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凶殺,哪有人那樣的死法?窗子的把手離地麵隻有一米四高,不蜷腿根本就無法懸空,誰會這樣自殺?”

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男生說道,走廊的監控並沒有曝光,警校的學員隻是知道有人自殺,至於陰邪之事他們卻一點都不清楚。

“說起來也丟人,這裏是警校,出了這樣的事情居然好幾天都沒有絲毫的線索,這讓我們學刑偵的情何以堪。”

又一個學員開口了,我心說看來在他們這裏打聽不到什麽了,隻要晚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作祟了。

薛青山倒是個人才,瑪德我打籃球這功夫他居然收了一個女朋友,而且那丫頭長的還很不錯,這讓許多男學員都對他十分不爽,有的已經開始打聽他的底細了。

“走吧,這裏打聽不到什麽,咱們還是先去休息一下,晚上準備熬夜吧。”

感覺那些男學員的目光都能吃人了,我急忙拉著薛青山出了體育館,但讓我崩潰的是那個女學員也跟了出來,而且她還親密挽著薛青山的胳膊,就好像他們已經戀愛了幾年似的,真不知道薛青山是怎麽做到的。

“青陽,我打聽到了一點消息,可能會有用。”

和那個女學員膩歪了一會兒,薛青山說晚上請她吃飯,然後在女學員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小妞才離開。

“薛青山,咱們來是打聽關於邪物作祟的事情的,你泡什麽妞?”

不爽的對薛青山說了一句,薛青山則是“哈哈”大笑,說我是嫉妒他。

這鳥人泡妞的手段的確是高超,我承認我是有些嫉妒,但絕對不會說出來。

“雲雲給我說,警校在四年前也出過這樣的事情,那次貌似是死了七個男學員,而且好像也斷了一根手指,不過她也隻是聽說而已,具體的情形不知道。

學校把這件事兒給封鎖起來了,所以外界也不曉得警校死人的事件,我想四年前死人的事情或許會和現在的事情有關。”

這倒是一個有用的消息,若是叫雲雲的那個女孩兒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這兩件事情很可能是有關聯。

“四年前?那時候朱蕾應該在這裏上學吧?”

朱蕾慘叫工作剛兩年的時間,四年前她應該還在警校呢,我和薛青山回到了休息室,想要朱蕾,可這小妞卻是不在。

我跟她打電話,朱蕾告訴我她去食堂了,讓我們也過去吃飯。

到了食堂我便看到朱蕾坐在角落裏吃著東西,打了兩份兒飯,我和薛青山坐在朱蕾對麵,我直接就問她四年前是不是發生了和現在一樣的事情。

“四年前?沒有啊,那時候我正在學校呢,要是有這種事兒我不可能不知道。”

一邊吃著東西,朱蕾一邊對我說道,我心說看來那個雲雲聽到的傳言是假的,不然朱蕾不會不知道。

“青山,咱們出去吃飯吧?”

這時雲雲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她換了一套白色長裙,很是漂亮,我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哎呀,都忘了和美女有約,行了,你們兩個慢慢吃吧,我們要走了

。”

薛青山嬉皮笑臉的和雲雲走了,我罵了一句禽獸,而朱蕾則是用一雙生氣的眼睛看著我。

“嘿嘿,美女嗎,自然要多看幾眼,不過仔細看看她沒有你漂亮。”

雖然我和朱蕾的關係還沒有確定,但我可不想惹她生氣,不然就沒戲了。

“算你嘴甜,以後你再色眯眯的盯著別的女人看,我就把你這對兒眼珠子給挖了。”

朱蕾用筷子點了點我,我則是“嘿嘿”笑了幾聲,問:“怎麽?吃醋了?”

“誰吃醋了,你別自作多情。”

沒好氣的癟了我一眼,朱蕾繼續吃東西,我心說要不就在此時此刻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算了。

可還沒等我說,一個警校的學員一屁股坐到了朱蕾的身邊,叫了聲師姐。

瑪德,早不來晚不來,非得等老子要表白了你跑來攪合,鳥人。

不滿的瞪著那個比我要小一些的家夥,我目光不善,可對方卻無視我,一個勁兒的和朱蕾說話,看樣子是打算聊上幾個小時了。

“行了,你們聊,我去休息了。”

對於這個電燈泡我雖然不爽,但也不能把人家怎麽樣,和朱蕾說了一句之後我便回了休息室。

今晚要熬夜,所以得先睡一覺,我這個人入睡比較慢,躺在**老半天才睡著。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聽到有開門的聲音,以為是薛青山或者是朱蕾回來了,我也沒介意,翻個身繼續睡。

忽然有一陣冷風吹到了我的身上,我打了個激靈,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我麵前什麽都沒有,眼睛朝門口的方向掃去,我見一個紅色的影子飄到了外麵,眨眼間便消失無蹤。

“靠……。”

罵了一句,我翻身跳起,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找到了我這裏,實在是太猖狂了。

追出門,可此時走廊上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了,薛青山那狗日的居然還沒有回來,肯定是去貢獻精華去了。

朱蕾也沒有出現,難道和她的那個學弟約會去了?

心裏很是不爽,我心說你們都去約會吧,老子一個人去對付那邪祟。

直接去了宿舍,我爬上了四樓,此時走廊裏並沒有人走動,不過還有幾個宿舍亮著燈,而且還有吆喝聲傳出來,貌似是在打牌呢。

這些人心還真大,四天死了四個人,他們不但不害怕,還有心思打牌。

走到那四個人自殺的窗子前,我看了看窗子,除了把手那裏被勒出了印子之外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也沒有陰靈在這裏徘徊。

離自殺的時間還早,於是我就去一個宿舍敲門,心說看看他們打牌也能打發時間。

可敲了半天屋子裏都沒有反應,其餘幾個亮著燈的屋子也是一樣,怎麽敲也沒人搭理。

門上麵有個全封死的玻璃窗,我縱身一跳,扒著玻璃窗往裏麵一看,屋子裏根本就沒人,隻是放了一個錄音機,那打牌的聲音是從錄音機裏傳出來的。

“靠,這幫家夥放個錄音機在寢

室裏幹什麽?還弄的跟打牌似的。”

跳下來,我小聲的嘀咕著,一轉身我猛然看到一個人站在我麵前,我下意識的就去推那個人,對方立馬就“哎呀”了一聲,是朱蕾。

“朱蕾,你是鬼嗎?走路都沒聲音的?什麽時候站到了我背後?”

朱蕾被我推翻在地,手裏拿的東西都撒了,那是一碗水餃。

急忙將朱蕾扶起,我一邊幫她拍著衣服一邊說道,朱蕾則是“哼”了一聲,說:“誰走路沒聲音啊,明明是你耳朵不好使,還怪我,你看,餃子都不能吃了。”

不滿的瞪了我一眼,朱蕾把那些掉在地上的餃子都裝進飯盒裏,然後丟進了垃圾桶。

呲了呲牙,我沒敢說什麽,朱蕾也沒怎麽生氣,說道:“男生寢室經常這樣做,他們把屋子的燈打開,然後放錄音機,警校晚上超過十點就不準外出了,這是用來騙查寢的值班人員的。

其實警校也知道這些學生跑出去野了,隻是沒拆穿他們而已,那些家夥還自以為這招好用,真可笑。”

原來是這麽回事兒,我還以為那些家夥真在屋子裏打牌呢,朱蕾說她再出去給我買一份兒水餃去,晚飯我在食堂沒吃多少,朱蕾怕我會餓。

我說不用了,但朱蕾還是執意去了,靠在那個窗台上,我點燃了一支煙,還沒等抽完,我就看到朱蕾拎著一個飯盒走了過來,心說這可是夠快的。

“你是光速嗎,我煙還沒抽完呢你就把餃子買回來了呀。”

把煙頭扔掉,我去拿朱蕾手裏的飯盒,朱蕾則是一臉奇怪的看著我,說:“什麽餃子,我給你買的是炒飯,你想吃餃子呀,行,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說著朱蕾轉身就要走,而我則是一把拉住她,皺著眉頭,說道:“朱蕾,別開玩笑,剛才你不是給我買了餃子嗎,不過掉到了地上,所以你又去買了。”

“什麽餃子?還剛才?我晚上和幾個學弟學妹探討教材上的案件來著,剛出去給你買了份炒飯,你……。”

不等朱蕾說完我就示意她不要說了,然後走到垃圾桶跟前,朝裏麵看去。

裏麵的確是有份兒餃子,隻不過那餃子已經變成了黑色的,而且發出一陣陣臭味兒,貌似是存放了幾年似的。

還有那個飯盒,剛才我看的很清楚,是個塑料的飯盒,可現在卻變成了那種老式的鋁飯盒。

上麵生滿了鏽,而且有的地方都已經裂開了,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說剛才的並不是朱蕾,瑪德肯定是那個邪祟。

居然變成朱蕾的模樣來耍我,幸好餃子都掉地上了,要是我吃了的話不得把大腸頭都拉出來呀。

轉頭看向朱蕾,我仔細的觀察她,陰鬼和人雖然在表麵上沒什麽不同,但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尤其是陰鬼的腦袋頂是涼的,正常人則是溫熱的,我將手蓋在朱蕾的腦袋上,朱蕾不知道我幹啥,一臉驚奇的看著我。

腦袋上是溫熱的,這個是真正的朱蕾,我長出了口氣,心說看樣子那東西還比較棘手,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其收拾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