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就這樣學會了別人或許傾盡一生都無法學到的上乘輕功,當真是天理何在,叫天下各路英雄做何感想?

扶柳躺在大槐樹根旁,做起了白日夢,夢到自己所向披靡,拿著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師父脖子上,‘說,魔教教主在哪裏,不說,小心老娘廢了你,哼哼哼……’

‘扶柳,饒了師父吧,師父說便是了’黑澤跪地求饒,抱著扶柳的大腿,抽泣著,搖搖欲墜。

‘早就該這樣了,哈哈,哈哈……’扶柳開始放聲大笑,笑聲穿破雲層,回**在山巒之間,驚得鳥兒紛紛改道,羽毛飄飄灑灑地墜落。

“謝扶柳,在做什麽?既然下來了,為何不回去寺廟?”黑澤趕來的時候就見到扶柳咧著嘴,樂嗬嗬地傻笑,心卻莫名的放鬆了,以為她真的困在上麵不敢下來了,沒想到,這丫頭膽子還是很大的,或許她真的大有作為。

“師父……”扶柳抹了一把流出來的哈喇子,趕緊跳躍著站起來。

“恩,回去吧。”

“是,謝謝你,師父,你教會了我輕功,我以後再也不怕別人欺負我了,我也不還手,我能跑便是,跑的快,可以避免血戰,扶柳生性跟師父一樣,不喜殺戮。”

“未免想太遠了你。”黑澤陰測測的潑了扶柳冷水,才學了個輕功,就想到那麽深。哼!黑澤輕哼一聲,以示蔑視。

扶柳不管不顧地在後麵陶醉,她當真需要好好消化這個事實。

又是月圓之夜……

在這一個月內,發生了一件大事,因為西陵皇室到西敏來祈福,皇族成員,一共大概五十號人。

陣仗宏偉,皇家禁衛軍站滿了西敏各個角落,個個神情嚴肅,跟東陵的一個樣,身上亮黃的黃馬褂,照得扶柳走到哪都躲避不開。

西陵的皇帝,六十有餘,似乎身體不好,所以沒來。

來的都是皇子,公主

個個綾羅綢緞,翠玉碧簪,身後跟著大把的宮女太監,嬌滴滴地走進西敏寺。

一共有皇子20人,公主18人,其他的什麽朝廷重臣,加加減減,重要人物(就是不加上那些嚴肅的侍衛),一共有上百號人。

一起湧入西敏燒香祈福的大殿,釋空跟釋竟兩人慈眉善目地迎接,號召了上百人坐在大殿裏誦經。

扶柳跟黑澤兩人依舊躲在後院裏。

黑澤,當然不喜歡去湊那份熱鬧,躺在吊**,緊皺著眉頭,看來是誦經聲音太大,擾到他老人家的美夢了。

扶柳,沒去,也是自然,因為,西陵皇室,必定會有靈姐姐,萬一那丫頭把她在西敏的事情捅了出去,那相公必定是快馬加鞭的趕過來,將她捉了回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兩位白須師兄熱情地到後院邀請扶柳,說是要介紹皇室之人給扶柳認識。

扶柳嘴角抽搐,眼神黯淡,因為兩位師父正駕著她的胳膊將她拖到了大殿。

“若風……”蕭子靈驚呼出聲,怎麽?怎麽若風會在這裏?她怎麽會離開了東陵皇宮,離開了皇叔?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呃,這位女施主,請問,您是……?”扶柳裝傻,衝著蕭子靈擠眼,示意她先不要說,蕭子靈身邊的西陵太子也有點怔愣,隻是那本就不是多嘴的人,自然處變不驚,沉著冷靜

被蕭子靈一把拖到寺廟的角落處,扶柳低垂著腦袋,不敢看向眼前的人。

“若風,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西陵,怎麽會在西敏寺裏?快點告訴我。“蕭子靈既緊張又興奮地抓住扶柳的胳膊,這丫頭,造反了啊,敢逃出來了。

“靈姐姐,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扶柳哽咽著,開始抽泣。

“是不是子禹那小子又逼你了,讓你走投無路了,才逃出來的麽?”蕭子靈咬緊牙關,惡狠狠地說,該死的蕭子禹,你小子真是有夠心狠手辣,逼得她若風妹妹離家出走,逃到這寺廟裏來。

“恩,是,皇兒想要殺了我,說是以絕後患,不讓我謝家有任何機會造反,我怕死,就丟下我爹爹跟哥哥,逃了出來,靈姐姐,你千萬不要告訴你皇叔還有皇兒,不然,我肯定難逃一死的。”扶柳抓住蕭子靈的衣袖,楚楚可憐地說道。

“若風,你放心,我明個就去東陵,找那蕭子禹算賬去,你爹爹就算真的造反了,那也不會波及到你,那個混賬小子,盡幹這些缺德事,你的事就是靈姐姐我的事,放心,若風,明日跟我去東陵,姐姐替你做主。”蕭子靈一拍胸脯,義正言辭。

卻讓扶柳膽戰心驚地抬頭,不是吧,姐姐。

“靈姐姐,不……不用了。額,我在西敏過的挺好的,而且我還拜了黑澤大師為師,你也知道的,黑澤大師帥的人神共憤的,你想,我不能白白浪費了這麽個機會吧?”扶柳投其所好,知道靈姐姐喜歡美男,且不願浪費任何機會接觸到美男。

“額,就憑你,竟然讓極其厭惡女子的黑澤大師收了你?若風,你說的是真的麽?”蕭子靈狐疑地睨了眼扶柳,上下打量著。

“千真萬確,釋空,釋竟,是我的師兄,西敏其他的小和尚都叫我師叔,靈姐姐,我在這裏,一箭雙雕,一是讓子禹反省去,一是可以學到黑澤大師上乘的功夫,你說何樂不為呢?”扶柳止了呼吸,緊張地盯著眼前的人。

“若風,可真有你的,這樣吧,你介紹黑澤大師給我認識,世人都說,黑澤大師長的完美無缺,如天神一般,我蕭子靈現在唯一的遺憾便是從沒見到過他,快,帶我去見他吧。”蕭子靈推推搡搡地拉著扶柳沿著高尺圍牆走。

“額,靈姐姐,我師父,他脾氣不是很好,不喜生人,尤其是女人,你這樣去見他可能會很危險。”扶柳哭笑不得,這丫頭。

“哎喲,既然你都是他徒弟了,我還怕什麽呀?說不定黑澤大師一高興,把我也收了,誰能說得定,若風,你說是吧?”某人很自信地一甩秀發,扶柳心裏忐忑,師父正在睡覺呢。

萬一被靈姐姐這聒噪的聲音吵醒了,後果不堪設想呀。