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好你不是我師博,如果你中了那種毒,一定沒有另一個你幫我,所以,這樣想我就覺得好幸運,幸好你沒有事呢,不然我一定會做寡婦的…想著,我就好感激我師博呢,若不是他代你受毒,就沒有現在的夫君了…你看我現在都沒有叫他怪老頭了哦……”

“……我知道。”原來她滿口的師博,是因為感激小向代他受毒的事。

“夫君。”陶小蠻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清爽的味道,滿足地歎息:“夫君,我好喜歡你的,你也喜歡我是不是?”趁現在兩人氣氛不錯,再好好確定一下吧,別害她隻要一看到夫君清冷地眼就懷疑來懷疑去。

“嗯。”

沒想到夫君這麽大方的承認,陶小蠻真的感動的想哭,苦盡甘來呀,吃了這麽多苦頭,總算熬到頭了,陶小蠻伸起小巧的手掌伸手摸索,捉住李狩皇的一隻手掌,與他掌心相對然後交握,語帶撒嬌地甜甜喊:“夫君,你喜歡我,以後不管有什麽事情,就沒有理由丟下我不聞不問了吧?”

不聞不問……

是啊,讓她在期間失了他們的孩子,李狩皇心疼地回握住她的小手,原先雖然想要她,卻一直沒有正視她的心情,而自己也從來不會為難自己,明白自己不想失去這個女子,他自然會善待自己的心意。

想起那些,自然就會想起鈴鐺,話說,鈴鐺好像還留在陵墓中呢,陶小蠻想了一下問:“夫君,鈴鐺好像還在裏麵沒出來呢,她是不是在這裏來去自如呀?而且那些死人肯定是她帶回來的,帶那麽多人,我們都不知道哦……”最近一直擔心夫君的事,所以都沒有想過鈴鐺會不會出來搗亂或者找她算帳的問題。

“害怕麽?”感覺她的身子有些發抖。

“嗯,她吸血呢,像變成了妖怪……”問題是那個變成妖怪的鈴鐺想殺她呢,雖然臨了鈴鐺的眼神淒涼地叫她心裏難受,可是鈴鐺看起來再可憐,她還是要殺陶小蠻的敵人呀。

“你不會再見到她的。”

“為什麽?”

“陵墓的出口隻能打開一次。”鬼塚的規矩,會給對手留生路,隻不過隻有一次。

“那入口呢,能不能從入口走呢?”

“不能。”她已經忘了嗎?她抽掉了紅色的絲綢,開啟了機關及瘴氣,吸入那種瘴氣是不能活命的。

“……那鈴鐺要死掉了麽?”陶小蠻錯愕地這麽想,心裏有些高興又有些惆悵,高興的是以後終於不用擔驚受怕過日子了,惆悵地是,她怎麽變的這麽壞,詛咒人家死掉呢。

“嗯。”

嗯,淡淡一聲,漠不關心地冷淡,陶小蠻歎了一口氣,有些為鈴鐺不值,喜歡誰不好,要喜歡她的夫君,她夫君

的性子,鈴鐺肯定比她陶小蠻更清楚了,幹嘛還要飛蛾撲火呢?

能得到夫君的垂愛,真的是不容易呢,一路走來,已經經曆了這麽多了呀……

不過,夫君心裏應該還有什麽吧,陶小蠻很想問,可是又不敢說,要說鈴鐺,夫君會這麽不在乎,是因為夫君沒有喜歡過她,那鈴鐺的姐姐懦雪呢……

她陶小蠻也是因為懦雪那些鬼使神差的理由,才會一路跟夫君走到至今吧……

而夫君現在的心裏,是她陶小蠻比較重要呢,還是懦雪重要呢?陶小蠻的心兒又涼了起來,為什麽她陶小蠻的命運這麽坎坷,為什麽還不能馬上就擁有幸福呢?

陶小蠻握著李狩皇的手,有些祈求道:“夫君,我可不可以再親你一下下呢?”

李狩皇沒有出聲,微微俯下,身吻住她的唇兒:“睡吧。”

陶小蠻捏緊另一隻小拳頭,從牙縫裏迸出一句話:“夫君也早些休息。”好想要夫君抱她,好想呀,隻有在那時候,夫君身上的溫度會將她所有的理智都融化掉,讓她覺得他們是擁有彼此的,也隻是擁有彼此的,不過夫君的身體還沒好呢……

陶小蠻逼著自己不要亂想,閉上了眼睛,一遍遍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催眠著,然後慢慢睡了過去。

陶小蠻睡的並不好,總是惡夢連連,做完一個被嚇醒,發現自己還在夫君懷裏,然後再接著睡,但還是不停地被嚇醒,陶小蠻夢見自己在妓院裏唱戲,台下有好多人在看,走來走去,出去的進來的,總是那麽多人,她唱的好累也跳的好累,可是嘴巴跟腳都停不住,也不知唱了幾個來回,旋過身來時,台下居然隻剩了一個人。

是夫君呢,陶小蠻驚喜地喊她,可是出口卻是戲曲,夫君像沒有看見她一樣,與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女人一起坐在了台下,像不認識她一樣,聽著她唱戲。

那個女人是誰?依稀可聽見女人的嬌柔的嗓音,那個女人是誰,陶小蠻憤怒地衝過去,可是她身不由已,她隻能在台上唱著跳著,看著夫君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然後相擁的出去了,隻留下了她一個人在台上唱著,不要,不要丟下她,不要丟下她一個人……

“不要,不要……”陶小蠻驚恐地大喊著被一個人叫著名字,陶小蠻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睜開了眼,發現頭頂李狩皇的臉,是夫君?

陶小蠻淚眼蒙朧地伸手觸著李狩皇的臉,冰涼的卻又舒適的觸感,真的是夫妻呢,陶小蠻大眼中聚起的霧水速度升華,一串串滑落,她一把抱住李狩皇的腰:“夫君,你不要丟下我,你別不要我……”

李狩皇將她摟至懷中,撫著她的發絲,眼裏漾著細致的疼痛:“做惡夢了?”他給她的傷害還是太深了麽,讓她連

在夢中都不得安穩。

“夫君……”陶小蠻哭泣:“別丟下我,我會害怕……”她會難受,真的好難受,如果再被丟下,她怕自己會堅持不下去。

“不會的。”李狩皇吻著她的發絲,細細安撫,直到陶小蠻平靜下來,低低地又怯生生地喊了他一聲:“凍魚……”

“……”這個名詞,他有多久沒有聽見了?

“我做了一個很不吉利的夢,夫君。”哭完了才覺得有點兒丟臉,陶小蠻吸了吸鼻子,微微退開了身子,然後揉了揉緊綁的臉:“我有一點兒害怕,所以就嚇醒了……”

見李狩皇隻是看著她並不說話,陶小蠻覺得更丟臉了:“對不起,我也沒想哭的……”她比以前更愛哭了,陶小蠻自己也覺得,雖然她也不想在人前哭啊,可是她忍不住。

李狩皇微微歎了一聲將她重新摟進懷中:“天還未亮透,要再睡會麽?”

陶小蠻點點頭:“那就再睡一下好了。”其實她是不敢看夫君的臉,總覺得自己有點丟臉,將這麽脆弱地一麵沒頭沒腦的給夫君看見了,她一點兒威信跟立場都沒有了,夫君會笑她的吧。

“嗯。”看著她眼睫輕眨,然後瞌上,李狩皇撫著她臉側地發又道:“睡吧,我一會一直在。”

“……”

會一直在?

夫君已經能對她說這種讓人暖心的快昏厥的話了?陶小蠻心中波濤暗湧,眼睫又眨了眨,咬著唇,嗓音因為哭泣與忍耐有些沙啞:“夫君的身體何時才會好呢,餘毒什麽時候才會不見?”

“兩日。”他已將毒素凝聚到一處,隻要天明時再次運氣,將毒素逼出便可,不過若是要恢複如前,還是需要兩天才行。

“還有兩天呀……”

“嗯。”她的模樣有些異樣,李狩皇又問:“怎麽了?”

“我想……”陶小蠻的小臉幕地染上一層紅暈,握著他衣衫的手也攥緊,音色因為緊張跟羞澀有些顫音:“我想,想抱夫君……”她想感受與夫君水乳 交融,彼此最為親呢的觸碰。

“……”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李狩皇有些愕然。

被鄙視了嗎?

雖然女人向男人求歡的確很丟臉,可是她們是夫妻呀,而且也沒有分房的說,她是真的想抱夫君或者被夫君抱也一樣啊,難道夫君就沒想過要抱她麽?

陶小蠻胡思亂想之際,頭頂傳來李狩皇輕緩的地聲音:“再忍耐兩日,現在乖乖睡吧。”

唔……

唉,這話說的,什麽叫忍耐,這個詞從夫君嘴巴裏說出來真的讓人覺得好丟人,好像她欲求不滿是個**,婦** 娃似的,陶小蠻悶悶吱唔了兩聲,假裝閉上了眼睛,然後假裝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