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晚,S市皇廷大酒店燈光璀璨,人聲鼎沸。

離開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人群,頭昏腦脹腳步虛浮的白穎疏按著服務生的指引上了樓,推開其中一間房,因為方才喝了點紅酒,她虛支著昏沉沉的腦袋,恍恍惚惚走到了一張size十分寬大的床前,昏沉沉躺了上去。

“好熱啊……”無意識的嘟囔著,全身上下猛地像竄起了一把火,由內而外的燥熱起來。雙手不斷地撕扯著本就單薄的可憐的晚禮服,胸前的春色隨之跳躍了出來,下擺由於她雙腿的摩挲,掀到了腿根處。

但,遠遠不夠。非但沒有半絲清涼,反而越來越熱,就像七八月的酷暑渴望冰水的滋潤,那樣的渴望。

突然,手摸到一具健碩的胸膛,觸感竟是那樣的清涼,舒緩。

腦海中隻存在一個念頭,就是解渴!

“嗯……好涼,好舒服!”她像八爪魚一般的撲了上去,大片大片的皮膚接觸帶來了一定的緩解,卻讓她食髓知味,潛意識排斥這種無恥的行為,身體根本不受大腦控製直接做出了真實的反應,甚至她沒有看清對方是誰!

她渾沌的在男人身上摩挲,身體不斷的蹭著廝磨著,幾塊岌岌可危的布料被她連拉帶扯完全拽了下來,白皙如雪凹凸有致的女性身軀一絲不掛的暴露在空氣中,令人血脈卉張。嘴巴吻上了一處清涼的唇瓣,柔柔的,軟軟的,如果凍一般。不夠,遠遠不夠,她撕扯著男人的衣物,渴望更貼身的接觸,以擺脫難耐的空虛和燥熱感!

可是,對方分明沒有半點配合的跡象,筆挺挺的紋絲不動。

她暈紅的臉皺成一團,如百爪撓心,急火攻心又無可奈何,忿忿的話語到了嘴邊成了貓叫似的媚意,“嗯……給我……”

男人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幽暗的光,隨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一股淡淡的煙草味籠罩之下,白穎疏卻覺得格外的好聞。眼神迷離的有些看不清對方的臉,雙手如藤蔓的纏繞在男人的脖頸上,雙腿不停的用力磨蹭著他的腿,無疑是飲鴆止渴,欲壑難平。

突然之間,有什麽頂住了她,她瑟縮了一下,陡然間恢複了些神智。

麵前陌生而英俊的臉逐漸放大,她失聲大叫,“不要!”

不要?男人嘴角掠過一絲涼意,“晚了。”

“啊……”

渾身抽搐起來,帶動撕裂般的疼痛,驚呼聲被男人的嘴給堵住,唇與唇,舌與舌徹底亂了章法攪動在一起,驚起一陣從未有過的酥麻。

還來不及哀悼什麽,慢慢地,起先感到的疼痛漸漸被另一種極致的滿足所代替,空虛得到了填充,不由自主的拱起身體,想要的更多。

男人好看的唇微微抿起,握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賣力的運動著。

兩具年輕的身體起起伏伏做著最原始的運動,整個房間裏充斥著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低吟聲,曖昧而旖旎。夜,漫長而炙熱。

……

陽光微醺,透過玻璃窗照射在淩亂的**。

白穎疏抬開沉重的眼皮,感覺四肢乃至全身酸痛不已,茫然四顧,思緒回籠,昨晚她似乎做了一場春夢,而重點是春夢的對象竟然不是她相戀三年的未婚夫—淩哲修,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徘徊於精神和肉體之間的出軌,不可原諒。

她懊惱的將一張精致的小臉皺成一團,覺得愧對淩哲修,可是,做夢的事情根本不由她控製,不是麽?

“醒了?”

低沉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打在耳際邊。她頓時嬌軀一震,如遭雷劈,這個聲音是……

白穎疏臉上的血色在轉過臉時一點一點的退散,入眼的是一張堪稱完美的臉龐,男子的五官在陽光下顯得立體而飽滿,睡眼惺忪的點漆眸子下是高挺突出的鼻翼,紅潤而泛著蜜色的唇輕輕淺淺的抿著,淩亂的黑色短發,脖頸下的性感鎖骨,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慵懶的魅惑氣息……

“你是誰?”她深呼了一口氣,質問道,一雙美麗的黑眸死死的瞪住眼前的男人。

“我記得你昨天叫我、親愛的,忘記了嗎?”他的唇一開一合,語氣曖昧,白穎疏全身如置冰庫,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這一切都不是夢,昨天晚上她真的和眼前這個男人發生了關係!

轟—一道雷劈了下來!

她居然和一個陌生人發生了關係,她第一次的男人竟然不是淩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