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 承諾,大定就一起

夏侯雲歌被他‘吻’的有些窒息,想要逃避,最後融化在他深情的深‘吻’之中。

“很多人看著呢……”她終於從‘唇’齒之間發出聲音,雙手無力地推搡他的‘胸’膛。

“全天下的人,看著又何妨!”

他霸道的回答用溫暖填滿了她的心口,好像汩汩溫泉將她全身包裹在其中,烘托著她飄向那柔軟的雲端。

深深的‘吻’,一直‘吻’了許久,兩人皆是身體火燙,這才極為不舍的分開彼此,額頭抵著額頭,相視一笑。

軒轅梓婷已被軒轅長傾的暗衛控製,憤怒地瞪著夏侯雲歌和軒轅長傾,怒聲喊道。

“王兄!你連母後的大仇也不顧了!非要和一個仇人攪和在一起,她可是殺了母後的凶手!”

軒轅長傾抬眸看向在暗衛手中不住掙紮的軒轅梓婷,聲音低沉道,“母後不是她殺的,你不要恨錯了人!念在你我兄妹之情,今日之事,我不與你追究!梓婷,但願你能懸崖勒馬,不要讓為兄寒心。”

“你寒心?我的心比你更寒!那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十月懷胎將你生下來的親生母親!即便這麽多年來,你二人極為不睦,那到底是你的母親!你連親情都罔顧了,你的眼裏隻有那個‘女’人!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可以連自己的親生母親的死都可以一帶而過!你讓我好傷心!你不是我的王兄!我沒有你這樣的兄長!”

軒轅梓婷大聲喊著,就好像隻有用這樣的方式宣泄,才可以讓她布滿仇恨的心中舒服一些。

“凡事講究證據,梓婷!你無憑無據就說她是殺害母後的真凶,還是說有人在你耳邊吹了邪風?”軒轅長傾喝道,軒轅梓婷卻冷笑起來。

“是這個‘女’人在你耳邊吹了邪風吧!你隻相信她,你的眼裏再沒有任何人了!”軒轅梓婷力竭地大喊,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咬碎,“我真恨自己!方才為何要手軟,為何還要顧念一絲親情!不然在你出現之前,早殺了她,為母後報仇了!隻要我活著,我就不會放過她,除非王兄現在就殺了我!”

“梓婷!”軒轅長傾徹底震怒了,怒道,“將公主帶回王府,關起來,不許再踏出房間半步。之後安排人手,將公主送回皇城,緊閉其宮殿之中,不反思清楚,終身不得踏出房‘門’!”

軒轅梓婷被帶了下去,還掙紮著對著夏侯雲歌大喊。

“我不會放過你!一定不會放過你!隻要我有一口氣,我就會殺了你,為我的母後報仇雪恨!夏侯雲歌你等著!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隻要我活著!”

軒轅梓婷的聲音漸漸遠了,夏侯雲歌再聽不清楚。

軒轅長傾用手捂住了夏侯雲歌的耳朵,夏侯雲歌輕輕掙開,“我沒事的,我理解她的心情。”

“她必定是我的妹妹,我了解她,她本‘性’雖然嬌縱跋扈,卻不壞。隻是誤會了這件事,你能理解她,我很開心。”

“太後真不是我殺的。”夏侯雲歌抬眸看向軒轅長傾的眸子。

軒轅長傾點點頭,“我相信你。你說不是你殺的,就不是你殺的。”

“你可懷疑過?”夏侯雲歌問。

軒轅長傾實話實說,“當時確實有這懷疑,因為你失蹤不見了。可你的‘性’子,我也了解,不會說謊,所以我相信你。”

對於軒轅長傾的信任,夏侯雲歌確實很開心,握住軒轅長傾的手,“你打算為太後揪出凶手?”

“務必要揪出真凶。”軒轅長傾口氣堅決。

在軒轅長傾的心裏,雖然太後從不顧念親情,到底他還是將她當成母親,隻是那份親情都掩藏在心底的最深處了。

夏侯雲歌忽然想起一件事,似乎很半天都沒見到百裏非塵了,天‘色’已經放亮,百裏非塵若藏在附近,一定很虛弱。

夏侯雲歌趕緊掙開軒轅長傾的手,四處去尋找,卻沒見到百裏非塵的身影。

“你見到百裏非塵沒有?”

軒轅長傾的眼裏掠過一抹嗔‘色’,“我不喜歡你當著我的麵,關心別的男人。”

“我不是開玩笑,你見到沒有?”夏侯雲歌緊張起來。

軒轅長傾搖搖頭,“那會見他躲開了火光,之後再沒見過。”

“難道他走了?”夏侯雲歌呢喃一聲,按理說,百裏非塵在她沒安全之前,應該不會離去,會去了哪裏?還是說他遇見了危險?

“你不用擔心,也許他離開了。”軒轅長傾道。

“或許吧。”可能百裏非塵不想造成她的困擾,一個人避開了。

小福兒還在東朔的懷裏熟睡著,夏侯雲歌接過小福兒,溫柔貼緊在懷裏,心酸又心疼的眼淚就湧了出來。

“她怎麽還在睡著,會不會又像小時候那樣,一睡就好幾天不醒?”

軒轅長傾心裏也突突直跳,但還是安慰夏侯雲歌,“不會的,你放心,我們這就帶小福兒回去,讓依依看看。”

“不要!”夏侯雲歌忽然就尖叫起來,見軒轅長傾眼裏一片詫異,她的‘激’動緩緩舒緩,沉聲問軒轅長傾。

“你是如何趕到這裏的?誰給你通的信件?”

“我收到一封密信,說小福兒被人劫持到了這裏,便火速趕來了。我也不知是誰寫的信件,是一個陌生的字跡。”

“從今往後,我的‘女’兒,再不許柳依依靠近!”夏侯雲歌抱著小福兒轉身出了庵堂。

軒轅長傾滿腹疑問,但見夏侯雲歌對柳依依這般抵觸,心中也有了不好的懷疑。但他堅持不相信,這種事會是柳依依能做得出來。

一路上,夏侯雲歌都一言不發。

她不想將柳依依在軒轅長傾心裏的形象毀掉,隻怕就是她說出來事實,軒轅長傾也不會相信。

與其倆人又生嫌隙,不如什麽都不說出口。

回到王府裏,整個王府裏已經沒多少人了,打聽了才知道,原來柳依依失蹤不見,軒轅景宏將所有的人都派出去尋找柳依依下落了。

軒轅景宏見軒轅長傾和夏侯雲歌抱著小福兒一起回來,他沒有多說什麽,隻說自己照看王府不利,接二連三出了事。

軒轅長傾怎麽會責怪軒轅景宏,隻說自己疏忽,讓人鑽了空子,而他又豈會不知道,沒料到柳依依會做出這種事,但在心裏還是相信柳依依有苦衷。

祁梓墨還沒找到,軒轅長傾不能在王府裏待太久,見小福兒漸漸轉醒,又是活蹦‘亂’跳的樣子,隻是‘精’神還有些萎頓,軍醫看了,說是‘迷’‘藥’用的太久,孩子有些不適,已無大礙。

軒轅長傾和夏侯雲歌都放下心來。

“你這次回來,就在王府裏,不許再走了。照看我們的‘女’兒,我不希望你和小福兒再有危險。”軒轅長傾慎重地‘交’代。

夏侯雲歌點點頭,“你放心,這一次是真的不走了。”

至於和魏荊之間的協議,夏侯雲歌也做好打算,會抵抗到底,再不順從。

魏荊抓住她的軟肋要挾,那麽她也會效仿魏荊,要挾魏荊。

柳依依,一定會再回來。

夏侯雲歌相信,這一次她不會再輸了。

“國家上的事……”軒轅長傾的聲音慢慢停頓下來,“祁梓墨必定要除掉。”

夏侯雲歌緩緩垂下頭,不想正麵麵對,但還是點下頭。“我知道了。”

有些無奈,終究要發生,她阻止不了。

她能做的,已經做了,也努力過了,祁梓墨自己不放手,她也終究沒了辦法,隻能仁從事態發展,自己也無計可施了。她也無能為力再去力挽狂瀾,經過這次驚險,也終於明白,守住自己的一方幸福,多麽不易,再不想拋下小福兒,去顧念旁人。

軒轅長傾見夏侯雲歌的容‘色’帶著憔悴,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去休息,希望我再回來,你已恢複如初。”

夏侯雲歌抱住軒轅長傾的手臂,“我也希望,你能平安回來,自此再不分離。”

“天下大定,我給你這個承諾。”軒轅長傾溫柔一笑,風采奕奕,眼裏都是夏侯雲歌的倒影。

“天下大定,我們相守一生。”

目送軒轅長傾離去,在一片凋零的‘花’瓣中,他紫‘色’的華袍翩翩飛揚,俊美無雙。

夏侯雲歌一直望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久久不願挪開眼睛。

不知為何,心裏好空,也好‘迷’茫,總覺得有些事要發生,有一種莫名的不好的預感。

回頭望著吃了母‘乳’又睡下的小福兒,心口的空‘**’終於被填滿,眼角又再次有些‘潮’濕了。人果然不能太被感情牽係,否則就變得多愁善感,幽幽柔柔,再不是原先狠曆果辣的自己。

李琴一雙眼睛,盯著小福兒的臉蛋看,話卻對一側的夏侯雲歌說,“王妃,這一次你放心,奴婢再不會疏忽分毫,誓必守護好小公主,將功折罪。”

“怨不得你,事出突然,誰也想不到,會是柳依依。”

“王妃為何不告訴王爺?”李琴抬頭看向夏侯雲歌,“這個禍害繼續留著,日後如何心安。”

“就是說了,長傾未必相信,不如不說。”夏侯雲歌輕歎口氣,“況且我也相信,柳依依不是壞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一向良善溫和的人,若變了質,比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更可怕!”

夏侯雲歌默然垂下眼睫,這樣的道理,曾經也聽說過。但在心裏,還是願意相信,柳依依不會變,她是那麽的善良,那麽的完美。

夏侯雲歌正要去‘床’上休息,‘門’外的婢‘女’,急匆匆跑進來,遞上一封信給夏侯雲歌。

“王妃,外麵有個小孩,送來一封信,說是要王妃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