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寒臉色嚇人,一揮手衝著風行等人道了聲,“給我去找,不準放過一個地方!”

他感覺得到人就在這大殿裏,隻是這地方這麽大,屋子這麽多,這南宮奪這般自信,難道他就百分百確定他是尋不到人了嗎?

風行幾人互相看了眼,踮起腳尖就飛身散開了,爺都急成這模樣了,再不找出王妃那得出大事了。

南宮奪眼見著風行朝著自己剛剛出來的屋子飛身進去了,忙著跟了過去,拓跋寒見他那般緊張也抱著兒子跟了過去。

“夫人!爺,人真的在這裏。”

這還沒搜索呢,人就找到了,隻是這夫人見了他為何往床裏麵躲呢。

屋內的慕琉璃滕大了一雙水靈的眸子,見南宮奪進了屋子,瞅著他一臉懼意,嬌滴滴的道,“夫君,他們是誰?”

純真的眼睛裏透著一絲絲的懼意。

南宮奪舉步上前推開風行,哄著道,“沒事,仙兒乖,有夫君在。”

大手肆意的撫著她的背,嘴角挑起諷刺的看向拓跋寒,“寒王你也瞧見了,她是本王的仙兒,可不是你要找的寒王妃。”

慕琉璃依偎在南宮奪的懷裏,像隻受了傷的小獸,正在尋求庇護。

拓跋寒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精美的大**,那個曾經隻依偎在自己懷裏的女子。此時柔順的像隻小狐狸在別的男人懷裏蹭著,黑絲散落,衣裙淩亂,莫不是那該是的南宮奪欺負了她。

“琉璃。”

心在刺痛,比任何時候都要痛,後悔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深深地看了過去喊了聲。

慕琉璃一臉懵懂避開他的眼神,搖著頭,“你是誰?我不是琉璃。”

心底暗道,這男人能不能別這麽深情地看著她,弄得她恨不得此時就奔到他懷裏去。

她這一連串的反應可真是看呆了所有人,一個個吃驚道,“夫人你,你這是怎麽了?”

“這寒王妃怎麽回事?”

施樂本是本著看熱鬧的心態,這會也嚇了一跳。

獨孤傲一張傲氣的臉也難掩此時的吃驚,“她這是怎麽了?”

拓跋寒定定地看向慕琉璃,他也很想知道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為何突然變了個性子,就好像是以前的那個慕琉璃。

不,不對,就算是以前的那個慕琉璃也是識得他的,可眼前這狀況看,她根本不認識他了。

南宮奪很滿意那拓跋寒臉上的表情,口氣不善道,“寒王別認錯了人,我的仙兒都說了不認識你。”

說著還把慕琉璃直接抱在了腿上,大手揉著她的發,像是在疼愛一隻寵物。

慕琉璃一身的雞皮疙瘩都爆了起來,這男人分明是當她是寵物玩嘛。

還有那拓跋寒,傻站著幹嘛,沒感覺到小家夥正在鬧情緒嗎?

估計不是尿了就是餓了。

餓了?

她怎麽忘了她若待在這南宮奪身邊,這小家夥就會一直餓肚子了。

看來得以最快的速度從那南宮奪身上取得那龍心石,還要想辦法讓“坎肩”來替她解了身上這散功草的毒。

小家夥也瞧見了慕琉璃,揮著小手朝慕琉璃啊啊啊地叫喊著,弄的慕琉璃鼻頭一酸。身子抖了抖,那南宮奪沉寂在自己打造的快樂裏,根本沒有察覺到她的那絲變化。

拓跋寒也沉寂在自己的悲痛裏,沒發現她臉上的那抹擔憂之色。

“夫君,他們這麽瞧著仙兒幹嘛?仙兒不喜歡他們。”

嘟著嘴朝著南宮奪撒著嬌。

南宮奪眼神一寒,“你們都聽清楚了,我的仙兒不喜歡你們,所以請各位離開。”

這下那拓跋寒該死心了吧,這女人根本不記得他了。

施樂蹲在地上瞧著那藥草出了神,半天才恍然大悟,“你給她服下了失心草,所以她現在根本不記得任何人了,隻信任醒來時第一眼見到的人,也隻聽從你說的話。”

他怎麽說也是神醫,這失心草雖沒見到過真的,可在書籍上卻瞧過,這地上的枝葉形狀就是失心草無疑了。

“失心草?”

拓跋寒根本沒聽說過這東西,隻是疑惑地看向施樂,“她中毒了?”

“不是什麽要命的毒,那東西對身子沒什麽害處,隻是會導致人失憶而已,所以,寒王妃才會說自己不認識你。”

施樂擺手示意拓跋寒別激動,那失心草不算是什麽毒藥。

“老三?世上還有這種草藥?”

獨孤傲倒是第一次聽說這東西,若是自己比這南宮奪先用了,是不是她此時依偎著的就是他的身子了。

可另一麵也想到了,就算是他有,他也不會用,因為他不忍心對她下藥,像個木偶般地存在著。

所以這南宮奪所做的一切讓他很生氣。

拓跋寒打斷他們的對話,急切地問道,“你是神醫施樂,你一定有辦法解這毒,對不對。”

施樂尷尬一笑,這高帽子他可帶不起,“我解不了。”

這失心草他也就是第一次見,他可沒那麽神奇第一次見的東西就能配出解藥來了,何況這東西還是這麽稀奇的東西。

“神醫施樂?”

南宮奪低聲呢喃了句,“沒想本王這焰山上能容得下這麽多大大佛,”殺神“拓跋寒,神醫施樂。”

指著表情嚴肅的獨孤傲道,“這位也該不是普通人吧。”

獨孤傲直了直身子道,“在下獨孤傲。”

“惡修羅—獨孤傲,果然都不是凡人。”

南宮奪嘴角一扯,譏誚道,“各位來這焰山本王不阻止,可是嚇到了本王的仙兒,本王就不高興了。別逼著我動手!”

再次下了逐客令,拓跋寒把兒子交給獨孤傲,“替我照顧這小子。”

自己則是上前朝著南宮奪攻了過去,拉著慕琉璃的胳膊道,“琉璃,你跟我走,這個男人對你下了藥。”

慕琉璃驚恐地看著他,小手攢著南宮奪的衣擺,“夫君,仙兒怕,他是壞人。”

南宮奪溫柔地把她固定在懷裏,冷冷地瞧著拓跋寒道,“你鬆開手,難不成你想拽斷了她的胳膊不成?你看不出,她有多討厭你嗎?”

“你這小人,我拓跋寒與你勢不兩立。”

說著一掌擊向那南宮奪,心裏滿是恨意,他居然搶走了他僅有的溫暖,他好不容易才找出自己的幸福,卻硬生生的被他給破壞了。

沒想關鍵時刻,慕琉璃擋在了南宮奪麵前,“你是壞人,別傷害我夫君。”

小手捶打著拓跋寒得胳膊,小臉梨花帶雨的。

拓跋寒見她突然冒了出來,急著收回武力流,穩住身子,卻要承受她為了別的男人而流下的眼淚。

她哭了,她居然哭了,縱使以前受再大的傷害她都沒滴下一滴淚。可現在她卻哭了,那淚水滴在他的手背上,是炙熱的!

可他的心卻比數九寒天還有冷,“琉璃,你別哭。”

她的淚水讓他心不由的抽痛起來。

可他越是安慰慕琉璃便哭的越凶,鬆開他的手,躲在了南宮奪的身後,“你們走,我不喜歡你們。”

這傻子,還愣在這幹嘛?

他不走,她怎麽騙取這南宮奪的信任,從而奪得那龍心石呢。

“你不記得我就算了,這孩子呢?孩子你也不記得了嗎?”

拓跋寒無助地抱起小家夥,遞到慕琉璃麵前。

慕琉璃別過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根本沒見過他。”

小東西你別再哭了,再哭你娘又得心疼死了。

獨孤傲終於捕捉到她看著小家夥的眼裏透出的一絲不忍與心疼,隻是那不忍與心疼馬上閃了過去又恢複那副悲悲切切的模樣,心底一動,難道她這般模樣都是裝的。

為什麽?

為什麽她要裝作不認識他們,難道她有自己的計劃?

轉念一想,他們現在在這裏與這南宮奪硬拚也是白搭,還不如先出去再告訴拓跋寒自己的懷疑,於是低沉著聲音道,“寒王,我想我們還是先回去想想對策吧。”

“我不回去,要回去也要帶著琉璃一起。”

他不會扔下她。

“她已經不記得你了,你在這裏隻會嚇到她。”

指著怯生生的慕琉璃,獨孤傲故意拔高了音調,“與其在這耗著時間,不如想辦法讓她恢複記憶。”

拓跋寒凝視著膽怯的躲在南宮奪的慕琉璃,那張絕美的小臉根本不敢看向他,就好似他是多麽可怕的怪物一樣。

狠狠地咬牙道,“南宮奪,你最好給我照顧好她,我會想辦法回來把她帶走的。”

南宮奪抖著嘴角笑道,“本王自然會好好照顧她,至於你,若是想要把她從本王身邊奪走,那也要問過本王同不同意。”

身後的小身子那般的怯生生的靠著自己,對那拓跋寒根本是連看都沒看一眼,他早先的擔憂早就拋在了腦後。

這小女人是他的了,是他南宮奪一個人的了。

獨孤傲見大家都到了隱蔽的地方才開口說出自己的猜疑。

“不會的,她若是沒失憶,怎麽會那麽狠心的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

以往,她是最疼這小子的了,可這次這小子都哭成這樣了。她卻無動於衷的,而且她哭的那麽傷心,弄得他心都痛了,他不信這些都是她演的戲。

慕琉璃見拓跋寒他們終於走了,才喜笑顏開的晃著南宮奪的胳膊,“夫君,仙兒想出去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