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 返回 ] 手機

桃苑捂著自己的手臂一時有些不好搭話了,六年前就是九天娘娘在野樹林第一次蘇醒指點他迷津的時候說的話。司夏不知道當初說的是什麽,但是從桃苑的眼睛裏看的出來並不是什麽好話。

她嘲諷的眼神將桃苑看了一遍又一遍:“跳出六道之外,不在五行之中,首尾真章自見。”

桃苑依舊不說話,可是臉色卻已經白了一圈了。

“當初九天娘娘為什麽要提點你和桃苑,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她從一開始就已經看到了今天的情況,或許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想到了或是已經知道了今天的這番模樣了。”她說罷哼笑了一聲,抱著旭旭離開了這裏,她終究還是太高看桃苑了,他已經沒有的資格和自己鬥了。

鄧渝慶和白芷幾個人一起走在身後,尤其是鄧渝慶路過他的時候那恨恨的眼神簡直要將桃苑給殺了。嘛嘿走在最後麵,路過他的時候看都沒看一眼:“桃苑,你最終還是選擇了一條錯誤的路,你們的根基可以說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挽留回來的餘地了,好好的重新開始修煉或許許多年以後你的道行還可以再次恢複到你以前的那個水平。”

他冷笑著:“姚道人,你也不差,從剛開始算盤就一直打的很響,原來是早就為了摧毀我們的這一天,現在你高興了,我們已經毀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角:“很可惜,並沒有毀的很徹底。一想到許多被你們殘害的無辜魂靈和人類,我就覺得將你們全部都給千刀萬剮也都不夠。”

“你別忘了!”一口打斷了他說的話,桃苑從地上站了起來:“你別忘了,當初做這些的事情,你姚道人也是其中一個,當初傷透了夢遙哥心的人中間最大的功臣就是你!”

他內心咯噔了一下,他說的沒錯,當初傷透了夢遙哥的其中一個人就是他。

他哼哼著笑了:“可是現在我已經在慢慢的贖罪了,至少現在呆在她身邊還保護著她關心著她的是我。”說罷他將桃木劍換到了另一隻手裏:“你們有機會回頭,別在最後你想要回頭的時候變得虛無。”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夢遙哥將旭旭一路上小心的保護著帶回了家裏,嘛嘿他們也要留下來照顧,可是卻被她都打發走了,就這樣又是守了一夜。樹林的小屋子裏麵潮濕陰冷,旭旭年齡小整個人都特別的脆弱,被這麽幹放在那裏幾天身子早就已經支撐不住了,夢遙哥給他運了好多次的氣都沒見孩子醒過來,就這樣一直運了一夜。

外麵的小雨連續下了三天了,剛好這一天是第三天。

第三天的早上旭旭依舊沒有醒,夢遙哥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樣,趴在他的床邊一直走神,要不是樓下著急的敲門聲她估計還在走神。

看了一眼旭旭,確定人沒事了之後才披了件外套下樓。

敲門聲很急促,沒有人說話,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眉頭皺了皺覺得外麵不是什麽危險的人物才輕輕的打開了門。誰知道她剛打開門迎麵就吹來了一陣特別腥臭的味道,夾帶著一股濃厚的隱晦氣息撲麵而來。

她鼻子一捏,眼睛眨了兩下才看清來人:“司馬寒?”

他一紮頭就進來了,也沒看清楚周圍,聽到有人喊她才身子亂撞的轉了過來,看到她眼睛裏放著光著急道:“學校出事了!”

外麵的雷電風雨聲夾帶著他說話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她給旭旭度了一夜的氣,人已經沒有的力氣了,臉色蒼白的嗯了一聲:“嗯。”

“夢遙哥,以前對你做過什麽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們行不行,但是現在學校裏出事了,我爸我媽都跟著一起出事了,你高抬貴手幫幫我們。”

她輕咳了一聲,外麵的風聲有點大,她袖子一揮,大門立刻關上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如果是以前我拒絕你的話肯定是假的,但是現在我要是拒絕你的話是我也沒有辦法。”

司馬寒狼狽的看著她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你什麽意思?”

她喝了一口水:“你好好看看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麽可能幫得了你。”

剛才隻顧著著急了,的卻沒有注意到她的身體,可是現在被她這麽一提點他馬上就注意到了。

她一頭齊膝蓋的長發,整張麵色白的讓人心疼,身子單薄的更是風一吹就倒了。

“你....是那天晚上那些狐狸麽?”

她搖頭:“我弟弟前段時間被抓走了,在陰暗的地方過了幾天,身子沒支撐住昏迷了很久,我昨天晚上給他渡了一晚上的氣,現在的身體狀況有些很難卻解決其他的問題,所以我才說我現在要是拒絕你的話是我也沒有辦法。”

“不行,你再想想有什麽人或者有什麽方法幫幫我,幫幫我爸和我媽!”

她放下了杯子:“說說看,發生了什麽。”

他點頭立刻簡短道:“學校裏發生了傳染病,準確來說應該是很怪異的傳染病,總是會一段時間一段時間的發作,很多人發作的時候都在用手掐自己的脖子,做一些超乎常人的事情,醫生檢查了隻說是傳染病,可是具體是什麽傳染病他們不知道,就說很怪異,會傳染,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我爸我媽在我出來的時候居然在互相恰自己的脖子,蘇城說你能幫忙,讓我趕緊過來找你。”

“不是傳染病,是五鬼作祟。至於這個五鬼是誰請來的,去問問校長或許還有什麽能夠稍微拯救一下,但是那是之前的情況,現在的話估計已經沒有用了,你們學校裏麵惡氣太多了,五鬼本來就是靠著肮髒的人的氣和供奉活著,在你們學校那子餓被傳染的人裏麵至少會出現幾個死人。也就是說,如果你們沒想到在短時間內阻止五鬼傳瘟的方法,學校裏就會不斷的死人,一直到他們滿意為止。”

司馬寒傻在了那裏,估摸著是被夢遙哥說的情況給嚇到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猛的一拍桌子:“救救他們,我做什麽都可以。”

她搖搖頭:“救是可以,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隻要是我們力所能及的條件,我們什麽都答應。”

夢遙哥滿意的點頭,拿出了一邊的電話給其他人發了短信後她才笑笑:“你先回去吧,等一下就會有人過去了。”

司馬寒確定夢遙哥沒有騙她的時候他才著急的按照原來的路返了回去,夢遙哥在他臨走的時候還在他的背後貼上了符咒,確保他的萬無一失才收拾了一下準確離開。

走的時候旭旭還沒有醒,夢遙哥也不著急,給他渡了氣,他身體承受不住,至少也要消化個幾天才能完全接受。

外麵的小雨下的很有規律,外麵的天氣陰陰沉沉的,她就坐在出租車裏,開出租車的是個小夥子,看到她的時候還一直和她說話活躍氣氛,夢遙哥就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等車子到了海鳴大學的時候她才多說了兩句話:謝謝,下次再見。

那司機笑嗬嗬的開著車往之前來的方向走了。

雖然是下雨天可是卻已經遮蓋不住這所學校的走向了。

開著燈可是卻已經沒辦法將這所學校裏濃厚的陰氣和晦氣照射走。

黑氣盤旋著學校的上空,一圈又一圈的跑著遲遲不去。

她走在走道上,寬大的走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要麽是小心翼翼要麽是麵色難看有的甚至是當著她的麵就開始發作,上來就要掐人,她從身上掏出了符咒將符咒貼在了那人的腦袋上,發病的人才安靜下來。

一路上她都是這麽過來的,沒發病的學生看到她都是大叫夢遙哥然後佩服的跟在她後麵尋求保護。夢遙哥最煩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人了,可是又不好甩掉,隻能讓他們跟著。

就在她走到學校食堂門口的時候,食堂裏麵忽然衝出了四五個身材比較高大的人,上來就對著夢遙哥施暴。她正要躲開的時候,身後跟著自己的那些學生居然齊刷刷的將她給推了出來,她內心一驚心裏一涼立刻瞬移到了這五個人的身後。她就站在他們的後麵看著這五人將那些推自己出來的學生一波波衝散然後衝到在地麵上。

“救命啊,救命!”忽然人群裏已經有人開始恰自己的脖子,吐著舌頭了。

她就冷漠的看著,然後轉身繼續往裏走。

剛走了大約也就三四步的時候突然從兩邊衝出了學生直接抓著她的袖子不放:“救救我,救救我,符,符!”夢遙哥將手臂從他們的手中扯出來,誰知道這些學生居然一把將她給推倒了然後轉手去撕別人腦袋上的符咒。

夢遙哥驚呼了一聲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住手!”可是喊的時候已經完了,那符咒已經被扯了下來,那被扯掉符咒的人身子在地上亂滾了一通頭一扭,嘴巴一張,眼睛一瞪就這樣再也沒有機會睜開眼睛了。

她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個結局。

當她轉頭的時候她才發現整個走道上已經躺了四五個人了,這些人都是即將要死卻被夢遙哥封住了身體的人,可現在保護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層保護層沒有了。

她知道海鳴大學裏的學生自私,可是卻沒有想到自私到了這種程度。

她眉頭皺的非常的緊,但凡是走過的地方有出現同樣情況的都被她封住了身體,可是被搶走救命符咒的事情也是接二連三的發生。

等到她走到大會議室的時候,入眼所能見到的屍體已經是十個手指頭數不下的了。

她沒有那麽好的心情還要敲門,一上來直接就開始踹門了,砰的一聲震耳欲聾,將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給嚇到了。

校長麵色慘白坐在凳子上,麵前是正在忙碌著畫符的嘛嘿白天等人。

整個會議室裏的人看到她這個樣子都是本能反應要趕人,或者拿著棍棒準備打人。

可誰想到她一進來什麽話都沒有說走到了校長的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提了起來狠狠的打了兩巴掌,最後在所有人的震驚中冰冷的訓斥道:“柏樹人,你愧當一個一校之長,你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說完她直接將人一腳踢在了地上。

“夢遙哥,你發瘋了!看看你自己現在的身價和資格然後再在這邊撒野,你已經被退學了!這裏不歡迎你!”她以前班級的輔導員站出來就將校長和她隔開了。

她看都沒看輔導員一眼,冷漠的吐了一口氣:“學是我自己退的。我重新踏進這個汙穢之地是有人三番五次的請我過來幫忙,可不是我想過來的。而且我什麽身價你一個普通人有什麽資格說話。”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衣角。

嘛嘿麵無表情的將校長的凳子推了過來,看著一個會議室裏大約幾十口人嗓音堅定道:“這位就是今天讓我們過來幫忙的人,論輩分和道行我們都要叫一聲娘娘。她曾是國道211集合學校,附小職高和仙林中學的創始人,也是國家組織協會上層的人物,行內人見到都要喊一聲‘夢小姐’。”

她坐了下來,眼神在這些人絢爛的麵容上轉了一圈:“五年前,我來到這個地方,隻是出於好奇才來到了你們學校,當時之所以謊稱身體有病在家休養,那是因為齊莊市裏麵各位上層的大佬們天天找我議事。就連司馬寒...”她目光看向了已經呆愣的司馬寒繼續道:“你的父親曾經也慕名找過我,想要得到我一卦或者一句話的點津。但是我這個人算命看相卜卦向來看緣分和心情,你父親恰好是我討厭的那一類,所以拒絕了。”

說完,那邊才聽到有凳子挪開的聲音,她循著聲音看過去,不正是司馬寒的父親麽。

“真的是你!”他驚訝的看著夢遙哥。

夢遙哥雙手放在腿上:“上次見麵大約是去年吧,去年冬天的時候。”

“大師,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你神通廣大,求求你救救我。”他跑過來也顧不得周圍是些人一下子跪在了她麵前。

“爸!”司馬寒趕緊上前將他扶起來麽,可是司馬爸爸就是死活不起來。

“你救救我,一定要救救這個學校,如果讓上麵的人知道我讚助背後支持的這個學校居然出了這種事情一定會對我革職查辦的,這個位置我好不容易才坐了上來,我不能下去!”

市長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下麵的人還能好到哪裏?紛紛都是跪了過來,嘴裏說的講的全是讓她救救自己,保住自己的位置,聲音此起彼伏如此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