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蕾也跟著來了,我看了一眼李廣才,李廣才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那意思是甩不掉這個小尾巴。

看到我朱蕾“哼”了一聲,不過沒有說什麽,我看著那草屋,裏麵一點燈光都沒有,心說那個馬書應該是不在家。

“青陽,我們的人已經查到那兩個中了血降的死者都去過一個地方,是人民公園。局裏的人查了很長時間才查到那個地方,你說那個降頭師會不會又去那裏害人了?”

人民公園是我們市最大的公園,白天人不算多,一到晚飯過後很多男女老少都喜歡去那裏遛彎兒。

尋找陰女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裏人多,倒是有利於馬書分辨陰女。如果他現在不在家的話極有可能就在人民公園呢,但我們已經在這裏了,現在趕去人民公園根本就來不及。

此時已經是九點多,我想用不了多久馬書就會回來的。先不管他找不找陰女,得看看這裏有沒有血屍,如果有的話得在馬書趕回來之前把血屍消滅了。

血屍在沒有降頭師控製的情況下實力會降低許多,薛青山說那東西十分厲害,堪比血嬰。如果讓降頭師將七個陰女的魂魄打進血屍之中的話,那我們幾個根本就對付不了。

想起血嬰我心裏一顫,當初對付那東西的時候我差點把命都丟了,這個血屍居然又那麽厲害,看來又免不了有一場大戰了。

經曆過的事情多了,我對鬼怪一類的東西已經有了十足的免疫力,就像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不會對戰場有懼怕感一樣。

我們幾個靠近草屋,此時草屋裏一片黑暗,也沒有一絲聲響,靜的讓人心裏感覺不踏實。

草屋的周圍種了許多的花草,我們一靠近這裏,濃鬱的花香便飄進我們的鼻子之中,弄的我直想打噴嚏。

揉了揉鼻子,我不敢讓自己發出什麽聲響,怕驚動了裏麵的血屍。輕輕的打開門,我朝屋裏掃了一眼。

這屋子不大,借著月光能夠看的很清楚,屋裏的擺設也很簡單,除了一張木板床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這裏根本就不像是降頭師住的地方,倒像是流浪漢的家。我朝薛青山幾人搖了搖頭,示意屋子裏什麽都沒有。

但這時我忽然聽到一聲很輕的吼叫聲,我立刻凝神,分辨著那吼叫聲的方位。

那吼叫聲我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似虎嘯,又似狼吼,總之不像人類的聲音。

薛青山他們也聽到了聲音,都一動不動,等著那東西再次發出聲音。剛才我們的注意力全都在草屋裏,並沒有注意那聲音是從哪來的。

等了大概有五分鍾左右,一聲嘶吼聲又傳進我們幾個的耳朵,這次我們都聽的很清楚,那聲音是從房子後麵傳來的。

這草屋的後麵有一個菜園子,很大,菜園子用圍欄圍著,圍欄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掛著一麵破舊不堪的旗子。

普通人肯定是看不出來那旗子有什麽用,但我們卻能看的出來,那些旗子的分布位置分明就是一個陣法。

這陣法是個小型的迷陣,倒是不會傷人,肯

定是降頭師怕有人誤闖進來,所以才布下了這個迷陣。

“這是小型的八荒迷陣,隻要拿掉最東邊的那麵旗子這陣法就沒用了。”

李廣才畢竟是老江湖,道行不高,但懂的不少,我看了薛青山一眼,薛青山立刻就跑到最東麵把那麵破布似的旗子拿掉。

我們幾個進了菜園子,一隻腳剛踏進去,我便聽到不遠處的地下傳來一陣吼聲,想來是那裏的東西感覺有人進來了。

“血屍恐怕就在這下麵,他這菜園子裏不種菜,種的都是花,應該是想掩飾血屍身上的那股血腥味兒。”

菜園子裏不種菜反而種花,這十分奇怪,我們前麵不遠的地方有個菜窖,那吼聲就是從那菜窖裏傳出來的。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雖然還沒有下雪,不過在這個季節花不養在溫室裏基本都活不了。

這草屋不僅前麵有花,連菜園子裏也有花,我很想不通那個馬書是用什麽方法讓這些花活下來的,而且還開的如此鮮豔。

看到菜園子裏這些花我才發現,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些花,這根本就不是東北的品種。

“那血屍不一般,大家都小心一些。”

薛青山已經把銀針拿在了手中,我也緊握斬妖劍,想著要是那血屍出來我就立刻出手。

但等我們走到菜窖跟前那血屍也沒出來,掀開菜窖的蓋子,我立刻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這味道比鬼嬰血池裏的味道還要濃,我心想這血屍一定很難對付。

菜窖裏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但給人的直覺這菜窖很大,恐怕有那草房四個大。誰沒事兒會挖這麽大的菜窖,血屍肯定在裏麵了。

“你們先在上麵等著,我下去看看那東西。”

現在這種情況也隻有我先去查看一下了,薛青山說他去,我擺了擺手,示意他留在上麵,而後便下了菜窖。

剛一下去,菜窖裏立刻又傳來一聲吼聲,而且還有“嘩啦啦”的鐵鎖聲。

我心說難道那降頭師用鐵鏈將那血屍栓住了?應該是這樣,如果被血屍跑出來,那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弄出那麽大的動靜他這血屍就暴露了,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把這東西給鎖住,以免暴露目標。

菜窖裏很黑,我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能模糊的看清楚一些,我用掌心火點燃了一張紙符,隨即目光在菜窖裏掃視。

這一看之下我們都吃了一驚,在菜窖的角落裏有一個東西,看著像人,但渾身是血。

那東西不斷的掙紮,弄的鐵鏈都“嘩嘩”作響,我又點燃一張紙符,這次我看清楚了,那的確是人,不過身上的皮被扒掉了。

從形體上看這血人是個女的,不過它身上沒有一絲的生氣,顯然她已經死了。

“好臭,我要受不了了。”

這時其餘人也都下來了,朱蕾不斷的用手在鼻子前扇著,而那血屍聽到有人說話則連連吼叫,不過它吼叫的聲音並不大,也傳不出多遠去。

死人身上自然會有股臭味兒,即便用其他的方法讓它從

新活過來,但那股臭味兒卻依舊在它身上。

臭味兒裏夾雜著血腥味兒,這味道是我長這麽大以來聞過的味道之中最難聞的。

李廣才瞪了朱蕾一眼,但因為菜窖裏太黑,朱蕾根本就沒看到,還自顧自的說著:“早知道這裏這麽惡心我就不來了,這裏到底有什麽東西?”

她並沒有看到那血屍,雖然她聽到了聲音,但卻沒見到血屍是什麽樣,我想她見到血屍一定會嚇的連連尖叫。

“把你的嘴閉上。”

血屍聽到聲音好像是十分興奮,不斷的發出吼叫聲,李廣才終於忍不住訓斥了朱蕾一句,朱蕾見李廣才發火,立刻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吼。”

就在李廣才大聲訓斥朱蕾的時候,血屍忽然發出一陣興奮的吼叫聲,而後那鐵鏈便練練作響。

我急忙又點燃一張紙符朝血屍看去,見它居然拚命的掙紮,隻是幾下就把一根鐵鏈給掙斷了,恐怕用不了一會兒就會把剩下的鐵鏈全部掙斷。

“啊……這是什麽東西?”

朱蕾終於是看到了血屍的真麵目,嚇的立刻就尖叫了一聲,她雖然也經曆過一些事情,但畢竟還是太少,見到這東西又哪能不怕。

她這一叫,那血屍就更加的興奮,隻聽“哢哢”兩聲,又有兩個鐵鏈被它掙斷了。

“趕緊上去,快。”

這裏空間有限,要是在這跟血屍開戰的話會對我們不利,我們得上去,等血屍往上爬的時候再出手,那樣會穩妥的多。

我這一喊朱蕾第一個往上爬,而後是李廣才,再然後是薛青山,我負責殿後。

還好血屍在我們爬出來之前沒有完全掙脫鎖鏈,等我們全部爬到了上麵,血屍才怒吼一聲,把剩下的鐵鏈全部掙斷,朝梯子這邊跑來。

血屍的腳步很沉重,我們能清晰的聽到它的腳步聲,腳步聲在梯子下麵停止,而後我就看到梯子不斷的晃動。

此時我們幾個都已經準備就緒,隻等著血屍露頭就開打。但這時梯子忽然不晃了,我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紛紛朝下麵看去。

剛一伸頭,一陣嘶嚎聲便傳進我的耳中,而後血屍就從菜窖口竄了出來。這家夥居然知道我們會在外麵埋伏,剛才它停下就是讓我們分心。

血屍忽然衝出把我們幾個都嚇了一跳,但除了朱蕾之外,我們三人都紛紛出手,薛青山的銀針刺在了血屍的身上,李廣才則是拿了一把金色的斧子,而我則是用斬妖劍。

“吼……”。

一陣屍吼聲從血屍的嘴中發出,它的身體被我們打落,又跌回菜窖。這次我們都不敢大意,死死的盯著菜窖口,等著它出來。

但等了老半天也沒見那血屍出來,想來它已經知道我們這些人不是一般人,出來會吃虧,所以幹脆就躲在裏麵不動了。

“應該是降頭師打進血屍中的魂魄在控製它,它的智商並不比我們低,大家小心一點。”

李廣才一臉鄭重的對我們說道,我們幾個都紛紛點頭,誰也不敢亂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