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幾個進來,他微微愣了一下,但隨即臉上又恢複了那種憤怒的表情,依舊用力的掙紮。

他隻穿了一條**,身上有許多的傷口,好像是被人虐待過。我有些不解的看了小舅媽一眼,小舅媽立刻說道:

“那都是他自己弄傷的,我身上也被他弄傷了許多地方。”

小舅媽把袖子拉了起來,她的手臂上全都是傷口,我點了點頭,走到小舅身前,拿出一張鎮邪符貼在他的頭上,小舅立馬就不動了,人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看來他是中邪了,不然的話鎮邪符不會起作用,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到我的問話,小舅媽看了看薛青山,我點點頭,示意有什麽都可以說,他們都不是外人。

“是這樣的。”

接下來小舅媽就跟我說了小舅中邪的原因,而我則是眉頭緊皺,聽著小舅媽說事情的經過。

我小舅是在市裏開酒吧的,今年才三十三歲,小舅別的方麵還可以,就是太好色了,一見到漂亮的女人就邁不動步,雖然有了小舅媽這樣賢惠的妻子,但他這毛病卻改不了。

剛結婚的時候他對小舅媽是一心一意,小舅媽也以為自己找到了對的人,雖然她比小舅要大幾歲,但她卻很滿足。

但時間一長就不行了,男人對女人都是一個衝動期,那個衝動期一過就算是再好的女人也無法讓他有新鮮感了。

小舅是開酒吧的,能接觸到各式各樣的女人,這為他獵豔提供了先天的條件。

他們結婚之後,小舅媽就成了酒吧的老板娘,但她不喜歡那種場合,很少去酒吧裏。

這天小舅晚飯沒有回家吃,小舅媽做好了飯,裝在飯盒裏給他送到了酒吧。但她剛進酒吧就看到小舅跟一個個子高挑,長的也很漂亮的女人摟在一起。

小舅媽的脾氣很好,輕易都不會發火,小舅一看到小舅媽來了就立馬放開了那個女人,笑嘻嘻的跟她解釋說他們隻是普通朋友。

這種說法除非對方是傻子才能相信,但小舅媽沒有追究,原本她就是二婚,而且年紀也比小舅大,隻要小舅不和女人滾到一張**她都能忍。

見小舅媽沒說什麽,小舅這才放下心,一邊吃著小舅媽給他送的飯,他的眼睛一邊往舞池中瞟著,小舅媽知道他是在尋找剛才那個女人。

但她卻沒有阻止小舅,等著小舅吃完了飯,她默默的把飯盒收拾好,然後就回家了。

有時候女人的寬容會讓男人誤解成她不介意,小舅見小舅媽並沒有揪著這事兒,以為她不在意,等到小舅媽一走,他立刻就跑去找那個女人了。

那個女人年輕,漂亮,不管哪方麵的條件都比小舅媽強。這天晚上小舅一直在和那個女人共舞,直到深夜他才回家,而且喝的醉醺醺的。

小舅媽沒有問他為什麽這麽晚回來,自從結婚之後小舅一般在十點鍾左右就會回來,酒吧都交給別人打理。

服侍小舅洗漱完他就睡著了,但小舅媽卻沒有睡,她在想著自己以後的生活還會不會像之前那樣

甜蜜。

第二天小舅早早就出去了,酒吧一般都是中午或者下午才開門,小舅出去這麽早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小舅媽想他應該去找昨天在酒吧裏遇見的那個女人了,不過小舅媽並沒有跟著小舅,男人的心如果野了,不管女人怎麽拴也拴不住。

下午的時候小舅媽去了酒吧,小舅根本就不在酒吧,那天晚上小舅一整晚都沒有回來,而小舅媽則是在酒吧待到打烊了才回家。

她很清楚,小舅肯定是跟那個女人搞在一起了,她想跟小舅離婚,但想想他們剛剛結婚半年,而且小舅媽也懷了身孕,如果離婚的話那她肚子的孩子怎麽辦。

小舅並不知道小舅媽懷孕的消息,小舅媽沒有告訴他。小舅媽打算跟小舅談談,隻要他能回心轉意,那她就會把這事兒忍下來。

第二天下午小舅才回來,滿身的酒氣,小舅媽打算跟小舅談談,但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小舅媽打開了房門,門外站的居然是那個女人。

女人施施然的走進了小舅的家,就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樣。小舅沒想到這女人會找上門來,不知道該怎麽對小舅媽解釋,愣在了當場。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多朵,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想嫁給大龍。你可以選擇跟他離婚,但財產卻不能帶走,怎麽樣,你接受嗎?”

大龍是小舅的名字,剛剛睡了一晚這女人就要跟自己結婚,這是小舅沒有想到的。小舅媽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找上門來,頓時就看向小舅,想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那個……多朵,我們才剛剛認識,你怎麽就要嫁給我,我……。”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娶我了?我把我的第一次交給了你,你就這樣對我?大龍,我最恨的就是負心人,如果你負了我,那你會生不如死。

我現在就要你給我個答複,到底娶不娶我,如果不娶我的話我也不勉強,但後果可能是你承擔不起的。”

多朵的言辭犀利而直接,小舅看了小舅媽一眼,見她淚眼婆娑心裏頓時就是一疼。他是愛小舅媽的,和這個多朵也隻是逢場作戲,滿足一下新鮮感而已。

小舅從來都沒想過離婚,他是真心想跟小舅媽生活一輩子。隻是一時沒有管住自己才做出了對不起小舅媽的事兒,他已經把腸子都悔青了。

“多朵,我……。”

小舅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而這時小舅媽忽然衝進衛生間,不住的嘔吐。小舅急忙跑了進去,見小舅媽吐的很厲害,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麽。

“賢淑,你懷孕了?”

此時小舅媽懷孕有一個多月了,已經有了妊娠反應,之前小舅媽的反應不是很強烈,小舅也沒注意,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經懷孕了。

“恩。”

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小舅媽又開始嘔吐,小舅拍著她的後背,想讓她好受一些,他的心裏也已經有了主意。

“多朵,我不能娶你,我老婆已經懷孕了,對不起。”

小舅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小舅媽離婚,即便是她不懷孕他也不會離

。對於其他的女人小舅隻是圖個新鮮感而已,並沒有娶進門的方法。

這是男人的通病,尤其是對有了一些成就的男人,他們對自己的妻子失去了興趣,於是便在外麵尋歡作樂,但他們不會把這種歡樂帶回家。

但小舅的姘頭卻找上了門,他實在是太失敗了。

“這是你的最終答複嗎?大龍,你會為你的做法付出代價。”

多朵冷笑了一聲,而後便轉身出了小舅的家,原本小舅和小舅媽以為這事情就這麽過去了,誰想沒兩天小舅就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起初他會時不時的嚎叫,那叫聲很滲人,就好像是他受了極大的痛苦一般。而後他便開始打小舅媽,瘋狂的打,仿佛是喪失了人性一般。

打過小舅媽之後,他就開始自殘,用刀子在自己的身上割著,一寸一寸的割,把自己割的全身都是傷。

小舅媽嚇壞了,立刻就找來鄰居幫忙,鄰居們七手八腳把小舅送進了醫院,但在醫院裏他還是這樣,隻是不斷的打小舅媽和自殘,弄的醫院都不敢收留他了。

實在是沒有辦法,小舅媽又請鄰居幫忙,把小舅給綁了起來。而小舅就像瘋了一樣,不斷的掙紮,掙紮的沒有力氣了他才會消停。

不過隻要力氣一恢複過來他就會繼續掙紮,整日整夜都這樣。小舅媽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她已經接近崩潰,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將小舅送來了二姨家,然後給我媽打電話。

“在小舅發病之前你們外出過嗎?”

聽到這裏,薛青山問了一句,小舅媽點了點頭,說前幾天他們出去理了個發,而後小舅當晚就這樣了。

“肯定是中了降頭術了,想來那個叫多朵的女人應該不是中國人,又或者是苗疆那邊的人,降頭術隻有苗疆的人和泰國越南緬甸那邊的人會。”

“降頭術?”

薛青山的話讓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降頭術其實也是巫術的一種,不過是屬於黑巫術,專門害人的。

苗疆的人有多難惹我是見識過了,那個紮布就是那邊的,我差點就栽在了他手上。

可不管怎麽說苗疆還是國內的,但如果是國外的就不好辦了,降頭術隻有下降的降頭師能解,如果他人強行解除降頭術的話會讓當事人受盡折磨,搞不好當場都會丟了性命。

降頭術流傳到國外也有了許多變化,我不敢冒險給小舅解術,我的本事還沒有那麽大,所以要想解了小舅的降頭術就一定得找到多朵,這降頭應該是她下的。

“小舅媽,拿著這些紙符,隻要我小舅一有什麽不對就貼在他的腦袋上,這樣能緩解他的降頭術。”

把一遝黃色的鎮邪符遞給小舅媽,我又問了下那個多朵的長相,然後就出了小舅家門。

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那個多朵,隻要找到她就好辦了。如果是另有其人,那麽找到多朵也應該能把她背後的人給揪出來。

小舅實在是太能得瑟,有這麽好的老婆還去外麵亂搞,希望這次教訓能讓他長點心,以後不再幹這種事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