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人和莊園坐落在郊區,濱江路邊。沿著一條的高級柏油馬路五、六十米才是莊園的正門,正門前是兩尊約三米高的石雕大獅子,威武雄壯。大門是鋼藝製作,足有五米高,八米寬,四周盡是高大的荔枝林,高級柏油路兩邊是遮天蔽日的大葉榕,林蔭大道好似時光隧道,神秘而大氣。莊園非常氣派,透過鋼藝大門的縫隙,前麵是綠草如蔭的大草坪,草坪的後麵是一棟三屋樓的歐洲文藝複興時的建築風格,有著教堂特色的圓頂和圓柱,順著看過去,後麵還一幢別墅,可能有四層的樣子,金頂琉璃瓦。兩側各有一幢歐式現代四層建築,成眾星捧月之勢。

藍敬之穿過荔枝林,遠遠地觀察莊園的後邊,別墅之後是若大的花園,沒有任何建築。

既然有警犬把守,某人不敢輕舉妄動,遠遠地察看。

對莊園的結構了如指掌後,某人爬上一棵能看到大門的荔枝樹上遁入空間,透過空間可以了解大門的人來人往,車子狀況。

一直等到晚上十點,隻看見兩輛7係寶馬間隔半個小時一前一後直接開進大門,一個是王瑞,一個是看似王瑞的老子王人才,帶著四個精幹的保鏢。

仍然堅守一個小時,一無所獲。敬之向後退去,穿出荔枝樹林。如同大海撈針,某人感覺這樣也不是辦法。

幾天的時間蹲點仍然是一籌莫展。同樣的是他的身邊沒有再出現可疑之人,黑社會好似把他已經遺忘,某人覺得不合理,非常不合理。

搬入桂芳花園與趙琦非法同居後行動很不方便。王瑞的明大兄弟投資公司敬之也去打探過,仍然沒有任何的收獲。他被綁架的事好像是一個惡夢,一個不真實的惡夢,漸漸在身邊的人群中遺忘,就連趙琦也沒有再提起。

香港即將要回歸的歡樂氣氛掩蓋了一切,廣州警方的所有行動都是圍繞著迎接香港投奔母親的懷抱而展開的打黑掃黑行動。

一批又一批三無人員被遣返。

7月3日,童總喜滋滋的招呼藍敬之。

“喲,童總,不知有啥喜事滿麵紅光神采奕奕的?”見童總小臉兒綻放喜色,某人打趣道。

“你還不知道吧,昨天泰國的股市暴跌,泰銖瘋狂貶值百分之二十。”

天天關心財經的藍敬之對此消息大早都已知道,根本沒放心上,現在有童總提起,覺得似乎又有新的機會到來。

危機雖然危險,但也孕育著機會,一個對有準備

人的機會。

“泰市暴跌,與童總有啥關係?”

“還是咱們搞實業的好啊。”童總不無感慨地道。

“是哦,現在搞投資的可倒黴了。”接著又道。

敬之整天都在回味著童總的話。她沒有搞外匯及海外股市的投資,這些與她無關,為什麽如此高興呢?

到晚上趙琦的一番話提醒了他。

“聽說明大兄弟投資在泰國股市損失了不少,外匯炒賣也是折戟沉沙,看來他們很難渡得過去。”

“他家那麽有錢不會有問題的。”

“嗬,天天關心財經還不知道呀,全國的地產都在下跌,王伯父的明大兄弟地產正在大規模的降價銷售,看來夠嗆。”

藍敬之對這些不是很關心,重要的是童總的開心的原因。他恍然大悟,是不是王瑞的投資越失敗她就越高興?

接下來是東南亞四小虎的股市及外匯接連受到量子基金索羅斯的衝擊紛紛危機四伏,把明大兄弟投資拉下萬劫不複的境地,而童總更是變得天天在過節,小臉兒像一朵盛開的花兒似的,這是後話。

對大勢,某人還是清楚的,具體哪家公司,他不是十分明白。

“降價很正常,你看他們發的多快?”某人很不屑。

“哦,不跟你談這些,晚上要去接機,咱們趕快收拾東西。”

“有啥好收的,我人過去就行。”

“我的東西呀,我也得過去。”

某人頭大如鬥,本來以為好不容易擺脫同居的束縛。現在倒好,夫走婦隨,“不離不棄”。

看某人懨懨的,某千金馬上意識到他的“衰樣”想法,“可別想甩掉我,咱可是跟定你了。”

無奈啊無奈,某人差點兒仰天長嘯,這是啥世道嗎?

外麵的人想進圍城,而圍城內的人想出來。

藍敬之倒不是怕婚姻,婚姻合適他淡泊的性格。問題是太多的事情必須在神不知鬼不覺下*作,身邊有人的確不太方便,而且是相互纏在一起的人。

但是也不能拒絕呀。

敬之本想親自回老家接雙親過來,母親一再拒絕,說她是老江湖又是聰明絕頂,絕不會有問題,不要他跑來跑去浪費時間金錢。再說機場有工作人員幫助,出不了事。

母親還警告,他回去,意味著不信任她。

那邊三個房間的東西一應俱全,趙琦就帶了一些換洗衣服放在三菱吉普警車上,

捎到金色家園。

九點五十分,飛機經過一小時四十五分鍾,徐徐降落在白雲機場。大半年未見雙親的藍敬之雖然高興,但是還不會怎麽樣?可某千金是“醜媳婦”第一次見家翁,內心多少有些緊張。

“你別晃來晃去的,弄得我眼睛發花。”某人狼心狗肺嚴重缺乏同情心的取笑某千金將平時的颯爽英姿、大敵當前如無物的英雌氣概拋到九霄雲外。

“都怪你,平常又不和家裏說清楚,弄得我心中沒底。”某千金翻著白眼責怪某人的沒心沒肺自以為事。

“又不是他們聚媳婦?俺的青春俺做主,俺的愛情還是俺做主,現在又不是古時候?”對於某人的反動言論,身為中國最傳統之一的潮州人,盡管受過現代文明的洗禮的某千金對父母的印象言論還是比較看重的。

當初與藍敬之分手,除了已表述的原因外,父親的冷漠有一定的關係。她在感情的心路曆程中苦苦掙紮。如果不是當時藍敬之在田大美人與其未婚夫的合演的雙簧中保持沒心沒肺的冷靜,很智慧的避開愛不愛的話題,某千金也不會入落他的魔爪繳槍不殺,也就不會與他破境重圓。

也許,天意。

倆人翹首以盼,終於等到老家到廣州的航班的客人陸續向出口走來。

趙琦緊抓著某人的手,好似怕掉了似的。小手心裏已微微出汗。

“別緊張,不過是公公婆婆。”這時候的某人終於說些人話,忙舒解她的緊張情緒。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無論在工作中或事業中如何叱吒風雲?如何如魚得水?如何遊刃有餘?但還是脫不了一個女孩子的怪圈,一個天生懼怕男方家裏人的怪圈。

其實每個人都在乎對方家裏人的評價,家裏人的觀感。或許,隻有藍敬之是例外,變種的人類。他從來沒有要求去過趙琦的父母家,她暗示過幾次,某人不是裝傻就是岔開話題。令得某千金很不爽。她以為是藍敬之因為那次拒絕她爸的好意心中有愧,想想也不然,最後的總結是此人天生是個冷血動物,不食人間煙火,是個怪胎。她甚至於懷疑某人的父母製造他的時候,是否因為關係冷淡,生產出一個偽劣商品。

不過想想也不是,自己冰雪聰明,怎會對一個偽劣商品情有獨鍾呢?怎會墮入一個偽劣商品的情網中,無法自拔呢?

不可能呐。

終於等到他的父母出現在視線中。令倆人大跌眼鏡的是推著輪椅的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