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罌粟33

從礦坑出來,他們就在密支那最好的Paradise酒店的總統套房住了一晚。

男人的體力真是沒話說,剛剛傷好就這麽能折騰,小舞將被單咬在嘴裏,強忍著不願意痛呼聲發出來給那男人聽。天快亮的時候,男人終於才消停下來,摟著他沉睡過去,這時候小舞卻睡不著了,他覺得恥辱,羞憤,可是更多的卻是無奈,在夜以繼日的反抗和掙紮之中卻越來越乏力,甚至對男人每晚幾乎是必修課的侵-犯和占有越來越表現出順從和接受。

他甚至開始有些憎恨起自己來,他從來都覺得自己是一個謹受克製的人,在漫無希望的等待中卻變得隨波逐流,變得逆來順受,他在懼怕,懼怕有一天,即使不用迷幻藥那些東西,他都能變得寡廉鮮恥,成為任由這個男人擺布的玩物。這是這樣想他就覺得可怕,也許不用等到那樣一天他都會想辦法結束這樣屈辱不堪的生命,他怕有一天,真的成為那樣的人,即便活著也是對‘藍星舞’這個名字的玷汙。藍星舞是什麽人,是奪得世界級賽事金腰帶的拳皇,是掌握東南亞軍火命脈的黑幫巨頭,是星辰國際令人矚目的CEO,而不是現在這個蒼白無力的廢人,被男人寵愛得下不了床。

他有他自己的尊嚴,他想要的並不是這個男人抓不住的寵愛。

他不願意將自己的命運交拖在別人的手中,他說他愛他,有一些時候他也能感受到這男人瘋狂的愛,可是他的愛他不需要,也無法消受。

他一直在等待,他總相信那個人會來救他,可是他在一天一天的等待中變得絕望,四個月,整整四個月了,他等的人現在在哪裏?他無法責怪他,也無法責怪任何人,畢竟在生命和愛情的相比之中,愛情算TMD狗屁!

是呀,他已經變得開始絕望了,他想要挪動身體,可是渾身酸痛,動都動不了,男人的手臂緊緊箍在他的腰間……

回到金三角的白堡之後,小舞覺得自己越來越嗜睡了,每天剛剛天黑的時候,就開始覺得困,眼皮直打架,另一個特別的感覺就是晚上時候感覺也更加敏銳起來,有幾次差點休克。

他總覺得這樣的異常讓他有些不知所搓和驚慌,他甚至開始懷疑佩特拉是不是在他的身上試用了某鍾新研製出的迷幻劑,直到有一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在荒唐了一夜的早上,他強忍著困意在浴室衝冷水,結果突然在自己的胳膊上發現了極細的針孔!

小舞感覺到一股難以抑製的激憤的怒氣,這男人還嫌他被毀得不夠徹底?他毀掉了他引以為傲的強健的身體和淩厲的鐵拳,毀掉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甚至是人格,現在連他僅有的一點點理智和清醒也要毀掉嗎?那他要的究竟是什麽?任他玩-弄的玩物?空有一長漂亮臉蛋的花瓶?他想要那樣的漂亮玩物這世界上有一大把,可是為什麽非要是他?

他憤怒得手臂發抖,那股怒氣焚燒著他,他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揮拳砸在浴室的玻璃上,‘哐’的一聲,玻璃裂成了無數的碎片,猩紅的血順著他的手臂流淌下來。

他看到自己那張蒼白的臉隨著那巨大的鏡子破碎成無數碎片。

“怎麽了?寶貝。”

佩特拉聽到聲音,推開門走進浴室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一幕,滿地的碎玻璃片,消瘦蒼白的少年靠在浴室白色的牆壁上滑落在地上,胳膊上手上滿是血跡,豔麗的猩紅在白紙一樣的皮膚上顯得極為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