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嚇死她了

“來這裏有兩個星期了。”

“兩個星期?今天你才來找我?”米小小說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話聽著好幽怨的,捂臉啊!

祁禦澤看著她終於會平平靜靜地說兩句話了,臉上也露出由衷的笑容,他伸手捏捏她哭得發紅的小鼻頭:

“吃醋也分下對象嘛,和自己的兒子爭味兒,羞不羞?”

眼神帶電、寵溺和調笑的孔雀模樣,哪裏是哪個冷酷的木頭啊!

米小小徹底白了小臉,驚恐又有些憂傷地瞪著他,這這這——這男人果然是不正常啊!

祁禦澤看著她那神色,以為自己揶揄她讓她不悅,連忙聲音輕柔又帶點討好的神色興致勃勃地解釋道:

“別生氣嘛,我這次出來,直接到了華SD市,去看過咱兒子幾次,好神奇好可愛的,別的家庭都是夫妻兩個一道去的,就我形單影隻的,覺得還是及早帶你過去讓他看看媽媽;

昨天才到了這裏,昨晚就去找你了,不過擔心舅舅和咱媽不高興,就耐著性子等到現在,乖哦,別再生氣了,相聚多不容易。”

祁禦澤的聲音本身就音質極好,播音員一樣,現在這樣帶著軟軟的撒嬌親昵的尾音和她說話,和他往常那鏗鏘有力的簡潔話語習慣壓根兒就不是一個調調!

米小小本能地就開始懷疑麵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祁禦澤了。

她警惕地伸手捏捏他的臉,這模樣明明是他。

祁禦澤被她突如其來的碰觸驚到,他垂了眼睫,眼珠兒轉到她的手上,又移動到她那帶著狡黠莫測之色的臉上,含著笑意伸手貼了她的手背捂在自己臉上,帶著驚喜的神色,雪白的牙齒輕咬了一下下唇,低頭溫柔地睇視著她:

“好想你——”聲音呢喃,帶著迷亂的向往,另一隻熾熱的手指已經順著她柔軟敏感的頸項移到了她的下頜,手指輕抬,她的下巴被他牽引著抬起,他一點點地低下頭。

氣氛溫馨又蠱惑人,他那深邃又柔情似海的眸色,瞬間就吞噬了她的神智。

米小小眨眨眼,再眨眨眼——祁禦澤冷峭的五官在粉藍上衣的映襯下柔和了許多,顯得清雅如菊,眸色瀲灩令人迷醉,潤澤的薄唇一點點地貼上她的。

米小小用最後一點點殘存的理智,側了臉想要掙開,祁禦澤哪裏會放過這樣好的時機,雙臂一箍,饑渴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一種濃烈如酒精般的涼液開始在他們的唇瓣之間燃燒,那種嚓地一聲,就能被火柴燃燒的興奮,瞬間就轟轟然地點燃了米小小的理智。

該死的,就是這種感覺,祁禦澤心底發出一聲深沉地喟歎,他想她想得太久了,險些連她的滋味都忘掉,他溫柔地試探著,沒有感覺到她激烈的抗拒,就漸漸地沉溺其中。

米小小的身體很快就被他的吻喚醒,一點點地升溫,那長久不見太陽的白皙的小臉很快就變得豔如桃李,他的手從腦後固定住她的頭,讓她不至於因為他的饕餮貪婪的吻嗜而頸項發酸,當然更便於他吮吸她口中甜蜜馥鬱的汁液。

那握在掌心的帶著些微軟刺的短發,貼著滾燙的掌心,有一種青澀異常的性感,撩撥得祁禦澤的心癢啊癢的,他的手指溫柔眷戀地摩挲著她的短發,微微眯起眼睛,看到她那可愛的小腦瓜眉目柔順得讓他想要——想要就這樣撲倒她,一口吞掉。

這裏是公共場合,一會兒可能就會有人過來,再想念,他也不可能放開到隨處野戰的地步,這裏又不是他的勢力範圍,可以任他為所欲為,懷裏的這小丫頭現在不再是任他捏扁搓圓的主兒,忍耐,忍耐,小小地嚐嚐滋味,聊以慰藉饑渴,不可得意忘形。

祁禦澤的理智漸漸回歸,他一點點地收斂了蓬然勃發的熱情,唇齒之間的動作漸漸有了種饜足之後的溫存體貼。

要死了——本身就不打算糾纏的家夥,怎麽能就這樣任他輕薄?

米小小的腰被他緊緊地摟著狠狠地往他的懷裏按,好像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體內,偏偏她那渾身的力氣,在他灼熱淩亂的氣息裏竟然就是凝聚不起來,隻能軟軟地貼著他,隨著他的手臂的時鬆時緊,羞人地在他的身上摩擦。

她的頭被他有技巧地控製在臂彎裏,那帶著魔力的手指,摩挲著她的頭部頸項,讓她心底生出無限的貪戀,這樣的感覺曾經無數次地出現在她羞人的夢境,她悲傷地發現,無論他曾經怎麽傷害過她,他這樣熾熱眷戀的一個擁抱一個長吻,就能悉數消解掉她的怨氣。

祁禦澤終於放開她,臉頰蹭著她的小臉,軟語道:

“去我那裏——這是早晨,隻是抱抱真的——不夠。”

米小小聞言驚得瞪大了尚有些迷蒙的眸子:“什麽?”

這聲音已經有些清醒的怒意了。

祁禦澤露齒一笑,扶著她頸項的大手順著她後背一點點地很有技巧地滑下去,停留在她的腰間:“你還能走麽?”

“流氓,放開我。”米小小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又羞又氣地推他。

卻覺得身體蘇酥軟軟很眷戀那有力溫暖的懷抱。

祁禦澤笑著在她耳邊呢喃道:

“乖哦,咱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有火氣咱們用更過癮的法子驅除,我非常樂意效勞,別動不動拳打腳踢的,打得我鼻青臉腫的,見到兒子看你的臉往哪裏擱?”

米小小被他這一句話如同冷水兜頭澆上,心裏不由五味雜陳,悲欣交集地望著他:

“禦澤,對不起,我不該一味地埋怨你,我知道對孩子,你也傷心內疚,但是不要這樣憋著,現實和幻想不分,你這樣——這樣會嚇到我的。”

祁禦澤不解地挑挑眉:“現實和幻想不分?”

米小小點頭:“別說見兒子見兒子的話,你明明知道它已經——”說著就紅了眼圈,說不下去,兒子沒了,喜歡的男子又變成這樣有些異常的模樣,這都是什麽事兒啊,怎麽她就總是能趕上?

祁禦澤看著她的惻然的神色,忽然明白她心裏糾結的問題是什麽了。

敢情她現在這擔憂的神色是因為他呀,如果她要是以為孩子已經不在了,那他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聽著會很讓人驚恐的。

她還是擔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