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晴似不能相信一向疼她的簡太師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委屈地說:“爹,晴兒沒有……”

“還說沒有。”簡太師嗬斥著簡雲晴:“你說說你,堂堂簡府的三小姐,像市井混混一樣糾眾尋釁,謊話連篇,,這事傳出去,你讓簡府的麵子往哪兒擱!”

簡雲晴啞口無言,頹然坐在地上。

簡雲苓看著他們父女二人,暗自冷笑。

簡太師沒有指責簡雲晴不疼惜幼妹,不尊重長姐,偏偏指責她丟了簡府的麵子。

看來,在這位太師大人的心裏,什麽妻子子女,哪裏有他的地位臉麵重要。

說完,簡太師沒有看簡雲晴一眼,拂袖離去。

簡夫人叫眾人起了,揉了揉額心,好似累極,命葉姨娘和佟姨娘將簡雲舞和簡雲晴帶回去,獨留了簡雲苓下來。

下人們也都被簡夫人打發走了,蘭姨本想留下,但簡雲苓說有要事要與簡夫人談,她不好留下,隻好跟著退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堂上隻剩下簡夫人和簡雲苓的時候,簡夫人的目光像箭一樣射到簡雲苓身上,厲聲喝道:“跪下!”

簡雲苓並沒有被她嚇到,平靜地跪下。

簡夫人問她:“知道我為什麽要你跪嗎?”

“回夫人,雲苓不知。”

“你不知道?”簡夫人冷哼一聲:“哼,你用我送你的鐲子,逼我不得不袒護你,不就是自認為掌握著歌兒的秘密,我就會忌憚你,讓你為所欲為嗎。告訴你,你錯了,我要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夫人說的是,苓兒的命,一直都在夫人手上。所以,苓兒怎麽敢威脅夫人。苓兒會戴這個鐲子,隻因為它是夫人所贈,苓兒感念夫人的恩德,因此,想時時戴著,提醒自己要忠於夫人。”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簡夫人拖著長長的衣擺,緩緩而行,來到簡雲苓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道:“我警告你,你若老老實實地閉緊你的嘴,到你嫁人那天,我自會備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風光的嫁出簡府,如果你要敢把那件事,告訴這府裏的任何一個人,簡府不在乎少一個無名無勢的四小姐!”

“雲苓謹遵夫人教誨。”

“滾!”

簡雲苓磕了一個頭,退了出來。

蘭姨正在院前等簡雲苓,看她出來,趕忙迎上前去,問道:“小姐,還好嗎?”

“還好。”簡雲苓拍拍蘭姨握住她的手,沉著的似一切盡在預料:“不過就是一家主母,不甘心被我這個小庶女利用,又無處可發,警告我兩句罷了。”

“那就好,我還以為夫人發現了什麽。”蘭姨長舒一口氣。

簡雲苓邪魅一笑,道:“她是發現了,而且,她很明白,簡雲晴和簡雲舞是無辜的。”

蘭姨大驚:“那怎麽辦?”

簡雲苓挑眉:“有什麽好怎麽辦的。簡雲舞和簡雲晴在她心裏,本來就無足輕重,她正好借此機會警告二房和三房,不要妄圖去挑戰她的權威,她樂意的很。至於我們……”

簡雲苓頓了頓,拉開袖子,撫著那個傷口,眸中閃爍著精光:“她以為她是如來佛,我們是孫悟空,但其實,誰在誰手心還不一定呢。”

蘭姨似懂非懂的問:“小姐,什麽如來佛,什麽孫悟空啊?”

簡雲苓笑笑:“沒事,我們走吧。”

蘭姨點點頭,跟在簡雲苓身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