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青山一路疾馳,跑到了水壩那,離著老遠我就看到一個光溜溜的女人跳進了水裏。

“草。”

等我們跑到水壩上的時候看到了一具死屍,是個男人,不過已經變成了幹屍。

男人的雙眼圓睜,臉上掛著極其興奮的表情,看樣子死的時候還是比較爽的。他的眉心處有一塊兒瓜子皮大小的白斑,其餘地方的皮膚都抽抽了,不過那塊兒白斑卻沒受什麽影響。

“肯定是那女屍幹的,搞不好她也成了屍媾了。”

看著男人的屍體,薛青山眉頭緊皺,我則是朝河裏看去,水麵上一片平靜,根本就沒有女屍的身影。

“接下來怎麽辦?”

雖說我已經成為了道家之人,但畢竟是新手,我朝薛青山詢問,對方則是想了想,說:“屍媾在水裏咱們不是對手,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能在這裏守著不讓他們害人了。”

這方法不怎麽樣,先不說我倆像二逼似的傻乎乎的蹲在這裏,要是那一對兒死屍不出來難道我們就一直守著?

又或者他們轉移了地方,而我倆卻依舊在這裏死守,那不是缺心眼嗎?

守株待兔的辦法並不適合,但我也想不出什麽主意。沉默了一會兒我心想既然拿屍媾沒辦法,那不如就動水壩。

隻要將這水壩給平了,那這裏就無法積水,水恢複成了原來的深度,屍媾想再躲在這裏也就不可能了。

天快亮的時候我們離開了水壩,農村人都習慣早起,我們兩個朝人問了一下村長家在哪,然後直奔村長家而去。

上莊村的村長是個老夫子,原來是教書的,脾氣又臭又硬。一聽我們說要扒水壩,老頭頓時就一蹦老高,問我們是哪個部門的,憑啥要扒他們的水壩。

這老爺子以為我和薛青山是鎮裏或者是縣裏來的,把我們當成了政府部門的人。

想了想,我還是說了實情,告訴村長說水壩那有屍媾,要是不把他們弄出來消滅了村子裏會死很多人。

“啥?屍媾?那是啥東西?”

村長眼珠子瞪的比蛋都大,一臉的不解,薛青山給他解釋了一下屍媾 ,老頭“嘿嘿”冷笑,說:

“我知道了,你們肯定是下莊村的,想來忽悠我把水壩給拆了,那樣你們那裏的水就會多了,對不對?

謝老蔫兒還真有點花花腸子,居然想到了這個辦法,隻是他找的人不對,讓你們兩個毛頭小子來,要是換成兩個老道或許我還會信。

小芽子,看你們年紀不大我也就不和你們計較了,趕緊滾回你們下莊村,不然我叫人把你們打出去。”

這老夫子的脾氣可真爆,居然要對我和薛青山動手,我急忙說已經有人被害了,就在水壩上,已經被榨成了人幹。

聽到我說死人了,老夫子急忙跑了出去,我們兩個跟在他後麵,剛出他家大門就見一個後生跑到老夫子身前,說阿大死在了水壩上。

阿大是村子裏的一個老光棍,四十多歲了也沒有娶媳婦,他老爹說昨晚上廁所的時候見他出去了,還以為他

有什麽事情,也沒多問,沒想到剛才在水壩上發現了阿大的屍體。

自己的兒子就算變成了人幹當父親的也認得,老夫子一聽那後生的話看了我和薛青山一眼,二話不說就往水壩上跑。

此時水壩上已經圍了不少人,見老夫子來了那些人急忙給老夫子讓開了一條路。

對於我和薛青山那些人則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我們,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杜悅的父母,不過卻沒見杜悅前來。

“大海叔,阿大死的太邪門了,咱們是不是要找個道士或者和尚超度一下?”

見到阿大的屍體,老夫子的身子一哆嗦,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因為什麽。阿大的父親坐在他的屍體前正哭呢,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朝老夫子建議著。

狠狠的瞪了說話那人一眼,老夫子開口道:“邪門個屁,阿大一定是被人給害死的,而且凶手就是他們。”

說著老夫子朝我和薛青山一指,我心說這老爺子糊塗了吧,要是我和薛青山害了這個阿大,那我們還會等在這裏被抓?

“肯定是你們殺死了阿大,然後用亂七八糟的方法把他的屍體變成了這樣,馬上就到灌溉的季節了,你們下莊村年年水都不夠用,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想要我們把水壩給豁了是不是?”

老夫子不去當偵探還真是屈才了,腦袋倒是挺活分的,居然能把死人和拆水壩聯係到一起。

“老爺子,我們不是二貨,殺了人不跑還在這賊喊捉賊,這種事傻事兒我們幹不出來。再說我也不是下莊村的,我是圍山村的,不信你可以去核實。”

被人汙蔑我當然要申辯了,可老夫子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就算你們不是下莊村的也肯定是下莊村雇來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們就等著吃槍子吧。”

說完老夫子就讓他們村子的人把我和薛青山給控製了起來,我們兩個雖然有反抗的能力,但這個時候反抗顯然是不明智的。

水壩上有不下三十人,要是我倆耍驢肯定會被群毆,而且村子裏的人也會聞訊趕來,到時候我們都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把我倆控製住後老夫子就讓人報警,之前他們發現那兩具死屍的時候沒有驚動警察,那是因為死的並不是他們村子的人,他們不想惹無端的麻煩。

而且那兩具屍體後來就消失不見了,所以村子裏的人都不管這事兒。

現在不同了,死的是他們村子的人,而且“凶手”也被抓住了,肯定是要報警處理的。

這上莊村雖然不是四麵環山,但從鎮上到這裏的路也十分難行,足足三個多小時警察才趕來,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將我們和阿大的屍體都帶走了。

警察自然和這些村民不一樣,略微詢問了我們一下就大概能肯定我們不是凶手了。

屍檢之後我和薛青山被放了出來,那個審問我們的警察告訴我們說屍檢報告上說阿大是精盡而死,這肯定不是我們幹的,要是我倆能讓他這麽死,那我們得是多變態呀。

而且阿大的屍體上也沒有我們的指紋,法醫懷疑這貨是狂擼而

亡。

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話,強擼灰飛煙滅,阿大的狀況就和強擼差不多。

老夫子和阿大的父親還有幾個村民也跟著來了派出所,見我們被放了他們很是惱怒,尤其是老夫子,大罵派出所都是吃幹飯的。

要不是警察說他再妨礙公務就關他幾天,估計老夫子得罵上一天。

“你們還跟著我們幹什麽?”

從派出所出來,我和薛青山便跟著老夫子他們一塊兒往上莊村走。老夫子見我們居然還跟著,眼珠子又瞪的跟蛋一樣大。

“那屍媾不解決你們村子就還得死人,我們必須得處理了。”

這就是所謂的以德報怨,老夫子這麽對我們,但我和薛青山卻不能不管這事兒。

而且我最擔心的就是杜悅,那屍媾上次勾引她不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已經把她當成了未來的老婆,我可不想讓我的老婆出什麽事情。

“滾遠點,要是再進我們村子揍死你們兩個。”

和老夫子同行的村民威脅我和薛青山,開玩笑,我們是那種怕威脅的人嗎,於是我們和老夫子等人拉開了距離,還是離他們遠點安全。

等回到上莊村的時候天都已經擦黑了,從昨晚到現在我和薛青山水米未進,此時已經餓的兩眼發花。

我們沒敢直接進村兒,而是等老夫子他們都各自回家了之後才又跑到杜悅家。

這裏我隻有她一個熟人,所以也隻能到她家來蹭飯,順便和她加深一下感情。

一看到我杜悅就問我怎麽又回來了,難道不怕挨打嗎?

看樣子她已經知道早上發生的事情了,也不奇怪,上莊村就這麽大,在村東頭放個屁村西頭都能聽見,她不知道就不對了。

沒有和杜悅說屍媾的事情,我嬉皮笑臉的說想她了,不舍得走。

見杜悅沒有生氣我心中暗喜,看樣子這小妞最起碼不反感我,連這樣的玩笑都能接受,有門兒。

晚飯是在杜悅家解決的,我和薛青山吃的米飯橫飛,四大盤子菜被我們兩個人吃的一點都沒剩,杜悅她爹媽愣是沒機會下手夾菜。

臨出杜悅家門的時候我聽到她父親在屋子裏跟杜悅說最好不要找我當男朋友,憑我這飯量就算一個月隻來他家一次都能把他家吃回到解放前去。

靠,哥們是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了好嗎,要不然哪能吃這麽多。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和薛青山又到了河壩那裏,在離河壩十來米的地方席地而坐,換著班睡覺。

我們不敢太靠近河壩,因為昨晚都沒有休息,我和薛青山都十分困乏,要是在水壩上兩個人不小心同時睡著了搞不好會被屍媾偷襲。

薛青山睡前半夜,一躺在地上他就開始打呼嚕,我雖然困的也睜不開眼了,但還強打著精神盯著村子的方向,生怕有人會被屍媾給勾過來。

忍了一個小時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倚在薛青山的身上就睡著了,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的身子忽然一空,摔倒在地,睜眼一看薛青山已經站起了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