了我一巴掌,厲聲地對我說道,“你***能不能理智一點?在這裏用雷管,你就不擔心其他人的安危嗎?!換成現在是你被困在裏麵,你覺得小惠會為了救你而犧牲大家嗎?何況你這根本不是救她,而是在自殺!我不知道雷管到底能不能把鉤蛇炸開,但是我起碼知道,雪崩對鉤蛇是構不成威脅,到時候死的人還是我們。”

我仰著抬著頭,看著鉤蛇的腦袋,鉤蛇還是保持先前的姿勢,並沒有其他的動作。我心中絕望的心情溢於言表,平時不論是什麽事情,都是夕羽惠在拿主意,次次都是夕羽惠搭救我,現在沒有了夕羽惠,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到底該怎麽辦才能把夕羽惠從鉤蛇的蛇身包圍之中救出來?

“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麽辦?難道在這裏等著鉤蛇把她吞下去?!”我有氣無力地問到夏夏。

夏夏的臉上亦是一臉的悲愴,聽到我這麽問,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聽夏夏歎了一口氣,然後同樣從身上抽出了短刀,像風幹雞所做的一樣,用短刀作為把手,開始向鉤蛇的蛇頭位置爬去。

風幹雞這個時候,已經爬到了那些炸起的細長鱗片四周,他也不用短刀了,而是用手抓著那些細長的鱗片,很快地就爬到了蛇頭的附近,風幹雞的動作很靈活,他也知道現在是在和時間賽跑了,因為沒有人知道,鉤蛇什麽時候會探下身子吞掉夕羽惠。那些很尖細的鱗片,風幹雞也沒有繞過去,為了節約時間,他直接用厚衣服做靠墊,直接快速地從鱗片之中劃過,風幹雞厚厚的登山服被劃開了一道道的口子。隻見風幹雞將身子縮著,眼神盯著蛇眼的位置,看樣已經做好了要刺向鉤蛇蛇眼的準備了。如果風幹雞刺中鉤蛇,鉤蛇在吃疼的作用下,肯定卷成的密實身子就會有鬆動,夕羽惠有極大可能逃出來。就在風幹雞要動手的時候,他歪著身子向下看了一眼,他臉上的表情變的極為疑惑,隨後也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而是就盯著下麵呆呆的看著。

見到風幹雞的這種表情,我心裏有些發慌了,風幹雞到底看到了什麽,從而沒有了進一步動作?正說他現在已經在鉤蛇蛇頭附近,距離蛇眼的位置也僅僅是咫尺之遙,憑借風幹雞的伸手,現在動手刺中蛇眼,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可是他卻呆滯的留在了原地。

我大聲的在下麵喊了風幹雞好幾聲,他才緩了緩神兒,眉頭緊鎖地向我所在的位置看了看,隨後風幹雞做了一件讓我難以置信的事情,他先是朝夏夏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夏夏不要再繼續向上爬了,而是慢慢地移動到鉤蛇的下方。在說完之後,風幹雞自己也慢慢地開始向下方移動了。

“小哥,你***下來幹嘛啊?”我站在下麵罵罵咧咧地問著。

夏夏同樣是一臉的不解,看到風幹雞臉上的樣子,她同樣是問風幹雞,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為什麽要退下來?要知道現在夕羽惠還有生命危險!

風幹雞向下移動的速度也很快,他來到夏夏的旁邊,小聲地對夏夏說了幾句,因為風幹雞的聲音太小,所以我也沒聽到他說了什麽。隻是夏夏原本疑惑的眼神,變得更加的詫異了,她一直盯著風幹雞,好像很懷疑風幹雞剛剛所說的話一樣,臉上的表情,如同之前的風幹雞一樣,是一副呆滯的樣子。不過之後夏夏還是向下爬了過來。

除了我之外,東哥現在也很著急夕羽惠的安危,他一直在四周踱步,雙手不停地來貨摩擦,腦袋一直看著鉤蛇蛇頭的情況,見到風幹雞向下爬,他同樣很是驚訝,語氣很快地跟風幹雞說著什麽,大體意思也是質問風幹雞為什麽不動手?一邊說,他一邊就和兩外兩個火機要順著鉤蛇爬上去,可是卻被風幹雞厲聲製止了。

大凱此時走到我身邊安慰我說,“別擔心,小哥做事有分寸。剛才都冒險爬到蛇頭上了,如果情況緊急,他早下手把這啥鉤子蛇給廢了。現在他不動手,說明不一定非要和這條大長蟲拚個你死我活。”

風幹雞和夏夏沒過多久就從鉤蛇身上爬了下來,現在大家已經是鉤蛇如無物了,根本沒有人關心這條鉤蛇會不會突然之間衝向我們,我現在巴不得鉤蛇快點朝我們衝過來,這樣起碼可以解困其中的夕羽惠。而大家此刻最擔心的就是鉤蛇蛇身包圍之中夕羽惠的安危。

我忙問風幹雞,他剛剛在蛇頭的位置,到底是看到了什麽?連之前的表情和眼神都變了。

風幹雞的臉上還是掛著那種疑惑地神情,他抬頭又向上方看了看,然後對我們說道,“這條鉤蛇並不是想傷害她,恰恰相反,鉤蛇是為了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