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曲折的長梯,推開厚重的檀木大門,嚴策將簡越放到一張螺旋原木花紋的書桌上,鬆了自己襯衣的兩枚扣子,一手托著對方的後腦勺,另一個掌心肆無忌憚的四處遊走。

咧甘的酒精味在兩舌之間交匯,嚴策的吻霸道而溫柔,簡越失力的一手後撐著桌麵,一手環住對方的脖子。

“這和你以前住的房間嗎。”簡越收回嘴緩了口氣,“鎖門了嗎。”

“嗯,我小時候就睡在這,反鎖好了。”嚴策將對方的長衫下擺掀上去,“別,別脫,咬著。”

簡越聽話的咬住自己的衣衫下擺,口齒不清哄聲說:“沒有閏猾劑。”

“用你的就行。”

嚴策抽出簡越腰上的皮帶隨手丟到一邊,悶頭就是一趟□活。

腥膩的東西喔在手心裏格外燙人,嚴策物盡其用之後,將手上的最後殘餘塗在了自己臉上。

簡越踢掉了礙事的鞋褲,在嚴策的指引下配合著工作。

“來,背過去,別磕到膝蓋。”嚴策手心護住對方的膝蓋,直到對方穩妥跪下了才收回手,“我沒醉,不會有事的,別怕。”

這桌子應該是適用於十幾歲時的嚴策用的,此時桌麵高度也才到他的大月退根下,也巧,這個高度剛剛好。

到底了喝過酒的緣故,就連空氣都變得異熱起來,漾起的拍擊聲才是今夜他們喝了會醉的酒。

簡越今晚少見的話多了起來,他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叫著嚴策的名字,熟練而又羞澀的接納著嚴策每一次充情的湧躋。

…………

小嚴毅抱著一個不倒翁,拽了拽嚴竟的褲子。“爸爸,我們為什麽,要站在小越叔叔的房間門口。”

“爸爸問你。”嚴竟蹲下來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想不想再要一個新爸爸?”

“兩個爸爸嗎?”

嚴竟點了點頭,欣慰表揚道:“對,毅毅真聰明。”

“那我可以要小越叔叔做新爸爸嗎?”小嚴毅兩眼一亮,認真的協商似的。

“小越叔叔?”嚴竟有點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嚴二伯伯不行嗎?”

“不要。”小嚴毅賣力的晃著頭表示拒絕,“二伯伯剛剛咬了小越叔叔,毅毅不喜歡他。”

嚴竟真是想給自己一耳光,心想自己跟小孩商量這個幹嘛,“好好好,不要。”

嚴竟把兒子送回房間休息後,自己又出來走了幾圈,每次途徑嚴策房間時,總會刻意駐足停留一段時間。

若不是這大房子裏偶爾會有走動的人,他真想貼到門板上聽聽裏麵是個什麽場景。

他的哥哥,他最愛的人,就這樣隔著一扇門,和別人Z著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

“不會讓你們甜蜜太久的。”嚴竟心想著,不屑的在走廊盡頭抽了三支煙。

…………

第二天一早,嚴家二叔就招呼起全家去附近的一個港口娛樂活動。

嚴策和簡越也沒什麽意見,他們本來也打算多待兩天的,這舉家戶外活動是好事,於是嚴家上下,除了老爺子沒來,就連挺著個七個月大肚子的大嫂薑氏也去了。

一望無際的海平線被拉成一條白色的直線,起起落落的海鷗與風共舞,簡越舉著一把小鏟子和嚴家幾個童孫玩了起來。

“小越叔叔。”小嚴毅抱著一個沙桶蹲到簡越身旁,“你,你的脖子還痛嗎。”

“啊?”簡越下意識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麽了。”

小嚴毅抓起一把沙子往自己的桶裏放,腮幫氣鼓鼓道:“毅毅昨天看見,嚴二伯伯咬你了。”

“……”簡越心想這下罪惡大了,都怪嚴策那個‘不檢點’的東西,“沒有呢,嚴二伯伯在跟叔叔玩遊戲呢。”

“毅毅——”遠處的嚴竟朝這邊招了招手,並抬腳往他們的方向走來。

不遠處的嚴策聽到了嚴竟的聲音,立馬放下手裏的水果刀,搶先到達了簡越這裏。

“你怎麽過來了。”簡越用水桶堆出一個沙丘,“這有小孩,影響不好。”

嚴策撚去簡越手臂上的沙屑,“喜歡玩沙子?”

“好玩。”簡越用手在沙丘上推出了一個交角,“小時候沒玩夠。”

嚴策也學著對方的樣推了一個尖角出來,“那回去以後,我買個沙堆放在家裏給你天天玩。”

“我又不是你兒子啊,幹嘛用哄孩子這一套逗我。”簡越臉上無感,可心裏卻叫囂著快買快買。

嚴策點了一下對方的鼻尖,“隻要你樂意,用哪一套我都可以。”

“我們家……又不大,買了放在哪。”

“那放到富江那邊,我那房子那麽空,我們買一個大的就擱在陽台那,你想玩了我們就過去,好不好?”

“我開玩笑的,你可別買,不是反話,不許買。”

“真不許啊?”

簡越心裏權衡利弊了一下,“嗯,原來有點想要,但是現在覺得不是很想要了,你不要買。”

“那你想要了就要告訴我,好不好。”

“好。”

站在一旁的三個孩子聽得懵懵懂懂的,其中嚴闊的那對年齡較大龍鳳胎兒女露出了一臉八卦的表情,而小嚴毅則是一臉不悅。

“喲,哥,嫂子,你們這玩的,還挺有興致啊。”嚴竟兩手插兜,居高臨下看著沙地上的兩人說。

嚴策一邊用手背擦去簡越鼻尖上的泥沙,一邊回應:“嗯,我喜歡玩,你嫂子陪我。”

“哥,我記得你很喜歡釣魚,要不叫上嫂子,我們一起釣魚去?”嚴竟指了指一個泊口的方向。

“不用了。”兩口子異口同聲。

嚴竟挑了挑眉,鬆氣說了個好吧。

嚴策無視了站著的人,把從泥沙裏挖出來的幾個白螺貝殼放到簡越的手心裏,“喜歡嗎。”

“嗯。”簡越察覺得到嚴竟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看,心裏不太舒服。

“我們過去找一個袋子把它們裝起來吧。”

“好。”

能避開嚴竟是再好不過了,兩人拌著手繞過了嚴竟背道而馳。

接下來的一個下午乃至夜色無邊,嚴竟也沒有再去叨擾過兩人,一直在專心致誌的陪著孩子。

“來,嚴二,陪二叔跟你爸再喝一杯。”

“二叔我,好吧。”

不知是誰起的頭,一大家子突然就在外邊吃喝上了,而嚴策又被拽著喝了一晚上的酒。

簡越不好說什麽,隻是偶爾會過來跟嚴策說兩句,眼看著嚴策的狀態越來越迷離,他不得不主動提出先回去的要求。

其他人也覺得嚴策是醉沒邊了,就讓司機先把他們給送回去。

簡越摻扶著嚴策剛剛上車不久,嚴竟突然把自己兒子抱過來對剩下的幾人說:“大夥,毅毅好像有點拉肚子,我先帶他回去了,你們慢慢玩。”

酒精上了臉的幾位隨即客套了幾句,就讓他自己帶著孩子先回去了。

嚴竟把自己兒子送上車後,轉身隱匿到了一個暗角裏,撥通了傅開的電話:

“喂,是我,我哥他們已經在回去路上,你在港口邊上等著,一個小時內一定會有人把你要的人帶過去,接到人以後就立馬開船走人,別讓條子逮到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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