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陷阱

雖然他看到的時候,他們在各自嘔吐,但在嘔吐前,他們做過什麽?

想著安東尼很可能碰了陽寶丫的身子,他就怒不可遏。

他停下來,問:“你為什麽在男洗手間裏?”

這個問題,陽寶丫更加答不上來。

昨天晚上喝到後來,陽寶丫醉得實在太厲害,已經對那時候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了,所以對南宮俊斐的問話,她無從答起。

她隻能惶惑地搖頭:“我……我不知道我怎麽會在男洗手間裏。”

“你連怎麽進的男洗手間都不知道?”南宮俊斐狠狠在她手心抽了一戒尺,陽寶丫疼得手一下縮了回來。

南宮俊斐吼道:“伸直!”

陽寶丫一臉痛苦地把手伸直,眼淚汪汪地說:“我……我真的不知道……”

南宮俊斐再喝問:“你跟那個安東尼在洗手間裏麵做什麽?”

陽寶丫更答不上來了,她連怎麽跟安東尼進洗手間的都不記得,又哪裏知道在裏麵還做過什麽?

“還不回答!”南宮俊斐又抽了一戒尺。

陽寶丫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哽咽著說:“我們……沒有做什麽……”

“你連有沒有進洗手間都不知道,還知道你們沒有做什麽?撒謊!”

南宮俊斐這一怒非同小可,揮動戒尺狠命往陽寶丫的手上打去。

這樣暴打,陽寶丫哪裏還受得住?

手心火燒火辣地痛,她再也忍不住,將手縮回來藏在了背後,哭著喊:“俊斐哥,我知道錯了,你別打我了……”

“手拿出來!”南宮俊斐暴吼。

陽寶丫哪裏肯拿出來,手藏在屁-股後麵不斷求饒:“俊斐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別打我了,我的手好疼……”

南宮俊斐戒尺指著她:“你拿不拿出來?”

陽寶丫哭得梨花帶雨,卻不敢不聽,她從小就被南宮俊斐強硬的家長作風管教,根本沒有勇氣跟他對抗。

她顫抖著將手伸出來,手心早已經打紅了,手指頭也挨了不少誤傷,更疼。

“伸直!”

她一邊哭著求饒一邊將手慢慢伸出去。

南宮俊斐說:“我再問一次,你為什麽在男洗手間裏?和安東尼在裏麵做什麽?回答!”

陽寶丫的眼睛看著戒尺,結結巴巴地說:“我們……我們真的沒有……沒有做什麽……”

“你還不說實話!”南宮俊非揚手抽下來。

“啊!”陽寶丫一把抓住了戒尺。

這可反了她了,還敢搶戒尺!

南宮俊斐怒了,捉住她的手,啪啪啪一頓狠抽:“你個死丫頭!公然跟男人在洗手間時做丟臉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髒?”

陽寶丫覺得自己的手快被他打斷了,痛得無法忍受。

拽又拽不掉,求饒求得好話都說盡了,他都不放手,陽寶丫的心裏也竄出了一股怒氣。

她索性撒潑地大喊:“南宮俊斐,你要打就打死我!”

南宮俊斐的手猛然停下,臉色鐵青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說:“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陽寶丫放聲大哭著喊:“你動不動就打我,動不動就打我,你就是喜歡打我,既然喜歡打,那你一次打個夠,索性把我打死算了!”

南宮俊斐厲聲吼:“你以為我不敢?你在外麵跟男人勾勾搭搭,我還打不得你了?”

“你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沒爹沒媽,沒有親人,你把我打死了,也沒人找你的麻煩!”

陽寶丫的撒潑讓南宮俊斐更怒,他狠狠抽了一戒尺,問:“你跟安東尼做什麽了?是不是要我打死你才肯說?”

陽寶丫高聲尖叫起來:“我跟安東尼在一起了,我抱他了,親他了,我喜歡他了,我還要嫁給她,我馬上就去找他!”

一個長期被壓抑的人,一旦爆發出來,那也是不要命的。

陽寶丫突然叛逆了,喊出這樣過激的話,更加激怒了脾氣原本就暴躁的南宮俊斐。

“你嫁給他?你個髒丫頭!我現在就打死你,看你怎麽嫁!”南宮俊斐指著她厲聲暴吼。

“你打吧!打吧!南宮俊斐!你不把我打死,你就不是男人!”陽寶丫不怕死地喊。

“你就不是男人”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對於大男子主義思想極重的南宮俊斐來說,是對他的底線的極大挑戰!

他將戒尺在膝蓋上一磕,戒尺斷成了兩截,手一抬,戒尺從窗戶上飛了出去。

不等陽寶丫反應過來,他抽下腰間的皮帶,劈頭蓋臉向她抽下來。

一邊打,他一邊罵:“你嫁人!嫁人!我叫你嫁人!我叫你撒謊!叫你跟男人鬼混!叫你夜不歸宿!叫你嘴強……”

陽寶丫被打得倒在了地上,皮帶抽在身上的疼痛遠非戒尺可比,她開始還忍著,跟他頂嘴大吵大鬧,但連挨幾下後就受不了了。

一邊翻滾著躲閃,她一邊求饒:“俊斐哥!俊斐哥!別打了!我不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別打了!啊!啊!啊!救命!袁叔叔!救命!二哥要打死我了!”

她叫的是袁道安,在南宮俊斐身邊呆了這麽多年,陽寶丫知道,隻有袁道安能勸住南宮俊斐。

袁道安就在樓下,他聽見了南宮俊斐打陽寶丫,但他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隻是管家,是下人,一般情況下,他是幹涉不了主子的事情的。

不過現在聽見陽寶丫叫得實在太慘了,從那啪啪的響聲裏,他也聽出南宮俊斐在用皮帶抽打陽寶丫。

他自然知道南宮俊斐震怒的原因,但他更明白,不管南宮俊斐有多震怒,陽寶丫都不能死,她必須活著。

怕鬧出人命,袁道安跑了上來,勸說南宮俊斐別打了:“二少爺,小姐人年輕,做錯事在所難免,你罰罰她就行了……”

“袁叔,”南宮俊斐停也不停地說:“你別管,與其讓她活著丟南宮家的臉,不如我趁早打死她!”

袁道安沒法說了,他不知道南宮俊斐當時看到陽寶丫的情況,以為陽寶丫真的給他戴了綠帽,這樣的事,哪個男人也無法忍受。

他隻能退出去,於是皮帶聲和陽寶丫的慘叫聲又響了起來。

但袁道安的心裏終就不安,就算陽寶丫給南宮俊斐戴了綠帽,她也不能死。

他也不敢告訴凱特琳,凱特琳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得知這事,隻怕會氣出一場大病。

他隻能給南宮俊奕打電話,南宮俊奕一定可以阻止南宮俊斐。

袁道安不知道南宮俊奕到z國找左曼雲去了還沒有回來,更不知道他身陷險境了。

南宮俊奕到z國後就給左曼雲發了短消息:“我來了,在老地方等你,不見不散。”

他不知道左曼雲不在z國,更不知道左曼雲的手機在秦非揚手裏!

秦非揚拿走左曼雲的手機,就是想釣南宮俊奕。

當秦非揚看見這條短信的時候,毫不懷疑這是南宮俊奕發的。

竟然敢給左曼雲發這麽曖昧的短信,他不想活了!

秦非揚冷笑著自言自語:“南宮俊奕,你還敢來,有種!”

如果南宮俊奕直接打電話,他還沒辦法接,因為沒法模仿左曼雲的聲音。

但他發的短信,對秦非揚就極為有利了。

模仿左曼雲的語氣回短消息,這難不倒他。

不過這個“老地方”三個字很考秦非揚的智商,他想,南宮俊奕上一次來z國,和左曼雲是在什麽地方相見的?

這不好分析,他隻能猜測他們是在w市見麵的,但w市那麽大,這個“老地方”到底指的哪裏?

他不敢耽誤太久,如果時間長了才回短消息,南宮俊奕一定會懷疑。

想了想,他回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

南宮俊奕很快回了過來:“你怎麽了?感冒了?拿藥沒有?”

秦非揚看見南宮俊奕這關心的語氣就冒火,他罵道:“就算楚魔不在了,曼雲也輪不到你關心!”

心裏再冒火,他還得裝左曼雲的語氣繼續套他的話:“嗯,有一點感冒,吃過藥了。”

“那你能不能出來?”

秦非揚還在考慮怎麽套這個“老地方”,南宮俊奕又發過來了:“曼雲,不見見你,我不放心,要不然,我到你們軍部大門外來接你?我看你一眼就行了。”

秦非揚暗喜:小子,我看你不上鉤!

他回道:“早了不行,會被人發現。”

“那我晚一點過來?”

“嗯,晚一點可以。”

南宮俊奕回道:“幾點?”

秦非揚尋思,南宮俊奕功夫高,要捉他不太容易,萬一被他抓住一些無辜群眾當人質更麻煩,所以最好在街上行人稀少的時候動手。

他回道:“二十二點以後就可以。”

“好,那我晚上十點半準時出現在你們軍部大門外。”

“好的,我在外麵等你。”

秦非揚立刻開始計劃抓捕南宮俊奕的行動。

他先給柳曉眉打電話,要她馬上乘飛機回到w市,有重要事情需要她幫忙。

隨後他驅車趕到w市軍區,為了不引起太大的騷-動,他沒有告訴w市軍區的軍官們,隻讓歐靜宇通知楚雲墨的八大鐵血侍衛前來。

歐靜宇和莫易凡最先到,那六個侍衛隨後也來了,當秦非揚說今天晚上要抓住害死楚雲墨的那個凶手的時候,大家都很激動,紛紛摩拳擦掌準備行動。

秦非揚相信,南宮俊奕再強,合他們九個人之力,抓住他肯定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