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3)

大學,讀心理學,用尼采,用弗洛伊德,用華生,用海德,用斯金納,用巴甫洛夫,開解自己,我以為,自己已經康複。而今晚,一切付諸黃河。

我看了看地上的貓,灰色的,從哪來?拉開門,冷風吹,難道我夢遊了嗎?樓下,對麵的牆角,白色的影子,葛嗎?急促地下樓,經過轉角,到了白影的身邊,隻見一件白衣,蓋在一個躺著的人頭上,肯定不是葛,因為,地上的是一個女人。烏黑的長發,露在外麵。但,白衣是葛的白衣,這點我確定。

我伸出手,猛地扯開衣服,一張白色的臉龐,慘淡在夜下,是老師宿舍樓下的夜班阿姨田嫂,又是勒死,一根皮帶,繞在她的脖子上,黑黑的臥著,像一條冰冷的蛇。

我探了探她的鼻息,沒了。理智告訴我,報警!快報警!但我看著那件白衣,那條黑色的皮帶,卻什麽也不做。全身的血都在凝結,不聽我的使喚,沉重著我的身體。我立在那裏,看著黑夜,空空****,葛,你在哪?

一個小時後,110到來,裘實也同時到達。他們隻看到一具屍體,沒有白衣,沒有皮帶。我隻和他們說,半夜被貓吵醒,打開門,想趕走貓,卻偶然看到了屍體。師兄握了握我的手,眼裏卻閃著懷疑的光。他悄悄湊到我的耳邊說:“竹子,每次你說謊,食指和拇指都會緊緊地捏在一起,對嗎?”

我把頭扭開,假裝沒聽見。木目警官走過來,問:“有人告訴我,死者養了一隻灰色的貓,現在也找不到了。”我的心,緊張得抽筋。師兄緊緊抓住我的手,把溫暖傳遞到我的掌心,他對木目警官說:“貓應該是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受到驚嚇還會呆在原地,那是機器貓了。”

暈,這種時候,他還能開得起玩笑。

忙完,天色已魚肚。

師兄和同事把屍體運到局裏,請法醫解剖確切的死因。而我,則在吃完早飯後,特意打電話問了07級的班長,要了葛的宿舍地址,小跑,直奔。

我從來不進男生宿舍,生怕瓜田李下,讓人想入

非非,但今天,心裏的那股疑問,必須找到人問個明白。

早上九點,男生宿舍還是靜悄悄,該上課早已離去,大部份寢室人去樓空。班長告訴我,他們上午沒課,葛會在寢室嗎?

6幢302室,門沒關,我徑直走了進去,但,馬上,兩聲尖叫響起,我飛奔而出,紅著臉,前對著門口,喊:“毛小方,你怎麽光著身子!”裏麵發出驚魂未定的哦一聲。一會,一個小個子的男生,從裏麵探出腦袋,怯生生地說:“老師,我穿好了,你進來吧。”

我轉過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臉紅未褪,惱著說:“你怎麽開著門,光身子走來走去的。”

毛小方結巴地說:“老師,我沒光著,還穿著一條小褲衩呢。老師,您一大早光臨,有什麽事嗎?”

我說:“你那褲衩,都快小得看不見了,重新買一件吧。我來找葛,他在不在?”

說著,葛穿著睡衣,從毛小方的後麵出現,他的胸,大塊地露在外麵,特有一種早晨的慵懶,好像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