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殺人,封攝政王妃

夏侯雲歌悄悄看了百裏非塵一眼,垂下眼簾,掩住眼底幽光,。

“你想學?”百裏非塵揚唇一笑,口吻試探。見她神色寂靜,毫無異樣,又道,“這可不行,家傳秘技一旦教會旁人,我r後如何在江湖立足。”

夏侯雲歌哂笑一聲,“原來百裏非塵是儀仗那秘製秘藥,在江湖上存有一席立足之地。”

“還有我的美貌。”百裏非塵忽然貼上來,滿身藥味熏得夏侯雲歌忙掩口鼻。

“我看得見,不用靠這麽近。”夏侯雲歌加重手上力道,痛得百裏非塵嘶了一聲,趕緊躺下。對夏侯雲歌戲笑道,“你若真想學,成為我百裏家的媳婦,我親自教你。”

“我不想學,隻是好奇。”夏侯雲歌將藥膏塗好他前胸,之後小心翼翼塗向他手臂。“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有夫君的,除非他休了我。”

百裏非塵側頭望向窗外,蔚藍的天邊,片片流雲雪白如棉。他笑笑,再不說話了。

夏侯雲歌的手指不經意撫過百裏非塵的手腕,那上麵貼著的一塊白色東西,她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扯過衫子將百裏非塵的身體蓋上,其他書友正在看:大道之道txt全集下載。

百裏非塵的秘藥,是他行走江湖的秘技,自貼身隨帶,以便及時出手。他手腕上的白色東西,極可能便是那秘藥。剛剛試探過,不便行竊,待時機成熟,偷走秘藥,便可助她逃走一臂之力。

回到狹小的船艙,碧芙在轉身離去時,輕輕丟下一句話。

“少主讓我提醒你,主人不會輕易罷手,小心些。”

夏侯雲歌坐在木板*上,半低著頭,臉頰隱在黑暗中。她已不是原先的夏侯雲歌,不會任由擺布。

碧芙走後不久,便有個兩個侍女進來。她們送來華麗的黃色鳳袍,還有奢華的金鳳明珠鳳冠。

“主人命奴婢們為姑娘梳妝扮。”其中一個微微欠身行禮。

夏侯雲歌心思忐忑地梳妝完畢,趁那兩個侍女不注意,拔掉桌上燭台藏於黃色的廣袖之中。

隨著兩個侍女到了船頂。

驕陽漸漸西斜,燦麗的陽光斜照在海麵上,粼粼波光如萬丈金光灑滿無邊海麵。麗景之壯,另人心境曠遠。

祁梓墨依舊一襲如墨長袍,臉帶猙獰麵具,映著驕陽透出森寒的金屬光澤。雙手負後,站在船頂,望著遙遠的北方。

在那一片蔚藍如洗的天空,有一群群海鳥驚叫掠飛……看似平靜無波的大海,隻怕已暗潮洶湧,波濤驚變。

夏侯雲歌逆光而立,迎著海風,逶迤鳳袍在風中旖旎翻飛。在那海天一線的蔚藍世界裏,如一隻金色鳳凰展翅欲飛。

遙遠的北方漸漸出現一排急速駛來的暗影,隱約可見那數艘戰船上旌旗飛揚。

祁梓墨揚聲大笑起來,絲毫不見焦緊之色,反而道了一聲,“終於來了。”

夏侯雲歌不由心頭怵緊。茫茫海麵一眼望不到邊際,祁梓墨如何設伏?還是說,他有什麽好的遊戲,等著上場?

忽然,祁梓墨一把拽過夏侯雲歌,緊箍在懷中,指著遙遠而來的北方戰船。

“你看,軒轅長傾來了。”

夏侯雲歌用力掙紮,他便抱得更緊,“他來救你了!”

“你不會害怕了吧,好看的小說:!”夏侯雲歌嗤哼一聲,祁梓墨大手捏住她的臉頰,怒道。

“害怕?在我的親人慘死在我麵前時,我早已不知何為害怕!”他聲音陰寒,字字如冰。

夏侯雲歌被他言語間透著的殘佞狠曆,駭得周身冰寒。他見她身子不由自主顫了一顫,狂聲大笑,“你害怕了?是不是急切渴望軒轅長傾快些來救你?哈哈哈……”

祁梓墨徒然附在夏侯雲歌的耳邊,熱氣噴灑在她耳廓,聲音溫軟如*耳鬢廝磨。“小雲,你以為落在軒轅長傾手中,他便能善待你?放過你?他和我一樣恨你,恨你們夏侯家。”

夏侯雲歌側頭避開他的靠近,他一把摟住她的纖腰,緊貼在他冷硬胸膛。惡聲道,“他居然昭告天下,封你為攝政王妃,好看的小說:都市全能王者燃文。”

“攝政王妃?”夏侯雲歌不由低呼一聲。軒轅長傾到底要做什麽?

“怎麽?太高興了?”祁梓墨的大手托著夏侯雲歌的後腦,逼近他那冰冷的麵具,“你以為他看上你的美貌?以為憑你這張美麗的臉,就可保得一條性命?夏侯雲歌,你錯了。”

夏侯雲歌咬緊牙關,不言不語,任由祁梓墨言語鄙薄諷刺。

“軒轅長傾封你為妃,隻是為了討伐穹鷹,師出有名。”祁梓墨猛地摟緊夏侯雲歌纖弱的身體,力道之大,恍若要將她捏碎。

夏侯雲歌不禁失笑,她又一次淪為被人利用的棋子。

“軒轅長傾想攻穹鷹,需借用南耀臨海水軍。以你夏侯雲歌之名,才可大振水軍士氣。封你為攝政王妃,那些擁護南耀皇室之民心亦可收其麾下。軒轅長傾,好謀略啊。”祁梓墨笑意陰惻,望著遠方一點點靠近的戰船,神閑氣定,毫不惶急。

想來軒轅長傾,已在短短幾日,將穹鷹一切調查堪熟了。一個剛剛成立的海島小國,雖幾次與上官麟越交鋒盤旋,未任何名號,卻在劫持北越皇室女眷一事上,對抗北越外寇之名不言而喻。諸多暗恨北越攻城略地之士,自是生起擁護穹鷹之意。此時軒轅長傾若以穹鷹挾持皇室女眷之名攻穹鷹,未免顯得蠻撞,不易得民心之助。

數艘戰船急速駛來,漸漸可以看清楚那船上人影。

在那旌旗招展的船頂,亦站著一人,身姿倨傲,紫袍翻飛。神色不堪清明,寂靜一尊雕塑。

祁梓墨忽然扼住夏侯雲歌的脖頸,狠聲道,“你既已為攝政王妃,他軒轅長傾的妻子。這麽好羞辱他的機會,豈能錯失!”

夏侯雲歌渾身猛然緊繃,不知祁梓墨到底要做什麽。“大敵當前,你不著緊安排?”

“我本就未有意與之正麵交鋒。”祁梓墨冷嗤一聲,望向遠方的軒轅長傾,“隻要他死了,越國便不堪一擊,萬裏山河唾手可得。”

言畢,祁梓墨一把推開夏侯雲歌,拍拍手,即刻有四個彪膀大漢,光著膀子上了船頂。那四個漢子,各個麵色赤袖,渾身汗濕,好像吃了什麽烈火般的東西,燒得血脈噴張,急需發泄。

祁梓墨安然坐在椅子上,一副靜看好戲的表情。

夏侯雲歌不住後退,不知那四個步步緊逼的壯漢要做什麽。就在她幾欲轉身就跑時,長裙已被人踩住,兩個漢子圍上來,yin笑著一把扯開她的衣衫。

“啊!”夏侯雲歌不禁驚叫一聲,怒目瞪向祁梓墨,“你到底要做什麽!”

“賞你幾個男人,同你歡好,你應感激我才是。”祁梓墨不緊不慢,笑聲道。猙獰的麵具映著夕陽,泛著血色的寒光。

夏侯雲歌兀然恍悟,祁梓墨便是要當眾羞辱她,讓對麵的軒轅長傾盡失顏麵,好看的小說:。讓外人傳出,攝政王妃被當著攝政王的麵,淩虐受辱。

“祁梓墨,你的手段就僅於此嗎?”夏侯雲歌猛地推開撲來的壯漢,隨即又有手腳將她抱住不能動彈。

“自然不僅於此。他們都已服用烈性**,保你當著軒轅長傾的麵,蝕骨逍魂,好看的小說:萬法帝皇。”祁梓墨陰聲大笑,臉上麵具一顫一顫,寒光凜冽。

壯漢們瘋搶著撲上來,將她死死按在船板上,黃色的鳳袍在風中飛舞,碧海藍天之中極為赫目,亦肯定對麵之人看得清楚。

這便是祁梓墨讓她穿豔黃鳳袍的目的!

夏侯雲歌已肯定,祁梓墨已精神失常,絕非正常人!

倉惶看向遙遠對麵船頂站著的紫色身影,隻見軒轅長傾巍然不動。數艘戰船,船帆張揚,隨風緩緩而來,章序穩健,毫無倉亂。

夏侯雲歌忍著身上男人的口水,淒然一笑。軒轅長傾隻是利用她要一個借口,在受淩辱之際,隻怕會毫不猶豫殺了她,以絕折損尊嚴之辱。

“啊……”

“祁梓墨!你就是一個瘋子!”夏侯雲歌淒聲咒罵,祁梓墨恍若未聞,神閑氣定地望著遙遠對麵的紫色身影。

戰船漸漸靠近,已能隱約看見軒轅長傾的臉,依舊毫無變幻,如在欣賞一場鬧劇。

夏侯雲歌抓緊殘袖下的燭台,那一頭鋒利無比,是她唯一救命浮木。

對麵的船頂,忽然出現一襲銀色盔鎧,身姿魁梧健碩,隻看身影,便已認出正是上官麟越。他拉弓上箭,直指對麵船頂。弓滿箭馳,順著海風獵獵而來。

祁梓墨毫無反應,任由那鋒利箭矢一支支直逼飛來。如預料之中,箭矢盡數落在距離數十米的海麵上,隨著海波滾滾浮動。

上官麟越已是怒火灼心,明知距離太遠無法到及,又接連射出數箭。

祁梓墨揚聲大笑,“還是你的將軍在意你啊。”

夏侯雲歌心頭哽滯,她亦是沒料到,上官麟越會在她危機之時,有意袒護。就趁著身上壯漢放鬆時,夏侯雲歌趁著壓製她手臂力道的微末鬆弛,猛地揮起手中燭台,刺穿一人胸膛。

血光飛射,她趁著眾漢子驚慌之際,翻身而起,舞起血光燭台,已刺向身上之人的小腹之下。

“啊……”

幾聲痛嚎,血染船頂。

夏侯雲歌一連串的動作,速度極快,且精準很辣,沒有絲毫誤差,已將四個壯漢全部解決。除了一人胸口中招,其餘三人,皆是下腹被刺,徹底喪失男人雄風。

座位上的祁梓墨已前傾身體,震驚於方才一幕,無法回神。

夏侯雲歌憎恨瞪向祁梓墨,明眸如染血般赤袖,抹過臉頰上沾染的血痕,絕情嗜血之態令人震撼。

“夏侯雲歌,你……”祁梓墨仍無法鎮定回神,癡愣地望著眼前陌生的人。

這還是他從小就認識的夏侯雲歌?那張臉,明明就是,依稀仿佛又不是。

若不是,眼前的女子又是誰?這張臉,還有那副身體,明明就是庸懦的長公主夏侯雲歌。她又是何時練就一身殺人本事,而他卻不知?

忽然,祁梓墨飛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