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毒發,舍不得放手

夏侯雲歌被他這樣熱情的反應,驚的一愣。。

他一向是比較內斂,比較會隱忍的‘性’子。如此這般不加一點掩飾的表‘露’心跡,當真另她錯愕。

轉而,她笑了,眼裏卻是是被他感動的‘潮’濕。

她伸手抱住他,窩在他的懷中,溫柔無骨地依偎著。

“你到底去哪兒了。”他心痛地歎息一聲,圈緊她的身子。

她不知如何回答,又能如何回答?

說她落入百裏非塵的圈套,還是說她和祁梓墨之間的約定?

不管說哪一個,想來軒轅長傾聽了,都不會高興。

軒轅長傾緩緩抬起她的臉頰,他的側臉緊緊貼在她的臉頰上。他好想說,失去她消息的那一瞬,感覺整個世界都空‘**’了,心都好像丟了,魂也散了。

可這些話,最後都化成纏綿的深情一‘吻’。

‘吻’得她化成了一灘水在他懷裏,他才不舍地放開她柔軟甜美的‘唇’瓣。柔聲繾綣地對她說,“歌歌,再也不要走了。再也不要從我的視線裏消失,我受不了。”

夏侯雲歌卻渾身一抖,心口裏塞得滿滿的酸澀。

能不走嗎?

真的可以不走嗎?

她和魏荊的約定,魏荊的威脅,與那天命的注定,她真的可以不走嗎?

柳依依的帝後命,軒轅長傾的帝王命,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到底要不要將這一切還給柳依依?

深情望著軒轅長傾那雙倒映她容顏的黑‘色’眸子,她的心好似瞬間就碎成了無數片。她抱緊他‘迷’人的窄腰,緊緊的。

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這樣真實抱在懷裏的人,她真的舍不得放手!

“歌歌,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軒轅長傾看出了她眼中的掙紮。

夏侯雲歌趕緊揚起‘唇’角,岔開話題,“小福兒還好嗎?你可有找新的‘乳’母給她?你應該找了新‘乳’母給她吧?那‘乳’母可好?有蘇氏盡心盡力嗎?”

“就你是親娘,我是後爹?我給小福兒找的‘乳’母,當然是最好的!不是最好的,怎麽忍心給她?”他寵溺地點了下夏侯雲歌的鼻頭。沒有去道破夏侯雲歌的掩飾,他怎麽會看不出來。

她不想說,他便不問了。

夏侯雲歌沉浸在他溫軟懷抱的溫暖之中,連帶她心底深處經久不化的冰淩都融化了。連南楓都做不到,即便那時候覺得南楓是全部,是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自己也那麽深深愛著南楓,依舊在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是冰冷的。

可在軒轅長傾的懷裏,她整個人都暖和了。

再也不覺得,這個世界上,隻有她孤單的一個人。

再也不會隻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她有了這樣一雙可以給她溫暖的臂膀。

軒轅長傾見她抱著自己愈發緊致,聲音更加溫柔,“你也如我這般,不願與你分開?對不對。”

他好想從她的口中聽到個保證,聽到一些甜言蜜語。可她就是不肯開那個口,他隻想要一個保證,來驅散心裏的懷疑。

可她不給他,他便深情‘吻’著她的額頭,輾轉纏綿。

夏侯雲歌仿佛整個身體都浸泡在溫泉池水之中,骨頭都酥軟了。心間漾滿了滾熱的甜蜜,流竄到四肢百骸的每一條神經,連腳趾頭都是暖熱的。

奇妙的感覺好像要飛起來,她忽然抬眸,主動‘吻’上他薄薄的‘唇’瓣,帶著深深的眷戀與深深的癡情。

若問他們之間誰先動的情,夏侯雲歌會毫不猶豫回答,是她先動情。隻是一向偽裝的極好,不肯承認。

倔強冷傲如她,怎麽會先屈服去承認,一個曾經給自己多次傷害的人,痛恨的同時又動了感情。

軒轅長傾渾身一滯,萬沒料到她會這般主動。

他的眼底瞬時湧上翻湧的熱火,貪婪的汲取她口中所有甜蜜,雙手用力禁錮住她的身體。

夏侯雲歌吃痛地輕哼一聲。

軒轅長傾好似觸電一般,趕緊放開手,“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夏侯雲歌霎時雙頰通紅,羞赧的不知所措。後背確實被他‘弄’疼了,可還是眷戀他的身體,不願與他分開。就連他起身查看她的傷口,她的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不放開。

他壞壞一笑,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纏綿,“你想要嗎?”

夏侯雲歌渾身一漲,臉頰更加緋紅,“你,你你……不要胡說!”

他‘唇’邊的邪笑更加深濃,“你臉頰羞紅的樣子,就好像窗外盛開的紅薔薇,美極了。”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手指緩緩滑入她的領口,卻驚訝發現她的脖頸上有一圈紅‘色’的手指痕跡,他滿身火熱的情‘欲’瞬間消失,濃眉緊鎖,寒聲問道。

“這是誰‘弄’的?!”

夏侯雲歌‘迷’離抬眸,對上軒轅長傾瞬時寒涼下的黑眸,她猛然一個‘激’靈。

“說!這是誰傷的!”他完全看得出來,這樣的淤青,定是艱難窒息,險些奪命的鉗製。

夏侯雲歌說不出話來,連想騙他的勇氣在他緊張憤怒的關心下,都說不出口。

如何告訴他?

告訴他,那是祁梓墨的傑作?!

她不想,不想對軒轅長傾說,她此次離去遇見了祁梓墨。雖然兩人之間沒有發生什麽,但她知道,祁梓墨對於軒轅長傾來說,那是最敏感的倒刺,輕輕觸碰就是連心的撕痛。

而且,在懷昌鎮,是她親手放走了祁梓墨。

雖然軒轅長傾一直沒有問她什麽,她還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憤怒與猜疑。

祁梓墨在軒轅長傾的心裏,就好像柳依依在她心中一樣,那是一個如何努力都無法打開的心結。

“到底是誰?告訴我!我不會放過他。”軒轅長傾小心翼翼撫‘摸’她的脖頸,那樣心疼的表情,讓夏侯雲歌心口暖暖的。

夏侯雲歌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睛,“你覺得是誰呢?還能是誰。”

含糊其辭的回答,任他去想象吧!

或許,他隱藏暗處,早就看到她和祁梓墨在屋頂的暗影中了吧。

軒轅長傾鐵拳捏緊,“百裏非塵?我定不會放過他!”

原來,他沒有看到祁梓墨。任他懷疑是百裏非塵做的也好,反正他已下了決殺令要殺百裏非塵。

夏侯雲歌心下鬆口氣,“我去看小福兒,我好想她。”

小福兒已經睡熟了,夏侯雲歌在搖籃邊望著她熟睡的粉嫩小臉,臉上掛著慈祥溫柔的笑容。輕輕撫‘摸’了一下小福兒細嫩的臉蛋,生怕擾到她,隻是極輕極輕地在她臉頰掃過。

軒轅長傾給小福兒找的‘乳’母叫李琴,是一個看上去很敦厚的‘女’子。身材也很壯實,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踏實感。想來應該是個會武之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勁爽,舉止見又透著母‘性’的溫柔。

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而且一口的北越口音,想來正是軒轅長傾極信得過的人。

夏侯雲歌很滿意,也沒再多問李琴什麽,隻輕聲‘交’代李琴一句,“照顧好小郡主,我會豐厚賞賜你。”

李琴趕緊屈膝叩拜,“照顧好小郡主是奴婢的職責,不敢要封賞!奴婢也不求封賞。王爺王妃請放心,有奴婢在,小郡主一定安然無恙,平安長大。”

一個不求封賞,隻求做好份內之事,隻怕是受過軒轅長傾的恩惠。

夏侯雲歌就更滿意了,與軒轅長傾相視一笑,倆人並肩出去。

“你要比我更細心。”這樣也就真的能放心了,即便將來她不能陪在小福兒身邊。

“我隻想在……”軒轅長傾的聲音猛然僵住,那半句“有生之年”沒有說出口,最後,他笑著開了一句玩笑,“但願我這個父親,還算稱職。”

他伸手去摟住夏侯雲歌的肩膀,可他的手臂卻猛然僵住,沒能準確摟住夏侯雲歌,便無力地垂落下去。

夏侯雲歌察覺到他的異樣,驚詫看向他,隻見他整個人都在搖晃,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麽。隨後,他的整個身體都在‘抽’搐,月‘色’下蒼白的肌膚瞬時變得通紅。

夏侯雲歌渾身一怵,趕緊去攙扶他,“你是不是毒發了?”

“我沒事!”軒轅長傾卻猛地一把將夏侯雲歌推開,害得她差點跌倒在地。

軒轅長傾卻忽然衝了出去,向著他的書房急速奔去。

夏侯雲歌趕緊追上來,卻聽見軒轅長傾的一聲低吼。

“別過來——”

夏侯雲歌的腳步猛然頓住,看著他的背影踉蹌遠去。

軒轅長傾回了書房,又將他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裏。

夏侯雲歌悄悄站在他的書房‘門’口,屋裏沒有點燈,裏麵一片安靜,無法預知他在裏麵的情況,隻能猜測他現在一定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她的一顆心,好像沒帶刺的荊棘‘抽’打,疼得難以忍受。

她抬起手,想要敲響房‘門’,抑或闖進去,陪在他的身邊。即便她做不了什麽,可以陪在他的身邊,也是她最大的安慰。

可她的手卻僵硬住,最後緩緩放下,轉身直奔柳依依的院子。

柳依依已經睡下了,見夏侯雲歌一臉焦急,她趕緊披上衣服起來,“出了什麽事?”

“魏荊呢?”

“師父……師父就在隔壁的院子。”柳依依帶夏侯雲歌出‘門’,“王妃,到底出了什麽事?”

夏侯雲歌也來不及與柳依依說清楚,到了魏荊的院子,直接敲響房‘門’。可敲了半天,魏荊也沒有開‘門’,她便一腳將‘門’踹開。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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