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乙:“就是,一整天沒瞧見你小子,又死哪鬼混了?”

南小朵笑道:“嘿嘿!謝謝哥幾個的惦記,小弟我啊今兒可有大事宣布。”

馬夫丙:“大事?什麽大事?莫非你*了?”

南小朵習以為常的搖搖手,一臉得意:“切……破個處那能算多大的事啊!要一輩子都在*那才叫本事。”

馬夫甲也樂了:“你就美吧,就你那身子骨,別被那些個娘們給生吃了,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馬夫丁拍了拍一旁的馬夫丙,吆喝道:“行了行了!咱還是先研究研究這本書的精華吧。話說這是個什麽姿勢,難度相當有點啊。”

南小朵憋了口氣,然後河東獅吼道:“哥們明兒可就是將軍的人了,難道這不是大事嗎?”

原本紮做一堆的人,紛紛猛抬頭,各個瞪直了眼。馬夫乙結巴道:“小……朵……朵……你被將……將軍咋了?”

馬夫丙不知為何流淚了:“早知道將軍也好這口,我應該早點獻身啊!南小朵,你個王八犢子,走了狗屎運了你。”

直到這一刻,南小朵才發現原來這麽些年,自己竟是和這麽些個禽獸同塌而眠,最關鍵是,她竟然還能獨善其身。這該說她運氣好呢?還是該諷刺她沒人緣呢?

馬夫丁一臉心痛,十分不舍的從懷中又掏出一本精致的冊子,更是一臉遺憾的將書塞進了南小朵的懷中:“諾!拿去吧,上次專門托人給捎的,一直覺得很合適你,雖然現在給你也有點晚了,不過你還是可以多學學。可別給哥幾個丟臉啊!”

南小朵拿著書翻了翻,隨後也十分淡定的揣進了懷裏,不就是本小人書嗎?又不是沒見過,她還以為是多大的禮呢,哼!不要白不要。“各位兄弟,從明天起,小朵我就要離開馬房了,小朵會記得大家的好的。隻要有機會,小朵一定在將軍麵前多多提拔大家。”

馬夫甲頓時眼睛一亮,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抓住了南小朵的手:“小朵啊!哥幾個以後是吃肉還是吃糠,就全靠你了。不虧是我們的好兄弟,即便是這般忍辱負重的情況下,依舊想著兄弟幾個哇!”

馬夫丙也是興奮的上前從懷中掏出個瓶子塞給南小朵:“小朵啊!這可是我珍藏了多年的寶貝,小小心意,你這以後可就是將軍大人跟前的紅人了,可別忘了兄弟們的好啊!”

一時間營房裏的眾人,皆是拿出了看家法器,吃的,用的,玩的,應有盡有。南小朵笑得花枝亂顫,手忙腳亂的將各路東西全部都揣進了自己的荷包裏,隨後往那小方桌上一拍,爺們十足的喊了聲:“哥幾個等著,我去酒窖搬壇好酒來,今兒咱們好生聚聚。”

隨後,南小朵還真的跑去酒窖弄了一壇子女兒紅回來。然後和那些個馬夫樂嗬了大半夜。南小朵本來酒量並不好,可是軍中三年的磨練,到也能喝上個三四碗。人都說酒後亂性,而南小朵卻偏偏不愁,因為她喝了酒後,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爬房頂。所以每當這些個人回過神來時,南小朵早就不見蹤影了。這也是為什麽南小朵一直能不暴露的原因之一。

這不偏生也就巧了,當南小朵爬上某處的房頂時,在這片朦朧得讓人心曠神怡,如夢似幻的月色中,在這微風輕送,春夜初眠中,竟然立著一位翩翩公子。十四歲的南小朵實際上也到了愛慕的年紀,加上醉酒,這小風這麽一吹,竟然讓南小朵產生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這人真是美,南小朵是這樣想。一襲白衣,負手而立,束發飛揚,淡漠瞭望,猶如他境,卻甚得我心啊!

南小朵借著酒膽,踉踉蹌蹌的上前。接著一個南氏大熊抱,將眼前的人給抱了個正著,然後打了酒嗝傻笑道:“風花雪月總有時,公子今夜寂寞否?”

被抱著的人僵直了身子,沒有推開南小朵,也沒有開口。所以這一切的一切在南小朵看來,更像是邀請,而這場麵實在是太他娘的應景了,皚皚的月光宛如銀色的絲綢般,紛紛攘攘的簇擁在男子身上,時而翩然,時而頓首,和煦的風更是不時的吹動著寬大有型的衣擺,南小朵隻覺得眼前又是一片暈眩的華景,全然被蠱惑了,開口又是一句:“三三兩兩打做堆,有人樂來,有人悲,公子無需歎明月,人生幾何就幾何!”

“公子公子,上屋頂是有煩心事嗎?來來,我們可以促膝長談。”南小朵用力的圈了圈懷中的男人,心中又是一片樂嗬,哎喲那個喂,正是她最喜歡的類型,身材結實卻又不是那種硬邦邦的,肌理分明,抱起來好舒服,好舒服。

白衣男子依舊沒有說話,卻仍由南小朵將自己拉著與她席地而坐。而這時,南小朵也發現,這位背影(銷)魂的白衣公子,還帶著個(銷)魂銀色的麵具,南小朵隻覺的酒勁直衝腦門,鼻子一熱,噴了……

南小朵呆了很久,直到終於感覺到鼻子下麵有些不舒服,嘴裏也逐漸嚐到了腥甜的味道,這才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定睛一看,自己也是嚇了一跳,額……怎麽流鼻血了?難道今天的下酒菜有問題?然後待她再抬頭,頓時又傻笑了,嗬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原來這詩是這麽個意思啊!這鼻血流得值!

掛著兩根刺眼紅色的南小朵,整個人暈乎乎的。思緒非常跳躍的聯想了起來:呀呀……戴麵具哦?是大俠嗎?是傳說中的絕世高手嗎?嘖嘖……光看這下把的弧度,南小朵敢說他要是摘下麵具一定是個絕世美男啊。嗯……不過帶著麵具也挺好的,好神秘,好吸引人啊!嗯?戴麵具?嗯?還有什麽人帶麵具?

突然南小朵腦海中飄過兩個字,然後更是以雷迅不及掩耳的速度後退了好幾米,口齒不清的結巴道:你……你是什……麽人?不會是**賊吧?

一直沒有動作和言語任由南小朵打量的白衣男子,頓時撫額,什麽時候平定將軍的營中,還有這麽讓人這般倍感無力的家夥?“我看你方才更像是個**賊吧?”

“哇!**賊說話了!”南小朵大驚,可是怎麽這**賊說話也這麽好聽啊。而且完全不同於南宮昱,還有那將軍,是那種帶著渾然天成般純淨的感覺。突然南小朵心中又是一片惋惜,“哎……你說這麽好的人,當什麽不好,竟然出來當**賊!可惜了,可惜了!”

白衣男子麵具下的星眸似透著一股殺氣,抬起右手運氣。南小朵隻覺的突然一股吸力,猛的一下便把給拉了過去。男子掐著南小朵的脖子,銀色的麵具在月光下寒光粼粼:“死斷袖,你在說一句**賊試試!”

南小朵隻覺脖子一緊,酒瞬間被嚇醒了一半,抬起衣袖猛擦鼻子,“公子哪裏的話,方才是我眼拙,誠如公子這般天人之姿,仙人之貌,怎麽會是**賊呢?小人剛喝了酒,那是醉話,那是醉話!”

白衣男子手上力道卻未減,又道:“既然是醉話,那就更該死。”

南小朵頓時嚇尿了,啊啊……不能這樣啊,她不就是爬了個房頂嗎?不就是邂逅了一個美男子嗎?這也要死嗎?這也要死嗎?

“等等!等等!”南小朵使勁的掰著男子的手,急忙喊道,“公子,等等!”

“說!”

“臨……死前,能讓我完成一個心願嗎?”南小朵腦海中盤旋了無數個想法,更是靈光一現有了妙招!嘿嘿……他剛才好像叫我死斷袖啊!哈哈哈……

月色下,男子性感的薄唇泛著珍珠般的柔光:“真是不知死活!”

南小朵又覺脖子比方才更緊了,有些岔氣道:“公……公子……”

也許是因為南小朵的掙紮,也許是老天爺不願南小朵就這麽短命,然後就這麽非常合時宜的,南小朵的衣襟鬆了,滑下來了,露點了。

白衣男子先是一愣,隨後眸中閃著驚訝,接著食指有意識的探著她的頸動脈,然後手上的力道竟然鬆了,宛如星辰般的眸子堆起了疑惑。

南小朵頓時癱在了屋頂上,脖子上是火辣辣的疼,天哪!要不要這麽折騰她啊!一天差點整死她兩次。待南小朵稍稍緩過氣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拔腿跑,哪知衣領又是被人一拽,又給人仰馬翻的抓了回來。南小朵後背給瓦片咯得生疼,索性豁出去了!猛的翻身撲過去,將男子壓翻在屋頂,更是迅猛一親,貼住了男子的薄唇。南小朵心想,反正都是死,死也不能便宜了這家夥,她要讓他一輩子都有陰影!然後終身不舉!

南小朵的眼睛冒著火光,似乎將白日裏所受的委屈一並都宣泄了出來,心裏更是惡狠狠的想著:“死男人,讓你們都欺負我!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真當小爺好欺負是怎麽的?小爺讓你丫的終身不舉,斷子絕孫!一輩子享不了美人恩!”

白衣男子被這麽生猛的一吻,驚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今晚到底是來幹什麽的?然而唇上帶著酒香的柔軟,卻讓他久未激起波瀾的心,有了些悸動!

這下換南小朵驚了!娘啊!不是吧!她竟然失策了,這他娘的還真是個斷袖啊!是說怎麽剛才一直讓她抱著呢!果然是**賊啊!斷背山**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