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忽見門口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很快便有人叫了起來,“喂!飛馬哥過來了。”

所有人都朝門邊望了過去。

這時,我才看清楚了,正是金姐的侄子飛馬進了飯店。

他一進飯店裏,便左右掃了一眼,很快便將目光落在了小紅和那名寸頭男子的臉上。

忽見他大聲吼了一句:“喂!小紅你這是幹嘛?”

小紅見是飛馬進來了,立馬鬆開了那寸頭男子。寸頭男子被這麽一折騰,估計早已是怒火騰騰,就在小紅把手抽回去之際,那家夥,很快便將手朝小紅的脖子上伸了過來。

飛馬見狀大聲吼了一句,“蒜皮!你想幹嘛!”

飛馬不愧是當大哥的料子,這一聲吼叫,鏗鏘有力,頓時整個屋子裏的人都震住了,一個個靜靜地觀望著。

那名寸頭男子的手緩緩地落了下去。

隻是一臉憤怒地望著小紅。而小紅也輕咬著嘴唇,滿臉憤慨地瞪著那個叫蒜皮的寸頭男,兩人像是有生死之仇一般。

“怎麽了?你們想在這裏鬧翻天是不是?”飛馬一臉冰冷地走到了蒜皮和小紅的麵前。

很快便有一位男子給他端了一條凳子給飛馬。

飛馬順勢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從口袋裏摸出一片口香糖,往嘴裏一放,嚼了起來。這個動作不禁讓我想起了金姐,金姐每回在和我恩愛後也喜歡嚼口香糖。

“小紅,你先說,這是怎麽回事。”飛馬揚起臉,朝小紅問道。

小紅用手掠了一下滿頭酒紅色的頭發,回頭朝我望了一眼,說:“剛才我碰到了程宇帶著他的同事進來吃飯,便和他開了個玩笑,挽了一下他的手。誰知道,蒜皮這沒有用的家夥,就吃醋了。”

“你說誰沒用?”蒜皮揚起臉朝小紅瞪了一眼。

飛馬朝前掃了一眼,大概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七八分,淡淡地說了句:“好了,你們兩人誰也別爭了,有什麽事,離開這飯店再慢慢說。出了這裏,你們打得頭破血流也沒有人管你。但在這裏就不行,這是我的地盤,老板娘是我的朋友。明白嗎?”

“明白了!”小紅和蒜皮異口同聲道,兩個人很快便低下了頭,沒有再作聲。

這時,吳所謂過去了,關心地問了一句:“小紅你沒事吧!”

“姐夫,謝謝你剛才替我出手。我沒事。”小紅微笑著朝吳所謂點了點頭。

望著這一幕,我心裏感慨萬千,同樣是一個爹媽生的,小紅和大紅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一個野蠻風壞,一個通情達理。幸好老子隻是碰了這女人兩回而已,以後千萬不能惹了。這種壞娘們,誰招惹誰倒黴,今天差點就把老子給卷進去了。

我心裏正感歎著呢!忽見,飛馬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這家夥的眼神像寒劍一般,望一眼,便會令人心生寒意,可很快他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他笑起來的時候,又像是二月裏的春風,很有親和力,很容易讓人相信他。不愧是金姐一手培養起來的,在情商方麵,是絕對的一流。

“程宇!我正好要找你呢!”飛馬笑著站了起來,朝我身邊走來。

“飛馬哥!找我有事嗎?”我說。

“這事還早,今天剛好碰到你,就先和你打一聲招呼吧!”他說。

“是這樣的,還有一個多月戴軍就要出來了。我姑姑希望他混出個人樣來,別再去做那種不切實際的夢想了。我想讓你帶著他一起去做業務。”飛馬對我說。

“這個啊!可是我也隻是一個業務員啊!”我說。

其實,以我現在的能力要介紹一個業務員進廠,那還真是很難的一件事情。雖然張敏對我很好,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會同意我介紹人進業務部。畢竟,她是一個非常看重能力的人。

“你放心,裏麵的關係我自然會處理好。我想以嚴廠子的麵子,介紹一個人進美瑞公司業務部,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別的我都不擔心,我擔心的是戴軍那小子做不出成績,幹兩個月不幹了,到時又走回到老路上去了。”飛馬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看來這小子是真的把這事放在了心上。

“飛馬哥!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帶好他。”我說。

“那我先謝過了。”飛馬朝我點頭一笑,旋即他又轉過臉朝飯館裏的老板娘,叮囑了一聲:“老板娘,今天程宇的單子,全算我的頭上。”

“好嘞!”老板娘笑著答道。

“飛馬哥!這不好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沒什麽不好,你放開喉嚨吃就是了。好了,我也不打擾你,我還有事情。”說罷,他起身走到了老板娘的身邊,和那老板娘在說著什麽,估計這飯店也有他一份子。

“走!我們進包廂去。”我朝辦公室裏的那些同事們叫道。

這時,謝夢瑤過來了,她用手擰了一下我的胳膊,小聲嗔怪道:“程宇,你怎麽這麽花心啊!到處惹女人,差點就惹大事了,嚇死我了!”

聽著這一聲“嚇死我了。”我心裏暖暖的,有女人疼就是好。

我們一起進入了包間裏,剛一落桌,老王那王八蛋便在那點菜的服務員的臀部,用手輕輕捏了一下,“小妹,給我們上一個羊肉火鍋,再來五條牛鞭。”

那妹子滿臉慍怒地瞪了老王一眼,生氣道:“沒有!”

“咋了?連羊肉火鍋都沒有,那還吃個屁呀!”老王一臉色眯眯的望著那個服務員。

“那你就去吃屁唄!快,現在就去,我們老板娘的屁可香了,你去聞一聞吧!”那服務員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說著,胸前那一對姑奶奶有意挺了挺,惹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老王,別一天到晚不正經的。別損壞我們美瑞公司男同胞的形象。”馮梅朝說著,那務員招了招手道:“小妹,過來一下,我看看菜譜。”

那務服員朝老王呶了呶嘴輕聲罵了一句:“死老王,一天到晚不正經。”那細腰一扭,朝馮梅身邊走了過去。

把老王給看得,都快要流口水了。

看上去,這妹子和老王平日裏還搭得蠻火熱的。老王一臉得意地在我的麵

前坐了下來,和我吹起了牛,“兄弟,這妹子真的不錯,你看那腿兒長,腰也細,我那天約她一起去看投影了,那真叫一個爽。尤其是那一對寶貝兒……”

正說得起勁,忽然那妹子過來了,用那一本厚厚的菜譜,往老王的頭上砸了下去,“看你媽的頭,我什麽時候陪你去看過投影啊!”

“哎喲!”老王一摸自己的腦袋,很快便拽住了那妹子的手,“我這不是想嗎?你那天都答應大哥了。”

老王這家夥還真是色膽包天,竟然敢去拽那妹子的手。

隻見那妹子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看上去像是要吃人的樣子,我心裏正為老王捏冷汗呢!

哪知就在這時,忽見那家夥,從兜裏掏出一塊金色甲殼蟲一樣的小掛表,往那妹子的手裏一塞,“妹妹,這是我朋友從香港帶回來的,我瞧著這玩意兒好看,所以趁今晚吃飯特意帶了過來。”

那妹子,見了那手表,很快便激動地叫了起來,“呀!老王這表一定不便宜吧!謝謝了啊!”

老王再次拽住了那妹子的手,來回摸了摸,一臉微笑道:“小琴!啥時候,陪哥哥一塊兒去看一場投影啊!”

那妹子把手一抽,“去你的,一塊表就想搞定我啊!你老王也把我看得太不值錢了吧!”

“喂!妹妹,我沒有那個意思。其實,我就想約你去解解悶兒。”老王一臉壞笑地朝那個叫小琴的妹子笑道。

“你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那投影廳裏過了十點半,就放那些啊啊哦哦的電影,你以為我不知道?哼!”說完,那妹子腰身一扭,拿著菜譜往外邊走了。

見老王一臉失落的樣子,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馮梅笑著朝老王開起了玩笑,“老王,要是你有這勁兒,去做業務,那A組小組長的這個位置,早就讓你坐上了。”

老王用手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課長,你也別笑話我,我這人有自知之明,組長就不想了,這一輩子,也沒太大的想法,就想著,在有生之年,能夠談兩場風花雪月的戀愛。”

“切!還風花雪月,我看你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光燒碳,不打鐵。怎麽樣?人家那姑娘理都不理你,這會兒跑了吧!白白損失了一塊手表。”馮梅鄙視地瞟了他一眼。

老王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放在了桌子上,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又從兜裏掏出打火機,悠然地點燃了,吸了一口,緩緩吐出:“課長,你這就不懂了,我這叫欲擒故縱。你信不信,呆會兒,我再約她,這姑娘鐵定會跟我一起去。”

“我才沒有閑情和你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馮梅把目光轉向了大家,“對了,今晚是周五,明天不用上班,我允許你們適當喝點酒,但別給我喝醉了。”

“耶!終於可以喝酒了。”胡輝興奮地叫了起來。

馮梅起身暫時離開了座位。

很快大家便議論起來。

盧婷婷那小妖精,特意起身走到了我的身邊:“程宇,呆會兒,你把姑媽放倒。吃過晚飯後,我們再去歌吧唱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