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她瑟縮了一下,驚慌的拽過旁邊的被單,狼狽擋住胸前。天哪,她居然沒有穿衣服,而地上那些慘不忍睹的—破布片,似乎在諷刺她的荒唐。

男人好看的唇微微泛起,揶揄道:“還遮什麽,親愛的你昨晚可是主動寬、衣、解、帶……”

斷斷續續的片段湧入腦海,那個媚眼如絲欲求不滿主動求歡的女人真的是她白穎疏嗎?那些**糜的畫麵不斷閃爍在麵前,白穎疏指尖發涼,臉頰蒼白如雪,心緒打亂,一切都亂套了,她無法否認男人說的話,因為那是事實,可、她怎麽會如此荒誕,究竟出了什麽事?

她是本市市長的千金,天之嬌女,書香門第,從小接受高等的教育,品學兼優;一言一行更是中規中矩挑不出半點兒錯處,雖然與男友相戀三年卻從未越雷池半步,如今看來自己所謂的潔身自好所謂的矜持成了最大的笑話……

不,不能讓哲修知道!

指關節攥緊,白穎疏強迫自己冷靜,盡量放鬆緊繃的臉,“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件事情我們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哦?”男人挑了挑齊整的眉,嘴角一絲玩味,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好像不大可能。

“白小姐的意思是把我當成隨便的男人嗎?”

他眸色一暗,眼神一凜,白穎疏隻覺頭皮發緊,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好打發,更可怕的是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在S市,白穎疏市長千金的身份鮮少人不知。可惡的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她忿忿譏諷道:“不隨便的男人會和不認識的女人上床嗎?”

“昨晚可是你投懷送抱主動勾、引的,作為一個性、取向和性、功能皆正常的成年男子,我想發生什麽事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白小姐的身材是那麽的……”

“停,別再說了—”白穎疏忍不住打斷,被他一番話激得牙癢癢,偏偏對方說的是事實,她咬牙切齒,“就算第一次是我主動的,後麵的幾次我都說不要了,你不顧我的意願強行……”

“強行什麽?”他忽然貼近她,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臉頰上,白穎疏感到有些麻癢,局促的拉開曖昧的距離。男人下頜微微揚起,唇邊漾出一點笑意,似是對於白穎疏的窘迫感到十分的愉悅,半是調侃半是解釋,“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剛剛開葷的男人當然禁不住**。”

第一次?她半個字都不會信!男友淩哲修的長相已經夠招女人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投懷送抱的一來一大把,而眼前這個家夥長得比淩哲修更引人犯罪,真當自己是傻瓜麽!

“無恥詭辯!”她覺得和這個男人說話根本是對牛彈琴浪費時間,當即決定不宜多做糾纏,掀了被子,迫不及待的爬下床。豈料,雙腿間像是被重物碾壓了一般尖銳的刺痛,踩在地上,重心不穩又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小心!”

頭頂上方溫柔醇厚的男音響起,好似一杯味道濃鬱甘甜的葡萄酒,**迷人。她堪堪落入他懷中,對上一雙泛著深藍色碎光的眸子,泛著迷人的光暈,有一瞬間被蠱惑了!不可否認,這個男人是她有生以來見過長得最英俊的男人了,但是,她絲毫不會感到慶幸,腦海中隻一個念頭,就是出了房間之後和這個男人分道揚鑣,就算是意外最好一次都不要遇見。

男人虛托著她,細細打量近在咫尺的人兒,臉盤不大不小,是時下流行的那種瓜子臉,留著一頭烏黑修長的直發,頗有幾分古典美人的感覺,涵養極高,即便被他激怒了也不會破口大罵,隻在心裏恨得牙癢癢無處發作讓人看了便覺得好笑。此刻,濃密睫毛下一雙點漆眸琢磨不定,臉上一時間閃過許多表情,發呆、懊惱、慍怒……迅速躲開他的視線。

“哢嚓”打破了一室旖旎風光。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隨即紛亂的腳步聲傳來。

白穎疏如觸電般的從他身上彈開,抬過眼去,腦袋“嗡嗡嗡”的幾聲,刹然臉色慘白如雪,驚魂未定的雙眸迎上一雙錯愕、失望、痛苦又飽含怒意的眼睛,半響愣在那裏,鮮豔的紅唇微張。

眼睛的主人正是她相戀三年的男友淩哲修!

“哲修,你冷靜一點,事情不是你看的那樣……”白穎疏用期許的眼神望著他,她的理智完全失控了不知道該從何解釋,努力控製住話語間的顫抖,其實她才是受害者!迷迷糊糊喝醉酒,無緣無故失了身!

“那是怎麽樣?”淩哲修定定的看著她,雙眸充血,不知道自己還在等待著什麽?緊握的拳頭,上麵青筋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