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少傑跟著她來到了房門外,“野荷,昨天我……”

南宮野荷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方絲巾,嫩臉一紅,“昨天我什麽都沒看見。”想起昨夜聽到的實在是讓她麵紅耳赤,雖然昨夜的事讓她一夜無眠,但是睡了一覺卻也想開了,於是道:“雖然我們成親了,但是並不代表你就要為了我不能跟別的女子。”她欲言又止,忙著轉移了話題,“而且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你與她本來就是青梅竹馬,你心係淚琦我都知道,而且淚琦她也有了。”

一聲叫喊卻讓南宮野荷沒有說出後麵的話。

田少傑與南宮野荷相互對視一眼,神情一凜,已經快步向著後山走去。

“啪”的一聲脆響響在耳邊,廉潔的左臉立刻漲紅了起來,耳邊嗡嗡作響,“南宮翔泰,你憑什麽打我?”

“賤-貨。”南宮翔泰恨恨的罵了一句,提起手中的酒壇子砸在了她的腦袋上,廉潔被這一擊砸的大叫了一聲,也就是這一聲,引來了田少傑與南宮野荷,廉潔的頭頂上流下了鮮血。

“你做下的好事,你還有臉問?”南宮翔泰憤憤的看著她,恨不得一下子掐死她,若不是看在她與自己的妹妹情同姐妹的份上,他一定饒不了她,抓過她沾了鮮血的頭發,“你連自己姐姐的丈夫都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勾。引麽?你是有多缺個男人?嗯?”

而此時,田少傑內心是極其複雜的,特別聽到了南宮翔泰說的那幾句話之後,更是加深了對南宮野荷的虧欠。

而南宮野荷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慌忙跑到了他們的麵前,“哥哥,你在做什麽,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待廉潔呢!”看到廉潔頭上的血液,南宮野荷心疼極了。

“滾開,不用你假好心。”廉潔用力推開她,眸中已有淚光閃爍,“南宮野荷,你算個什麽東西。”

“混賬,你做下了見不得人的事情,竟還敢遷怒在我妹妹身上?”南宮翔泰憤然道,抬腳便是一下子將她踢倒在了地上。好不容易他們兄妹冰釋前嫌,妹妹終於肯接納她了,他絕對不允許再有人欺負到他的妹妹身上。

“我有什麽錯?”廉潔倔強的抬起頭,“我隻不過是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了我心愛的男人而已,我有什麽錯?”她昂起頭,說的竟然理直氣壯毫無羞澀之意,這還是以前的廉潔嗎?以前的廉潔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南宮野荷似乎已經猜出了發生了什麽事,她先是怔了一怔,隨後看著廉潔說道:“昨夜跟他在一起的人是你?”

“是我又怎麽樣?如果不是你在中間挑唆,今天嫁給他的人就是我,你已經是殘花敗柳,你憑什麽跟我爭,你憑什麽阻止我跟他在一起?”廉潔朝著南宮野荷大吼。

南宮野荷臉色慘白,“廉潔,不是的,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就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廉潔淚如雨下,“他明明也是喜歡我的,昨夜他跟我說了好多話,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

此時的田少傑站在門外,卻遲遲沒有踏進門口半步,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實在想不出該如何解

決,但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他也不會當縮頭烏龜藏起來,而且,這都是他的錯,畢竟是他造成的,不管她將她當成了誰,既然做了就要負責,這是一個男人該有的心裏。

正想著進去好生解決這裏的事情,卻聽南宮翔泰說道:“賤。人,你還敢說昨夜的事情,若不是你將他所喝的酒中下了藥,你以為他會看上你麽!想必你心裏清清楚楚,不管他昨夜做了什麽說了什麽,都是將你當成了另外一個人,你敢說不是?若是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當著我的麵說他喜歡的是你廉潔本人,那麽就算是我妹妹想嫁給他,我也是不允許的。”

酒力裏了藥,田少傑很是震驚,從來沒有想到過廉潔是這麽一個有心機的女子,跟以前他所認識的那一個簡直是判若兩人,也難怪他會認錯了人!難怪他的記憶那麽模糊。

廉潔冷笑,“你一口一個賤。人,對待她卻是一口一個妹妹,南宮翔泰,你可知道你的妹妹才是那個能擔得起賤。人這兩個字的,她與南宮誌博亂。倫在先,就連那個孩子也是她跟南宮誌博生下的孽種,現在她又恬不知恥的做了田少傑的妻子,她才是那個賤。人。”

廉潔仿佛還是不解氣,不依不饒的又轉而看向了南宮野荷,“輸給了淚琦我認,可是你算什麽?你既然生下了南宮誌博的野種,還有什麽權力跟我搶他?”到了此時此刻,更是什麽都顧不得了,隻想著讓南宮野荷痛苦她心裏才會好過。

南宮翔泰上前一步,“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你妹妹生下了害了你們一家子的凶手之子,那個軒兒根本就不是田少傑的孩子。”廉潔說完,已是流著淚水哈哈大笑起來。

南宮翔泰冷冷的看向了自己的妹妹,“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他來到了她的麵前,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使得她的眼睛深深的注視在了他的臉上,南宮翔泰目光冰涼,“說,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語氣狠厲,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捏的生疼。

南宮野荷一張嫩臉慘白慘白的,隻是默默不語地注視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孩子是我的,我已經說過一遍了,南宮翔泰,孩子如果不是我的,你想我會有多大的心情去替那個南宮翔泰養兒子,我還沒那個興趣。”田少傑走進,輕巧的帶過了南宮翔泰的手,巧妙地將南宮野荷扶了起來。

他撫過南宮野荷的雙肩,溫柔地眼眸對上她那一雙清亮的眸子,半真半假的說道:“野荷,對不起,我竟然一時糊塗做下了對不起你的事,還請你原諒我,而且,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些事。”

南宮野荷似乎被他的話語打動,眼眸中閃爍著點點清淚,“不會,我相信你。”

南宮翔泰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二人,一時半刻也不知道真假,隻能靜觀其變。

而這一幕落在廉潔的眼中,自然是比殺了她還要令她難過百倍,麵前的這個男人,竟然說要處理掉這件事,他想怎麽處理?殺了她嗎?還是趕走她,讓她從此消失在他們的麵前?

田少傑溫柔地撫了撫她的發絲,“去守著軒兒吧!可別讓

我兒子吃了苦頭。”他有意的瞄向了南宮翔泰。

南宮翔泰卻當作不見,“軒兒好歹也是我的外甥,隻要他不是南宮誌博的孩子,是任何人的我都能接受,唯有南宮誌博,我絕對不能容忍他的根還留在這個世界上。”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南宮野荷則是意味深長的看著田少傑,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隻有無奈離開。

房中如今隻剩下田少傑和廉潔,南宮野荷和南宮翔泰走了之後,廉潔的情緒似乎恢複了不少,看著麵前的人,她的心裏多少還能好過一點,憑著她對他的了解,麵前的這個男人不會不管她,他們昨夜還曾翻雲。覆雨過,她相信他絕對不會扔下她不管,南宮野荷算什麽東西,她早已不是純潔的,她有信心將她比下去,何況,這張臉還跟他的最愛有著驚人的相似。

田少傑看著她,神情卻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好,“你為什麽這麽做?”他的語氣生硬,顯然是隱藏著自己的憤怒,隻是廉潔卻並沒有覺察出來。

廉潔爬到了他的身邊,“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都是南宮野荷那個賤。人挑唆的,少傑,我們昨夜不是好好地麽!我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我也知道你心裏有淚琦,我雖然不能成為淚琦,但是我可以努力的讓自己變成她啊!少傑,隻要你別離開我,我願意做你心中的淚琦。”她苦苦哀求著,從來沒有那麽低聲下氣過。

田少傑蹲下身注視著她的臉,如今卻有著說不清楚的厭惡,“隻憑你昨夜做下的事情,你有什麽臉麵說出這些話,你怎麽比得過野荷,你又拿什麽跟淚琦比?”不提起淚琦,他的心裏還能對她有一絲愧疚,但是她卻提起了一個最不該提起的人,這讓田少傑的心中連對她那最後的一絲愧疚都沒有了。

廉潔的臉卻是不紅不白的,她揚起頭,“我做了什麽?我讓你對我做了什麽麽?一切都是你做下的,怎麽,你現在要埋怨我一個女人來了嗎?田少傑?”她故意將他的名字咬得很清楚。

田少傑站起身轉過頭不再看她,卻微微的歎了口氣,“我自然不想埋怨你,剛剛我也說過了,是我的錯,隻是你不該提起淚琦,更不該侮辱你的表姐野荷。”

“她生下了南宮誌博的孩子,她本來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她不配得到你的照顧,不配。”廉潔雙手不住的捶打著地麵泄恨。

田少傑道:“既然這一切都是我做下的,我自然會對你負責,但是廉潔,我要告訴你,你可以留在我身邊,我也可以給你一個名分,隻不過,你應該記得,也必須了解一點,我的心裏有淚琦,想要好好照顧的是野荷,今生今世,再也不會有任何變化,而你,除了名分,我什麽都給不了你,這裏就是你的地方,我也不會再來見你一麵。”

“這就是你處理的方法?你給我一個空有的名分,卻將我囚禁在此,這就是你認錯的方式?田少傑,你怎麽不去死?”廉潔努力站起身來,將桌子上麵的茶杯向他拋了過去,將桌子也掀翻了,她發瘋似的亂喊亂叫。

“廉潔,你怎麽了?”南宮玉霜與白崢聞聲而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是一片狼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