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個子一臉不悅地瞪了瞪乘務員,乘務員立馬把臉轉向了一邊。沒有再作聲。

車子又平穩地開了起來,那瘦個子再一次回到了男子的身後,伸出刀片去割那男子的手機皮套。

大概是他所在的那個位置實在不好下手。

那家夥竟然非常膽大地拍了拍戴軍的肩膀,囂張地朝戴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讓開,好讓他坐在後麵,以便下手。

戴軍有些慌張地朝我望了望,當時我的非常的氣憤。

我朝戴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理會。

我想是個男人,在這種時候,都不會再容忍下去了。如果我們起來了,那就等於我們是幫凶。

我扯了扯戴軍的衣服,硬是沒有讓他起身。

那瘦個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是滿滿的恨意。

可是沒辦法,隻要我我們不起身,那瘦個子再囂張,總不可能和我們為這事幹起來。

這時,其實車上的大部分人都已經看到了那小偷。

然而,卻沒有一人敢出聲。

就這樣,那個瘦個子繼續去用刀片去割那男子的手機套。

割了一陣,那手機皮套,便割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瘦個子很快便將手伸過去,眼看就要把那手機給掏了出來。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隻覺腦袋衝血,真想上去給那家夥一拳。可一想到他們有五個人,我心裏便又有些害怕了。

當時,我的心像打鼓一樣,我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隻見那小偷手一晃,很快便用兩指將那手機給夾了出來。

就在這時,忽聽側麵傳來一陣尖叫聲:“喂!小偷偷手機了!”

是剛才那個被割包的女孩大聲叫了一句。

然而,已經晚了。

那瘦個子很快便將手一抽,便將手機偷走了,收進了口袋裏。

這時,那打瞌睡的男子醒來了,他朝自己的腰間望了望,見手機不見了,立馬轉身將目光落在了那瘦個子男人的臉上,一把往他的胸口抓了過去,“你偷我的手機?”

“誰偷你手機了。”那瘦個子男,叫了起來。

“就是他偷了。”就在這時,戴軍忽然挺身站了起來,指著那瘦個子男大聲喊了一句。

“打他!”

“揍死他!”

很快車上同時有四名男子站了起來,是這瘦個子的同夥。

一見這情形,我立馬也站了起來,準備開始動手。

隻見那四個家夥分別從口袋裏掏出了明晃晃的刀子,朝我和戴軍的方向走了過來。

一時間,整個車廂裏的氣氛變得緊張。

女乘客們一個個大聲尖叫著,還有一位三四歲的小男孩直接嚇哭了,依在他母親的懷裏。

一看這情形,我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了,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包,朝戴軍小聲叮囑了一句:“我們先出去,一停車,就往下邊跑。”

先前那被偷手機的男子緊緊地抓住了那名瘦個子,那瘦個子見自己的同伴過來了。便從褲袋裏掏出一把刀子。

此時,我已經從座位上擠了出來,眼見那男子就要被人用刀統了,情急之下,我已經顧不得這麽多。

一陣組合拳,朝那瘦個子男人的腦袋打了過去。

那家夥不經打,被

我打了幾拳後,便跌倒在了車廂裏,手中的刀子,“當”地一下,掉落在一個女子的腳下。

嚇得那女子連忙捂住臉,大聲尖叫起來。

“先把那打人的家夥給滅了。”車廂裏傳來一陣叫聲。

說話者是那個穿著迷彩服的家夥。他揮舞著手中的刀子朝我走了過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襯衫的家夥。

我回頭朝另一邊望了望,有一個高個子和一位穿著工衣的男子過來了。

“唧!”

汽車忽然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車門打開了,我一把拽住了戴軍的手,大聲叫了起來:“喂!快跑。”

“逮住他!”

那穿著迷彩服的家夥,朝我衝了過來,揮舞著手中的刀子,朝我刺了過來。

我順勢用包一擋,那鋒利的刀子從我的皮包上劃了過去。

差點就刺在我的身上。

就在這時,忽覺一股巨大的牽引力,將我拽了下去。

是戴軍強行把我拖下了車。

然而,就在我落地時,一個沒站穩,“啪”地一下,我和戴軍同時跌倒在地。

這時,那五個家夥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

衝在最前麵的是那個穿迷彩服的家夥,那家夥揮舞著手中的刀,向我紮過來。我一個倒地踹,一腳便落在了那家夥的腳臁處,迷彩服男子中招後身子一歪,跌倒在地上。

我一個翻滾快速爬了起來。

這時戴軍也爬了起來,可身子剛站穩,便被一個高個子揮舞著刀子攆了上去。

我立馬起身去救戴軍。

我的速度比較快,一下就追上了那高個子。從身後一個抱摔便將對方掀翻在地。

這時,又追來了三人,戴軍停了下來,想跑回來救我。

“喂!你跑啊!到前邊去報警。”我朝戴軍大聲呼喊。

“哎喲!”

就在這時,忽覺大腿處一陣巨痛,高個子手中的刀子猛地,一下刺在了我的大腿上,而且是斜著刺過去的。

我強忍著痛苦,一拳便落在,那家夥的鼻梁上,頓時鮮血直流。

我連忙爬了上來。

那高個子的同夥和先前被我踹倒地在的那個穿迷彩服的家夥,已經追了上來。

“打死這小子。”

那穿彩迷服的男子大聲叫道,帶著他的同伴,揮舞著刀子朝我殺了過來。

我瘸一拐地向前跑著。

“殺人啦!殺人啦!”

忽然,後邊,傳來了一陣呼喊聲。我也沒來得及看,強忍著疼痛,朝前直奔。

“奶奶的,今天我和你們拚了。”

忽見戴軍從路邊的一個小攤販的桌子上,抽了一把西瓜刀,向後殺了回來。

“喂!我的刀!”那買西瓜的失聲叫了起來。

然而,戴軍並沒有理會西瓜郎。

他揮舞著那明晃晃的西瓜刀,朝那幾個追上來的家夥,殺了過去。

那幾個家夥,見狀再也不敢追上來了。扶著他的同伴,轉身離去。

“警察來了!”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那幾個家夥,嚇得抱頭鼠躥,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人海車流中。

戴軍緊緊地握著手中的西瓜刀,四處張望了好一陣,才把刀

往地上一丟,連忙跑過來,扶住了我:“喂!程宇,你沒事吧!”

“沒事!被捅了一刀而已。”我笑著朝他答道。

“還沒事,趕緊去醫院吧!”戴軍扶著我準備去路邊攔的士。

“喂!老兄,你傷得怎麽樣了?”我抬眼一瞧,是先前那位被偷手機的男子。

“沒事,我隻是受了一點輕傷。”我說。

那男子麵帶歉意地望著我,“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行,大哥,你幫我扶一下。”戴軍朝那位男子點了點頭道。

很快,那男子便伸手去攔了一輛的士。

不一會兒,便有一輛的士開過來了。我手捂著傷口,勉強先止住了血。後來,我被送到了沙井人民醫院。

那男子,還算是有些人情味,他不但替我們出了的士費,而且,還說要打電話給記者,要報料,當好人好事宣傳。

我製止了,他才沒有報料。

後來,我怕擔誤人家的事情,跟他說,自己不會有什麽大事。那男子才放心地離去了。

想想我心裏還是有些愧疚,如果我早些製止的話,那男子的手機也許不會丟了。不過,我那一拳打得也不輕,估計那瘦個子,要痛上了一陣。

後來,我進了外科急診室。

當時,我有點頭暈,醫生說我失血過多,要輸血,建議住院治療。

我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麽重,事後,那才真叫鑽心般的腿,那高個子那一刀,斜著刺得很深,縫了六針。

就這樣,我住院了。當晚便輸了一袋400CC的血。

進了手術室,我才知道,原來我傷得並不輕。

就在醫院裏的護士推著車子,將我從手室術轉移到病房的過程中,我聽到了一聲親切的問候。

“程宇!怎麽會是你?”我睜眼看了看,一個親切而又熟悉的笑容很快便出現在我的麵前。

天哪,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這等巧事,我在這裏竟然遇見了那個美麗的護士小姐周芸。

“周芸!怎麽是你?”我驚訝地叫了起來。

“是啊!我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你,怎麽了?你和我說說看,這是怎麽回事,你好好的怎麽會受傷呢!”周芸推著擔架車把我送進了病房。

“醫生,他的情況怎麽樣?”這時戴軍也圍了上來。

“先住兩天院觀察一下看。”醫生說。

不一會兒,我被扶著躺在了**。

“喂!你到底傷得怎麽樣了?先讓我看看。”

周芸伸手,把蓋在我大腿上的白色床單,掀了起來,她朝我的傷口望了望,旋即便有些怪嗔地瞪了我一眼,“喂!你怎麽會被人傷到那地方了?”

“這個……一言難盡。”對於這事,我真心不想再提了。

周芸卻不依不饒了,“你聽好了,你現在我的病人,你什麽事情都得聽我的。”

“不會吧!你不是在婦產科當護士嗎?怎麽又上外科來了?”我好奇地問道。

“不行啊!誰規定了婦產科護士就不能當外科護士啊!你沒有聽說過見習護士是需要輪轉科室的嗎?”周芸微笑著對我說。

忽然,她又皺起了眉頭,“對了,你還沒有對我說,你那裏是怎麽受的傷呢?不會是偷別人的老婆,被人家用刀給捅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