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妃在保定呆了一夜,嬌小身軀凍的瑟瑟發抖,還是倔強站在寒風刺骨的夜裏,因為尉遲梟說過他會打這裏經過,很快便要離開,就因為一個肆無忌憚的諾言,她整整在這裏守了一夜。

等到天明時,尉遲梟帶來的那些隨行太子係成員實在不忍心再看到他們的少妃如此傻等,勸道:“少妃,你還是進酒店休息一會吧,我們幾個小的站在外麵等,少主一到立刻通知你。”

少妃不住搖頭說道:“我不能走,我怕走了,就真的錯過了。”隨行太子係成員才不得不將車內大衣為她披上,內心欽佩。

她心中知道,尉遲梟很愛她,一刻見不到她,就會著急,榮旗家族不能沒有他,榮旗宣妃更不能沒有自己的丈夫。

賓利酒店門口,尉遲梟剛走,身後就有幺蛾子跳出來逞能,沾沾自喜的一個刀疤臉壯漢道:“薛爺這事我來辦,不就是收拾一個過江龍嘛。”這位主一臉陰沉,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隻是可惜這份差事難度太高,送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魯莽,所以才說刀疤臉命中該有一劫。

尉遲梟雄踞東北,不是那種一般人就可以抖抖手指頭想侵犯就可以侵犯的主兒,別說刀疤臉幾個人,再多一倍又當如何。

這不是酒壯慫人膽的時候,但是對於薛梟眼前有人肯舍命陪君子,他是不會拒絕。

薛梟極為欣賞此人道:“這事你要真能辦,就許你三十萬。”奴仆就是奴仆,做事不經過大腦,薛梟內心恨道,刀疤

臉自鳴得意,領命行事。

尉遲梟想薛梟不會這麽快出手,根本不在意危險,在酒店遣散所有太子係成員後,和宣妃坐在大廳吃點心,右眼皮一直不停的跳,西餐廳桌上叉子灑了一地。

尉遲梟才覺察出這裏麵有事兒,不慌不亂撿起落到地上的叉子偷偷揣進懷裏,尉遲梟鎮定從容問道:“宣妃你自己先回客房,誰叫門也不要開,我要處理點事兒。”說完尉遲梟沿走廊樓梯下去,直奔地下停車場,等到車子旁,他想想把車門重新關上說道:“來的真快。”說完奔向四個剛進地下停車場揮刀衝殺的敵人,抽出從酒店順出的叉子對其中一個人脖子刺過去,這一下極其有水準,不但快還準,叉子刺的也極其有分寸,不傷骨專破經脈,但人卻不會立刻死亡。

收拾掉這四個人,尉遲梟擦幹淨叉子,才想到宣妃還在客房,根本來不及多想,衝上樓梯直奔客房,打開客房才發現門被撬開,宣妃早綁在椅背上,對麵薛冥坐在裏麵。

見到尉遲梟走進來,黑洞洞的槍口頂在自己腦門上,薛冥得意狂笑,言語中猖狂無比道:“尉遲梟,東北虎王,雄踞東北,很狂,你不是狂嘛,你再狂一個給我看看。”說完薛冥一巴掌抽打在尉遲梟臉上,這血開始順著嘴角淌。

“薛冥你行,很好,調虎離山,但你別嚇我,這事兒你不敢做絕,你要我死,你辦給我看看,別給我機會,否則就是你死。”說完尉遲梟把腦門向前湊一臉毒辣罵道:“怎麽不敢開槍,你也有慫

的時候,不敢就把槍給我放下,這事兒我今天當沒發生過。”尉遲梟說完將槍撥到一邊,趕快跑到宣妃麵前,極力給宣妃鬆綁。

“尉遲梟,天大的口氣,你會既往不咎,現在槍在我手裏,你說什麽都行,我要你全家一起去死。”薛冥也想不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尉遲梟不但不怕他,還百般羞辱他,一股羞辱感襲腦,他要打死尉遲梟。

“薛冥你不敢。”尉遲梟眼珠圓瞪看向薛家這個狗奴才,他在刺激薛冥。

薛冥的手開始顫抖,不過很快他平靜道:“我知道我也不能活著走出這裏,但是你也不能。”說完薛冥把比劃在自己腦門上的槍口重新對準尉遲梟,有種寂寞和失望,他不過是薛家一個狗奴才,靠自己出生入死奮鬥這麽多年,最後的結局還是難逃路埋屍骨這種死法,他除了失望還是失望,但他不會背叛薛家,他發過誓言生死效忠薛家。

再度抬起槍口,尉遲梟知道薛冥潛在的危機感已經去除,真會開槍,但是他更不怕,他有信心自己能躲過這一槍,隻要躲過,他就有機會反敗為勝。

“尉遲梟,你快去死吧。”眼看尉遲梟臨危不懼,薛冥抬槍口對準尉遲梟不管不顧憤怒開出一槍,這一槍來的太快,尉遲梟剛做出決策,身後宣妃比他還快擋在自己前麵,子彈直射,不偏不倚打進宣妃胸口,這一刻天全是灰色,不再是藍色,久久後尉遲梟才抱著溫熱的宣妃屍體走出酒店,酒店大廳薛冥屍體還殘留體溫,靜靜睡在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