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些屍體的臉上都掛著笑容?”我小聲地問到夕羽惠。原本還覺得屍體臉上的表情很祥和,現在再看他們臉上的那種古怪的笑容,愈加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身子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

夕羽惠微微點點頭,她臉上的表情愈加難看,眉頭緊鎖地盯著對麵這些古怪的屍體。在她看來這些屍體臉上掛著的笑容著實太過詭異。夕羽惠說到,如果隻有一具或者是幾具屍體臉上掛著笑容,那她也不會如此注意,關鍵的一點是,這裏的所有屍體,包括那具靠在玉牆之上,我們還沒有檢查過的屍體,他們的臉上應該也是同樣的表情。這就太奇怪了,人和人之間的表情都會有細微的差別,可是在這些屍體的身上卻完全察覺不到差別。他們的臉上全部掛著那種詭異的笑容,這就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如果這裏的屍體不是在死後經過特殊處理,從而形成那種詭異的笑容,那麽就隻能說明,屍體在死的時候,臉上就是這樣一副表情。夕羽惠解釋說,從科學的理論分析,死亡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而這裏的屍體,死在的時候顯而是一副祥和的表情,那麽他們在死亡的時候到底經曆了什麽?這是令夕羽惠很感興趣的事情。

就在夕羽惠和我談論那古怪笑容的事情時,風幹雞從前麵又繞了回來,急忙對我們說道,“先別管這些屍體了,先進去再說。”說著風幹雞就朝我們招手,示意我和夕羽惠跟過去。夕羽惠對地上這些古怪的屍體仍舊不願“放棄”,低著頭又多看了幾眼,最後還是被我拉著走到了風幹雞跟前。

我們繞到了另外的一側,這裏有一扇巨大的玉門,玉門的高度肯定是超過十米了,寬度至少也有五米以上,整扇玉門杵在我們麵前,顯得非常的高大。而玉門的表麵非常的光滑,並沒有過多的修飾。

玉門附近有四條巨大的龍形玉柱。這四條玉柱,與我們之前用望遠鏡看到的一樣,由此看來這裏的玉柱應該是有許多條。現在相距玉柱較近,看的也更加的真切,玉柱的造型是不是單一的龍形,而是八條龍之間身子相互纏繞向上飛騰的樣子,隻是這八條“龍身”在向上飛騰的過程中,在玉柱的中間向上部分,逐漸合攏成了一個龍身,所以在我之前用望遠鏡遠眺的時候,隻看到最頂端的那一個龍頭,以為這玉柱僅僅是在描繪一個龍頭,其實玉柱是纏繞的八條龍,最後逐漸形成為一個龍頭罷了。

我仔細觀察了玉門附近,並沒有發現血跡和打鬥的痕跡,但是玉門已經敞開,那麽就說明已經有人通過這扇門進入到了羌堯神宮。

我們沒有在門外做過多的停留,風幹雞便首先從門外走了進去,我和夕羽惠隨後魚貫而入。

從玉門進入之後,我們進入的是一個類似於前庭的房間,房間的裝飾非常簡單,僅僅是牆麵有雕刻的花紋。那種雕刻的花紋十分的細致,花紋並不是形成什麽固定的圖案,而是看起來更像是在雕刻龍鱗。一片片的龍鱗密密麻麻的排列著,我整個左側這麵牆,完全都被這種雕刻的龍鱗覆蓋了。其餘三麵牆之上,隻是偶有那種雕刻的龍鱗罷了。

最讓我吃驚的是,我們雖然進入了神宮之中,但是在這裏完全用不到任何的照片設備,因為陽光居然能透過那玉牆照射進來。而且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們剛才從外向內看,根本什麽都看不到,但是現在從內向外看,玉牆似乎就變成了透明一樣,看的非常清楚。我甚至還能依稀的看到那具倚在玉牆上的屍體。

而在這間屋子前麵,擺在我們麵前的是一條寬敞的長廊,長廊先窄後寬,而且並不是筆直,而是蜿蜒向前,所以從我們這裏向長廊看去,視線是受到了長廊蜿蜒形狀的遮擋。而在長廊門口的兩側,分別還有兩扇門,門的質地同樣是玉質,與大門在形狀和顏色上看起來差不多。不過這兩扇門是緊緊的關閉狀態。

這下又麵臨選擇的問題了,我們是要沿著這條長廊向前走,還是要從那兩扇門其中一扇經過?

風幹雞在兩扇門之間大致的看了看,然後便抬手指了指我們前麵的這條連廊,說是我們從連廊走!

看到風幹雞語氣如此隨意,我不由馬上對他說道,“小哥,你要不要再斟酌一下再做決定?咱們先看看能不能把這兩扇門弄開,如果弄不開,咱再從連廊穿過去也不遲。關鍵是看看這門內有什麽。”

風幹雞還沒回答,夕羽惠搶先一步答道,“這兩扇門是被封死的,門縫之中能看到有銀沙封麵的痕跡,所以我們現在其實沒有其他的選擇,隻鞥沿著連廊一直走。”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上了連廊。在這條連廊的四麵,同樣是存在著雕刻的圖案,與之前看到的雕刻龍鱗圖案類似,這裏玉牆上麵同樣是雕刻著類似於鱗片一樣的圖案。不過與之前在那間玉室之中看到的鱗片不同,這裏的鱗片圖案分布的更廣,四麵牆上密密麻麻都是這種鱗片,加上四周的牆麵又是透光的,所有陽光從那些雕刻的鱗片之中射進,竟然還會產生光線的變化,地上那種五彩斑斕的顏色顯得格外炫目,仿佛我們踩著的地麵就是一條彩虹橋。抬頭向空中看去,也能看到一條條光怪陸離的射線從高處的牆麵投映到地麵。

“你們注意看腳下。”夕羽惠此刻突然提醒到我們。

我馬上低頭看去,之前腳下僅僅是看起來像是踩到彩虹。但是幾秒過後,現在再看腳下,從玉牆之外照進來的光線,宛然已經形成了一副巨大的彩虹一般的圖案,這種大的彩虹圖案,是由無數個小光線彩虹圖案組成,圖案隨著我們越往長廊的深處走,圖案愈加的明顯。

在我們向前步行的同時,地上形成的那條彩虹圖案,居然向流動的水流一般,正沿著我們前進的方向“流動”。

“這是怎麽回事?這光線形成的圖案竟然能“動”?”我驚歎地問道。

夕羽惠對我解釋說,這應該是因為牆壁上雕刻的那些“鱗片”的緣故。光線從外麵照射進來後,在那些雕刻的鱗片之中發生多次有規則的反射,與多次無規則的折射,從而在地麵形成了那種彩虹一般的圖案。而圖案可以“流動”的原因,在於看圖案行走的我們。當我們一邊行走,一邊看著腳下的圖案時,就會形成一種視覺誤差。

夕羽惠還舉例說明,這種視覺誤差就像是在停車的時候,我們坐在車上,看到周圍其他車子行駛,會誤以為我們的車子在後退一樣。而地麵映射“水流”的流動,就是反方法利用了這個原理。

不得不感慨,羌堯這個地方真的是處處是“奇跡”。以前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被利用視覺誤差基本都是給我們帶來麻煩,而這一次,想不到利用視覺誤差居然能造成如此美景。

我一邊走一邊盯著地麵這流動的“彩虹”,越看越覺得這“彩虹”的流動有些奇怪,雖然是向水流一般向前流動,但是這種擺動流動幅度太大了,加上那種七彩的顏色,反倒是讓我舉得地麵這個“彩虹”,倒是有點像我夢中多次遇到的那條七彩大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