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焦灼等待

向暖陽一個措手不及,小手就被抓著已經在那張完美的俊顏拍了好幾下,力道很大,絲毫不留情,小麥色的肌膚都拍紅了,手心一陣灼痛,可他還是狠狠抽著自己,嘴裏吐出來的話也越來越自責!

“住手!玉樹,別說了,這不是你的錯!”向暖陽用力撤出手,輕柔的拂著那微微紅腫的臉頰,“傻瓜!你這是何苦?我這,這不是沒事嗎?”

“陽陽,陽陽、、、、”突然再次被大力的擁進懷裏,那麽高大堅強,仿佛什麽都摧不誇的一個男人聲音竟然哽咽了,那墨玉似的鳳眸裏是脆弱的晶瑩,心底的恐懼直到此刻係數而出,“我害怕,陽陽,怕再也見不到你,我,我也不活了。”

“不許胡說!我們都會好好的,會白頭到老!”向暖陽擁著這個此刻脆弱無助的像個孩子似的男人,心底柔軟到心疼。倒是把剛剛自己的悲痛絕望給衝散了些,現在還要反過來安撫這位爺了!

柏大少爺什麽都聽不進去,隻是死命的擁著,恨不得要把懷裏的身子給揉進自己的骨血裏去,才能彌補心底那份空****的惶恐不安。

可某部長看不下去了,玉樹這臭小子把陽陽勒的都要喘不過氣來了,而且還是在這大門口,人來人往的,知道的是你害怕,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裏上演生死離別一樣,明天準能演義出一部催人淚下的八卦來。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自己心裏也難受著呢,剛剛在車上還沒抱幾分鍾,就被搶了去,這心裏的空缺依然攪的絲絲拉拉的疼。

上前一步,拍了拍某人那肩膀提醒,“好了,這裏人太多,我們去手術室。”君莫離還在急救,陽陽應該最關心那個。

果然,某女一聽,頓時神情焦灼悲痛起來。“玉樹,先鬆開好不好?我,我要去手術室,君莫離他、、、、”中槍那兩個字依然痛的說不出口,事情盡管已經發生了,可是卻不願或是不敢去麵對。

“我抱你去!”現在讓某大少鬆手,就跟割他的肉一樣疼痛難忍,是萬萬不能的!自己說完,也不待某女有什麽反應,便打橫抱起來,就急切的往裏麵走,好像懷裏的人是等著被急救的病人似的。

柏大少這會兒的智商達到了最低值,想都不想,隻是憑著自己的第一反應,便不管不顧的往裏闖,都還不知道手術室在哪兒呢,甚至連電梯都不知道坐,直接就往樓梯上衝。

納蘭逸雖然也是神情緊張,可是至少還沒有像某人這樣昏頭昏腦,快速的追上去,引導著進了電梯,緊隨其後的某部長也跟了上來!

一個女人,三個男人,女人是最近炙手可熱的名人,男人個個又都是人中之龍,本就是與某女扯不明的關係,是八卦的男主角,如今倒是好,緋聞事件中的人物都齊聚一堂了。勾的看到這一奇觀的人們眼冒光芒,內心yy無限,明天又有新鮮的八卦出爐啦

電梯裏的人卻誰都沒有心思,會去注意或在乎這些無端的猜忌了,被強行抱著的某女不管如何要求下來,某人都絲毫不撒手,最後隻能無奈作罷,這會兒,看著麵色蒼白的納蘭逸,心裏難受的跟針紮似的,剛剛隻顧著安撫某人了,倒是把一邊的大叔給忽略了,“大叔,我沒事。”

納蘭逸握著那雙小手,用力的貼在自己的臉上,感受那溫熱的溫度,然後放在唇邊,膜拜似的親吻著,感受著活生生的存在,從知道到現在,煎熬了隻是三十幾分中,於自己卻如同過了百年,即使現在肌膚如此相近,可心裏依然止不住的顫抖著,找不到可以落腳的地方。“向日葵,謝謝你沒事,謝謝、、”

一聲聲的呢喃帶著對上蒼的感激,聽上去是那麽的令人揪心。“大叔,別這樣,我會心疼的!”向暖陽想下來抱抱某人,奈何柏大少不鬆手,隻能用手摸摸那張冰涼的臉,再看向某部長,同樣是一臉感激萬分又心有餘悸的表情,酸痛的眸子再次忍不住潮濕,“好了,都不許再這幅模樣,我,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出這種意外,一定會把自己照顧的好好的,不會再讓你們擔心,我保證,好不好?”

“那以後不許離開我半步!”柏大少爺先一步霸道的要求。

“以後不管去哪裏,都必須有我們其中一個陪著!”某部長也強勢的宣布,這樣就算再有危險,替陽陽擋槍的會是自己,而不是別的男人!

納蘭逸沒有那麽霸道強勢,隻是惶恐的哀求,“向日葵,以後就算是為了我,也求你一定要好好的!”

向暖陽重重的點頭,再次淚流滿麵,“嗯,我答應。我什麽都答應!”

狹小的電梯裏,幾人的感情在危險麵前,再次更加密切的黏在一起。經過了這生死一線的折磨和煎熬,那種對失去愛人的恐懼和痛苦深深的根植在心底,以往那些爭風吃醋的酸楚在如今想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還有什麽比在一起更幸福的呢?隻要自己愛的女人在身邊,什麽都可以不計較!

手術室門外,向暖陽依舊被柏大少摟在懷裏,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眸子緊緊的盯著‘正在手術中’幾個鮮豔的紅色大字,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就浮現上那刺眼的滿地鮮血。

呼吸變得有幾分急促起來,被納蘭逸握在手裏的小手條件反射似的緊張著,心就像被什麽東西抓住,攥的緊緊的,疼的喘不過來,既盼著那扇門打開,又害怕著等來的是自己不能承受的結果,一分一秒如今都是淩遲。

“陽陽,放鬆一點,他不會有事的!”某部長握著另一隻小手,那汗涔涔的濕意讓自己的心都跟著緊張起來,如果那人要是真的沒有搶救過來,陽陽怕是會為此愧疚一輩子。

柏大少也見不得某女這幅心神不安的焦灼模樣,肯定的不容置疑的說道:“是啊,陽陽,放心吧,他之前在那種環境下過了那麽多年都沒事,這次也一定會沒事的

!”不過那射擊的凶手就死定了,這次一定要斬草除根,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不會再任由這些潛在的危險存在,即使和m國為敵!掃了眼某部長,從那雙幽深的鳳眸中讀出了同樣的信息。那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人可以不顧一切的癡狂和執念!

兩人的安慰依然不能讓某女的心鬆了半分,脆弱而無助的眸子看向納蘭逸,“大叔,你實話告訴我,他到底怎麽樣,還能不能、、、、?”

“向日葵,他、、、”納蘭逸微皺著眉頭,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回答。依著經驗,那樣的槍傷,又流了那麽多鮮血,性命還能不能保住,希望真的很渺小!可是此刻麵對著那雙滿含期待和緊張的眸子,納蘭逸卻說不出口。能拖延一刻知道真相也好,不然對向日葵來說真是太殘忍了。

可是老天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盯著從裏麵走出來身穿手術服的醫生,向暖陽條件反射的就要站起來,奔過去,焦灼而又緊張的詢問,隻是最後卻隻是無力的坐在某人的腿上,惶恐的等待著宣判。另外的三人也是一臉的緊張,唯恐吐出來的消息對陽陽是致命的傷害。

“誰是病人的家屬?”某手術醫生看著坐在那裏的幾人,不管是男的女的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且還以如此詭異的姿態坐在一起,搞不清狀況,便問的有些底氣不足的小心翼翼。

一句問話讓某女的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好像要被判刑的囚犯,等待著那最後一刻的到來,呼吸都覺得困難,如溺水之人,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緊張而又無助的等待著。

納蘭逸站起來,幾步走過去,這種情況下,自己出麵是最合適的,“秦醫生,出了什麽事?”

負責此次手術的醫生之一,秦醫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看著站在麵前麵色深沉的院長,尊敬的回道:“納蘭院長,病人中槍的位置緊貼著心髒,出血太多,送來的時候,生命體征就已經衰退,現在雖然子彈取出來了,血也止住,可是病人的情況卻,卻、、、、、、”說到此處,微微一頓,似乎在斟酌著用詞。

卻不知這一停頓,某女差點就要虛脫的暈過去,納蘭逸也是麵色一白,急聲問道:“卻是什麽?”

秦醫生神色一淩,快速道:“卻是凶多吉少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淩厲失態的院長呢!

聞言,納蘭逸身子一晃,秦醫生是國內最好的外科醫生之一,他若說是凶多吉少,那麽便是真的隻能期盼出現奇跡了!此刻心裏是多麽的渴望為向日葵擋子彈頭的是自己,而不是別的男人,這樣欠下的情如何去還?這輩子向日葵該背負著多大的愧疚,如何還能快樂的生活下去!

兩位太子爺的臉色也是白了一下,沉了下來,第一時間看向某女,眸子裏是心痛不已,柏大少更緊的摟住那不斷打顫的身子,不讓她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