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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促了番禺警方多次,他們仍然未曾成功破案。借口倒是老多,無非作案的歹徒是個老手,未留下太多證據雲雲,說張伯夫婦的喉嚨上的傷痕都未留下絲毫指模。

“敬之,有天大的喜訊。”李小子似乎仍然情緒高漲。

“哦?”

“今天索羅斯終於向香港開火狙擊,恒生指數跌了一千多點,破了萬點大關。小子,這下老子不僅能回本,而且賺了不老少。”

藍敬之嘴一撇,“切,我早上就知道消息,有什麽出奇的?”

“你不是說過香港政府一定出手?我在想咱們賺得夠多的了,現在就可以度過難關,要不要提前兌現平倉?”

“才賺回本?”以某人的計算,他早該整倍的贏利。

“站著說話不腰疼。”李小子對他的反動言論頗為不屑,又道:“萬一情況突變,爆倉了怎麽辦?你這家夥倒好,不理不問。你的交易變動都有老子看著,保證金不夠,我還得幫你墊著。”李小子很不服氣。對某人雖然看得準確,但無實際應戰經驗頗不以為然。玩恒指期貨是玩得心跳。這像他所說,萬一保證金不夠,被強行平倉,損失就會很慘重。香港為此跳樓的人比比皆是。

在某一方麵講,玩恒指期貨考驗的是心理素質。有些人整天惶惶然不可終日。藍敬之隻進入十萬人民幣都不到,當成玩兒,所以心理上沒有任何負擔。而李小子不同,虧損了五億美金,隨時會被總公司發覺,仕途肯定會受影響。就算家庭有紅色背景,大事化小,畢竟是事業上一個抹不去的汙點。現在好不容易撈回本,還略有贏餘。天天盯著電腦看行情,精神不崩潰算他心理素質夠超強。

“平吧,平吧,反正我到期才交割,你可別害老子。”經藍敬之測算,是次自己賺了二百七十多萬。照此情形,十二月底交割運氣好點的話,三百多萬應該不成問題。反正投入又不多,紙上富貴的事兒,就當玩兒沒有這回事。

李小子沒接敬之的不滿抗議的茬,說出一個讓後者如意算盤顛倒的事,“王瑞又複活了。”

一句話讓藍敬之掉進萬丈深淵,冰冷無比。

以倆人的商量的結果,下一個目標是王人才兄弟幫的舞風會館的管理權。現在王瑞起死回生,那麽他們的財務危機迎刃而解,想要按預定的目標推進何其難。

不僅是藍敬之訝異不爽,餘光中發現童董神色突變,眸子如幻燈片,不斷變化。

“怎麽會這樣?”半天才吐出一句。珠江一號的地塊被老甲魚騙了一把,某人還沒有泄憤,至今仍然耿耿於懷。一切都在運作中,隻是未到最佳時。突生奇變,看來這件事很棘手得拖後。

並非某人麻木的悲天憫人,而是手中的事情很多。那麽多兄弟的口糧要解決,自己又沒有很多錢,才想注冊新公司。所謂時事造英雄。依某人曾經的性格,能拖則拖。可今時不同往日,做老大不能為自己作想,也要為手下做小的考慮考慮。

這年頭誰容易?

“要不要。。。。。。”李小子不避童董,咬牙切齒的伸出右手掌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論私,李小子與王瑞父子沒有深仇大恨,連照麵的機會也不多。隻有藍敬之吃過他們不少苦頭,好在當時他們的陰謀順利得逞,童總在中間斡旋,才躲過精神被折磨的巨大危險。事有正反,因為如此小發了一筆橫財,擁有真真實實的百分之二十五的技術股。

成就了原始的積累。

論公,李小子作為港廣兩地的國安特派員,倒是有當仁不讓的責任。可是作為他的手下,國安十三處的偵察員,迄今為止隻拿錢沒做過啥事。李小子從未布置過任何任務。某人很蹊蹺,很納悶。

好像是他的殺父仇人般。李小子的割喉動作不僅是外在的表達如此簡單,眸子中閃爍的是殺伐濃烈的光亮。仿佛是殺神再現。

難道是任務?某人的腦袋電閃雷鳴,反複交替著猜

測。如果是,李小子作為他的直屬上司,必須服從。如果不是,李小子僅僅是幫他上位。但上位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現在的條件很不成熟。就如楊軍所言。

餘光中,童總的俏眸一眨不眨的觀察他的反應,什麽風吹草動都躲過她美麗又體察秋毫的眼睛。如果僅是倆人,或許某人在回答前會詢問是否是任務?可是有外人在場,不便表現出屬下的樣子。

搖搖頭。

李小子無奈的攤攤他的手掌。

陪李小子弄了幾杯燒刀子,駕著別克的某人的喜悅之情被李小子殺伐的手勢衝淡了許多,腦海裏時不時閃現那個經典的場景,包含那個難得一見的光亮。扭開音響,張學友帶著男人磁性的嗓音飄來。經過上次趙琦特警隊的PARTY的刺激,某人不斷地多聽歌曲,以期五音不全的他有個一、二首跑調跑得不算很遠的流行歌勉強拿得出手。現在的應酬也多些,偶爾會去KTV,希望別老是鬧笑話,很影響形象。特別是美女環繞的時候。

跟著音響哼著小曲,某人在路口轉彎,無意中一瞥後視鏡,後麵的一輛進口白色雅閣好像跟了已經很久。起初他沒在意,當成是普通的私家車,現在有些引起他的警覺。

走了一段,白色雅閣不離不棄,綴後約十米的樣子。為了測試判斷的準確性,某人突然拉起油門向前竄去。

果不其然,他加速,後麵的雅閣隨之加速。驗證無疑,某人悄然放慢速度冥思苦想。自從在深圳香格拉裏時,兩神器老鐵鍋老鐵鏟發揮了巨大的效用之後,某人對自己的身手相當的自信,何況隨身空間裏還有一把左輪手槍。萬不得已,當然可以*起來耍耍,左輪還沒開過洋葷呢?

又一想,緊跟其後的敵人應該對自己相當了解,自身沒有秘密可言。可為什麽還不動手?他快,後麵的白雅閣也快。他慢,後麵的白雅閣也慢。既然他們了解自己,自己的家又在鬧市區,不可能出現偏僻的小路。那他們等待著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