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萬寧,落淚的青青

“都是如饑似渴的人,你就嘴硬,不承認。”

軒轅長傾忽然壞笑著,翻身將夏侯雲歌壓在身下,軟聲纏綿地說,“我們再要個兒子吧,陪著小福兒,將來也不孤單。”

“誰跟你要兒子,我可不生了。”夏侯雲歌紅著臉,嘟起嘴。

“那可不行,我希望我膝下至少七八個孩子。”

“找別的‘女’人生好了,我幫你養。”

軒轅長傾做出一副很認真考慮的樣子,“王府裏的‘女’人,為了討好夫人,都已被我休離。莫不是再納幾個新的?”

夏侯雲歌直接一巴掌揮過去,打散他的認真思考,“你敢!你還留著一個君青青!幹什麽?候補嗎?”

軒轅長傾委屈的扁扁嘴,“天知道,我有多冤枉。晚上宮宴,就帶著君青青,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一切。”

“帶著她?哼,莫不是你有‘私’心!”夏侯雲歌拽住他的一縷發絲。

軒轅長傾忍著痛,故意賣關子,“不可說不可說,天際不能泄‘露’。”

“打你個軒轅半仙,若不給老娘一個滿意的‘交’代,看我不休了你!”夏侯雲歌悍‘婦’樣子滿滿,嚇得軒轅長傾趕緊起身作揖。

“小生遵旨。”

夏侯雲歌噗哧笑了,起身一把抱住他,“就你貧嘴!”

“這怎是貧嘴,夫人的命令,就是聖旨,不敢不從!”

夏侯雲歌扭著身體在他懷裏撒嬌,“你現在對我真好,感覺自己好像浸在蜜罐中了。”

“這就對你好了,你真容易滿足。”他寵溺地點了一下她的鼻頭,“我的歌歌,我以後隻對你一個人好。”

夏侯雲歌用力點頭,“你要是說話不算數,可要挨揍哦。”

“那是自然。”軒轅長傾趕緊一本正經,抱著夏侯雲歌下‘床’,直接往浴桶走去,“若我不聽話,你給我的最好懲罰就是不讓我上你的‘床’。”

“哎呀,你又沒正經了。”夏侯雲歌羞紅了臉頰,還來不及阻止,他就已扯碎了她的內衫,倆人赤條條地浸入在暖熱的水中,而他的身體也猛然緊貼上來。

“我可是個正經人,誰讓你那麽勾魂,總是讓我無法控製。”他壞笑著,一把捉住她軟綿綿的身子,直接嵌入懷抱之中,緊緊抱在懷裏,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深情之‘吻’,‘欲’火燎原。

直到倆人筋疲力竭時,已到了晌午。

軒轅景宏安排晚宴,現在就要收拾一下,過了午膳,就要進宮。

軒轅長傾還不著急,夏侯雲歌為了能盡快逃脫,趕緊將他推開,哧溜溜就從浴桶中逃了出去。

“你自己慢慢泡吧,水都冷了,懶得跟你再玩了!”

軒轅長傾看她惶惶急急逃走的樣子,一手搭在浴桶邊,赤‘裸’的肌膚很白皙,從側臉位置看他長發披散的樣子,妖媚至極,極具勾人的魅‘惑’。

夏侯雲歌趕緊別開眼睛,悄悄吞咽一口塗抹,心裏腹誹,他說她妖媚勾人,他自己又何嚐不是。收拾一下意‘亂’情‘迷’的心思,正聲道。

“快點起來吧,若你損了身子,我可吃罪不起。”

“我哪裏還那麽矜貴!朝堂之事,都已歸政皇上,我也落得清閑。”說著,軒轅長傾的聲音就曖昧下來,“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負責喂飽你。”

“你你你!”夏侯雲歌當即紅了臉,也不敢回頭看他,“我每天吃很多的,誰要你喂飽!”

軒轅長傾就喜歡她羞澀得語無倫次的樣子,繼續揶揄,“肚子大起來,才是喂飽你。”

“我才不要!”夏侯雲歌捂住通紅的臉頰,趕緊扯過衣裙,用最快的速度套在身上,遮住她玲瓏有致的美妙身體。

軒轅長傾不緊不慢起身,嘩啦啦一片水聲。

夏侯雲歌用眼角餘光掃見他健碩身材布滿水珠地走出來,不禁心下暗讚,都說‘女’子出浴美麗不可方物,如軒轅長傾這般風華絕代的俊美男子,也美得讓人神魂顛倒。

不禁就有些看得癡了,連他靠近過來,一手勾住她的肩膀,才後知後覺發現。

“怎麽?歌歌又有了心思?”他揚起薄‘唇’,笑靨濃情款款。

“什麽心思?”夏侯雲歌有些反映木訥。

軒轅長傾曖昧地挑挑眉,手指忽然就滑入她鬆散的衣領內,暗啞的聲音滿是‘誘’‘惑’,“你說呢?”

“你你……”夏侯雲歌趕緊一把打開他不安分的手,“到底是誰喂不飽!”

“你總不讓我吃飽,當然喂不飽!”他邪魅的聲音,讓她臉頰燒紅如煮熟的蝦子。

“你的胃口那麽大,誰能喂飽你!”夏侯雲歌白他一眼,扯過他的衣服,趕緊將他的身體全部蓋上。

軒轅長傾笑著,慢悠悠將衣服穿上,‘潮’濕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妖媚的好像妖孽。

夏侯雲歌拿了‘毛’巾,一點一點幫他將長發擦幹,有些愛不釋手在指尖把玩,輕聲說,“你的頭發這麽好,平時都是誰幫你打理?”

問完這句話,夏侯雲歌就後悔了。

軒轅長傾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日後,我的頭發,都由你來幫我打理。”

以前,他的頭發,都是柳依依幫忙打理。

自從柳依依離去,倆人都刻意不再提及柳依依。

軒轅長傾怕夏侯雲歌再多心,倆人再生嫌隙。

夏侯雲歌則擔心提及軒轅長傾的遺憾事,自從柳依依離開有將近一個月了,一封信都沒有來過。若說軒轅長傾不擔心,那是假話,可有魏荊陪著柳依依,軒轅長傾又沒有理由不放心。

“晚宴,你就穿那一身藍‘色’的宮裙,我喜歡你穿藍‘色’,很美。”軒轅長傾指著衣櫃那邊,已經準備好的藍‘色’宮裙。

“那你穿什麽?我就不像你,那麽挑剔。我感覺,你穿什麽都好看。”夏侯雲歌扁扁嘴,她心裏還是比較喜歡玄‘色’的裙子,比較沉重,也穩重。

藍‘色’未免清麗了,可軒轅長傾喜歡,她也隻能跟著喜歡。

小桃幫著夏侯雲歌梳妝打扮完善,一套藍‘色’的宮裙上身,整個人都靚麗如一朵盛開的嬌‘花’,格外美麗。

當軒轅長傾也換好衣服過來時,夏侯雲歌驚訝發現,他也穿了一套同‘色’係的袍子,藍‘色’包裹他偉岸的身材,整個人更加修長俊朗。

夏侯雲歌看得有些晃神,他執起她的手,握緊在掌心中,並肩走出紫荊苑,走出攝政王府。

站在‘門’口高聳的台階上,他輕聲在她耳邊說,“有人說,藍‘色’代表天空,寓意長遠。”

夏侯雲歌悠然一顫,脈脈柔情,在心中如漣漪一點點化開。

他們一起舉頭,看向遠方蔚藍的天空,都笑了。

君青青盛裝打扮,身後跟著‘乳’娘,‘乳’娘懷裏抱著那個還沒起名字的小男孩。

李琴抱著小福兒,兩個半歲孩子,都咿咿呀呀不知說著什麽,不斷揮舞著小手。

夏侯雲歌的心裏有一塊石頭,總是不大不小地堵在心口,可軒轅長傾給了她一個承諾,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麽她等待那個滿意的答案。

君青青對夏侯雲歌宛然一笑,恭謹有禮。

這個文靜的‘女’子,很溫和,也很恬靜。

上了馬車,軒轅長傾始終抓著夏侯雲歌的手,‘唇’邊淡淡含笑,一言不發,卻讓她莫名心安。

馬車緩緩啟動,一直到了宮裏,他也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

雖然安靜,可彼此的手一直都十指相扣。

宮宴設在奉天大殿,軒轅景宏不但請了君清揚,還有謝文遠也在場。其餘的臣子都沒有到場,想來都是軒轅景宏信任之人,才能赴了這場盛宴。

待軒轅景宏攜著林夢柔到場時,上官麟越也來了。

“來晚了來晚了,皇上莫怪。”上官麟越抱拳行禮,目光卻落在坐在賓客席首位的夏侯雲歌。

上官麟越的目光裏,依舊有著眷戀的情懷,卻比以前沉澱了不少,也收斂不少,不再那麽赤‘裸’‘裸’。

夏侯雲歌下意識地向軒轅長傾身邊靠了靠,如此立場表明,也希望上官麟越能夠知難而退。

果然,上官麟越從夏侯雲歌身上移開了目光,也落了座,座位正好在夏侯雲歌的對麵。

軒轅梓婷在紅霞的攙扶下也落了座,位置在軒轅長傾一側,和上官麟越斜對麵。軒轅梓婷淡淡瞥了上官麟越一眼,便低下頭,端起宮娥斟滿的茶盞,小口啜飲。

軒轅景宏落座,眾人起身行禮,一聲“平身”,大家落座。

絲竹管弦樂奏起,舞姬扭著纖細的腰肢曼舞而起。

觥籌‘交’錯,酒過三巡,也沒有什麽主題,大家就是欣賞歌舞表演,自飲無言。

夏侯雲歌清楚看到,軒轅景宏的目光時不時就看向坐在一旁的君青青,而君青青也時不時地看向軒轅景宏。

這倆人之間,目光‘交’流沒有絲毫陌生,而君青青自幼就一直在太後身邊,倆人想來也極為熟悉。

隻是那樣來回‘交’流的目光,總讓夏侯雲歌覺得非同尋常。

軒轅景宏忽然指著在君青青身後的‘乳’娘懷裏的男嬰,笑道,“那便是青青夫人為長傾誕下的男嬰?”

軒轅長傾端著酒盞起身,對著軒轅景宏舉杯敬酒道,“皇兄,這個孩子,還未起名,還望皇兄賜名。”

軒轅景宏笑起來,仔細看了一眼那孩子,“長得這般俊秀的男孩,自是要起個好名字,當配得起。”

軒轅景宏想了想,“就叫萬寧吧,萬事安寧之意。永安,萬寧,寓意極好。”

眾人起身,高呼皇上萬歲,萬寧郡王千歲。

可沒想到,君青青低著頭,竟然落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