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掃平眼前的障礙(1/3)

康與長急叫道:“晴珠快回房間。”又對時芳菲說:“芳菲你帶晴珠快回房間。”

不過是一瞬間,美少女臉上的驚恐還是讓我看到了,這個被父兄保護,如同溫室裏花朵一樣的美少女,洪文度的死是嚇著她了。

魯恩翻看洪文度的衣服,他還穿著昨天的襯衫,他的口袋裏有一盒香煙和幾塊零錢,別的什麽也沒有,他是在上樓的時候被刺死的,凶手一定緊跟著他,並且凶手是個他不防備的人。昨晚處理完周珍麗的死,已經是午夜兩點了。現在洪文度的屍體還沒有出現僵直,不過已完全冷卻了,那麽他的死應該是在午夜兩點到四點之間,這個時間,他上樓來做什麽?凶手是相邀和他一起,還是象幽靈一樣乘他不備刺死了他?魯恩檢查完屍體,對我說:“我們去他房間看看。”

洪文度住的是二樓的一個房間,靠近樓梯口,他的房間象康家所有客房一樣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房間裏放著一遝寫過字的紙,魯恩拿起來看,都是洪文度寫的詩或是畫的畫,但是愈往下看,愈是不同,他寫的字竟漸漸變得不同,有些康與長筆跡的意思。

康與長皺著眉說:“他模仿我寫字做什麽?難不成他手裏的紙,還是在瑪麗房間裏找到的紙條,都是他寫的?”

魯恩道:“很有這個可能。”他仔細比較兩張紙上的筆跡,看過之後,又把兩張紙疊好,放在衣袋內。

康與長問道:“你可是要找字跡專家比對?”

魯恩不好意思地說:“我想證實一下我的猜想,如果是對的,那凶手就查到了。”

“是誰?是誰?這麽凶殘,在我家裏殺死幾個人?”

魯恩慢條斯理說:“也許昨晚,有人乘府上停電,夤夜潛入府內,乘人不備殺死了幾個人也不一定,隻是這動機嗎,許是和冉飛有仇,貪圖珍麗的美貌,封洪文度的口而殺死了他,殺完幾個人後,這人又跑了。”

“昨晚那麽大的風雨,噢,昨晚停電了,也許有人從院牆上翻進來。”康與長說。

康家的院牆上拉的有電網,昨晚停電,說不定真有人從外麵進來?薑亮道:“若說洪文度是外來人刺死的,還說的過去,冉飛是被毒死的,瑪麗被固定在**的毒針刺死,這可不象是外來人幹的。”

魯恩接著說:“即便是從外麵進來了人,也是熟悉康園和諸位之人,但這裏離康晴珠和時芳菲的房間這麽近,她們昨晚就沒有聽見動靜?時芳菲疲累可能沒聽見,晴珠可是一向晚睡的,午夜兩點到四點之間,她恐怕還沒有入睡吧。”

康與長道:“要不問問她們兩個,我去和晴珠打聲招呼,叫她別害怕。”

“不必了,她們的表現已經把她們能說的說了出來,她們夜裏除了風聲雨聲,沒聽到什麽可疑的聲音,如果有,她們方才已經說出來了。”

我回憶剛剛看到的康晴珠那驚恐的麵也,心內佩服魯恩的判斷,她們的表情已把

她們的內心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去問她們,是什麽有用的幫助也得不到的。

外麵的天已經完全放晴了,一輪紅日升了起來,太陽一出來,外麵樹上、地上積的水很快就消散無蹤了。老王做了簡單的飯菜,但沒人吃飯,仿佛死去的人沉沉壓在每個人心裏,不得舒展,吃不下去飯。時芳菲和康晴珠已經從頂樓下來了,坐在一樓的裝修華麗的起居室裏,時芳菲死了丈夫,眼神有些呆滯,康晴珠則睜著她那雙絕美的眼睛,仿佛新走進屋子裏的人一樣,好奇地看看這裏,再看看那裏。

康與長略為躊躇對魯恩說:“我去通知供電局修理電線,你看,要不要去警察局?”

“當然要去,這是鐵索的電話,你打電話給他,說我在這裏,讓他把秦聲帶過來。”

康與長走後不大一會兒,我們便聽見警車的鳴笛聲,鐵索今天大張威勢,鳴著警笛來到這巨富之家。下車後他直奔屋內,看見魯恩高興地說:“你在這裏。”

魯恩歎氣道:“不管我在那裏,都嗅得到血腥的氣味兒。”

“聽說你在這裏,我就放了心,若不是你讓帶秦聲來,我就要等到下午,那時候,這個案子在你心裏恐怕已經有眉目了吧。”

“康與長是怎麽和你說的?”

“聽他打我電話,問了幾句,說是你到這裏後,死了三個人,昨天下午到夜裏,又是風又是雨,外人進不來,房子裏的人走不出去,凶手不外乎就是屋內的幾個人其中之一,我想再等一會,你恐怕已經指出凶手了。”

“我沒有你說的那麽神乎其神,秦聲呢?”

秦聲應聲從鐵索後麵走過來,這個年輕的筆跡專家,跟著鐵索破過幾回案,鐵索很信賴他,把他隆重地介紹給魯恩,魯恩也誇讚過他在鑒定筆跡方麵很有天賦。

魯恩把秦聲拉過去,和他密密地說著什麽,接著兩人便去了洪文度的房間,他們是去看洪文度房間裏的字跡,我不想聽秦聲淨說專業術語,便等在外邊,和鐵索說話,鐵索興致勃勃,問昨天的情況,三個人是怎麽死的?我帶他看了冉飛的屍體,又看了周珍麗和洪文度的屍體,跟在鐵索後麵的警察拿著相機,“哢嚓哢嚓”不停地拍照。

在看到周珍麗的屍體時,鐵索不停地驚歎,佩服凶手心思縝密,用的凶器別出心裁。鐵索做探長已有二十多年,整天和謀殺陰謀打交道,連他都驚歎,可見這次殺死周麗珍的凶手,事先做了多少謀劃,才使這個殺人計策得以實施。

外麵記者不知怎麽得到了風聲,他們硬是往康園裏麵闖,若不是鐵索帶來的警察攔阻,隻怕他們要衝到屋內來,康與長通知的供電公司、電話公司來了工作人員,檢查修理電線、電話線。康園裏很熱鬧,到處都是人。

鐵索道:“還沒有通知死者家屬,康家還要鬧嚷幾天。”

“凶手沒有緝拿一天,康園裏都不會安靜,死的幾個人,說起來都是名流。”

鐵索卻一點兒也沒有辦案的壓力,他完

全信賴魯恩,笑著說:“這時候魯恩的腦細胞,該在‘突突突’地轉吧。”

到了午飯時間,聽值勤的警察來對鐵索匯報,圍在康園門口的記者不減反增,個個口裏說著不知從哪裏聽到的最新情況,聽得鐵索隻笑。他安排警察們換班吃飯,我們幾個人的午飯,由康家的廚子老王做了頓簡單的便飯,經過一上午和秦聲在各個房間搜索、對比,魯恩的心情好了許多,他率先招呼大家吃飯,隻是康與長吃不下去,他的眉頭皺得似乎比昨夜還要緊,昨夜康園裏隻是死了人,今天他所要麵對的,卻是今後的生活,在他家裏死去的人該怎麽辦?不管怎麽說,人都是在他家裏死的,他怎麽著都要麵對死者家屬的懷疑,尤其是在凶手還未查明的時候。

魯恩勸他說:“你還是吃飯吧,不要過慮,有我在,凶手走不出康園一步。”

康與長精神一振:“你已經查到凶手……”忽然間他不在說話,象是得到某種暗示一樣,他閉了口,坐到客廳裏吃飯,因為冉飛的屍體仍停在餐廳,吳媽便把飯菜擺到了客廳裏,魯恩、我、鐵索、康與長、薑亮、秦聲幾個人在客廳裏吃飯,吳媽端了飯菜到小房間裏,給時芳菲和康晴珠吃。

飯後喝茶的時間,時芳菲走了進來,經過這一夜一天的的煎熬,她的麵容憔悴了許多。她要求離開康園,回家和親人商量安排冉飛的後事。

康與長為難地看著魯恩,魯恩道:“冉太太,現在你還不能走,凶手就是我們其中的一個,在沒有查明之前,我們誰也不能離開。”他這話說得太明顯,幾乎是在明著給眾人說時芳菲有著眾大嫌疑。

時芳菲怔了怔,隨即反唇相譏道:“我們怎麽知道是不是你或是你帶來的這個人,你們一起殺了人,卻裝模做樣把我們困在這裏?”

魯恩的臉上浮現出憐憫,他道:“冉太太,我是對你有著憐憫之心的,並不想當眾提露你的罪行,冉太太,你是不是很得意,為你的巧計沒有被人識破而得意,你想不到吧,在你的對手裏,有比你聰明得多的人。”

“你別胡說八道,我有什麽罪行?”雖然時芳菲反駁得理直氣壯,她的嗓音卻是發著顫抖。

“冉太太,正是你毒死了你丈夫冉飛和周麗珍,洪文度不過窺破了一點你的秘密,也讓你給滅了口。”

“名偵探都是你這樣子栽贓陷害的麽?我為什麽要毒死我丈夫,……和瑪麗,我看是你下的手,我們在這裏住的好好的,你一來,他們便都死了,不是你下的毒又能是誰?”

“冉太太,我並不想在眾人麵前揭露你的罪行,但你一定要我說,我隻好說出來,正是你,毒死了你的丈夫冉飛,因為,你並不愛他,你所愛的,乃是康園的主人康與長,為了能和他在一起,你不惜設計了這個計謀,毒殺了你丈夫冉飛和康與長的未婚妻周珍麗,以為這樣,就掃平了橫在你們眼前的障礙,以後你們便可以明正言順地生活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