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這是蘇淺看清來人時的第一個反應,她之所以肯定對方是蘇遠山的第二子,全因對方的長相與蘇遠山太像,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蘇銳長劍直指蘇淺,憤恨地瞪著她,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你把我娘怎麽了?”

“你認為呢?”蘇淺冷冷一笑。

“今日,我蘇銳要為民除害,你這般狠毒的女人,怎配活在這個世界?”說著,蘇銳便向蘇淺攻了過去,運足了氣,劍尖直取蘇淺要害。

“怕隻怕,你沒有那麽能力。”蘇淺側身閃過,魔血劍已然出鞘。

蘇銳險險躲過蘇淺致命的一劍,心裏的怒氣更甚,開始運用起黑暗力量。

他心中默念著咒語,很快,一股邪惡地黑暗力量便遊走於全身,他慢慢將力量匯集在一起,隻片刻功夫,他的身上已散發出了越來越濃的黑色煙霧。

君浩陽微微皺眉,快速走到蘇淺身邊。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論對方意欲何為,他都開始匯集靈力於雙掌間,隨時準備出手。

蘇淺看了蘇銳一眼,又看看立於身邊的君浩陽,最後抬頭望了望天,方才道“登基大典快開始了,你去金鑾殿吧,這裏交給我!”

“小心!”君浩陽猶豫了一下,還是離開了。

“想走?沒那麽容易!”蘇銳眯了眯眼,閃身擋住君浩陽的去路。

“找死!”君浩陽微眯桃花眼,抬手向蘇銳攻去。

蘇銳側身閃過,將黑暗力量凝於劍尖,直取君浩陽要害,可他的劍還未近到君浩陽的身,便被蘇淺手中的魔血劍挑飛了去,強大的黑暗力量反彈回去,震得他虎口生疼,連內心都止不住翻湧起來。

“還不快走。”蘇淺看了君浩陽一眼,說道。複又與蘇銳打了起來。

君浩陽看了一眼與蘇銳糾纏的蘇淺,什麽都沒說,快遞向金鑾殿趕去。

見得君浩陽的身影徹底消失,蘇淺才回到地麵,蘇銳亦跟著落回地麵,冷冷相對。

金色的陽光灑下,溫暖著大地。蘇淺與蘇銳就那麽對視著,眼裏都閃著冰冷的殺氣,愣是將周圍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蘇淺抬眸望了一眼灼熱的太陽,冷冷道“好好的商人不做,偏要回來摻和朝中之事,簡直自尋死路。”話音落下,她也跟著出手了。

一個虛招過去,蘇銳明顯一躲,蘇淺看準時機,魔血劍出,直取蘇銳命脈,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速度極快。可憐蘇銳還未反應過來,魔血劍已經貫穿了他的身體,心髒破裂,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

“你……”蘇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淺,能出口的也就剩下那一個字。

蘇淺抽出魔血劍,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瞪大著雙眼,死不瞑目的蘇銳,轉身向金鑾殿趕去。

且說君浩陽,他自與蘇淺分開之後,便加快速度趕往金鑾殿,當他趕到的時候,裏麵剛巧傳來太子登基之聲。

“慢著!”君浩陽直接跨了進去,立於大殿之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了,六王爺怎麽會在這時候趕來?

“皇弟此來,意欲何為呢?”君墨陽皺緊眉頭,狠狠地瞪了蘇遠山一眼,心下有些擔憂,麵上,他卻是問得極為平淡。

“皇兄認為本王來會做什麽呢?”君浩陽冷冷道“你謀害父皇,殺了徐公公,試圖奪取先皇遺詔,謀朝篡位,更是不隻一次的派人暗殺本王,現在,又要瞞著天下百姓,自主登基,你認為本王會如你所願嗎?”

“君浩陽,看在手足的份上,朕可以不與你計較,若是你冥頑不靈,執意要與朕為敵,那就休怪朕不念手足之情。”君墨陽麵無表情地說道。雙手已經緊握成拳。

“好大的口氣,就憑你?本王還不放在眼裏!”君浩陽不屑地掃了君墨陽一眼,抬手舉起先皇遺詔,道“先皇遺詔在此,見此詔,猶如見先皇。”

眾大臣猶豫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齊齊跪了下去。“臣等聽旨。”

“若是加上我呢?”君浩陽打開遺詔,剛要宣讀,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緊接著,眼前閃過一個紫色身影,他頓覺手上一空,再定睛看時,遺詔已經落入玄冰手中。

“以你的本事,何以會聽從太子之令?若是為了錢,本王同樣可以給你。”君浩陽皺緊眉頭。

他知道玄冰在此,自打進殿的時候,他就提高著警惕,沒想到,還是快不過對方。

“錢?本君有的是,我要的,不過是你的命罷了。”玄冰冷冷一笑。隻要君浩陽在的一天,他就會感到威脅。

離魔君蘇醒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可不想讓魔君醒來後滅了自己。這樣,他便隻有毀了君浩陽,讓魔君的靈魂沒有衝出佛羅山的機會。

“本王可不記得什麽時候與你結下了仇怨。”君浩陽愣了一下,隨即說道。

“你當然不會記得,隻要我記得便可。”玄冰也不想與君浩陽過多廢話,先是用力毀了遺詔,任其碎片飛得滿殿皆是。後向君浩陽飛出一個黑色能量球,直取其要害。

君浩陽想要去搶詔書,卻已經來不及了,哪怕隻是小小碎片,確暗藏著殺機。他小心地閃躲著,剛站定,玄冰的黑色能量球就襲了過來,帶著致命的殺氣。

君浩陽飛身而起,瞬間結出一個能量球,發出,深藍色的能量球與墨色能量球相撞,強大的力量波及甚遠,地動山搖,殿中之物,鮮少完好,碎片散落一地,看上去,甚是一片狼藉。

而在場的人,功夫高強者,勉強躲過一劫,功夫低者,或者是不會功夫的人,無一例外地或被其力量震傷,或被物體砸傷,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君浩陽本就受了傷,自也很難敵得過玄冰那一擊,縱然自己發出的能量球擋去了大部分的攻勢,他還是再次受傷了,內心一陣翻湧之後,喉嚨一甜,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還未緩過神,玄冰再次襲來,君浩陽狼狽地閃躲開,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液,本能地反擊。

然,他的反擊對玄冰而言,毫不足懼。隻是片刻的功夫,事情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