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咱們去哪找?”

出了二姨家,薛青山問我,我想了想,說去我小舅理發的那個地方看看。

於是我們兩個在中和村找了輛車,直奔市裏。

降頭師要想給人下降頭就一定要得到人身上的某件東西,道家的術法裏也有這種招數,隻不過沒有降頭術那麽惡毒,我想那裏應該會有什麽線索。

給小舅下降頭的降頭師多半是拿了他的頭發下的降,幸好也隻是頭發,如果對方得到了小舅身上的肉,那小舅可就徹底沒救了。

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到了市裏,很快就找到了那家理發店。我問理發店老板見沒見過像多朵那樣的女孩,理發店老板搖了搖頭,說每天來他這弄頭發的女孩兒太多了,他根本就記不住。

線索在這裏中斷,我們幾個根本就不知道該去哪裏找線索,看來也隻能去公安局了。

我們市對外來人口控製的很嚴,但凡是外來人口,隻要在這裏待足半年就一定要辦居住證。

我現在隻祈禱那個多朵已經在這裏待半年以上了,不然的話我可就徹底沒有線索了。

說實話,我現在並不想去公安局,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朱蕾,已經很久沒有見她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但不想歸不想,去還是要去的,不然沒辦法查到那個多朵的信息。

到了公安局我直奔李廣才的辦公室,他和朱蕾居然都不在,我拿出手機來給李廣才打電話,一聽是我李廣才立刻就在電話裏說道:“青陽,你來西區的寬雲小區,現在就過來。”

李廣才的口氣很急,看樣子那邊是發生什麽詭異的事情了,但凡是靈管出動,事情肯定是靈異事件。

立刻出了公安局直奔寬雲小區,李廣才讓我直接去三號樓 ,我到了地方一看,樓下停了幾輛警車,並沒有見到李廣才和朱蕾的身影,他們應該是在樓上。

“青陽,上來。”

這時二樓的窗子打開,李廣才伸出腦袋來叫了我一聲,我帶著薛青山他們上了二樓,剛一進樓道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怎麽回事?”

進了二樓右邊的房間,我問李廣才,李廣才眉頭深鎖,說道:“這家房主是個單身女人,你自己進房間裏看看吧。”

這裏沒有其他的警察,李廣才朝臥室的方向指了指,我走到臥室跟前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立刻就鑽進了我的鼻子。

朱蕾正在房間裏拍照,看到我進來她立刻就板起了臉,說道:“誰讓你進來的?這案子是我們處理的,你出去。”

如果沒有仙兒出現的話,估計我和朱蕾已經成為一對兒了,一個女孩子跟我表白卻被我拒絕,她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我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她。

“朱蕾,怎麽這樣跟青陽說話,他可是我找來幫忙的,你不能轟他出去。”

這時李廣才也進了臥室,朱蕾見李廣才出麵,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站在一邊不理我。

此時薛青山走了進來,我們往**一看頓時就吸了口冷氣。

**躺著一具屍體,從表麵上看應該是個女人。

但這個女人卻沒有了皮,全身都是血,把床單都染的通紅,我心裏一顫,暗想是誰幹的這事兒,殺人居然還把死者的皮給扒了。

“怎麽樣青陽,看出什麽來了嗎?”

李廣才點了支煙遞給我,我接過來抽著,搖了搖頭。李廣才歎了口氣,說道:“事發的時候有人看到這女人一個人回了家,而後她家裏就傳出慘叫的聲音。

周圍的鄰居都是老鄰居,怕她出事兒就撬開了房門,但房門一打開那些鄰居都嚇壞了,他們看到這個女人在自己扒自己的皮。”

“什麽?自己扒自己的皮?她是怎麽做到的?”

李廣才的話讓我吃驚非常,自殺的人多不勝數,但自己活生生的把自己的皮給扒下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時我才注意到女人的手臂嚴重扭曲,應該是斷掉了,想來是她在扒自己背後皮的時候弄斷的。

“當時那些鄰居都嚇的轉頭就跑,誰也不敢在這裏待,但能肯定的是當時屋子裏並沒有其他的人,女人扒自己皮的刀也拿去鑒定了,上麵隻有她的指紋,沒有其他人的。”

很明顯這女人是中了邪術,不然怎麽會瘋狂到把自己身上的皮全部扒掉。一個人對自己再狠也不至於狠到這個程度,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李局,你有沒有招她的魂?”

遇到這種很難解釋的情況,隻要把死者的魂招回來問一問也就清楚她到底為什麽會這樣做了。

李廣才的道行雖然不深,但招個魂魂還是能做到的。李廣才點了點頭,說道:“招了,但是招不回來,想必給她下邪術的人已經把她的魂給拘走了,就是為了不留線索。”

“這是降頭術,而且是降頭術中的血降,最是歹毒無比。”

“血降?”

薛青山開口說話了,他這一開口我們幾個人都看向他。點了點頭,薛青山說道:“我也是聽師父說起過這東西,血降是南洋降頭術中極其惡毒的一種,但凡中了血降之人都會自殘,直到將自己折磨死為止。

人一死,下降頭的降頭師就會把受害人的魂魄全都收走,用來煉製其他害人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死的這個女人應該是陰女,也就是陰日所生之人。

在陰日所生的人魂魄能煉製血屍,降頭師會將七個陰女的魂魄打進血屍之中,這樣煉製出來的血屍將更加的厲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有降頭師要煉製血屍。”

沒想到這女人中的也是降頭術,這個下降頭的降頭師肯定是跟多朵有什麽關係,現在已經有一個陰女被害,不能讓那個降頭師再行凶了。

雖然我對降頭術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一定要阻止這個降頭師,不然會有更多的人被害。

這時李廣才的電話響了起來,李廣才隻聽了一會兒臉就變了顏色,對我說道:“又發現一個,和這個一樣,也是個女人,而且把自己的皮都扒了。”

不用想那個女人肯定也是陰日生的,一天之內死了兩個女人,而且死的還如此離奇

,不管在哪裏這都是大事兒。

剛才那個電話是公安局長打來的,他給李廣才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破了案子,把凶手繩之於法。

“李局,我小舅也中了降頭術,但不嚴重,我想給他下降頭的肯定是跟這個降頭師有關,你現在趕緊查一個叫多朵的女人,她是哪裏的人我不知道,我可以把她的長相提供給你。”

小舅媽見過多朵,她完全能夠形容出來那女人的長相。有了照片,即使她用的不是真名公安機關也一樣有辦法找到她。

“好,小蕾,你趕快回局裏去查這個叫多朵的女人,青陽,咱們去那邊看看。”

不知道朱蕾是對李廣才的分配有意見還是對我有意見,她撅著嘴,很不情願的走了出去,也將樓下的警察叫了上來。

這裏就交給其他警察處理,我們則趕向另一個案發地點。出事兒的也是個單身女人,而且也住在小區裏。

那個降頭師專挑單身女人下手,估計是怕不單身的會有人阻止。

和這個女人一樣,另外一個單身女人的皮也被扒了,我們現在就指望朱蕾那邊能有什麽成果,如果不找到多朵的話恐怕還會有陰日出生的女人繼續被害。

沒多久朱蕾就打來了電話,但讓我們失望的是外來人口裏根本就沒有多朵這個人,她用的是假名。

朱蕾也把本地的人口信息查了一下,也沒有叫多朵這個名字的。我們市雖然不大,但也有幾百萬人口,要想從幾百萬人中把多朵找出來實在是太難了。

“青陽,我看不如查查這兩個女人在死之前到過什麽地方,如果她們兩個都去過同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很可能就是降頭師給他們下降頭的場所。”

薛青山的話一下提醒了我們,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有這種頭腦,李廣才立刻就拿出手機打給公安局,讓局裏的人查這兩個女人曾經到過什麽地方。

我們市裏有攝像頭的地方不是很多,想要查這兩個女人去過哪裏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李廣才又帶著我們走訪了兩個女人的生前好友,但卻沒有多大的收獲,看來也隻能祈禱這兩個女人都去過有攝像頭的同一個地方了。

整整一天的時間都沒有什麽消息,我們幾個又回了二姨的家,此時小舅倒沒有折騰,看來鎮邪符對他有用。

我不敢用高級一些的鎮邪符,那種紙符的威力太強,萬一和他身體裏的降頭有抵觸那就壞了。

此時小舅已經清醒了,而且還喝了兩碗粥。見到我們,小舅虛弱的說道:“我記得多朵曾跟我說她住在南城那邊,但具體哪裏卻沒說,你們可以到那邊去找找線索。”

“南城?那裏不是基本都拆遷了嗎?”

我們市已經實行改造計劃幾年了,南城是最新開始的,那裏的房子基本上已經拆完了,隻剩下很少的人住在那邊。

不過這也縮小了我們的尋找範圍,事不宜遲,我和立刻出發。出租車直接停在了一個叫堂村的村子外,南城目前隻剩這一個地方沒有拆遷了,其餘的地方已經被拆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