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這就是皇城呀。”曉驍陪著慕容垂逛了不過一個時辰的街,就是乏味了,這秦國未免是太寒酸了吧,明明他們都是到了皇城腳下,可是為什麽連熱鬧的集市都是沒有看到呢。

不得不說,苻堅這皇上當得也太沒有意思了吧。

慕容垂卻是不說話,他在努力記著這周圍一切的環境,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每每到了陌生之地,都是要記下這些地形的。

“喂,你倒是和我說話呀。”曉驍白了慕容垂一眼,她本來就是夠無聊了,若是慕容垂再不同自己說話的話,她怕自己都是要瘋了。

“我在記路。”慕容垂歎了口氣,對曉驍說到,“你這麽愛迷路,為什麽不記下這路線呢?”

“我記來做什麽?”曉驍卻是扁了扁嘴巴,“有你不就是了嗎,你會幫我記路的,是吧?”

“我不是一直會在你身邊的。”慕容垂歎了口氣,卻是白了曉驍一眼,這個女人,貌似以前是沒有這麽白目的吧。

不由得又是想起上次帶曉驍上戰場,他讓她從生門殺入,從休門殺出,便是可以破對方的陣法了,結果曉驍的一句話,卻是足矣把他氣死。

那個女人竟然敢說,哪裏是生門,哪裏是休門的。

他有時都懷疑,自己這個女人,是不是之前那個燕國第一女將的。

“我會一直讓你在我身邊的,”曉驍一邊往前麵逛,卻是一邊說著,不想卻是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好痛。”曉驍埋怨了一句,才是抬眼看了眼和自己撞了個滿懷的男人。

二十七八的樣子,倒是非常清秀,看上去竟然是有些弱不禁風。

“慕容將軍,您和可足渾將軍可是好生有雅興呀。”那男人卻是直接忽視曉驍,對曉驍身後的慕容垂微微點了點頭。

“王丞相,我和內人都不是將軍了,您直呼姓名就是了。”慕容垂將曉驍拉了過來,有些責怪地說到,“你走路就不能看路嗎?把王大人撞壞了,可怎麽辦?”

“對不起。”曉驍也隻能道歉到。

“無妨無妨,若說沒有眼睛,那我還不是一樣,沒有看路。”王垂倒是笑了笑,“我可不知道你們已經到了皇城,若是方便的話,我知道

這裏有家酒肆不錯,要不然,我們一道。”

“好呀好呀。”曉驍連連點頭,她最喜歡吃東西了,而且最喜歡吃東西不用付錢了。這王垂可真貼心,竟然是同時滿足了她的兩個心願。

“不方便,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慕容垂卻是拒絕了,對王垂點了點頭,就是拉著依依不舍的曉驍離開。

“喂,慕容垂,你這是做什麽,他請我們吃飯呀,做什麽不去。”曉驍白了慕容垂一眼,這男人可真無趣,不過是一頓飯的理想,他都不成全。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左相王垂,是一隻名副其實的老狐狸,他如果要請我們吃飯的話,也隻有鴻門宴了。”

“鴻門宴就鴻門宴,人家劉邦當年知道是鴻門宴還不是一樣赴宴了,可你現在連赴宴的勇氣都是沒有,可真窩囊。”

曉驍沒有吃到免費的午餐,心裏很是不舒服,所以就是想著埋汰慕容垂一句兩句,讓自己心裏可以舒服一點。

但是,她明顯是忽略了激怒慕容垂的後果。

“曉驍,你是想死是吧。”慕容垂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曉驍一眼,曉驍感覺到那足以殺人的氣場,隻能連連退後了好幾步,“嗬嗬,我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呀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我不放在心上,而且我現在,也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吧。”慕容垂卻是步步逼近,曉驍也隻能一再退後,突然又是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她今天怎麽這麽不幸呢?這又是撞上誰了呢?

“我說,你們要調情的話,也應該換個地方吧,雖然這裏沒有多少人,但是總歸是在大街上。”

楚淩又是扶了扶自己的錫箔麵具說到,聲音依舊是十分慵懶。曉驍看到楚淩的時候,一下子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就是蹦到了楚淩的身邊,“你怎麽來了,你什麽時候來的,你要到秦國的話,為什麽當初不是和我們一起呢?”

“我在西廂給你和卿嫋安排了兩間房子,準備什麽時候過來住呢?”比起曉驍的問題,慕容垂的話,就是實用多了。

“今晚或者明日吧。”楚淩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顧卿嫋的還是算了,我覺得我暫時還不想和她住在一起。”

“喂,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曉驍卻是相當執著,“我剛剛問了好多問題,你做什麽都不回答。”

“就是你問了好多問題,我懶得一一回答了。”楚淩伸了個懶腰,這倒是他的習慣。“我先走了,你們要繼續就繼續吧。”

目送楚淩離開,曉驍才是看了慕容垂一眼,“你好像一早就知道楚淩會來秦國嘛,做什麽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知道。”慕容垂卻是一笑,“你莫不是忘記了吧,這楚淩是苻堅的人。”

“啊?他不是可足渾瑾兒的人嗎?”曉驍扁了扁嘴巴,她明明是這樣記得的呀,怎麽現在楚淩卻又是成了苻堅的人呢?

“你倒是真忘記了。”慕容垂說完這話,也是懶得給曉驍細細說上一通,就是拉著她回府了,既然她覺得這逛街什麽的無聊透了,那就回去好了,誰知道等會還會不會遇到什麽奇怪的人。

“那個,我可能要娶妻了。”大抵是覺得這一路都是沒有什麽話好說,慕容垂一開口就是給了曉驍一個絕對勁爆的消息。

“你還要娶?”曉驍瞪了這個男人一眼,他是準備娶回來組建一支籃球隊嗎?他難道就不覺得女人有些麻煩呢?而且他之前,給自己的承諾呢?

“喂,慕容垂,莫不是我之前給你說的話,你都是忘記了吧?”曉驍雙手叉腰做潑婦狀,“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我不管你之前有多少女人,但是從今以後你隻能有我這一個女人,你竟然是忘了?”

“沒有。”慕容垂一向好記性,所以當初對曉驍的承諾,他也是記得清楚。

“喂,你記得,你記得為什麽要娶別人呢?你要娶誰呢?”曉驍一臉委屈地看著慕容垂,眼中全是可憐的星星。

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所以她也隻能用這樣的招數了。

“我要娶,”慕容垂卻是湊到曉驍的耳邊,“我要娶的女人,叫可足渾曉驍,你可有意見。”

曉驍停在原地,一臉不解地看著慕容垂,他難道還沒有娶自己嗎?

“我不過是覺得當初的婚禮過於寒酸,想給你補辦一個罷了。”慕容垂卻是笑了笑,“還愣在原地,做什麽,我們回家了。”

曉驍點了點頭,還算這個男人有些良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