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沒事兒招惹這麽一個不是女人的女人幹嘛。”梟臣緊跟空姐身後走出機場,太丟人,好在我不認識他,不對,是不熟,看到法拉利男人茄子一般的臉色,梟臣早曉得這個女人用的是乾坤摔,這一下摔的不輕,內外都有傷。

“你跟出來幹什麽,你哥們不是在機場大廳裏嗎?”空姐回過身看向一臉認真的梟臣,正要發火,迎麵開過來一輛橘色蓮花跑車,從車裏下來一個男人,手捧鮮花老遠說道:“貝貝我可等到你了。”男人說完就往前走,空姐一把抓住梟臣的胳膊咬牙切齒恨道:“借你的胳膊用一下。”然後衝送花男人笑笑說道:“老公,你看這個人可真客氣,千裏迢迢跑來就是為了給你老婆我送束花兒。”說完空姐抓梟臣的胳膊更緊了,男人一臉震驚看向梟臣問道:“你是誰?”

“他是我老公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空姐渾身不自然回答道。“沒問你,女人閉嘴。”男人一把摔壞所有的花怒道。梟臣看看空姐耳語道:“你剛才的乾坤摔還少點火候,應該是這樣。”說完胳膊一抖,一個蓮花步來到男人麵前,後肘頂住男人肋骨,大手一抓將男人從身後拋了出去,這一下,速度之快,空姐根本感覺不到梟臣是怎麽從她胳膊滑出去的,再回來梟臣一臉樂嗬說道:“趕蒼蠅就要用趕蒼蠅的辦法。”空姐尷尬笑笑道:“你真有文化。”說完背過身不住大喘氣。

“這絕對是高手,好在剛才得罪的不是他,否則這一摔肋骨都要折幾根。”說完空姐拍拍胸脯,不像剛才那麽冷淡,法拉利男人走出來後,當什麽事兒沒發生,空姐指指地上,又指指梟臣結巴道:“他,他不會是?”

法拉利男人見到空姐不快道:“你才知道,告訴你別太得瑟,這下知道厲害了吧。”梟臣在摔完追求空姐的男人後,來到法拉利男人身邊問道:“這個男人你要喜歡,你就帶回家。”法拉利男人白了梟臣一眼,空姐恍然所悟指向法拉利男人道:“好惡心,你原來是這個。”說完空姐直搖頭,一身雞皮。

“也不算是,男女我都愛。”法拉利男人有意逗空姐幾句,嚇的空姐再也不敢多話,躲的遠遠的。“先熱個身,這個男人交給你了。”說完梟臣上了橘色蓮花跑車上,瞪大眼睛明目張膽搶車。

“這些人都是些什麽人?”被摔的男人好不容易翻過身,光天化日之下搶*劫,黑西裝白襯衫,健碩魁梧,地上這個男人打了一個機靈,不再言語。

空姐的父親,剛剛在車上也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拉開車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子英雄兒好漢。”中年男人這才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疏忽自己剛才的大意道。

“去皇城俱樂部。”說完梟臣拍拍方向盤,法拉利男人一躍跳上跑車擺擺手衝地上男人道:“小子再見,車借用一下。”說完梟臣狠踩油門,一聲沉悶,跑車特有的轟鳴聲響徹半個機場。

“雍匡,今日一戰,無論生死,你都將揚名。”皇城腳下,一個英俊美男子說道,換了一身幹淨的武服,拉開陣腳,試探性向前攻擊,雍匡接住太易景初一腳,用手掂掂,這一腳的重力足有上千斤,要是打在石頭上,石頭也會碎,震的雍匡虎口酸麻。“這就是嘯風榜三甲的實力麽?”雍匡暗暗點頭自愧不如,卸掉這股排山倒海的氣浪,向後退了一步,打出六十四手八卦掌。

“雕蟲小技,再接我一腳。”說完太易景初這一腳來的更快更猛,雍匡試圖用八卦掌卸掉這股力量,但怎麽卸自己就好像被罩在羅漢鍾裏一樣,稍有不順,就會骨骼盡碎,這一腳明顯比剛才試探性出腳重一倍,打在雍匡身上,頭昏目眩,一股由肚子裏翻滾出的汙穢*物差點噴出來,即使這樣,雍匡鼻角也被震出血絲。

“這是個笑話兒。”雍匡覺得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笑話,自己比不上太易景初,這才是嘯風榜真正高手隱藏實力,但是就這麽戰敗,他又不甘心,他努力壓製住翻滾的血液,一步步解開自己手臂上的繃帶,腳下的繃帶,將所有身上負重東西卸下,長舒一口氣,渾身輕盈,再硬扛了太易景初

兩腳後,雍匡沒打算活著走出這裏,這些年勤學苦練的功底全搬出來。

太易景初皺皺眉說道:“能接下我兩記重腳的人,在嘯風榜單也不多見。”

“你說的是後五百位吧。”卸掉身上所有重物,雍匡這回速度完全跟上太易景初速度,也僅是跟上,在迂回幾個回合後,太易景初憑空消失了,等到雍匡發現後,晚了,太易景初推背掌正好打到雍匡身上。這一掌包含天地元力,要不是硬抗,早殘廢,即使是這樣雍匡也沒躲過五髒俱碎,太易景初再站到雍匡麵前,腳尖向前一點,一個後空翻,連雍匡帶人一起飛出一丈開外。

良久,太易景初看地上如死人一般無二的雍匡對身邊人說道:“放心吧,他活不了。”這是一個笑話,雍匡居然絲毫沒傷到太易景初。

皇城腳下,白馬鹿苑,梟臣和太易景初擦肩而過,兩人俱是震顫。

“勝了。”梟臣問道,太易景初點點頭道:“勝了。”

“勝利後往往是寂寞的開始。”梟臣回道。

“太易景初可比那時候厲害多了,這一戰對於他來說勝負早分,太易家將薛霸天的股份吞吃後,連一根骨頭也不剩。”法拉利男人坐靠在椅背上,這是一間小規格套房,四下裏寂靜的可怕,他用平板電腦上網說道。

梟臣目視匯通劃進太易景初名下後,大量買進匯通股票。

“勝負已分,我們明天回杭州。”梟臣說完,拒絕接見任何客人。

“你不去送雍匡最後一程。”對於梟臣這個時刻表現出的冷血麻木,法拉利男人內心沉重問道。

“不去了,我怕會見到雍匡的家人,這個時候就少點不必要的出場,也不見有人會歡迎咱們。”梟臣說道,法拉利男人內心陌生看向梟臣說道:“你是不是真冷血,不過這樣也好,讓他走的幹淨點,別活的時候一身江湖氣,死後還是。”說完法拉利男人將錄像帶放進電腦裏,這是雍匡和太易景初決戰那段兒,問道:“你對這段視頻怎麽看?”梟臣坐在電腦旁,認真揣摩這段視頻說道:“雍匡所用的是體術,之前他一直在手臂和小腿負重十公斤,致命傷是打在背部那一掌推背掌,震碎他的肺葉,但沒立刻喪命。”梟臣把這段視頻翻來覆去看上幾十遍,從太易景初試探性一腳開始他就沒眨過眼。

“簡單來說,太易景初在力量上勝雍匡一籌,如果換作是你,絕對不會在體術上跟太易景初一決高下,明知道這樣,雍匡還硬扛下太易景初兩腳。”法拉利男人慢慢倒回視頻,分解完其中一段視頻問道。

“明知道力量上輸給太易景初,還跟太易景初比拚力量,換作是你,你會這樣兒嗎?”梟臣不經意問法拉利男人道。

“這個還用想,當然不會。”法拉利男人想都不想立刻答道,突然想明白問道:“你是說太易景初,也會受傷。”

“肯定的,不單是受傷,還是很嚴重的內傷,這就是雍匡為什麽連命都不要,也要硬扛太易景初這兩腳,怕是太易景初也想不到,對於他這樣的強者,這些傷當時居然沒發現,但時間一長,這傷就會不斷發作。”梟臣說完,拉開窗簾,企圖看太易家門客有沒有什麽動靜。

“早離開了,決戰一結束,回來拿上東西就回了太行。”法拉利男人想起剛才太易景初表情跟梟臣說道。

“那就更肯定他受傷的輕重了。”梟臣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道。

“那要不要派人去劫殺他,這是個好機會。”法拉利男人深思片刻,即使不屑這種手段,也比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強,不容他選擇問道。

“你好久沒在江湖上混,這種事兒不用我們出手,李家一定會派人,兩家積怨太深,李家豈會錯過眼前這個大好機會。”梟臣說道,從酒櫃裏打開一瓶紅酒,暫時先慶祝一下。

“不過李家這手失定了,太易烈男也在皇城路上接應太易景初。”喝下一杯紅酒,梟臣這才不慌不忙說道。

“這酒很地道,口感不錯,八二年的,你也嚐嚐。”邊說梟臣邊給法拉利男人倒上

一杯,兩人碰下杯,一口喝幹。

“看來現在匯通股票會大漲,這下股民更看好太易家,稍微運作一下這錢嘩嘩的。”梟臣對所持有的匯通股票大為看好道。

“等內部消息一放出去,就是我們拋售的時候,那時候小股民剛剛買進,不多不少穩賺一筆。”梟臣把紅酒放回酒櫃,坐回電腦旁,給國外持有匯通股票的股民發段視頻連接,這裏麵是他對匯通股票的看法。

國外股民很快回複消息說道:“Mrain收到。”電腦上彈出一個窗口,一個外籍男子一臉壞笑,在見到有陌生人在場後,這個外籍男子憤怒道:“Mrain,這個男人是誰?”梟臣盯向外籍男子說道:“King,自己人,外籍,跟國外機密組織有關係,Prak,我最好的朋友,相信我,你今天午夜之前,買進所有匯通股票。”梟臣在電腦前信誓旦旦說道。

“Mrain,我一直相信你,你放心我會聯合多個股東一起買進,就這樣。”說完外籍男子關掉視頻。

梟臣覺得是時候跟法拉利男人坦白道:“King,國外黑手黨核心成員,現持有大量匯通股票,我們手裏資金有限,必須仰仗King這個時候來為我們集資。”

“梟臣,你瘋了,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嗎?雍匡的死你不去送也罷了,但是你現在居然跟國際上黑手黨成員有交際。”法拉利男人終於憋不住憤怒斥責道,他用陌生的眼神兒看向梟臣。

“我以為我們玩玩也就算了,但是我想不到,這幾年你居然私底下幹這些勾當。”法拉利男人盛怒之下,梟臣挺起身板並不生氣道:“你說完了,你說完該我說了,第一我不是黑手黨成員,第二我所從事的是合法經營,第三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兒讓我們連兄弟都做不成。”梟臣說完,用手指向門口道:“現在我的敵人就在外麵,他們隨時能要我們的命,難道我讓自己變的再強些有錯麽,不錯,在你眼裏我的確是個冷血的人,但我不卑鄙,我做什麽事情都光明正大,雍匡的死你以為我比你內心好過嗎,我比你更難過,你可以把我不當兄弟,但我會一直把你當兄弟。”說完梟臣摔門而出,房間裏落下一臉孤寂的這個法拉利男人,他害怕梟臣的路一去不回頭,他再這麽走下去遲早要出事兒,即使這樣,法拉利男人還是堅定的站在自己的立場上。

“我明天就回杭州,拜拜不見。”法拉利男人衝著梟臣的背影大聲喊道,他現在終於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這四個字是有血有肉的刀子,會深深刺進人的內心,讓你撕心裂肺。

“當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如果你執意要如此,那麽好的,拜拜,不見。”梟臣渾身顫抖站在這裏,一字一頓咬在嘴角大聲怒道,可以看出他是多麽的傷心。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法拉利男人想到自己來皇城前的情景,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會來這裏,他除了傷心還能說什麽,他不是天生的豪傑,他隻是一個脆弱要靠人來扶的男人,這算什麽,兩個人從此不再交集嗎,兩個人不見,除了哭,法拉利男人實在想不到好的逃避方法,他渾渾噩噩哭到萬家,正好萬小貝在,拉開門看到一臉淚水的那個王八蛋男人,空姐趕快跑去浴室拿了條幹毛巾遞了過來。

“你怎麽了,大男人好好的哭什麽?”空姐問道,法拉利男人躲在牆角,用力吸吸鼻子,才止住哭聲,強顏歡笑道:“小賤人,怎麽就你一個人在,你爸爸呢?”

空姐一臉失望說道:“爹地出去談生意,王八蛋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兒,誰把你氣成這樣,我去給你算賬。”說完小空姐雙手叉腰一臉認真,法拉利男人強撐那股疲憊站起身,歡笑說自己沒事兒。

空姐看向法拉利男人孤單的背影,內心湧現一股失落。“呸呸,本小姐什麽世麵沒見過,會怕他,看他那臉豬肝色,肯定是被姑娘踹了,沒骨氣的男人,本小姐不要。”空姐哼道。

法拉利男人連夜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回了杭州,不是不見,是不再相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