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肆的奴才,難道不怕多說一個字丟了你的狗命嗎!”一抹白色緩緩自馬車踏出,飄落在地上,柳如絮愣著一張臉出現在那,鳳眸裏是深深的怒火,如若不是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給北棠惹下不必要的麻煩,他真會一手廢了這個大膽的狗奴才!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侍衛摸了摸嘴角的鮮血,身子卻放佛虛了很多,跪在那裏一直站不起來,隻能上氣不接下氣地冒出這麽一句。

北棠木緩緩走到柳如絮身邊,對著他低語不要緊,柳如絮妖媚的眼眸中殺氣才漸漸平息,北棠木走到馬車旁,微微撩開車簾就看到了青青此刻那咬牙切齒的小臉,無奈地搖了搖頭,身邊這兩個一大一小的暴脾氣人,一個妖術那麽高,一個武功也不俗,這漫漫長路隻怕還真是有她受得了,倒是這軒轅瑾然,比較冷靜,平時看起來也是很安靜,然,今天這事,他的神色也是微微冷下幾分,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下了馬車,青青也想下來玩玩卻被瑾然給攔住了。

瑾然走了下來,出塵的身形加上俊美的容貌讓麵前的侍衛都看的有些傻了眼,雖然剛才那男人也很妖嬈,然而這瑾然卻更能讓人心動一些,兩人今日都是穿的一襲白色,因為他們的王爺很喜歡白色,素雅,這樣看起來和北棠走在一起很搭。這兩種白穿在不同人的身上明顯展示出來的感覺就不一樣,瑾然是那種超然出塵的美,柳如絮則是純潔中綻放的白玫瑰一般妖嬈多姿。

瑾然微微低下頭,輕聲問著“既然今日有人已經告訴你八殿下要經過此處,還擋在這裏傻傻地幹什麽》”

侍衛一聽又是一愣“那位大人沒說……”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侍衛看了北棠木一眼,當下麵色一白,頭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八殿下恕罪,小的狗眼不識泰山,殿下饒命啊!”

軒轅瑾然見此走到北棠的身邊,沒等他開口,北棠就嘴角忍不住抽搐“我這還沒有走呢,就已經有人要給我小鞋穿了,你說,這怎麽辦呢?”

那是為一聽,直接把頭不停地往地上磕去,撲通撲通的,好像那頭是鐵做的一般,連連喊著饒命。

柳如絮一聽立即是冷哼一聲,鳳眼看著對麵不遠處不急不緩地往這裏行走的馬屁,喃喃低語“這女皇來的還真是早呢。”

北棠木自然是看到了行來的豪華馬車,馬車上四個角都掛著大紅燈籠,十分的火紅,真不愧是母皇的坐騎,北棠的馬車和這個一對比倒是顯得素雅了些,馬車裏的必然是母皇了,兒馬車外麵騎著馬走著的一群穿著普通衣服的女人應該是隨行的護衛了。

不一會兒,車簾被人輕輕撩開,一張此刻略微顯得有些病態的瑩白色臉頰露了出來,女皇溫和的雙眼看著北棠木,嘴上是淺淺的效益,身上雖說是出宮來穿著便裝,而整體的氣質卻沒有因為今日刻意的低調而改變,依然是高貴,平和,嚴謹。

“木兒,母皇是來晚了嗎?”女皇下了馬車對著北棠微微一笑,把剛才那個還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侍衛直接忽略了。北棠木無

所謂地扯扯嘴角“沒有,母皇,我也僅僅是剛來一會兒罷了。”

女皇電線頭,眼神在看到不遠處的馬車時微微愣了一下,當看到瑾然和柳如絮時候,眼神明顯一滯,然後輕輕一笑“皇兒倒是真疼惜府裏的夫郎,都快帶齊了嗎,不過這軍營生活時常寂寞空虛,有美人相伴希望皇兒不會太過無聊了。”

女皇這一番話卻是說的貼心,北棠木尷尬地嗬嗬直笑,她當然也懂母皇說的另一番意思了,自古紅顏禍水,這邊關戰事告急,自然不能讓這幾個美人兒耽誤了要事的,特別是剛才母皇看向瑾然時候,明顯地皺了皺眉頭,似乎很不滿意他的到來。

“母後,瑾然在王府裏醫術高超,這次皇兒怕邊關若是軍醫不夠,瑾然也可以應急……”

女皇也不再多說什麽,剛才微微皺起的眉頭平了下來“恩,皇兒一路上要多注意安全。”

女皇和北棠木站在那裏說話,幾位夫郎則是躲在了馬車裏,那個狼狽的侍衛還跪在地上,頭上已經磕除了鮮血,地上的黃土也被染成了紅色。

“皇兒,自古紅顏禍水,萬不可為了這幾位夫郎忘記邊關要事啊,必要時,將兒女私情放一放也是不為過的……”女皇湊近北棠的耳際千叮嚀萬囑咐地,似乎把這幾位絕色美男說的如洪水猛獸一般。

“柳公子怎麽了?臉上看上去不好哎。”瑾然瞧著這柳如絮衣服即將要噴火的表情,不禁搖了搖頭,。柳如絮看了他一眼,把心裏的火壓了下去“沒什麽,隻是聽到頭頂有隻烏鴉一直在惱人地叫個不停,惹的我心神不寧的。”

瑾然一聽,黑眸若有所思地望向了女皇那邊,輕聲一笑“好了好了,我都不惱,你生氣個什麽,紅顏禍水,我還是異國皇子呢,豈不是比你還尷尬。”

柳如絮一聽,鳳眸微微眯起,敲了軒轅瑾然一眼“對哦,我倒是看不出瑾然兄竟然可以如此坦**,被人說成紅顏禍水都那麽坦然。”

瑾然迎上了柳如絮的目光,沉靜如水的黑眸閃過一絲無奈和交接,這個時候馬車裏的車簾被人輕輕撩起,輕輕絕美的小臉此刻變得無比陰沉,很明顯剛才那個中年女人和主人的嘀咕他是了如指掌,NND,紅顏禍水,憑什麽這麽說,要說紅顏禍水自己這麽一把年紀還長那麽妖早就是禍水了,禍害了整個國家社稷呢我還。

“我要去教訓這老女人。”輕輕滿臉不屑地甩手就要去動手了。

柳如絮輕輕哼了哼“好好在馬車裏呆著,這可是女皇陛下。”教訓女皇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他還沒那麽衝動呢,再說女皇可是北棠木的母親大人,他可不想自討苦吃。

“好了木兒,時候不早了,該啟程了。”女皇看了看天色,對著北棠木說著,北棠微微點頭,看了眼有些蒼白的母皇,這個女人的頭發絲裏有些泛白,她,真的有些老了,再次看了看女皇的背影,北棠轉身走回到自己的馬車前。

“走了,真他媽的晦氣,想不到她竟然是八殿下……”那個侍衛在北棠木的馬車緩緩離

開後才從地上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痛啊,哎,竟然沒想到這個八殿下長相竟然如此平凡,和女皇陛下簡直沒有丁點相像的嘛。

北棠木走到馬車前,對著站在馬車旁邊的兩個絕色之人淡淡一笑“上車吧,我們出發咯。”說完就要撩開車簾上馬車,胳膊卻被人輕輕扯住了,北棠不解地看著拉扯著她胳膊的男人,瑾然卻對著北棠淺淺一笑,俊秀的五官上都掛著一抹淡笑,放佛真是個仙人一般,可惜,她先前已經知道了什麽是真正的仙人,瑾然雖然長得如仙一般,卻沒有那種仙氣,而師父莫古寒卻是那種長得超然出塵,渾身也是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氣,放佛是個不會被人氣所玷汙的仙人一般。

再等等?還要等什麽,再等下去可是要錯過這出發的吉時了。北棠疑惑的神色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就連青青也是沒有要上車的意思,而是微微眯著雙眼瞧著某處,北棠順眼望了過去,似乎,什麽都沒啊,難道是她的眼睛出問題了嗎?

“你們到底要我等什麽?”耐著性子地問了一句,兩人都是沒有回答,倒是馬車裏的柳如絮很是不高興地蹦出來兩個字“到了。”

北棠木還是雲裏霧裏的,到了,到什麽了,難道還有人要為她送行嗎?可是蘭妃生病了啊,根本不能出行的最近。

柳如絮隔著簾子冷哼一聲,出其不意地身子一動,撩開車簾,走了出來,這個動作讓北棠一愣,視線不禁掃向此刻柳如絮正盯著的地方,看著看著,她的瞳孔似乎被放大了一般。

、不遠處一輛很是樸素的馬車正顫顫巍巍地醒了過來,停在了離這裏不遠的地方,不多時馬車裏就走下來一個人,雖然看不清楚是誰,然而北棠卻將他身上的衣服看的一清二楚,那是熟悉的身影,那纖細卻無比妖嬈的身段,除了錦瑟這小子,還會有誰!

怪不得剛才在府裏沒見到他送行的身影,怪不得雨兒一再地勸她帶上這個男人,怪不得這男人一聲不吭地,連到這裏都沒有出現,原來,原來他都是用一路跟的啊,這麽一路都跟著自己?

難道他不知道他們這次去的是什麽地方,他們這一路可都是用馬車在走,他一個大男人要用一輛破馬車跟著他們嗎,他一個人怎麽照顧自己,萬一遇上個劫匪怎麽辦,萬一遇到山路陡峭的地方怎麽辦,他這麽一個比瑾然還嬌生慣養的公子,一個人兩個奴才都不帶,他這是要幹什麽,簡直是胡鬧,可笑之極!

北棠木黑眸緊緊盯著那個慌慌張張往這裏跑的人影,好像是怕她發現一般,有些躲躲藏藏地往前趕來,北棠看著,心裏卻是說不上這到底是什麽滋味,想著這個莽撞的男人若是真執意這樣跟著自己隨時可能出現性命安危,想著他們幾個人在前麵逍遙享受,後麵跟著一個躲躲藏藏的男人時候,她的心裏頓時怒火中燒,從來沒有過的怒火此刻正然人升起!

身子不禁大步地往前跨去,北棠木此刻冷下了一張臉,大聲地對著前麵躲閃的男子喊了聲“出來,錦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