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嬌妻駕到 184 想通 天天書吧

秦汀語自從接了賀子蘭的電話後,就有些心神不寧的。

懷孕嘛,本來就容易情緒化,這下好了,晚上睡覺就一直做夢。

起先也不知道做什麽夢,就是累的夠嗆,後來讓嚇醒了。

她做了個夢,夢到有人拿著刀,直接把她肚子給剖開了。而她自己,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肚子裏那塊肉被拿走了。

這夢做的,她嚇醒後就沒睡著過。

先前煩易敏菊,讓易敏菊弄了個單間休息,晚上沒人陪她啊。

就這麽熬過了一個夜晚,到天朦朦亮時才睡著了。

沒睡多大會兒,房門一響,她立馬又驚醒了,倏地從**坐起來,把端著早餐進來的易敏菊嚇得尖叫了一聲,差點沒把手中的牛奶杯給扔了的。

“要死了你,沒看到我在睡覺的嗎?”秦汀語沒睡好,開口就罵,頭也跟著疼了起來。

這就又睡不著了,易敏菊倒是好脾氣,連聲的道歉,而後收拾了東西出去,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裏,想了想,還是給在京都的賀子蘭去了一個電話。

“賀姐,小語這兩天好像睡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快生了,你看我……”

易敏菊這通電話打完,京都那邊的賀子蘭就有點坐不住了。

王二德那傻媳婦,也是個可憐的,天天被賀子蘭給欺負的喲……

賀子蘭就是個缺德的,天天給人喝刷馬桶的水那樣的坑人家。

這事兒,你說王二德不知道嗎?

他是裝不知道,他在賀子蘭身上發泄了,總得讓賀子蘭也有個發泄的對像。

再說了,王二德就覺得,他這一輩子的悲劇,就是賀子蘭和傻媳婦造成的,所以現在他就特別的恨女人這種生物。

別說屋裏這倆了,現在就是瞅著外麵那些個女人,不管笑的再甜美的,他都會在想到一詞兒——蛇蠍美女。

說白了,這完全就是賀子蘭給他造下的陰影!

這一晚上,賀了蘭就想把王二德給說服了,雖然易敏菊給她打了些錢,但如果王二德這邊能鬆口一點,她就更安全了。

所以王二德回來這天晚上,賀子蘭伺候的格外賣力。

王二德一邊享受著,一邊看認真伺候著的賀了蘭,有點意外的問:“又想使什麽幺蛾子呢?”

“老公,人家愛你,才為你做這事兒呢,你不喜歡嗎?”

甭管這話真與假,王二德聽在耳朵裏很受用,抓著賀子蘭的頭發,狠狠的激動了一把。

完事後,賀子蘭強忍著嘴巴裏的味兒,膩在王二德身邊,開始說想回江城的事兒。

“我帶著萬雪姐(傻媳婦)一起過去啊,然後你這些時間不是出差嗎?你看我這……”

王二德斜瞥一眼賀子蘭,眼神疑惑又銳利。

“我勸你最好能消停點,她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你要是做什麽出格的事,讓人發現,那就是在害她。”

賀子蘭一聽這事兒有戲,就越發賣力的撒嬌賣乖,還說就是為了帶萬雪去那邊看看病之類的……

總之,最後王二德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江城這邊,秦汀語這睡不好,一整天都在給易敏菊發脾氣。

易敏菊就試探的問著,出了什麽事啊,做夢了啊,要不要是外陪她啊……

秦汀語能才不領這份情,把醫生護士還有易敏菊都往外趕。

特別是看到她的主治醫生顧競然時,更是像見仇人一樣,尖叫、怒罵、摔東西,極盡一切破壞力。

秦立國得到消息時,正在一個會議上,匆匆丟下工作就往醫院趕。

顧競然看到秦立國時,直接就說了,你女兒現在這樣情緒不穩,怕是對胎兒不利,不然的話就直接剖腹產了,橫豎現在還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到預產期了的。

秦立國皺了下眉頭,沒到生產的時候,剖腹生了,這合適嗎?

這讓他又想起妻子的難產。

難道女兒也要重蹈妻子的覆轍。

這麽一想,就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去病房裏想跟女兒商量下。

可是剛一進病房,秦汀語就跟找到救星了一樣。

撲到秦立國的懷裏就開始哭。

“爸爸,爸爸,有壞人啊,壞人把我肚子劃開,把孩子給抱走了,壞人……”

秦汀語多少年沒這樣小孩子氣了,再加這話,跟方才顧競然醫生說的話,這都讓秦立國心裏驚驚的。

“不怕,有爸爸在,壞人會趕走的……”

郝貝是聽到護士說,樓下那個孕婦跟瘋了一樣的,所以就讓方薔薇推著她下來了。

在病房前就看到了這一幕,眼中紅紅的,方薔薇拍了拍郝貝的肩膀說:“你親爸要活著,肯定比他還好。”

郝貝抬眸:“媽媽,你從來沒跟我說過我親生父親的事兒,你們感情好嗎?”

方薔薇臉上赫然一紅,眼神卻是黯淡無光的。

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喃喃著:“他不愛我。”

“……”郝貝啞然,心中有點失望,她以為她是父母相愛下的產物呢。

“但是我愛他。”方薔薇堅定的說著,聲音有點大。

郝貝抬眸,搖頭:“你確定你愛他?”愛著他,為什麽要嫁給呼弘濟為妻?

一抹憂傷自方薔薇的眼底閃過,聲調都是淡淡的,帶著絲幽怨的開口說:“貝貝,你看過《笑傲江湖》吧,那裏麵的令狐衝很愛小師妹,可是小師妹一心愛慕著師弟林平之,林平之又癡心於劍譜,任盈盈則一直陪伴在令狐衝的身邊。”

“薔薇?貝丫頭?”秦立國發現了在門口站著的母女倆,也打斷了郝貝想問的話。

後來郝貝一直在想,方薔薇那話的意思,到底方薔薇是代表著小師妹,還是任盈盈啊?

畢竟這裏麵就兩個女性角色的。

殊不知,她這是完全猜錯了方向的。

那一場愛戀,之於方薔薇來說,她自己就是令狐衝,而呼弘濟則是她的任盈盈。

她愛著一個人,卻嫁給另一個人,這個人不管好與壞,一直陪著她走到了今天……

郝政國是她的望而不得,呼弘濟則是她的執手相伴。

人的情感,如果可以像閘門一樣,開放自如,那該有多好。

但很多時候,情感這東西是沒有門的,如影隨形,也許上一秒,還恨著的人,下一秒發現,原來我還愛著他。

就如秦汀語一樣,她恨死了方葵,現在又覺得,她有點舍不得方葵了……

她哭著喊著要找裴靖東。

裴靖東被秦立國的一個電話急召過來了,看到郝貝也在,臉色有點訕訕的笑問:“媳婦兒,怎麽也在這兒?”

郝貝翻著小白眼沒理他,心想你媳婦兒在哪呢,**坐著呢!開口讓方薔薇推她出了病房。

“貝貝啊,你最近是不是跟莫揚鬧的有點大了啊……”方薔薇還是很憂心這件事兒的。

經方薔薇這麽一問,郝貝才猛然察覺,這兩天都沒見莫揚了。

秦汀語見了裴靖東,就舍了父親秦立國,嘴一撇,像個孩子一樣朝著裴靖東伸了手。

這樣的秦汀語,還真有點鄰家妹妹的模樣,這讓裴靖東頗為動容,曾經,秦汀語就是一個妹妹的存在,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兒,她就是一個可愛的妹妹。

裴靖東到底還是伸了手,握住秦汀語的手。

這事兒就是沒過大腦的,秦立國輕咳了一嗓子,道:“我先出去,你們說會話。”

裴靖東才如夢初醒,反射性的往病房門口看去,正好看到方薔薇推著郝貝離開。

郝貝就覺得自己是在犯賤,看到秦汀語伸出手時,她想裴靖東你直接揮開啊,然後再多麽狂傲霸氣的指著門外說,除了她的手,我不牽任何人的手。

這就是郝貝心裏想的,但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心有靈犀,哪有那麽多的如人心意啊?

所以,她失望了,就覺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犯賤,這個男人總是給了她希望,又狠狠的讓她失望。

到了樓上時,又聽方薔薇在念叨著莫揚時,就看到有個小護士捂住著臉,哭著從莫揚的病房裏奔出來。

而後屋子裏傳來莫揚的暴吼聲。

“我說了除了她,我誰也不要,不要不要……”

病房裏,蘇莫曉看著把東西摔的一團亂的弟弟,真想一巴掌抽死他的。

指著莫揚,點了三下,最終一甩手,沒說出難聽的話來。

原來,那個小護士有些愛慕莫揚,人家其實也沒做什麽,不過是在給莫揚換藥時,多看了他兩眼,蘇莫曉就在邊上打趣著說,是不是看上我弟了啊,我弟現在單身啊……

蘇莫曉也是沒法了,就想著,現在隻要有個女人,能轉移下莫揚的注意力也好,而且看那小護士長的也挺清秀的,就想著,萬一呢是不是……

誰曾想,莫揚會發這麽大的火。

莫揚是直接很不留情麵的跟那個小護士說,找你們護士長來,我要問她這年頭的護士都這麽花癡了嗎?難聽的話,可是一句都沒落的說了。

這種時候,郝貝聽到莫揚這樣的話,嗬笑一聲,回了病房,之後就是良久的沉默。

樓下,秦汀語的病房裏,裴靖東虎眸瞪著,帶些驚喜眸光看著秦汀語問:“你說真的,你要嫁給方葵了?”

秦汀語抹了把淚,沒好氣的道:“我是說我不想讓方葵結婚,你要不把方葵的婚事把攪黃了,我就把你跟郝貝攪黃了。”

“你威脅我!”裴靖東一眯眼,驚喜的眸光轉為陰鷙。

這要別人,早就怕了,可是秦汀語不怕,她知道裴靖東不會把她怎麽樣的……

“嗚嗚嗚……是不是我從小就沒媽媽,所以就注定沒人疼沒人愛了,我威脅你了,就威脅你了,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威脅,那你娶我啊……”

秦汀語這話中隱透出的兩條訊息,瞬間就把裴靖東給秒殺了。

裴靖東疑惑的瞅著秦汀語問:“小語,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賀子蘭跟秦汀語關係這麽好,這事兒,莫非賀子蘭跟秦汀語說了?

秦汀語抬眸,眨巴著一雙水眸兒,不解的反問:“知道什麽?”

裴靖東試探性的開口說了個名字:“小柔阿姨……”後麵的話沒說。

秦汀語哇的一聲就哭了,抱住裴靖東的胳膊,哭的那叫一個慘喲。

邊哭邊說:“我會不會像我媽媽一樣,難產就死掉了啊……”

裴靖東看她這樣,像是不知道什麽的樣子,也就沒再提這事兒,轉而勸著:“行了,別哭了,方葵的事,我盡量去辦,但現在丁家和方家已經在談論親事了,快的話,可能年前就得辦……”

想來,這也是一件棘手的事兒。

丁念涵跟方葵結婚?這他媽的是讓人相信真愛的節奏嗎?

娶一個大自己那麽多的女人,方葵圖什麽啊?

裴靖東這邊借口這事兒,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秦汀語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掐著手心,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反正隻能是她甩人,不能讓別人甩她。

裴靖東呢,直接往樓上去了。

剛出了電梯,就看到莫揚從郝貝的病出來……

莫揚也看到他了,嘴角輕勾,臉上是從容自在的笑,點了下頭,疾步往自己的病房裏行去。

郝貝的病房裏,方薔薇歎氣又歎氣,看著女兒那小沒良心的樣子,真心替莫揚心疼啊。

剛才莫揚又站在病房門口站崗呢。

郝貝明知道,但就是沒抬一下眼,好幾次,方薔薇都想起來去招呼莫揚進來,可是郝貝就是有辦法拖住她。

莫揚的淡定從容,讓裴靖東有絲不安,畢竟剛才郝貝好像生氣了的。

幾個大步邁過,就推開了郝貝的病房。

方薔薇驚喜的叫出聲:“莫揚啊……”

裴靖東臉一黑,方薔薇臉上也是一暗,又是低歎一聲:“貝貝,媽媽也不說什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方薔薇並不離開病房,隻是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沒迎裴靖東進來,也沒趕他出去。

郝貝就玩著自己的手機,抬了下眼皮,又繼續,好像當沒這人一樣。

裴靖東可不行的,煩燥的抓了把頭發跟方薔薇說:“媽,你先出去下行嗎?我跟貝貝有話說……”

郝貝差點沒讓自己口水嗆了,心說,你丫的跟誰叫媽呢?

方薔薇是當下就炸毛了,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衣服,冷冷的道:“裴先生,您可別開玩笑了,我今年才四十五歲,您都三十二了,難道我十三歲就能生孩子了呀……”

裴靖東鬧了個大臉紅。

你當他這是自來熟啊,當初叫郝媽媽時,也沒這麽主動的,這不是想著郝貝親媽嗎?就嘴巴甜一點,叫的親一點,誰曾想讓人給駁了回來。

郝貝對著方薔薇比了個大拇指朝上,一挑眉頭,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老媽你太威武了。

方薔薇高興了,拍拍衣服:“那成,我先去揚揚那裏看一眼,然後你們聊,貝貝啊,這門就開著,他要敢對你動手動腳的,就大聲喊。”

那模樣,完全就是把裴靖東當登徒子看了。

這把裴靖東給氣的,臉色不善的往郝貝病**一坐,就把郝貝的手機給搶了去,看一眼,玩的連連看遊戲,不悅的道:“你都不說說你媽媽的,我可是你老公,她對莫揚那麽好是什麽意思?”

郝貝搶過手機,不理他,繼續玩。

裴靖東再搶過來,直接把手機摁了個關機,瞪眼道:“我跟你說話,你能不能專心聽。”

郝貝氣都快氣死了,就更不想理他了,一翻身,給了裴靖東一個背。

裴靖東一伸手,就把她給扳正了,其實他更想也上床睡會呢,天知道他多久沒好好的抱著媳婦睡覺了,可是他又怕郝貝再像上兩次一樣,不要了的打他。

現在額頭那一塊還有個小包,就是郝貝拿水果盤給砸的。

“我跟秦汀語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她絕對沒有任何男女之情。”裴靖東有點不自在的說著,這要打以前,他才不費這口舌解釋呢,你愛信不信的,反正我問心無愧的。

但這會兒,也是拿出態度來了,誰讓他稀罕眼前這鬧小脾氣的女人呢。

郝貝心中可不這麽想的,你這左右桃花不斷的,哦,然後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啊?

“裴靖東,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能不能讓我靜一靜。”終於是煩的坐起來,抓了把頭發,盡量的把聲音放得平和一點,表達了自己這一想法。

她現在就是誰也不想見,恨不得躲到山溝溝裏去的。

裴靖東見郝貝說話了,心想,隻要能開口說話就成。

“好了,多大點事兒,吃醋了對不對,吃醋了說明你在乎我,你愛我啊,你說說你都這麽愛我了,你還鬧什麽呢……”

要不說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呢,特別是眼前這位,自我感覺忒良好。

一雙虎眸瞬間就冒起了綠油油的光芒來。

郝貝穿著病號服,有點單薄,上衣的扣子,第一顆沒扣,第二顆也沒扣,裴靖東這眼就盯人家那扣子看了,恨不得無形中有隻手,把那第三顆扣子也給解開了……

不過,也是這樣半露不露的才格外撩人,眼晴都恨不得長人家胸前去得了。

冒火的眼晴一一描繪著她的眉眼,最後停在那張嬌豔的紅唇上,饑渴的,急切的,喉嚨發出咕咚咕咚的吞咽聲來。

聽得這聲,郝貝抬眸,迅即黑了一張臉,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男人!那眼晴往哪裏看呢?

“把這顆扣子解開如何啊?”咬牙切齒的吐出這麽一句話來。

偏偏男人此時就是精蟲上腦,話沒過大胸的就來了:“直接脫了吧。”手就伸過來了。

郝貝氣的身子發抖,抓住男人伸過來的手,上去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心罵,咬不死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尼瑪的,什麽時候啊,你**!

咬著咬著,就覺得心酸,這手還握過別的女人呢!

你說她在這兒糾結什麽呢,這男人根本就不值得的!

起初,她咬時,裴靖東還能笑笑的,別說,咱這位也有點欠虐,就覺得打是親罵是愛,就喜歡郝貝像個小獸一樣對著他張牙舞爪的。

但咬的狠了,也是疼啊。

疼也得笑著,受著,誰讓咱是男人呢。

可是郝貝卻是鬆口了,十分平靜的指著那邊的沙發說:“你去那邊坐去。”

裴靖東笑的跟偷吃了金絲雀的貓兒一樣,雙眼亮晶晶的,說道:“好勒,抱著我家小乖寶去坐沙發上。”伸手要抱郝貝。

郝貝卻是冷冷的隔開他的手,指著沙發:“你,要麽出去,要麽過去坐。”

二選一,裴靖東臉一黑,眼底要噴火,但看郝貝這樣,又忍下來,心想,等你腳好了,看老子收拾不死你個小樣的,**都得弄死你的。

現在呢,隻能是乖乖的聽話。

走到沙發處坐了下來,坐姿端正,臉上卻是壞壞的笑:“老婆,你可以開始說教了。”

郝貝拉開抽屜,這把裴靖東又是嚇了一跳的,心想不會又是手術刀吧?

還好不是。

是一份文件袋,郝貝拿出來後,就開口衝外麵喊了:“媽媽,你過來下。”

她知道方薔薇肯定沒走遠的。

方薔薇也的確沒走遠,就去莫揚病房裏看眼,就在走廊外麵呢,就怕屋子裏有什麽事兒。

郝貝讓方薔薇把這文件袋給裴靖東。

裴靖東打開一看,冷哼一聲:“你什麽意思?”

這是南華碧水園兩套公寓的過戶證明,當初分開時,裴靖東把房子過戶到郝貝名下了,前些天,要跟莫揚訂婚前,莫揚作主把這房子又還給了裴靖東。

但當時找不到裴靖東,所以過戶的名字寫的是裴瑾瑜和裴黎曦的名字,一人一套,代理人寫的是柳晴晴。

“沒什麽意思,我不想要你的房子,還給你了,你可以走了。”

郝貝說的無情極了,甚至都不想看這裴靖東一眼的。

方薔薇笑眯了眼:“對呀,我說裴先生,你還是趕緊的走吧,一會讓我女婿莫揚要看到了……”

“滾出去!”裴靖東說著,一個大步上前,抓起方薔薇,直接往門口一拎,扔出去,砰的一聲音關上門。

郝貝的心跳也快了一拍。

她有時候,其實挺怕裴靖東的。

這個男人,好起來能把你哄到天上去,狠的時候,也能把你從天上一腳踢下去。

就如這會兒。

“郝貝,你他媽的,別仗著老子稀罕你,就這麽折騰,早晚作死的你!”

他這一罵,把郝貝給嚇的,抓了被子,往床裏須坐了點。

裴靖東看她這樣,心底又是一軟,暗罵自己不爭氣,這女人就是不識抬舉,他好好的跟她說,她不聽,非得等著發火了,她才乖一點。

“行了,我跟你說了,我跟秦汀語什麽事兒也沒有,以前現在,以後都沒有……”這不算解釋的解釋,就這麽第二次說出來。

郝貝就覺得吧,自己聽到這話,開心不起來。

因為那一刻的失望已經植入心底了。

“裴靖東,其實我一點也不好,你看我愛吃愛睡還不愛幹活,我到現在甚至連個正式的工作都沒有,我也沒有高學曆,長的也不好看……還很笨……”郝貝第一次開口細數著自己的缺點,說著說著,她就覺得連自己都得嫌棄自己了。

但她這話把裴靖東給取悅了,這男人笑笑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自在的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點點頭:“對,這些都是你的缺點,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郝貝點頭:“是啊,所以我得改正,那麽,請給我改正的時間吧,等以後我變得十全十美了,我再去找你……”

臥槽!裴靖東火了,這他媽的這女人笨嗎?

小神童的名號白來的啊,嘴笨嗎?不會說話嗎?就這麽把自己推的遠遠的不讓他發不出火來,這還叫笨!

那天下就沒聰明人了。

病房裏曖氣十足,郝貝也就單穿一件病號服,裴靖東不穿著保曖衣和外套,可此時,脊背上卻是騰起一股冷汗……

抬眼往窗戶處看去,心想,是不不開窗了呀,怎麽這麽冷。

伸出舌頭,舔了下幹燥快裂開的唇片,拿起茶杯,一口喝光裏麵的茶水,又連倒兩杯,灌下後,這才冷靜了下來,他有種感覺,敢拿一百個老婆打賭,郝貝這樣很不對勁。

“你也別生氣,聽我好好說,秦汀語那邊呢,找我是因為她想嫁給方葵,不想讓方葵娶丁念涵,這事兒呢,我本沒打算跟你說,不說吧,你心裏又放不下,所以你沒必要吃秦汀語的醋。”

“……”郝貝心裏驚驚的,覺得秦汀語真賤人,方葵喜歡你時,你不要人家,人家要結婚了,你又出來搞破壞。

裴靖東繼續說:“我會幫她把方葵給搞定了,她嫁給方葵,就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

“……”郝貝依舊沒說話,眼神也過於平靜。

裴靖東就接著解釋:“我會照顧秦汀語,但絕對不會對她有任何男女之情。”

“……”郝貝還是那副老僧如定的模樣,好像你說什麽,跟我無關。

裴靖東就急了:“我說你這女人別沒完沒了的,老子都解釋這麽清楚了,你還想怎麽樣啊?”

“裴靖東,我跟你分開,不是因為有秦汀語柳晴晴或是方柳的出現,而是我們之間出了問題,而你一直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郝貝終於開口說話了,並帶出了這三個女人來。

以前她也覺得,就是別人搞破壞,她跟裴靖東才分開,但這麽久足夠想明白了,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是,他不能信任她,而她亦然不相信他。

所以,是他們自己之間出了問題。

如果情比金堅,那怕再多的小三小四也無法左右這份情。

是他們自己放棄了。

郝貝這樣想,裴靖東可不這樣想,就覺得女人嘛,就是心眼跟針尖似的小。

“柳晴晴現在是我小媽,秦汀語會嫁給方葵,方柳去了非洲……你根本就不用想這些……”說著說著,他覺得自己有點憋屈。

他敢保證,他沒做過對不起郝貝的事兒。

可是郝貝呢?

早先一個初戀情人,後來一個沈碧城,現在又有一個莫揚。

就這樣的情況,你說郝貝就揪著他過去那點兒事不放,有意思嗎?

要讓裴靖東說,咱誰也別說誰,你以後跟莫揚走遠點,最好是別見,然後咱們好好的過日子。

這話,他也真敢說。

郝貝聽了就樂了。

“裴靖東,我跟你就說不通,知道吧,你永遠都搞不清楚,自己身上的錯誤。”

“我有什麽錯,我把秦汀語當妹妹看,你呢,你跟莫揚發生過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

好好的談話,到最後,依然是爭吵……

男人和女人的邏輯思維不一樣,在乎的東西也不同,男人覺得,我願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給你了,你就該知足了。

女人覺得,我把我最好的情感給了你,你卻沒有給我同等的回報。

之於郝貝來說,骨子裏頭,一直放不下裴靖東,不是她有多愛裴靖東,而是一個從一而終的念頭。

她真就這麽想的,跟陸銘煒在一起時,她設想過他們以後長達幾十年的生活,一直到老到走不動路了,她身邊站著的還是陸銘煒。

跟裴靖東結婚後,當那一層東西讓戳破時,就像是有根針紮在了她心底,時時的提醒著她,這個男人是她的夫,一生一世都要牽絆著的人。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她無力去堅持。

從初戀的陰影中走出來,她用了五年多的時間。

她不知道從裴靖東的陰影中走出來需要多久,但她真的想試一試……

裴靖東像隻鬥敗的公雞一樣,從郝貝的病房裏出來了,雙腿像是讓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郝貝不聽他說,就睜著那麽一雙大眼,你說什麽,她好像都沒聽到一樣,他說的口幹舌燥,根本就沒用。

撫額靠在電梯的轎廂上,再次感到了恐慌。

他寧願郝貝打他罵他,就求著別這樣平靜。

曾經聽人說過,當一個女人對你打對你罵對你生氣,那是在乎你;當她不打不罵不生氣,那麽是把你當成陌生人了。

陌生人?

想到這個詞,裴靖東就恨啊,發狠的捶一記轎廂的牆壁,憤恨的想著,他到要看看,有誰敢搶他老婆的,莫揚要敢搶一個試試的!

出了醫院,他就拿手機給方槐打電話。

掛上電話,直接開車就去了方槐的工作室。

這家夥還是有點能耐的,部隊那邊已經辦了轉業,自主創業,工作室也掛牌了,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藥物研究室。

是工作室,也是方槐的家。

裴靖東去時,方槐剛把一份培養菌苗放進保溫箱中。

“怎麽有功夫來找我,不該去追你那老婆的嗎?”方槐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笑著問裴靖東。

“嗬,肯定有事兒,你們家方葵的事兒,你知道多少?”裴靖東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郝貝不聽他說,那麽他就做給她看,必需把秦汀語這事兒給解決了的。

“嗬,他……可能耐著呢……”

方槐扔了瓶飲料給裴靖東,開始說起了方葵。

裴靖東聽說丁家給了丁念涵一座金礦當陪嫁,心中別提有多震驚了,當時他就聽伊芯兒說有這事,沒想到是真的。

說完這事,方槐狀似無意的問了句:“郝貝怎麽樣啊?我聽說她訂婚那天出事了,知道她不愛見我,也就沒去看她……”

提起郝貝,裴靖東還來氣呢,這是是自家兄弟,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就一五一十的說了。

“三兒啊,還是你好,你能想得開,放下晴晴,哥們我是沒你這麽心大放得下啊,我還就不信了,莫揚能搶得走她……”

裴靖東感慨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研究室裏有什麽東西砰的一聲。

方槐猛然站起來,後又佯裝沒事的笑了笑:“估計是有小白鼠有反應了……我在做……”開口解釋著他在做一個什麽樣的藥物實驗。

裴靖東這個門外漢,哪裏懂這些,見方槐還有事做,就起身告辭。

方槐送裴靖東出了門,砰的一聲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心跳才穩了下來。

推開研究室的門,看到坐在地上的女人時,低歎一聲:“你都聽到了吧。”

“嗚嗚嗚……”女人嗚咽著哭了起來。

裴靖東是剛出門,又想起要問方槐下方葵最近的動向,而且他還想找下方老爺子……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有女人的哭聲。

當下失笑:“這小子,藏個女人還怕我知道的,還小白鼠呢……”

同時也為方槐開心,隻要能放下,不就一個女人嘛,沒什麽大不了的。

賀子蘭帶著萬雪(傻媳婦)來了江城軍總,說是給萬雪看病的,辦了住院手續。

特意的把萬雪的病房安排在了七樓。

好在這兒為了方便秦汀語,七樓空著不少病房。

秦汀語沒意見,院方收錢辦事,自然更沒意見。

賀子蘭丟下萬雪,就往秦汀語的病房裏跑。

秦汀語這幾天睡不好,眼底全是黑眼圈,看到賀子蘭時,一撇嘴,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這把賀子蘭給心疼的喲。

這倆人就跟親母女一樣,抱著一場痛哭。

“你怎麽會來這兒?”哭完了,秦汀語就問了。

賀子蘭就說,秦汀語給她打了錢了,她也得知恩圖報是不,說秦汀語又沒母親,隻能是她來照顧著了……

一切說的合情合理。

可是賀子蘭轉身一走,秦汀語就把易敏菊叫進來,狠狠的一巴掌抽上去,罵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了!”

對此,易敏菊也是早就想好說詞了,所以說的頭頭是道。

什麽覺得賀子蘭是真心疼愛秦汀語的,而且賀子蘭又沒孩子,怕是把秦汀語當自己孩子疼的……

就這麽一通說,秦汀語的怒火也算是暫時的平媳下來了。

易敏菊退回自己的房間,看著鏡子裏自己臉上那赫紅的五指印,冷笑了起來,秦汀語,你以為你秦家大小姐的位置還能坐多久,也別太囂張了。

不得不說,賀子蘭的到來,最起碼讓秦汀語晚上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因為她知道,賀子蘭這世上除了父親秦立國之外,唯一不會害她的人,更別說賀子蘭現在還得依賴著她。

郝貝這兒呢,裴靖東走了倒沒來,起先還擔心裴靖東會死皮賴臉的纏著,那她真就沒辦法了。

沒想到裴靖東倒還真沒來,這有點讓她高興,也有點不高興。

而莫揚,則一直沒有出現在她眼前過。

裴靖東是忙啊。

在家裏吃飯時,就問裴紅軍了。

“咱們跟丁家沒點交情嗎?”

裴紅軍一口湯差點沒嗆道,冷哼一聲:“還交情呢,仇家還差不多。”

這事兒,裴紅軍也是聽家裏一些老傭人說起的,那還是他小時候。

說是他爺爺還有個兄弟,長的特別好,人也單純,就被丁老頭那個不要臉的娘給勾引走了,最後好像死了吧……

裴靖東還不知道有這事兒,聽完就傻眼了!

這他媽的叫什麽事兒啊,他原先聽說兩家不和,還不知道這事兒。

“就這,沒別的了?”

裴紅軍想了想,說:“這個,可能丁老頭記恨咱們,也是因為當年傅家的事……這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你問你大爺爺會明白點。”

裴靖東當天晚上就給大爺爺裴林去了個電話。

裴林對這些事兒,都是一清二楚的,就把當年裴家搶了傅家海上生意的事兒說了下。

這事兒是當年裴靖東的太爺爺幹的事,也真就跟下麵這些後輩們無關,但到底是裴家對不起傅家在先的。

京都裴家,掛上電話,裴林走到書房。

打開一本相冊,那裏麵夾著一張素描照片,是他年輕時繪下的,這也是裴靖東說起來,其實當年傅家敗落時,他曾想過娶了傅雁涵的,隻是傅雁涵沒看上他。

把素描相片放進夾層,又拿起桌上逝去的老伴的照片,喃喃著:“玉香啊,我隻是聽孩子說起了,才想到有這麽一張素描的,沒別的意思啊……”

裴靖東這是把兩家的恩怨給摸清了,就覺得,這其實根本就不叫事,要說起來還是丁家不要臉,把他小太爺爺給勾搭死了……

至於生意上的事嗎?你說成王敗寇,弱肉強食,不是太正常了嗎?

做好了一切準備,裴靖東就找上方葵了。

這倆人約見麵的地點,不用選別地兒,就自家樓頂上就行了。

方葵最近在忙著婚禮的事,既然要結婚,那就要像樣點的,不看別的,就看那座小金礦,每年的利潤也不少呢。

春風得意的方葵看到一臉菜色的裴靖東,別提有多開心了。

“吆嗬,裴公子這麽有雅致,約小弟曬月亮呢?”

裴靖東看著方葵這樣是不喜的,暗罵秦汀語犯賤,不過他隻想把秦汀語趕緊的嫁出去完事。

“方葵,我是替小語來轉告你一句話,不要跟丁念涵結婚。”

方葵有多久沒聽到過秦汀語的名字,這會兒忽然聽到,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笑話,她說不結就不結了。”

裴靖東知道方葵現在是拿喬了,也知道丁家以金礦賠嫁的事情。

而那座金礦,好巧,他前些時間,因為懷疑呼弘濟時,也從伊芯兒那裏知道了點。

呼弘濟把那座金礦都用了幾十年了,還能有什麽潛力,撐死了再挖幾年,你還能想著長久呢。

而且,他找自家公司的估算師,又找了地質方麵的權威人士,算過一個礦的生命力,幾十年就到頭了。

“我希望呢,你能看看這些之後,再開口拒絕我……”

裴靖東送上的是他給秦汀語準備的嫁妝,包括裴氏二分之一的股權,這個市值算下來,絕對比那座金礦值錢的多。

方葵拿在手上時,說不吃驚是假的。

這個是他情敵,現在要給秦汀語嫁妝,讓秦汀語嫁給他。

有這麽好的事兒?

“嗬嗬,裴公子好大的手筆,就是不知道裴公子為何這麽大的手筆?”

裴靖東皺了眉頭,心想方葵別太不識好歹了,要是丁家知道他跟秦汀語事兒,還能讓他跟丁念涵結婚。

那丁念涵可是丁老爺子唯一的女兒啊。

“你放心,我跟小語一直都是清白的,我也把她當妹妹一樣看,這就當是我給自家妹子的嫁妝,方葵,我知道你心裏有她,生她氣,可是女人嘛,就這樣,你不知道那天她……”

裴靖東就把秦汀語往可憐裏的說去,反正現在秦汀語精神狀態不好,經常失眠這事兒,是事實。

你說方葵能一點也不心疼嗎?不然,他聽到秦汀語聽說他結婚後的反就應時,眼角劃過一抹喜悅的淚意,就跟中了六合彩一樣。

初戀之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不可抹滅的存在。

之於方葵也是一樣的。

丁念涵站在三樓的門後麵,指甲都要掐進掌心了,她是跟著方葵上來的,兩家正在商量婚事,呼老太太不讓她跟方葵走的太近了。

方葵也因為聽呼老太太的話,盡量的避開著她。

可是她一新嫁娘,見不到男人,心就癢癢,好不容易看著她媽睡了下,找方葵時,看到方葵上樓,就跟上來了。

秦汀語的名字,丁念涵是在有一次方葵在睡夢中叫出來後,才知道的。

當時她就鬧了,鬧完被方葵一頓好收拾,最後又哄好了。

而她也知道秦汀語是方葵的初戀。

這會兒,真是恨死秦汀語了,就想著秦汀語怎麽不去死不去死啊!

裴靖東看著方葵走後,臉有點沉,其實意料之中,方葵要直接同意了,他還覺得有問題呢。

方葵呢,開了三樓的門就把丁念涵給抱懷裏了。

“老婆,我沒答應的……”

嗬,這邊說著沒答應,當天夜裏,丁念涵睡著後,他轉身就往醫院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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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閆少的豪門悍妻文》/雪穎碟依

簡介:時冰,豪門第一千金,腹黑,狡詐,彪悍,偽善,痞女氣息集於一身,不是好人。Xx地下重金打造出來的四朵‘罌粟’之一,暗夜裏的‘槍魂’。未來矗立在x界巔峰的痞女王。

閆弑天,道上數一數二的豪門大佬,就是從鼻孔裏哼一哼,全球金融都要為之一振的神秘古老的亞泰財團第十一代繼承人,卻不想‘路過河邊濕了鞋’,也會有被潑洗腳水,罩紅**的一天…

O(n_n)O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