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大動肝火

蘇城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裏複雜萬分。他不是傻白甜,隻是想讓這個世界上少一個無辜人的靈魂而已,可是夢遙哥並不了解,在她深沉的認知裏麵,一直認為著和她沒關係的人就是一個該走該留的木偶體。她看的順眼的會幫上兩下說兩句話提點一下。看的非常順眼的,拉著人家降妖除魔。如果不幸看的非常不順眼的時候,那麽那個人的生死存貨和她都沒有任何的關係。假使硬要扯上關係的話那大約就是這個人的某樣利益和她有關了。

那老道士摸了一把自己的胸口:“我們的道行的卻是有些不夠對付這五鬼,小夥子,你也看到了。”

“我知道。”

“你還是去求求夢掌門吧,她是茅山傳人,道行比高的太多了,她要是出手的鬼,這五鬼怕是也不足以對付她。”

他搖頭:“對於她來說,對自己沒有任何利益的事情她是不會去做的,我求她不會有任何的用處。”他說罷看了一眼地麵上躺著的人群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靜觀其變,老天定奪吧。”

那道士唉聲歎氣的摸著胡子:“都是我等道行不佳呀。”

他沒說話,看著已經不見得身影忽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人可以幫自己,他激動的從身上掏出了電話,著急的撥通了盛笙的電話。

盛笙正在吃晚飯,沒想到蘇城會打電話過來,放下了筷子,和盛媽媽說了兩句話轉身去了臥室。

“蘇城。”

蘇城聽到盛笙的聲音差點激動的沒哭出來:“盛笙,你能不能幫我向夢遙哥求個情,讓她幫忙處理一下海鳴大學裏的五鬼?”

她原本還帶著柔和的麵色立刻僵了下來:“海鳴大學?你不是已經退學了麽,那學校的生死關你什麽事情。”

“我...我雖然退學了,但是也在這個學校裏上了一年多,當初和你們一起退學就是為了不想禍事殃及自己。可是我走後發現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學校裏麵五鬼的事情,如果我們不出手的話萬一學校裏要是真的死人了,怎麽辦?”

她哼了一聲譏諷道:“學校裏不是已經死人了麽。蘇城,我知道你好心,但是不要假好心,我也不怕和你明說。我呢,是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麽要幫海鳴大學,但是我告訴你,我死都不會勸遙哥幫忙。就是這個學校裏的人害得我現在滿身是疤,走出去都會被人從頭笑到腳。你也別再和我說這都是因為遙哥引起的,她對我什麽樣,我心裏清楚的很,也感激的很。這些人下手的狠毒你不是受害人你是不知道多痛。所以蘇城你來找我,我隻能說這個學校從校長開始就不正經,我一個正經人更不想瞎摻和。”

“盛笙,你不是個很溫柔的女孩子麽,你不是看不得別人受傷麽!”

“我是!但是我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被別人欺負了還要死死的往肚子裏咽的人!蘇城,別用你的道德來綁架我!如果當初那些人把我整死了,現在你是不是還要要求我家裏人去幫助那些害死了他們女兒的殺人凶手!”

蘇城沉默了,他掛掉了電話,什麽都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沒有任何的用處了,對於現在的盛笙來說,她可能比誰都盼望著海鳴大學出事。

不過他也很明白,海鳴大學是一個土豪和無情的聚集地,他明白盛笙和夢遙哥不想伸手的思想。

他搖搖頭。一旁的道士也跟著搖頭:“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幫不了忙了,小夥子,我們先走了。”

天空陰陰沉沉的,淩晨一點的時候下雨了,毛毛細雨最後變成了小雨,一下就是一晚上,第二天都沒有停。她就坐在大廳裏,看著那盞點燃的蠟燭有些眼累的揉揉眼睛。

白天過來的時候看著那燭心燃燒的很好鬆了口氣才笑著道:“昨天晚上跟過去的兄弟停在了北麵一處極陰之地的草木邊,但是他們不知道裏麵有什麽,被下了禁錮,無論什麽氣靠近都會煙消雲散,所以兄弟們也沒敢過去急匆匆的回來了。”

她眼睛裏麵帶了一絲絲的水波:“在那邊,馬上過去。“

看她著急的麵容,白天一把將她拉了下來:“不要說到旭旭的事情你就著急成這個樣子,這麽多天都等了還在乎今天麽。老鄧和嘛嘿他們已經開始籌備了。裏麵還不知道有什麽,所以我們也不敢貿然行動。等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我們就過去,也就一會兒就到了,那個時候估摸著就沒什麽問題了。”

她思索了一下還是嗯了一聲壓製住了內心的衝動坐了下來。

這一坐就是輾轉反側坐了一天,期間被放出來的錢太多也來過,求了半天夢遙哥都沒有聽進去一句話,隻讓他明天再來。錢太多聽到她這麽說隻能哭著又走了。

這一天來的人一波又一波,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嘛嘿來了,帶了不少的家夥,看到她的時候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她收拾了一番出門了。

鄧渝慶整個人都包到了一起,看到她的事情滿臉笑意的湊了上來:“祖宗,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她點頭,看了一眼白芷白鶴和白天:“等下你們三人就在後麵殿後,如果出事了就像以前一樣報信號就行了。”

“嘛嘿打頭陣,鄧渝慶和我一起。”

“是。”

說完幾人才出發,車子約莫也就在齊莊市開了兩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她下車的時候看到麵前的場景也是傻眼了,這裏簡直和齊莊市的深樹林一模一樣,簡單來說像是翻版的野樹林。

“難怪我們一直找不到司夏,原來在這個地方,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地方,隔空又隔氣的,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進去。”

她笑了:“桃苑和曲老本來就不是好人,這個地方或許以前還是個好地方,但是經過他們的手一倒騰再好的地方也要變成這樣說樹林不是樹林,說深林不是深林的地方了。”

幾人說道了一番轉頭就樹林裏走,這一進去他們才覺得這個地方好像和野樹林又有很多的不同。

以前的野樹林或許進去之後還有幾分的陰氣到處流竄,然後四周都是成精的東西,可是在那裏麵並沒有任何的壓抑感,可以說非常的平靜,耳邊除了這些百草的大叫聲幾乎什麽都沒有了。

可這裏不一樣,這裏的一切就好像是正常的死物一樣,雖然說是極陰之地卻不見一點的陰氣,也可能是因為她們的身體體質的不同感覺到的也不是一樣的。

她笑笑忽然覺得有些諷刺:“桃苑果然還是深知我們的性子,知道我們一定會出手查,所以特地選了一個我們想都想不到的地方迷惑我們的眼睛,要不是多虧了五鬼出事了,恐怕這個地方我們找一輩子都找不到。”

白芷手中端著旭旭的燈,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旭旭的燈在跳。”

她點頭,從她手裏接了過來:“給我吧。”

一行人緊張的往裏走,打頭的姚道人從進去的時候就一直站直了身子,生怕萬一要是出現了什麽來不及躲開。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從進去到走到最後都沒有一點點的埋伏,一點的不正常都沒有。

夢遙哥原本緊張腦殼弦頓時就停了下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沒事兒了的時候,夢遙哥手裏的燈忽然次怕了一聲快速的燃燒了起來。她心裏一揪猛的一抬頭就見不遠處被樹木藏起來的地方有一處小房子,這個小房子不高不矮,就像是以前民國時期那種小房子一樣,雖說不是很好也不是很破但是遮風擋雨的效果還是很好的。

“就是這個房子!”白天倒呼吸了一口氣。

夢遙哥二話不說將旭旭的燈拿在了身側,眼神冰冷的抬著手掌,悶哼了一聲十足的力道對著那房子打了過去。

嘛嘿幾個人站在原地差點就倒了,他們從來沒見過夢遙哥這麽用力過,準確來說應該是這麽生氣,就連使出來的力道也是百分百的。

這一下子雖然對那個茅草屋沒有什麽影響,可是卻將外麵的禁錮打鬆了四五分。這一動方圓十裏都是震了兩下,行走的路人還以為是地震了。

公寓的小區裏,長長的走廊上,桃苑一身唐衣正和司夏說著什麽,桌子卻在這個時候動了兩下,直接將上麵的水給推翻了。他抬著眼簾看向司夏,司夏也是疑惑的看著她忽然明白了到底是為什麽,著急的站了起來,兩人二話沒說順著去那邊的路就是追了出去。

夢遙哥看著禁錮鬆動了幾分,從嘛嘿的後背上將他的桃木劍拿了出來。隻聽她口中念著九字真言然後對著那禁錮的中心點又是一拍,這一下比剛才的力道更加的大了。夾帶著金光閃射,一道玻璃破碎的聲音瞬間就炸開了。嘛嘿等人趕緊捂住了耳朵護著夢遙哥往後退。

她轉著身子將燈護在胸前,看到燈沒有滅才放下了緊張的心。

禁錮一破,這個地方就和一個普通的樹林沒有什麽兩樣了,若說非要不一樣的話那大約就是這個地方的陰氣開始慢慢的散了出來。夢遙哥快步走了上來,也沒等嘛嘿打頭陣就衝了進去。

白天和白鶴在外麵守著,其他人一股腦全進去了。

這個房間本來就不大,一眼就看到頭了,夢遙哥一進去目光就被一邊的木床板吸引過去了。

“旭旭!”她叫了一聲,快步跑了過來將旭旭抱在了懷裏。旭旭當時被抓走的時候身上隻穿著薄薄的衣服,這裏麵又冷又濕的旭旭早就凍壞了。她心疼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將旭旭抱了個嚴實。

嘛嘿看到她的樣子心裏疼的不得了:“趕緊走吧,隻怕剛才的動**已經將桃苑他們驚動了。”

她不走就坐在那邊抱著旭旭,眼神裏一片波瀾如水:“他們要來我巴不得,今天不剝了一層皮我不會罷手。”她眼睛裏麵寫滿了怨恨。

這眼神他見過,很早很早以前就見過,也就是這種眼神讓他當初的心碎了一片又一片。

鄧渝慶踢翻了一邊的凳子:“這麽小的孩子他都能給折磨成這個樣子,就算是祖宗不扒了他們一層皮我也要扒了他們一層皮,簡直太欺負人了!”

夢遙哥將旭旭懷裏,小心翼翼的遞給了白芷:“好好照顧他。”

白芷嗯了一聲抱著旭旭退到了一邊。

她就搬著凳子坐在小屋的門前等人,等桃苑和司夏。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桃苑和司夏才匆匆趕過來。

見到兩人的身影她一點猶豫都沒有起身就將凳子踢了過去,然後從身後將劍拔了出來,這劍不再是桃木劍,而是冰冷如寒的玄鐵劍。

她握著玄鐵劍,玄鐵將仿若寒窖一樣發著冷光。她二話不說對著司夏和桃苑橫麵就是砍了過去,兩人根本躲閃不開,直接被劍鋒給傷到了,頓時血就湧了出來。

“夢遙哥,有話好好說。”桃苑握著自己的傷口著急的躲避。

她哼了一聲:“我是在好好的說。”說完直接飛了起來對著兩人又是一刀,這一刀可是用了不少的力氣,直接將他們的肩膀給砍了,鮮血霎時止不住了。

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司夏終於知道桃苑和曲老對夢遙哥為什麽會這麽忌憚了,甚至也知道為什麽方一天他們遲遲沒有動手了。

他正走著神夢遙哥忽然一個寒風刃砍了過來,他大叫了一聲兩條腿頓時就跪在了地上。桃苑憋住了呼吸要跑,可是還沒轉身人已經被夢遙哥踢了回來。

她手握著玄鐵劍,看著兩人狼狽的躺在地上一把將劍插在了地上:“你們是打算留下一條命還是留下你們的肢體來賠罪。”

“你!”司夏看著雙腿膝蓋不住的流血激動的抬頭看她,誰知道剛抬頭就覺得眼睛一陣刺痛。

“啊!”

慘叫了一聲,夢遙哥諷刺的笑道:“我不拿走你的眼睛,隻是讓你有段時間看不見東西而已。我告訴你們,就算是你們死了我都覺得你們的狗命根本不足以賠償對旭旭的傷害!”

桃苑捂著傷口:“夢遙哥,我們沒對旭旭做什麽,隻是讓他睡著了而已,你沒必要這麽大的怒火大動幹戈的。我們兩邊好不容易休戰了一段時間,也肯定也不想因為這個事情導致兩邊再次打起來傷亡慘重對不對?”

“那就打吧,我求之不得。”她哼了一聲從白芷懷裏接過了旭旭,回頭還不忘瞪著兩人:“我們遲遲不動手不是說打不過你們,也不是說因為對付不了你們,隻是懶得動手而已。桃苑,別以為自己很精明,你別忘了,六年前是誰說你心術不正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