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九九歸一
秦笑微笑不語。他的頭腦裏丹方何止千萬，像這種五級丹方，在秦笑上一世秦天王的世界，扔在大街上也隻增加一點垃圾。想不到在這還當寶了！
秦笑誌得意滿，昂首闊步朝樓下走去。尚夏隨後躬身相送，一直送到秦笑消失在拐角，這才笑眯眯地回身。
每遇到一位公會成員，尚夏會長都笑嘻嘻揮手，要麽拍拍對方肩膀，寒暄幾句。眾人都疑惑見了鬼。
這個老貨是怎麽回事？中邪了？怎麽一反常態？以前那一次遇到下屬，不是冷眼相對，動輒嗬斥毆打……今日撿到寶了？
眾人還發現了，這老貨神態也不一樣了。往常都是愁眉不展，眉頭緊鎖，皺紋叢生。今日卻眉頭舒展，臉色紅潤，精神矍鑠，這是怎麽回事？
一切的根源應該在那位叫秦笑的紈絝！
沒見到老貨剛才送他那副虔誠卑微的模樣麽？就是皇帝來此，他也未必如此。這個秦笑到底給他施展了什麽魔法？
在眾人疑惑乃至於驚駭的目光中，尚夏會長低著頭，唱著小曲兒，眯著小眼睛，砸吧嘴，上了三樓。
有位公會的老人歎息道：“當年的會長回來了！還是當年好哇，會長禮賢下士，一視同仁，大公無私，虛懷若穀……”
秦笑心情大好。成功煉製還元丹，還收複尚夏，一上午時間辦成兩件大事，效率不錯。他決定獎勵一下自己。聽說前街新開了個麻辣虎肉麵館。味道不錯，不如來一碗。
正走著，一股危險的氣息瞬息之間從心底升起。秦笑麵不改色，小心感受著，前後左右，分別有四道氣息鎖定了自己。
哼哼！膽子不小，大街上，光天化日就要刺殺侯爺之子！
秦笑眼神微動，一轉身，走入一個小巷子。而後左拐，右拐，最後進了一個罕無人跡的巷子。
巷子幽深灰暗。秦笑一轉眼消失在巷子裏。
四道氣息匯聚一處，緊追不舍。
咦？
人呢？
四個灰衣人手握刀劍，卡在巷口。瞪大了雙眼，怎麽也看不到秦笑的位置。
四人貓身走近，緩緩地，一步步探著，全神貫注感知周圍的動靜。
秦笑壁虎一般吸在巷子頂端。瞅著四人到了巷子中間，他消無聲息地滑下來。雙手如刀，砰砰兩聲，兩刀切在後麵兩人的脖子上。
呼啦兩聲，二人身子一軟，到了下來。
前麵兩人迅速回頭，揮刀便砍。秦笑已回到半空，魂力外放。九道紅色的光環瞬間閃出。刹那間，光環閃爍，匯成一個扁擔長短的“一”。紅色的“一”急速朝二人飛來，到二人身前之際，化為一柄霸道無匹的紅色巨劍，切向二人的頸項。
“媽呀！一級九階煉字師！”
二人心中大駭。他麽的，誰給的情報說這小子是廢物？真是害死人了！兩人顧不上多想，逃命要緊。
秦笑豈能放過這二人？立即催動魂力，一時間，紅光更甚。
紅色巨劍嗤嗤有聲，不足十分之一息的時間，趕上二人，嗤啦一聲劃過二人頸項。
撲通撲通。
鮮血飆射而出，二人栽倒。
秦笑冷哼一聲，緩緩落下。他使出的的這一招名為“九九歸一”，乃上一世秦天王的成名武技之一。貨真價實的聖級武技！在秦天王鼎盛之際，“九九歸一”使出，“一”字橫亙天宇，鋪蓋千萬裏，轉瞬之間，可斬殺百萬高手，毀天滅地。如今魂力雖隻有一級九階，可滅掉這幾個化武境二三重的高手，還是綽綽有餘。
秦笑就地挖坑，將死掉的兩位扔了進去。再拽起兩位暈掉的，封住二人幾處穴位，讓二人動彈不得，這才拍醒二人。
“說說……什麽情況？”
“要殺要剮隨便，我們……”一位灰衣人膽子一橫，梗著脖子，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
砰！
秦笑一巴掌拍死他，隨手扔坑裏。
另一位灰衣人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這也太暴力了吧？看到秦笑轉身望著自己，他心裏敲起一陣小鼓。
“你願意說麽？”秦笑揚起巴掌，“我時間有限，幹脆一點。”
“我……我……”灰衣人嘴巴一動，就要咬舌自盡。
秦笑伸手捏住他的下頜，用力一按，下頜脫落。
“現在想死都難了。抓緊時間，老子還要吃麻辣虎肉麵！”秦笑怒氣衝衝，吃頓麵都被壞了心情。
“不說，老子將你斬斷四肢，挑斷經脈，扔進豬圈，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灰衣人心知難逃一死，何苦遭受羞辱。歎息一聲，道：“無雙候派我們來，截殺你之後，栽贓給苟家。”
“苟家？煉字公會苟齊本家？”秦笑皺起了眉頭。好歹毒的計算！
灰衣人點頭。
好你個無雙候，竟然一再暗算老子！真當老子是廢物？
“你們怎麽知道我的行蹤？”
“皇都各府都有我們的人。”灰衣人音量刹那間升高不少。說到這個話題，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可惜……老子會修煉……沒人跟你們說！”
秦笑一巴掌了結灰衣人，照樣扔坑裏。拾起他們的刀劍一齊扔進去。細心地將坑填平，再緩緩用力踩厚實。這才悄悄閃出。
嗖！
一道人影從巷口一閃而過！
秦笑立即展開身法，旋風一般卷向巷口。僅僅眨眼時間，秦笑隻模糊看到了一道淺黃色，像一件織金錦黃袍子。黃色身影風一般消失了。
秦笑震駭不已。什麽人在巷口，自己竟然一無所知？憑著兩世經驗，秦笑的感知力超乎尋常。即便如今凝武境九重修為，化武境的高手絕逃不過自己的神識感知。
難道這是地武境高手？
這個顏色倒眼熟……哪裏見過？
一件織金錦黃袍子？嗯？昨天天然居三樓窗口那個年輕人豈不就是這件衣服？
像君莫惜的那個年輕男人！
秦笑站在巷口，若有所思。不知此人是敵是友。憑感覺，秦笑斷定，此人十分危險。若針對自己，當屬一大勁敵！
他搖搖頭，朝秦府走去。
未到秦府門口，早見到門口黑壓壓圍著一大圈子人。
“怎麽回事？”
走近一看，秦笑瞬間明白了。這些正是昨日開除的一百多侍衛與賣掉的幾十名仆役。
“少爺……我……我攔不住他們！”羅不棄臉色很難看。早上驅逐柳家人，那是分內之事。可眼前都是曾經的戰友，怎好翻臉。再說，沒有少爺的命令，他也不好拿主張。
晴兒則雙手拽著衣角，低頭不語。
“老爺子呢？管家呢？”秦笑四周一看，不見二人蹤影。這麽大動靜，兩人不可能不知道。
“老爺子說，這是少爺您……您惹出的……自然您解決……”晴兒低眉順眼說道。
嗬！真會推卸責任！老爺子也就算了，管家豈不就是管這些事情的？不過這等小事……嗬嗬……
秦笑上前一步。
“我們要說法！”一名黑瘦的侍衛看主事的來了，目標人物出現，驟然大喝一聲。
“對，我們要說法！”
“我們要說法！”
一百多號人齊刷刷吼叫著。
憤怒的呼喊潮水般衝擊著秦笑，一浪蓋過一浪。
“說法？”秦笑銳利的眼光掃了掃眾人，輕蔑地一笑，“你們還要說法？老子都沒找你們要說法了，你們竟然還找老子要說法？不知道老子是流氓無賴麽？老子招你們開會，竟敢私自抗命……你們說，你們眼裏還有秦府的威嚴麽？”
想到剛剛的刺殺，秦笑氣血上湧，瞬間抬高音量，朝羅不棄吼道：“羅隊長！”
“到！”羅不棄嚇了一跳，立即使出吃奶的勁應答。
秦笑指著鬧哄哄要說法的往日侍衛，喝到：“給你一刻鍾的時間，將這些廢物趕到秦府看不見的範圍，但有一人被少爺我看見，你們就全部卷鋪蓋滾蛋！”
“這……”羅不棄猶豫道：“若是他們反抗呢？”
“廢物廢物！”秦笑狠狠朝羅不棄踹了兩腳，“你沒腦子是不是？但有反抗，格殺勿論！他們這叫私闖民宅，知道不？殺！”
“是！”
羅不棄抬頭朝那些侍衛嘿嘿一笑，“對不住了，兄弟們！”
他看了看身後兩百多侍衛，喝到：“眾位弟兄，這是少爺給我們的任務，務必要圓滿完成！給我打！”
“打！”
兩百多人急於在秦笑麵前表現，紛紛朝那些開除的侍衛們撲過去。
要說法的人都驚呆了！
怎麽這麽凶殘？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這還是廢物秦笑麽？他……有這麽無賴麽？他什麽時候這麽耍流氓了？
這是天子腳下，泱泱皇都，還講不講王法了？
要說法的侍衛們慌了。看秦笑的神情，真要趕盡殺絕。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來的時候，眾人也都是忐忑不安，心裏直打鼓。大家族的侍衛本來就是隨時可以開除的。隻是平時欺侮秦笑已經習慣了，這才壯著膽子過來。他們想著或許能夠要些賠償。現在，秦笑二話不說，直接動真格的，誰還真敢與秦府對抗？
羅不棄拔刀的刹那，他們立即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